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没什么意思啊……顾少你猜啊？！哈哈哈
顾湘墨：疯子……
面具男愣了一下，随即又转头看向一旁
？？？：你又何曾不疯？
顾湘墨：……
顾湘墨沉默了，夜屿启和墨羽菲还有张盈苒都愣了
顾湘墨：那可能……不是我吧
顾湘墨失神地看着前面黑洞洞的楼道，唇半张着
顾湘墨：呵呵，我又……何曾不疯？
顾湘墨说完后便再也不说了。夜屿启察觉出了不对劲，于是上前去搂住顾湘墨
夜屿启：没事啊，不管你是谁，都可以好好活，谁都不可以干扰……
顾湘墨愣愣地盯着夜屿启的后背，享受他的怀抱
顾湘墨：可是……
夜屿启：没有可是
夜屿启抱得更紧了
顾湘墨：嗯……
就连顾湘墨自己也不知道，泪水已悄然落下，夜屿启的肩膀已经湿了一点了
？？？：哈哈哈，真感人啊，是不是，还给你们来一点儿music？
墨羽菲：滚吧你，混账
？？？：诶诶诶！可不，我可不是混账，他们两个才是呢……
面具男稍稍后退，举起了双手，作投降姿势。这时，面具上的嘴角似是加深了弧度，笑的更瘆人了
？？？：呵呵呵哈哈……
单薄却让人胆寒的瘆人笑声回荡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冲击着墨羽菲的耳朵，让她的心跳加速
趴在她身上的张盈苒已经半醒半睡了，呼吸平缓。墨羽菲身体微微发颤，呼吸急促
？？？：怎么了，墨……小姐？
面具男挑逗地问了问，墨羽菲也不回答，就跟充耳不闻一样
顾湘墨：闭嘴
顾湘墨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顾湘墨：墨羽菲怎么了关你什么事？疯子
顾湘墨白了一眼面具男
墨羽菲感到不妙，可能……顾湘墨又要口吐芬芳了呢
不过好像不是
顾湘墨松开了夜屿启，转过身直面面具人，半微眼眸，张张嘴唇，却不说话
？？？：噢，噢！我说错什么了吗我亲爱的夜少？哈哈哈……
在他身上，“疯子”这个词语得到了很好的解释。字典说，疯子，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个疯样子，是个神经……哦不，精神病
面具人走上前去，怼着顾湘墨的脸
？？？：怎么，你很高大尚？吼哟，我好怕怕哦～
机械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人听了全身发麻，像听到指甲刮到黑板上一样，整个心都揪起来了
外面的夜越来越深，恰似无底的星河，没有星河，只有无底，只有黑，只有深渊
鸟儿在笼子里，任凭夜的黑侵蚀着它的全身
顾湘墨：哼
顾湘墨轻嗤一声，对面具男不屑一顾
墨羽菲把张盈苒放到了墙角，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在她眼中，张盈苒安静地睡着，补着一下午的疲倦不堪
墨羽菲走到顾湘墨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
墨羽菲：啧，你也太经不起较量了吧……
顾湘墨浅浅低头看了看比他矮一个多头的墨羽菲，笑了笑，伸出舌头润了润干透了的唇，又转头看向了面具男
顾湘墨：你赢不了的
？？？：哈哈哈
？？？：我赢不了？说的像你胜券在握一样
顾湘墨看着面具男的眼睛，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里面好像是星辰大海，又好像是一个无底洞，装下了一整个黑夜
墨羽菲费力地抬头看着两人的动作，脖子酸了又垂下揉揉
夜屿启趁着空档走到了墨羽菲后面，帮她揉了揉肩膀
他当然知道，墨羽菲那个时候低头看东西，肩膀脖子不是酸就是在酸的路上
墨羽菲像是遇到了小时候熟悉又模糊的感觉，闭上眼享受
旁边的“老二”“老三”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跑龙套：老二：老大……
？？？：你们两个走吧
跑龙套：老三：啊……啊？老大不要我们了？
？？？：哈哈哈怎么会呢？这里暂时用不上你们
跑龙套：老二老三：好
两人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的门就出去了
墨羽菲：别了，带上张盈苒就走吧
墨羽菲小声说着，顾湘墨刚想一口答应
？？？：哦？想走？
墨羽菲隐隐感到不妙，却又想，这人能干出什么来……
？？？：好，那就走吧
顾湘墨和夜屿启又感到奇怪，不过还是走了
墨羽菲：那苒苒……
顾湘墨：……
夜屿启：……
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就不参与了
面具男好像很失落的样子，虽然带着面具，但是好像面部表情都透露了在面具外
他的眼睛里泛着浅浅的失落，然后……然后就是，他走了
顾湘墨：还是你抱吧，你这力气不可能抱不动吧？抱累了就歇会
墨羽菲：不是，关键是就这身衣服？嗯？她怎么出去？
虽然顾湘墨夜屿启和墨羽菲一起把张盈苒……救了出来，但是依旧对张盈苒没多大好感
顾湘墨：她这个样子关我什么事？
墨羽菲：哦哟，你这态度？……
墨羽菲彻底无语了，盯了盯夜屿启
墨羽菲：屿……启？
夜屿启抖了抖肩
夜屿启：我可不想拿外套给她
墨羽菲：哎呀～你最好了～
夜屿启终究还是拗不过墨羽菲，把外套给了墨羽菲，不过还是没有看张盈苒一眼
顾湘墨：诶不是，她来的时候不是有衣服嘛？
墨羽菲：对吼！！
墨羽菲突然就想起来了，把张盈苒轻轻放在了地上，然后又在房间各个角落翻了起来
墨羽菲：不是，你俩个帮我找啊！
顾湘墨磨磨蹭蹭开始翻起了屋子，却不料……
顾湘墨：咦，这是什么？
墨羽菲：啥
墨羽菲走了过来
顾湘墨：咳咳，咳……我走了再见……
墨羽菲：诶，走什么啊？
墨羽菲拿起来看了看
墨羽菲：……
墨羽菲：别了吧，赶紧把其他的找了我给她穿上
一会儿后，张盈苒又像以前那样光鲜亮丽了
但是……
好像……
永远不能光鲜亮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