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血印
华姐收过碗,到卫生间洗了热毛巾拧干,走到卧室,凌洲依然搂着白幽芳,接过热毛巾,给她擦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又给她擦手,白幽芳“嘶”的一声,抽回手。凌洲拿起她的手,手掌摊开,深红的四个月牙印,上边泛着细小的血珠,是指甲扣的;凌洲赶紧拿起另一只手,摊开手掌,也是一样的。白幽芳把两只手抽回来,攥成空拳。
华姐看着白幽芳的手,心疼的说:“这都出血啦,得多疼啊?我去拿医药箱。”华姐去药箱,凌洲把白幽芳扶起来坐着,自己起身,拿过枕头放在床头,让她慢慢的靠在上边。他用毛巾轻轻的擦她的手背,左手缓缓的伸进她攥空的拳头里,慢慢捋直她的四根手指,用毛巾轻轻的擦着,另一只手也是这样擦。
华姐拿过医药箱递给凌洲,凌洲拿出碘酒,用棉签沾着,拿起白幽芳一只手,用左手托着她的手背,摊开手心,用沾着碘酒的棉签轻轻的点涂。涂完一只,托着另一只手背,摊开手心,继续点涂。白幽芳静静的看着凌洲,他涂的认真,小心,生怕弄疼她。
涂完碘酒,凌洲抬头对白幽芳轻声说:“我要给你上药,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
白幽芳点点头,凌洲拿出棕色的云南白药瓶,打开,托着她的手心,把药粉一点一点的倒在手心的伤口上,白幽芳“嘶”的一声要抽回手,凌洲早有准备,托着手背的左右,向上移动,抓住她的手腕,固定住,没有让她得逞,继续上着倒着药粉,上好药粉,拿出纱布缠两圈,在手背上打结。
接着托着另一只手上药粉,白幽芳感觉到疼有“嘶”了一声要抽回手,凌洲依然把她的手腕固定住没继续上药,上好药,拿出纱布缠两圈,在手背上打结。
凌洲把药都放到医药箱,握着白幽芳的手轻声说:“刚上完药,会有灼热的疼痛,你先忍一下,我让华姐去拿冰袋给你冷敷,会好很多。”
白幽芳点点头说:“都听你的!”
凌洲跟华姐说:“去拿两个冰袋来,再拿两条干毛巾来。”华姐点头出去拿。
凌洲转头看着白幽芳轻声说:“下次不要这样弄伤自己啦?实在疼就咬我吧,我不怕疼,好的快。”
白幽芳摇摇头轻声说:“我怎会舍得咬你,就算疼死我,我也舍不得。”
凌洲不满的说:“那你就舍得对自己下手?我是你男人,保护你是应该的,何况这些小伤对我来说无关痛痒,对你却是加倍疼痛。”
白幽芳轻笑着说:“正是因为你是我男人,我才舍不得,我哪怕有一分力气,一分理智,都会护着你,又岂会伤害你?对你,我永远也做不到。”
凌洲看着她,这个女人言语和行动无时无刻的都向他展示对他的爱护,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她的话,身子前倾,伸出双手抱着白幽芳说:“我会陪着你的,你说过,我是你的止痛药,我就做你的药。”
白幽芳用两只胳膊回抱着凌洲,两只手伸直,不敢碰到他,说:“你若做我的药,如是这样,我又有何惧?左右有你陪着我,我之幸!”
两个人这样拥抱一会儿,凌洲放开白幽芳,不一会儿,华姐拿过来冰袋和毛巾,凌洲用毛巾包着冰袋放在白幽芳两个手心。华姐把暖宝宝拿过来放在白幽芳腹部,起身离开。
凌洲问白幽芳:“是不是好些啦?”
白幽芳轻笑:“药到病除!”
