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如歌-易文君81.绝不放手

肖府。

飞奴垂首向肖珏和禾晏汇报。

飞奴：何如非动用大量人手，在疯狂搜寻一个叫‘叶鼎之’的男子，据线报所言，是因在徐小姐的旧物中发现了一幅此人的画像，何如非为此屡次失控，何府守卫明显增强，徐小姐似乎已被变相软禁，出行极为受限。

禾晏：叶鼎之？

禾晏：叶鼎之是何人？

飞奴从怀中取出一张卷起的纸。

飞奴：这是临摹的画像，画工只能摹其大概。

禾晏接过，展开画像。

画上男子眉目俊美飞扬，带着一种妖异的风流韵致，她仔细端详，越看眉头蹙得越紧，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对面的肖珏，目光在画像和肖珏冷峻的侧脸间来回比对，她不禁发出疑惑：

禾晏：这眉眼轮廓…

禾晏：乍看似乎与你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这鼻梁和下颌…但细看又截然不同。

禾晏：此人灼灼如火，带着几分邪气和不羁。

禾晏看着画像，作着评价。

肖珏的目光落在画像上，那眉眼间的确有一两分模糊的熟悉感，但正如禾晏所说，画中人的气质恣意潇洒，与他截然不同。

飞奴补充道：

飞奴：我们的人也查过，查无此人，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禾晏放下画像，眉目凝重。

禾晏：因这画像惹得何如非发疯，文君姐姐如今被变相软禁在何府，她的处境定然艰难…

她的话未说完，却发现肖珏一直沉默着。

他面上依旧是一贯的平静，甚至比平时更冷硬几分，但放在膝上的手慢慢蜷紧。

禾晏恍然明白了什么，看样子肖珏的神色，似乎并非毫无触动，此刻得知对方心中可能早有这样一个深刻到让何如非都发疯的男子存在，他…

禾晏：肖珏？

禾晏轻声唤道。

肖珏眸光微闪，看不出情绪，叮嘱道：

肖珏：继续监视何府动向，既然查无此人，便不必再浪费精力。

肖珏：榷场之事恐生变故，需多加留意。

肖珏看似平静道，心底却是一片烦乱。

哪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当真存在…

她对他的那些特殊，那些暗中相助，究竟是因为他是肖珏，还是因为他可能与画中人有着一两分相似的眉眼…

她对他，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那些若有似无的靠近、那些暗中传递的消息，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她心中早已被别人占满，那他又算什么…

…

徐敬甫告老还乡，他留下的权力真空和与乌托的隐秘联系，自然被何如非接手，然而，乌托丞相玛宁布远比何如非想象中更加老辣和贪婪。

乌托以“盟约交好”为名，提出开设榷场，但提出的条件极为苛刻，朝堂上争论不休，陛下态度暧昧，既想安抚乌托，又恐损害过大。

而玛宁布私下不断给何如非施压，信件中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硬，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何如非既想凭借促成此事巩固权势，又怕答应条件过于丧权辱国引来朝野攻讦，更怕满足不了玛宁布的胃口反而被反咬一口。

进退维谷，焦头烂额。

…

是夜，易文君安静地坐在床边看账，仿佛对外界的风浪和何如非的烦躁一无所知。

院外守卫明显增多，她行动受限，却依旧从容。

何如非猛地推门进来，带着一身酒气和郁气，易文君却未曾看他一眼。

这种无视彻底激怒了何如非，他大步上前，一把抽走她手中的账本扔在一旁，将她推到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

酒气混合着他身上压抑的戾气扑面而来，易文君淡淡看他一眼，并无惊惶。

何如非盯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他声音低哑，带着浓重的醉意，眼神却像狼一样死死盯着她。

何如非：所有人都在逼我…乌托人，朝堂上那帮老狐狸…连你…你也逼我…

易文君没有躲闪，只是平静地回视他。

易文君：无人逼你，路是你自己选的。

何如非：是！是我选的！

何如非：我选了你，我选了这条路，所以我绝不会放手，你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