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归离3.长嫂如母

赵远舟被关进地牢里，他指出卓翼宸是冰夷族后代，冰夷族血脉自古以来都是大荒妖族们的克星，云光剑本可弑神斩魔，可卓翼宸的使用方法不对。

那封给范瑛的信，是赵远舟可以帮缉妖司堪破近日天都城内的水鬼抢亲案。

卓翼宸：无缘无故，你为何要帮缉妖司？你一定另有所图。

赵远舟：我无欲无求，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缉妖司。

赵远舟：缉妖司这么多年，被崇武营打压，裴大人苦苦撑着，我心疼。

说着，赵远舟隔着地牢，都不忘朝裴思婧挑眉，抛了抛眼，裴思婧双手环于胸前，神情丝毫未变地看着他，反倒是卓翼宸脸色极差，脾气不好道：

卓翼宸：满口花言巧语。

赵远舟：诶，我对裴大人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赵远舟说得一本正经。

卓翼宸握着剑的手紧了紧，狠狠道：

卓翼宸：八年前，缉妖司覆灭，崇武营得势，也都是拜你所赐，伤害父兄的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

卓翼宸：谁都能帮缉妖司，唯你不行。

赵远舟：你们凡人不是有一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裴思婧：你的条件是什么？

卓翼宸略微错愕地看向出声的裴思婧，见此，赵远舟心里莫名有几分得意，那双眼睛意味深长地望向裴思婧。

赵远舟提出一个条件，让范瑛的义女文潇陪自己一起查案。

文潇亦是缉妖司的典藏官，与此同时，她还有另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便是最新一任的白泽神女，只是空有血脉，并无白泽令。

…

夜里，裴思婧独坐于案前，一盏孤灯，一摞书册，每每都处理到深更半夜。

卓翼宸走进屋，手中提着小食盒，轻轻地放在桌案上。

裴思婧看了一眼，就知道卓翼宸又给她送来了什么吃食甜汤之类的，虽然她的口腹之欲并不强，但这样的关心，确实温暖，次数多了，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她并不想欠人情。

裴思婧：不是说不用做这些吗？

卓翼宸：我自己想吃，多做一份而已。

卓翼宸不想她有负担，索性胡诌了个借口。

裴思婧唇角轻扬，一听就知道是撒谎。

卓翼宸原本还想板着脸，增加一些真实性，但瞧见她嘴角微微上扬，他也不禁悄悄地挽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卓翼宸：我去地牢了。

裴思婧：去问他云光剑的用法？

卓翼宸：你怎么知道？

裴思婧：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能不知道？

卓翼宸听得很是别扭，不服气道：

卓翼宸：说得好像你多老了一样。

卓翼宸：也没比我大多少。

裴思婧：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不就是比你大。

卓翼宸眉头一皱。

不知怎的，最讨厌的就是听到这句话。

卓翼宸：你还没嫁给我哥呢。

大抵是因为真的不喜欢这话，连说话的语气中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气性和抗拒。

忽然的安静，卓翼宸微愣，一转眸，只见裴思婧握着笔的手都缓缓地落了下来，一言不发，唇边的笑意敛去，目光盯着空茫的一处，眼神中浮漫着哀沉难言的情感。

卓翼宸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他并不打算收回。

她没有嫁给哥哥是事实。

她不能永远守着。

裴思婧：我知道，虽然没嫁，但我已经把你当做我弟弟，是一家人。

裴思婧难得温柔一笑，可卓翼宸听完睁大了眼，暗暗生闷气，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

谁要做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