凌洲笑着说:“就会哄我!我放你躺下吧,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白幽芳点点头问:“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有多少次,有一天你厌烦了,就给我停药吧!我不会找你,会自己消化,让我们之间的美好,陪着我度过以后的日子。我们永远不要闹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不要有争执。我这辈子一直羡慕一生不吵架的夫妻,你圆了我的愿望,我任你予求予取,还你对我这份情谊。如何?”
凌洲轻声说:“又在胡说!我何曾厌烦过你,都是在尽力照顾你,希望你健康些,少遭些罪。都说天下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即便有了分歧,你的性子也不会与我争执,我也不会与你计较,我们不会有剑拔弩张的一天。不要胡思乱想,我会陪着你的!”
白幽芳轻声说:“嗯!都听你的!”
凌洲陪着她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有些疲倦啦,慢慢的睡着了!
晚上7点多,凌洲醒来,白幽芳还在睡,凌洲没有叫醒他,去了卫生间出来,拿起手机给武振打电话:“武振,让峰子马上把姜志刚带到酒店仓库,我要收利息。”
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华姐一直在盯着卧室,看凌洲出来了,把晚餐端上来,放在茶几上。
凌洲对华姐说:“华姐,你留在这儿看着她,我一会儿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晚餐给她热着,等会她醒了,我跟她一起吃。”
半个小时后,凌洲来到酒店的仓库,武振和峰子带着两个人架着姜志刚,控制着他的身体,让他轻易不能动弹。
姜志刚看着凌洲大声质问:“凌洲,你要干什么?上次你打折我的腿还不够,今天又想干什么?放开我,我要报警,你非法拘禁我。”
凌洲穿着卧室里的一身,没有换衣服,站到离姜志刚两步远的位置,睨着他说:“姜志刚,上次是为我儿收利息,这次我要为我女人所遭受的痛苦讨点利息,她所受的痛苦,让你尝尝,我这也是还施彼身!”
凌洲说完,不给姜志刚说话的机会:“峰子,让他闭嘴,聒噪!”
峰子听凌洲说完,用毛巾勒住姜志刚的嘴,姜志刚呜呜的挣扎着,凌洲抬起右脚,使劲踹向他的腹部,姜志刚立马弯腰,脸上痛苦的表情。
凌洲没有看他,伸手到他的左手小拇指和无名指上,手上一用力,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姜志刚抬头“呜呜”的叫着。
凌洲看都没看他一眼,对着架着他的两个人说:“把他按在地上。”
两个人直接一人踢姜志刚一腿,姜志刚被架着跪在地上。凌洲走到他后边,对着他后腰就是一脚,踹的姜志刚当场趴在地上,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凌洲又一脚踹在他的腿上,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姜志刚疼的晕过去了,凌洲并没有停下,拿过库房架子上的削皮刀,蹲下身,翻过他的手掌,用刀尖儿在他手掌上戳了四下,不深不浅,刚好泛着血珠,三五天能好,另一只手也一样。
姜志刚被凌洲戳的疼醒了。凌洲站起身对姜志刚说:“你最好离开无锡,否则,她遭罪一次我就让你尝一遍她所受的痛苦。你现在受的,不及她万分之一。”
凌洲转过头跟武振说:“一会儿报警处理,来我们酒店库房偷盗,被抓到企图逃跑,保安围攻之下失手打伤他,我们愿意出医药费。”说完走出库房。
武振跟着凌洲出来,留下峰子善后,两个人走在走廊里,武振问凌洲:“凌总,要不我带您去行政酒廊喝一杯?”
凌洲说:“我答应她这段时间戒烟戒酒,不去啦,你去吧!我要回去陪着她!”
武振说:“我看您心情不好!这回您出手不轻,比上次严重多了,是因为白总吧?”
凌洲说:“是!看到她如此痛苦,却没有办法,我心中憋闷的慌!若不惩罚一下罪魁祸首,我郁气难消!你回去吧,明天下午过来跟她说查到的结果。”
武振点头说:“好!那我先走了!”
凌洲说:“嗯!走吧!”
两个人向着相反的方向,凌洲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害怕白幽芳醒来看不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