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晴娘——不同
两人进来后,目光一下子就放到了那座摆放在神祠最中央的雕塑上面。还是那个没有头的僧人,只是此时僧人的手中多了一根法杖,那法杖的最上面,竟是叉着一个新鲜的人头,看人头的长相,正是属于被阮澜烛骗来这里的崔学义。
崔学义死了,死后脑袋被切了下来,就这样串在了僧人手持的法杖上面。他的眼睛大睁着,里面还带着惊恐和愕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凌久时和他对视了一眼,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他竟是感觉好像看见崔学义的眸子动了动。
凌久时(余凌凌):他好像在动……
阮澜烛(白洁祝盟):嗯,我也看见了。
那看来崔学义的脑袋就是真的在动。
凌久时正欲说点什么,他们的头顶上却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他抬眸一看,发现他们头顶上的扫晴娘竟然开始动了起来。这种运动的轨迹显然并不是风吹的,而是它们自己在动。
扫晴娘一个挨着一个,不住的摇晃,下一刻,此起彼伏的哭声从它们的口中喷涌而出。
“好痛啊,好痛啊……救救我,我的身体在哪儿……”
“救命,救命,救命……”
“啊啊啊,啊啊啊好痛……”
简直是地狱般的景象,所有的扫晴娘都开始惨叫,包裹着它们的白色布料开始渗出鲜红的血液,它们不断的在阮澜烛和凌久时他们的头顶上摇晃挣扎,那缠绕着他们的棉线眼见就要断裂,而这些扫晴娘也要落到地面上。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被法杖叉起来的崔学义也发出了声音,只见他的头竟然开始在法杖上面扭动挣扎,而那座本来团坐着的僧人雕像,竟是以一种极慢的速度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抬起,指向了自己颈项上面空空如也的位置。
阮南烛瞬间懂了,他抬起头看向正在一起发出惨叫声的扫晴娘
阮澜烛(白洁祝盟):就在这些里面吧?
凌久时(余凌凌):可要怎么找?
扫晴娘这么多,要从这些娃娃里面找到僧人的头,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阮澜烛(白洁祝盟):他的头总有一些特别之处,先找找看。
阮澜烛还没说完就已经开始踱着步子在神祠里面查看了,他抬起头,仔细的观察着头顶上的扫晴娘。
凌久时(余凌凌):好。
虽然凌久时觉得这么做难度有点大,但总要试试。跟随着阮澜烛的步伐,他也开始检查起了扫晴娘的模样。
虽然都是简笔画画出的五官,但事实上这些晴天娃娃的模样的确有所区别,有的眼睛是一条直线,有的眼睛是一个圆的,总而言之,并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娃娃。
就在他们仔细寻找的时候,那僧人的雕像却朝着前面走了一步,目标是开着的大门。
凌久时(余凌凌):(瞥到了连忙提醒道)澜烛,快些,好像有时间限制!
阮澜烛(白洁祝盟):好!
显然,如果僧人的雕像走出了屋子,在屋外淋到了雨,应该会发生点什么事。脑袋被串在法杖上的崔学义,就是最好的证明。
太多扫晴娘了,它们密密麻麻,又不断晃动,两人很难从里面找出它们到底有什么不同。
僧人的脚步还在继续往前,眼见就要走到门口,一般人早就慌了,但凌久时却意外的冷静了下来。这时候阻止一切发生的最好办法就是找出那个特别的娃娃,其余的想法都是多余的。
凌久时的目光在头顶上的扫晴娘中睃巡,忽的注意到了一个藏在角落里的娃娃。
那个扫晴娘依旧是用白布包裹了起来,依旧在发出凄惨的叫声,只是它的身上,却有一个和其他扫晴娘完全与众不同的地方——它在哭,准确的说,是它脸上的简笔画在哭。
其他的扫晴娘,嘴角都是朝上扬起,唯独这个娃娃,嘴角下撇,眼角还画出了眼泪的形状。凌久时看到这个娃娃时,便心中一动
凌久时(余凌凌):阮澜烛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个!!!
阮澜烛快步走过去,也看到了凌久时指向的那个扫晴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