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艰难的选择

杨森微微诺诺地向孟子雅道歉:“对不起嘛,都是我的错,我保证,她下次绝对不会再来烦你了。”

孟子雅现在还在气头上,她源源不断地往杯子里倒酒,一大口喝了下去,说道:“对,就是你的错,全部都是你的错。”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喝到满脸通红,晕头转向的,她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道:“我,我的头怎么那么晕。”

杨森微微低下头,立马把酒杯从她手里夺走,说道:“别喝了别喝了,你实在是喝太多了,赶紧跟我回家。”

孟子雅尚未喝醉,她还很清醒,心里依旧感觉很难过,她又重新拿起了酒杯,冷漠地说道:“既然你不帮我,就请你别再捣乱了,好吗?”说完又大口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杨森简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她肆无忌惮地喝酒,因为他知道孟子雅心里难过,但他根本帮不了她。

很快,桌上的两瓶啤酒全都被孟子雅喝完了,她晃了晃空酒瓶,随后又放下了。她挥了挥手,正准备向服务员再要点几瓶酒。

杨森看她这么自暴自弃的样子,由心心疼她,在一旁说道:“孟子雅,我知道你现在感到很煎熬,很痛苦,我理解你,但你不能以折损自己的健康为前提,不管怎么说,身体都是最重要的。”

孟子雅默默放下了手,她觉得杨森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她突然想到了安乐,安乐正是因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心为了工作,在酒桌上肆无忌惮地喝酒,甚至还练出了千杯不醉。

但这背后的后果是消耗了身体的健康,安乐现在悔之不及,但世界上本无后悔药,她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杨森握住了孟子雅放下去的手,生怕她会改变主意,说道:“你别再喝了,你这么自暴自弃,被安乐知道了,她肯定会担心的。”

孟子雅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她不得不振作起来,安乐还需要她的帮助,她要做安乐的坐膀右臂,要在这最艰难的关头,和安乐一同度过难关。

她垂下了眼矇, 哑声说道:“是啊,她那么爱我,如果被她知道了,肯定会很担心我的,会为我感到难过的。”

杨森一脸心疼地看着她,用指肚为她擦去了脸上的眼泪,说道:“所以啊,为了爱你的人,他们都在担心你,你别再那么自暴自弃了,别再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了,好吗?”

孟子雅抽泣了一声,说道:“好,我不喝了,我们回家。”

说完便起身和杨森一起离开了这间酒吧,天色已晚,路上冷清清的,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早已没了之前的热闹。

这一天是情人节,孟子雅是在痛苦和绝望之中度过的,她感到很是心寒,这一天安乐出了事,杨森没有在这一天向她求婚。

她本来满怀期待的一天,但后来变成了失望透顶,除了失望和心痛以外,她再没有感受到其他的。

她失魂落魄地上了车,准备回家。

随着车上的颠簸,孟子雅感到身上有些不对劲,她感到胃里像是在燃烧,有种反胃的恶心感,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紧皱着眉头,慌张地说道:“快点停车,我想吐。”

杨森瞬间明白孟子雅的意思,他用最快的速度开到了前方一个路口停下来,车刚停稳,孟子雅就迫不及待地从车上下来,对着垃圾桶一阵狂吐,吐的一踏糊涂。

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孟子雅也不在乎形象,似乎把今天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杨森闻声而来,他走上前,轻轻拍着孟子雅的后背,说道:“你这酒量,以后喝不了就不要喝了。”

孟子雅吐到后面连吐都吐不出来,她拿出包里的纸巾擦了擦脸,总算感到身上舒服多了。

她直起了身,说道:“我今天晚上实在是太难过了,所以才忍不住喝多了,你能不能就别责怪我了。”

杨森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都已经是这个关头了,刚刚居然还在嘲笑孟子雅的酒量,他感到很内疚。

她无力地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姐姐没有生病就好了,今天可是情人节啊,你也很难过吧?我们都没有好好过这个情人节,浪费了这一天。”

杨森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不会啊,情人节毕竟年年都有,今年没有好好过情人节,但这并没有关系,我们还有明年,后年,之后还有好多个情人节。”

他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本来想拿出钻戒向孟子雅求婚,但想想还是算了,孟子雅都已经这么难过了,肯定没有多余的心思了,现在向她求婚,实在是显得有些违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他愿意等,等这波风波过后,再把他提前准备的钻戒亲手戴在孟子雅的无名指上,把对她的心思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向她正式得求婚。

安乐在医院有条不紊地配合医生的治疗,病情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孟子雅说不上是喜是忧。

因为生了一场大病,安乐的身体日渐消瘦,甚至每天都在掉头发,原先浓密的长发现在却变得越来越稀少,

为了更好地在医院照顾安乐,孟子雅不惜辞去了自己的工作,把她的工作先放在了一边,工作室暂时关闭,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基本上都守在医院,一丝都不敢怠慢。

孟子雅最近因为担心安乐,每天一点胃口都没有,连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她的神情看起来很是憔悴。

她在病房的饮水机中倒了一杯水递给安乐,说道:“姐姐,多喝点水吧,身体会好的快一些。”

安乐眼里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光芒,反而多了几分深邃,她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她叹了口气,心灰意冷地说道:“我这个病,治愈率很低,根本好不了的。”

她接过孟子雅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随后问道:“孟子雅,爸妈那边怎么样了?他们都不知道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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