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为镜——窈姐之死
凌久时(余凌凌):你们去过了?
卓飞泉(罗千山):(摇摇头)没有, 我们只在门口看见了钥匙,并没有进去过。
凌久时(余凌凌):那你怎么肯定钥匙在里面?
虽然罗千山表现的很诚恳, 但凌久时却总觉得他有些问题,钥匙在门里面的作用太重要了,眼前的人如此轻松的给出钥匙所在的位置, 到底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亦或者是有别的企图?
卓飞泉(罗千山):我们看到了,当时门开着……
阮澜烛(白洁祝盟):门开着你们为什么不能进去?
卓飞泉(罗千山):(表情略微有些尴尬)因为那对母子在里面。
沉默……
阮澜烛(白洁祝盟):所以你就来告诉我们, 想让我们进去?你没看到我们的门牌号?
卓飞泉(罗千山):(蹙眉)
阮澜烛(白洁祝盟):看见上面的数字了吗?我们的房子才是最后一间, 就算这一层都燃起来了,我们也是最后死的。
卓飞泉(罗千山):(长叹一口气)我并没有让你们去送死的意思,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合作。
阮澜烛(白洁祝盟):怎么合作?
卓飞泉(罗千山):我们负责把那间屋子里的母女二人引到别的地方去,你们负责把钥匙取出来。
阮澜烛(白洁祝盟):你确定?
卓飞泉(罗千山):我确定。
阮澜烛(白洁祝盟):我不信。除非你们先表示一下诚意,至少做个示范。
卓飞泉(罗千山):……这事情太危险,我们不能做示范。
阮澜烛(白洁祝盟):那就抱歉了。
罗千山和阮澜烛视线相接,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法改变的固执,他叹了口气,竟是没有再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阮澜烛,说了一句……
卓飞泉(罗千山):只是想告诉你们,如果真的到最后,活下来的一定是我和千水。
阮澜烛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卓飞泉(罗千山):再见
罗千山笑了笑,推门而出。
阮澜烛看着他的背影,眉头拧了起来。
凌久时(余凌凌):他哪里来的自信?
凌久时刚才在罗千山和阮澜烛对话的时候也用铜镜照了他的脚,确定罗千山是个活人。
阮澜烛(白洁祝盟):(摇摇头沉声道)罗千山既然能这么说,他肯定是有自己的王牌。
凌久时(余凌凌):……
阮澜烛(白洁祝盟):晚上看有没有机会,去那间屋子看看吧。
凌久时(余凌凌):(点了点头)
程一榭在他们交流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直到这会儿,他突然轻轻的开了口
程一榭:罗千山的身上也有那股烧焦的味道。
凌久时(余凌凌):(闻言一愣)什么?
程一榭:他身上也有,虽然非常的淡,但我的确闻到了。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一眼,沉默了下来。罗千山身上也有烧焦的味道?他难道也和那些被烧死的人有关系?但罗千山又的的确确是个人,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味。
阮澜烛(白洁祝盟):昨天的时候有么?
程一榭:没有
这个事情就非常的奇怪了。
阮澜烛(白洁祝盟):或许罗千山说的是真的。
凌久时(余凌凌):什么?
阮澜烛(白洁祝盟):他真的有活到最后的王牌。
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罗千山的王牌到底是什么。
天色渐渐暗下,又一个夜来临了。
在回房间的时候,凌久时注意到那个窈姐站在走廊的边上对着墙壁碎碎念,表情狰狞的可怖。
虽然很小声,但凌久时还是听到了她嘴里念叨的内容,她在不停的重复一句话: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凌久时想起了早晨因为意外死在窈姐手里的小绵。按照门里面的规则,窈姐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凌久时这么想着,并未朝着窈姐多看,转身进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天色越暗,整个城市越安静。黑暗如同一个罩子,将所有人都笼罩住了。
大约九点左右,凌久时听到了走廊上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他看向阮澜烛和程一榭,发现这两人似乎都没有听到。
凌久时(余凌凌):(迟疑片刻)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阮澜烛(白洁祝盟):什么声音?
凌久时(余凌凌):镜子碎掉的声音……我要不要去看看?
阮澜烛(白洁祝盟):去看看吧。
于是凌久时站起来,走到猫眼附近,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因为角度问题,他只能看到窈姐。
窈姐还站在刚才的位置,只不过嘴里没有再碎碎念,她的眼睛直直的朝前瞪着,眼珠子鼓的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落下来,凌久时无法知道窈姐到底看到了什么,但他看到了一双手——一双从天花板的镜子里,慢慢的探出的手。
那双手还滴着鲜血,就这样伸到了窈姐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窈姐的头。
窈姐浑身一颤,似乎想要发出尖叫,但那叫声却卡在了喉咙里,她想要转身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然而当她的身体向后转时,脑袋却还保持着向前的姿势。
“咔嚓”一声,凌久时听到了一声脆响,那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