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大梦-茯苓253.狂妄【打赏加更】

净渊独自离开，眼底暗沉如渊。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动心了，却还是将他推开？为什么不能这样？什么叫不能这样？

刚踏出关灵萝禁闭的结界，一道清冷的身影便拦在他面前。

净渊：星月…

他喃喃念出这个名字，眸中掠过一丝冷意，星月眸光淡漠地注视着他。

星月：妖神净渊，伪装神侍，接近弓灵，你的目的，昭然若揭。

她直呼其名，声音如寒冰碎裂。

净渊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

净渊：你在她面前，就是这么说的？

星月：难道不是吗。

一句问话，却说得极为笃定。

净渊冷笑，不屑于解释。

净渊：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问？

他的真心，从来不会展示给无关紧要的人。

他姿态散漫，丝毫不因身份被揭穿而慌乱，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星月：

净渊：怎么，你亲自来拦本尊，是怕本尊带走她，还是怕她…

净渊：心甘情愿跟我走？

星月：净渊，你以为应龙为何深陷人间？

净渊一愣，收敛眉目的张扬与锋利。

净渊：你什么意思？

星月一挥袖，天边骤然出现一道虚像，悬在两人之间，虚像中，浮现出的是应龙与灵萝的点点滴滴。

少女追逐流萤，笑靥比星辰更耀眼，接着一捧萤火，扑进身后男子的怀里。

应龙的白袍沾满星辉，低头为她拂了拂微乱的发丝。

少女踮起脚，恶作剧般碰了碰应龙的龙角。

应龙无奈纵容的眼神，少女扬唇一笑，二人之间的温馨与美好让他胸口泛起陌生的酸涩。

那是灵萝，却又不是现在的灵萝。

他看见应龙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温柔地为她簪上一朵花，看见他们耳边私语，有说有笑，看见他们在星辉下十指相扣，净渊沉默，每一帧画面都像一支箭，扎得他胸口发闷。

净渊：这是她被你抹去的记忆？

是，他发现灵萝对应龙的记忆全失，能做到的也只有星月一人而已。

虚像突变，画面中，应龙在涿鹿战场斩杀蚩尤后，浊气如活物般缠绕身躯，他最后，望了一眼他再也回不去的九重天。

星月：这是她曾经的记忆。

星月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

星月：应龙当年，就是因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才被天道放逐，永世不得归天。

净渊：真是…让人火大的故事。

净渊的紫瞳明明灭灭，心口那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悲酸，既嫉妒应龙曾拥有她全部的依恋，又震动于原来强大如创世应龙，也会成为天道的弃子。

净渊静立良久。

净渊：所以，你是来警告我的？

星月：星月神弓乃天道神器，不是任何人可以抢夺与染指的。

星月声音极冷。

净渊：染指？

净渊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讥讽：

净渊：星月，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

他看向星月，狂傲之气逼人。

净渊：我净渊行事，何须天道准许？

星月：你以为自己能对抗天命？

净渊：天命？

净渊：本尊不畏天道，不信天道，若天道阻我，我便碎了这天命。

他忽然收敛笑意，一字一顿道：

净渊：应龙做不到的，我来做；他护不住的，我来护。

星月瞳孔微颤，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见面前的净渊与那个立下血誓的应龙重合。

星月：狂妄。

净渊却已懒得再与她争辩，黑袍翻涌如夜，擦肩而过时，他偏头留下最后一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净渊：明日，我还会来找她。

净渊：你拦不住我。

挑衅般的留下一句，星月站在原地，眼底情绪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