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猎罪2.瓷娃娃【金币加更】

杜城：情绪病？

杜城看向了保姆，保姆同样有些局促地点点头。

沈翊也看向保姆，询问道：

沈翊：什么时候得的？

保姆听他们主动问起才肯透露道：

“太太早逝，小姐与大少爷关系很好，但十年前少爷意外身亡后，小姐就有自闭倾向，不喜欢见陌生人，情绪会失控。”

杜城听完皱了皱眉。

杜城：无论如何，她是唯一可能目击嫌疑人的人，我们必须问问。

…

保姆带着他们走下二楼，沈翊注意到这里的布局与三楼书房位置相对应。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杜城：怎么了？

沈翊微微摇头，平静道：

沈翊：没什么，只是觉得二楼卧室正好在三楼书房下面。

二层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阻隔午后的阳光。

“小姐的房间在二楼，她不喜欢陌生人，请尽量不要太大声说话。”

保姆带领他们来到一扇雕花木门前，轻轻叩击：“小姐，有两位警官想找您问几句话。”

房间里，宽大的沙发上，少女侧卧着，脸颊陷进柔软的靠垫，呼吸轻浅得几乎看不见胸膛的起伏，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透出一小片柔和的阴影，衬得皮肤愈发白皙，整个人看起来毫无棱角，沉浸在静谧里。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保姆又试了一次，声音稍大：“小姐，您醒着吗？”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透露着明显的不悦。

依然寂静。

杜城脸色一变：

杜城：不会出事了吧？

他伸手就要推门，却被沈翊拦住。

沈翊：等等。

沈翊从随身携带的素描本上撕下一页纸，快速勾勒几笔，纸上是一只蜷缩在窗帘后的小猫，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然后递给保姆。

沈翊：能把这个递给乔小姐吗。

沈翊声音不大不小，与其说是说给保姆听的，不如说是给里面的人听的。

保姆疑惑地接过画，小心地将纸从门缝下塞入室内。

又过了漫长的两分钟，门锁轻轻转动，门开一条缝，先是一只纤细的手扶在门框上，一张脸缓缓探出，那一刻，门外的杜城和沈翊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乔允柔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衫，一张清丽温婉的脸，长发如墨散落肩头，给人一种无辜而脆弱的感觉，她的好看不带有攻击性，乖巧温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但那冷漠的神色，又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有意撇着脸，轻轻蹙着眉，刻意回避与任何人对视。

乔允柔：有事吗。

她淡漠的语气透着一丝不耐，却也在极力地压制着。

杜城和沈翊回过神，杜城出示证件，尽量让声音柔和：

杜城：乔小姐，我们是北江分局刑警，您家书房遭窃，想请问您昨晚是否注意到任何异常？

乔允柔：我什么都没看见。

杜城：任何细微的声音都可能帮助我们，比如不寻常的脚步声，或者…

乔允柔：我说了，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扶着门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声音冰冷而疏离，但明显掺杂更多的情绪，依旧是不肯看他们。

杜城见她耐心不多，赶紧换了个问题：

杜城：那案发时间段您在哪里？

乔允柔：卧室。

杜城：整晚都在？

乔允柔：是。

杜城：有人能证明吗？

乔允柔忍无可忍，扭头看向杜城和沈翊，声音颤抖着拔高：

乔允柔：我在自己家，我需要谁证明？我自己不够吗？

话音落下，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强撑着想要逃避的目光直视着他们，情绪一激动，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沈翊试图缓和：

沈翊：乔小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乔允柔：我说了不知道，不知道，总是有人来打扰——为什么不能让我安静？

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墙上的画框微微晃动。

对着紧闭的门板，吃了闭门羹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沈翊一本正经地来了一句：

沈翊：你太凶了。

杜城：……

我——她——你——

杜城咬了咬牙，好，他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