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父亡

吃过晚饭,凌洲跟白幽芳说了给她转账的事,白幽芳只是静静的听着,跟以往一样,什么也没说。凌洲叹气,这两年已经习惯啦!

白幽芳让周新找个交通方便的位置,兑个现成的茶楼,两三百平就可以。周新很有效率,两三天就找乐五六家出兑的茶楼。

疫情过后,很多家都生意惨淡,出兑的店铺很多。周六休息的时候,凌洲陪着白幽芳看了五六家茶楼,周新和肖雯也一起过来看。

最后,白幽芳选了300平的新装修茶楼,位置不在市区,在外环和内环的交界,房租也很比市区优惠很多。

白幽芳起名“听雨楼”,重新定制牌匾,在大厅流出一处乐台,大概两平米,放上长萧和短笛,古琴和古筝,琵琶和葫芦丝,埙。供茶客自娱自乐。

在乐台的旁边同样留出两平米左右的地方,作为香台。放上鲜花和香料,供茶客自娱自乐。

劈出来一个墙面放上书,以古籍为主,必不可少的四书五经,二十四史,山海经,上古神话等。

白幽芳让放上古典音乐和轻音乐,声音很小,不影响茶客交流。每日用不同的熏香,力求把茶楼营造舒适、静谧、古风的氛围。

听雨楼没有重新开业,换上牌匾,直接开门营业,也不搞会员充值,茶客随来随走,每天晚上,会有半个小时的评书播放。

白幽芳让店长把西点全部换上漂亮好吃的苏式糕点,茶叶直接从茶厂进货,员工穿茶服,给每个员工定了五套不同样式颜色的茶服,让她们一天一换。

茶楼营业半个月,生意一般,白幽芳也不着急,把开设书院的事正式提上日程。肖雯和周新,丁敏没事就来茶楼找白幽芳,俨然成了聚会的地点。

白幽芳把茶楼当做一个教室,让周新招聘一名茶艺师和一名插画师及一名香道师,每个周六周日来茶楼上班,按节课计算工资。又让周新招聘学员,海报茶楼也挂上,每一门一期只招收5人。

不管人数够不够,也要开课。白幽芳开始做蓄水,为书院做准备。

白幽芳只管做自己的事,家里都甩手给了凌洲,什么也不用她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公司的业务,白幽芳也没有放弃,平时有相熟的同行或者朋友,她都放在茶楼洽谈,氛围轻松惬意,大家也都愿意来,白幽芳带过来的人,她都一律免单,记在自己的账上,月余就有了小小的影响力,有些女同行,她还免费让她参加周末的课程,让同行的女性的很高兴。

进入到盛夏,天气很热,茶楼里都是空调,白幽芳受不了,来的少一些,但并不影响其他人过来。白幽芳面单两三次,弄得也=别人也不好意思,之后就开始自己买单,也开始带朋友过来,茶楼的生意终于渐渐的好了。

这天,白幽芳在公司上班,凌洲在家,接到白鹤扬的电话,白父一人在家,天气太热,午睡后起来就倒下了,心脏骤停,家里没有人,发现不及时。白鹤扬两天后打电话不接,去家里才发现。

凌洲放下电话,马上给郑军打电话,让他订机票,他岳父去世啦!跟上次岳母去世一样,家里都去,让华姐和吴姐收拾都是。

等收拾好了,直接到公司接白幽芳,白幽芳看见凌洲也没觉得意外,平时也总来公司接她,凌洲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实话,只是跟她说,岳父生病住院了。

白幽芳马上给父亲打电话,是弟弟接的,姐夫小舅子两个人早对好了口供,也告诉她父亲生病住院啦!白幽芳急忙拿着包,跟着凌洲下楼,上车,直接去机场。

下了飞机,还是预定一辆房车,到了家里,白鹤扬在等着他们,白幽芳想去医院看看父亲,白鹤扬看了凌洲一眼,直接起身,凌洲搂着白幽芳跟上,让郑军安排孩子们先去酒店休息。

白鹤扬直接带着白幽芳和凌洲到殡仪馆,里边已经设了灵堂吊唁,白父的尸体就等白幽芳回来看最后一眼,就得火化啦!

