捕风&猎罪13.他像什么【金币加更】

北江分局，会议室，气氛凝重，每个人汇报着最新梳理出的线索。

蒋峰：我们扩大了监控排查的时间范围，发现案发前一个月左右，有一辆没有任何明显标识的黑色厢式货车，多次在乔家外围路段出现，时间点都很随机，停留时间不长，但路线反常，车牌是套牌。

蒋峰：乔家案发前一周，乔振海书房所在的主楼区域，有一次非常短暂的网络波动，运营商记录显示是外部信号干扰所致，但很快恢复，没有引起重视。

杜城：预演？

沈翊插话，眼神严肃。

沈翊：更像是踩点和测试。

沈翊：高智商犯罪团队会精密规划，排除所有不确定性。

李晗.：没错，那次网络波动，极有可能是他们在测试乔家的安防反应速度和备用系统切换机制。

李晗.：还有，技术科恢复了乔家被干扰破坏前的部分外围监控碎片数据，经过增强处理，发现了一种非常罕见的干扰模式，带有某种个人风格化的标记，对方很自信，甚至有点炫耀技术的意思。

沈翊：黑客。

沈翊轻声道。

沈翊：一个技术顶尖，并且可能以此为傲的黑客。

沈翊垂着眼，分析着。

线索逐渐拼凑，指向一个更加专业、分工明确的团队，压力无形中又增加了几分。

杜城：也就是说，这不是临时起意，是经过长期精心策划的。

杜城：蒋峰，调查那辆货车可能的行驶轨迹，扩大范围查。

杜城：李晗带人把网络波动的所有监控、记录再筛一遍。

杜城安排下去，瞥见沈翊，沈翊也正好瞥向他，杜城深吸了口气道：

杜城：你加油交朋友。

“……”

沈翊欲言又止。

怎么听起来他这么不务正业？

…

沈翊再次准时出现在乔家。

沈翊没有画画，而是带来了一个精致的八音盒，上了发条，叮叮咚咚的旋律流淌出来，是圣桑的《天鹅》。

乔允柔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沈翊温和地开口：

沈翊：天鹅，水面之上优雅从容，水面之下，却在拼命划水。

他顿了顿，目光轻柔地落在她身上，带着洞悉一切的温柔和包容。

沈翊：很多时候，人也是这样，对吧？

他的视线仿佛有温度，乔允柔感到一丝不自在，却又没有被冒犯。

她下意识地垂眸，避开他的注视。

水面之下…

她的水面之下，是哥哥去世的冰冷湖水，是日夜不休的情绪暗涌，是那个月光下无法言说的秘密。

沈翊看到了那平静湖面下的波澜，微微一笑，继续道：

沈翊：像你，拉琴的时候，或者安静待着的时候，就像一只很优雅，但也很孤独的小天鹅。

乔允柔的心轻轻一跳。

从未有人这样形容过她。

外人只看到乔家千金的光鲜亮丽或乖僻难测。

也许是八音盒的音乐太温柔，也许是沈翊的耐心像水滴石穿，乔允柔沉默了很久，久到沈翊以为这次试探又会无疾而终时，她才开口：

乔允柔：那沈警官呢？

她抬起眼，望向他，第一次真正主动去探究。

乔允柔：你像什么？

沈翊忽然被这么一问，明显愣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措手不及的惊讶。

四目相对，被她专注地凝视着，心跳莫名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