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

墨羽菲：你受伤了

夜屿启：……

夜屿启：没事儿

墨羽菲：可是你这……你这……

小墨羽菲说着说着，要哭的样子，轻轻在小夜屿启伤口处吹了吹

墨羽菲：呼……呼——

墨羽菲：吹吹就不疼了啊！

小夜屿启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

十一岁了……十一岁了……不小了，六年级了

不能哭，我不能哭……我还有要保护的人……

小夜屿启对于突如其来的关心，心里不停颤动。多久没人这么样子对过他了啊……

夜屿启：没事了，已经不疼了。倒是你，还好吧？还来关心我～

小夜屿启开玩笑说着，小墨羽菲眼泪早就憋不住了，顺着脸颊，大颗大颗流了下来

墨羽菲：呜呜……你怎么这样……我一点都不好！……呜呜呜……我要妈妈……哇哈呜呜呜……

小墨羽菲一控制不住就大声哭了起来。小夜屿启惊慌失措，瞪大眼睛，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突然反应过来了，他从小墨羽菲的背后环抱住她，轻轻捂住她的嘴，拍了拍她的心口

夜屿启：不要怕，不要哭……我在呢……

墨羽菲：我要妈妈……

小墨羽菲小声地哭着

墨羽菲：呜呜……你都受伤了……怎么保护我……呜呜呜……

小墨羽菲越想越伤心，身体一颤一颤的

夜屿启：不要怕嘛，这不，哥哥还在……天塌了我会给你顶的……

墨羽菲：嗯！……

小墨羽菲答应了一声，靠在小夜屿启怀里，可还是忍不住颤

就这样过了一个下午

“嘭———”

墨羽菲：！！！！

墨羽菲：哥哥……外面怎么了啊……

小墨羽菲害怕得蜷缩在小夜屿启怀里

“嘭嘭嘭———”

“噼里啪啦——”

小墨羽菲害怕地捂住了耳朵

墨羽菲：呜呜……

夜屿启：别害怕啊小墨

小夜屿启轻轻拍了拍小墨羽菲的后背，把她抱在怀里

夜屿启：你看窗外！——

墨羽菲：……

墨羽菲：我不看……呜呜呜……我怕……

小夜屿启也没有强求，只是依然指着上面的小窗户

“咻——”

“啾——”

“嘣！！”

夜屿启：很美啊……

小墨羽菲也抬头看了

墨羽菲：哇，哥哥！烟花诶！！是烟花！

小墨羽菲激动得跳了起来，在空荡的小房间里转圈

墨羽菲：嘿嘿嘿！

小夜屿启靠着墙头无力地靠在墙上，开心地笑了

夜屿启：除夕快乐啊……小墨

墨羽菲：嗯！除夕快乐！哈哈哈！

小墨羽菲站在窗口的对面，努力垫脚看着远处绽放的烟花

犹如心里死去的生机，重新回到春天，全力以赴剩下的时光……

我在烟火中死去，用最后的时光，来换人们的一句——“漂亮”

……

除夕快乐啊

……

一会儿后，震耳欲聋的响声贯彻云霄，所有的烟花一齐飞升上天，在夜空中齐放，照亮了所有的路

小墨羽菲痴呆地站着。她捂着耳朵，失神地看着窗外，痴迷于难得的美好

夜屿启：跨年了啊……

夜屿启：新年快乐

小夜屿启也失神地望着小墨羽菲，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黑夜与烟花星光

这时候，窗外传来一声冷冰冰的——

言简然：新年快乐

吐字清晰，每个字干净利落，成熟中带着些许的稚嫩，没有多余的情绪，却在这烟火时刻显得温馨而难得

小夜屿启也不管什么，只看着小墨羽菲发笑，眼眶里充斥着泪水衬得眼睛干净透亮，清澈无比

小墨羽菲身上散着烟花爆炸后的余晖，撒着人间烟火的气息。火炮后的浓烟透过门缝与窗缝钻了进来，让整个屋子在微光下更显烟雨朦胧

小墨羽菲站累了，又回到小夜屿启身边坐下了，依靠在他的身上

夜屿启：困了吗？困了就睡吧

墨羽菲：嗯，好！

小墨羽菲应了一声，沉沉睡去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入小夜屿启耳中

这是一个安稳的夜，却又是一个不安稳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