当白幽芳下车看到殡仪馆后,马上明白了,半年多年前,母亲也送到这里火化了,白幽芳控制不住流泪,凌洲扶着她,低声跟她说岳父去世的事:“鹤扬两三天前才看过爸,今天打电话不接,他就到家里,就看见爸倒在沙发上,身体都硬了,找了医生查看,心脏骤停,家里没人,没有及时就医。

怕你身体坚持不到,我才和鹤扬商量,跟你说,爸生病住院啦!我知道你难受,走吧,去看爸最后一眼。”

白幽芳听完,哭出声,愧疚的说着:“是我不孝,要是我把爸接到身边照顾,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才60多岁啊!都怪我,一味的沉溺在过往中,忽略了爸妈,是我不孝。”

凌洲轻声劝她,搂着她往灵堂走:“不怪你,怪我,要是我坚持,爸也许就跟我们回无锡啦!怨我!”

到了灵堂,白鹤扬带着白幽芳和凌洲到存放尸体的地方,白幽芳看见自己的父亲闭着眼睛,再也不会跟她说话了,她嚎啕大哭,想要扑到白父的身上,凌洲和白鹤扬拦着,没让。尸体发现时已经去世两天了,不是刚去世的,不能让白幽芳扑到上边。

白鹤扬留着眼泪跟白幽芳说:“姐,爸已经过世了,都两天啦,就等你回来见爸最后一面,就得火化啦!”

白幽芳哭的撕心裂肺:“不要,不要火化,爸妈怎么能一句不跟我说就走了呢?我不信!”

白鹤扬不知道说什么好,凌洲用力拦着她,抱着她,柔声劝她:“幽芳,爸走了,我们都很难过,现在这天气不能放太长时间,鹤扬的做法是正确的,别让爸走的不安心,也别为让鹤扬为难,老亲少友都来了,都在看着呢!”

白幽芳看着父亲的实体,渴了半个多小时,她的姑姑和其他女性亲戚过来,劝白幽芳,让白父火化吧,时间长了不行。人死要入土为安。

白幽芳收到这样的打击,直接哭晕过去了,凌洲给郑军打电话,让她开车过来,转身跟白鹤扬说:“鹤扬,该怎么做你做主就行,你姐身体不好,我得照顾她,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白鹤扬双手捂着脸,擦干眼泪:“姐夫,我知道,家里亲戚多,都过来帮忙了,用不着你,你照顾好我姐就行。这些年,我也没怎么照顾她,多亏有你,你把她照顾的很好,我心里有数。需要去医院吗?”

“没事,就是晕过去,我已经让郑军过来了,你去忙吧!”凌洲抱起白幽芳到傍边的椅子上坐下。

十多分钟,郑军来了,凌洲抱着白幽芳到房车上,放在床上,直接去了医院。虽然知道白幽芳只是晕过去了。

到了医院,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晕过去,凌洲又抱回到房车里,静静的守着她,车子,凌洲让郑军开到殡仪馆,岳父要火化,他不能不在场。

凌洲给白幽芳盖好被子,关上车门,让郑军在车上,醒了就告诉他,他到里边陪着白鹤扬一起等着岳父火化。

天黑了,亲友们都安排去吃饭了,只留下白鹤扬和凌洲在这里继续守着,两个男人坐在等候室里,谁都没有说话,心中都充满了悲伤。

等到火化完,白鹤扬拿着提前准备好的骨灰盒,去装骨灰。装好了,放在灵堂里。凌洲拉着白鹤扬上车,开车出去吃了一碗面,他也把白幽芳抱回酒店,安置好,陪着白鹤扬到灵堂去守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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