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51）

萧蘅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

萧蘅：没事。

萧蘅：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过去？

叶知瑜看着他，认真地点头。

然后，萧蘅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从虞红叶萧暝寒和殷湛林柔嘉之间的纠葛，到殷湛为了林柔嘉做了什么。甚至更早时候的事，萧蘅小时候开始着手查探真相，重新训练飞龙骑，调令金吾军。

红楼一战，最坏不过是和殷湛同归于尽，可最后却让萧老将军付出了生命。

叶知瑜沉默不语，她听得出他话语里的低沉。虽然他看似毫不在意，可她明白，他又多痛。

从稚嫩少年成长起来的苦涩。别家的贵族子弟为了锦绣前程努力的时候，他却把自己投身于地狱之中。

越是这样，他越是明目张胆的活。

叶知瑜心情复杂极了。

叶知瑜：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萧蘅：原谅我的卑鄙，我不想错过你。

叶知瑜突然狠狠打了他胳膊一下。

叶知瑜：你以为我会怎样？吓得立刻远离你吗？

她也是真心喜欢他的，如果不是，就算是死，她也未必会嫁给萧蘅。

萧蘅：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叶知瑜：又说胡话，谁说你什么都没有。

叶知瑜：你还有我，有文纪，陆玑。

叶知瑜：有这么多在乎你的朋友。

是啊，他不是一个人。

萧蘅眉眼带笑，俊朗的五官越发柔和。上天待他不薄，将叶知瑜送到他身边。

……

后来，听说叶世杰的执着打动薛芳菲的心，两人筹备着举办婚事。叶知瑜替她哥感到高兴，虽然日后是被拿捏的那个，不过总归是抱得美人归。

桐儿不知怎的突然和文纪走得很近，听说文纪老是买糖葫芦忽悠人家小姑娘。薛芳菲旁敲侧击地询问，桐儿却羞红了脸。

至于陆玑，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身边也没有过谁，他好像没有喜欢的女子。灵儿觉得他很奇怪，特别奇怪。

他总是避着小姐，比任何人都明显。

不过她也觉得是自己多想，如今小姐成婚，合该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的。叶知瑜想许她嫁一户好人家，灵儿完全不想离开她。她想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等小姐有了孩子，她就作孩子奶娘。

叶知瑜说她傻，她才不傻呢。

能陪在小姐身边，是最幸运的事情。

一切尘埃落定，叶知瑜去看姜梨。将她尸骨带回叶珍珍身边，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姜梨会感到高兴。

姜家衰败，所有人都受到了惩罚。至少对他们而言，是最生不如死的。活在煎熬里，可比死了痛苦。

叶知瑜的病快好全了，但比起萧蘅，她的体力不值一提。开荤的男子简直太可怕了，她每晚都想将他踹下塌。

萧蘅：夫人，你就是病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叶知瑜：说得好。

叶知瑜：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

他只知道做那种事，虽然她也品出滋味，但总归是累的。叶知瑜被气得止不住地咳，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萧蘅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萧蘅：夫人快吃药，就着温水。

她低着头，被他喂了药。纤长睫羽如风中颤抖的蝶，她面色潮红，是方才咳得太急。

萧蘅：我错了，夫人。

萧蘅：别生气，我不弄你。

他喉头滚动，因为她太美好，他情到深处根本顾不得怜惜她。或许他真的过分了，不该这样。

叶知瑜：……

夫君是她点头要的，她能说什么，凑合过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