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19）

这些他都知晓，可他就是觉得不公平。宫远徵开口欲再争辩，

宫远徵：可是，宫子羽他……

花长老提高了音量，脸上已经有了怒意：“够了！老执刃和少主这些年忧思劳顿，万事以宫门为先，不幸遇害，宫门上下哀痛。”

“现应全力安排丧仪之事，尽快恢复宫门秩序，不可自乱阵脚，让外敌伺机发难！有任何争议，等尚角回来再说！”

此言一出，宫远徵无话可说，只得离开。

离开之前，他狠狠地瞪了眼宫子羽，宫子羽见状又想冲上去和他打斗。宫少商拦在他面前，扭头淡淡瞥了眼宫远徵。

他什么也没说，气得拂袖而去。

白色灯笼悬挂在飞檐亭角，宫门上下显得格外阴森。喜事还未办，丧事却先一步来了。

灵堂恢复安静。夜深人群已散去，只有金繁还守在门口。门口的台阶上，宫子羽独坐在檐下。

宫少商手里拿着斗篷，见他装着单薄，上前时忍不住叹息。

宫子羽感受到身体一暖，他闻到姐姐身上熟悉的药草香，眉目柔和下来。天空开始飘雪，他又想起了过往。

宫子羽：姐姐，我不该和父亲赌气的。

宫子羽：我，我知道我很没用，父亲对我很失望……

他真的后悔，为什么最后一次与父亲见面还是争吵。他不应该任性的，想到这里他的眼眶又红了。

宫少商：如果你真这样想，那才是辜负义父对你的期望。

她缓缓开口，告诉宫子羽那天他们吵架之后，执刃是如何交代她的。其实，执刃很爱宫子羽，只是他的爱不在言语而在平日的行动中显现。

宫少商：他很爱你，他比谁都希望你能担起自己的职责。

听着她的话，宫子羽抬头望漫天飞雪，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

宫少商送他回房便离开去往商宫，暗地里开始打听起案发当时的细节。听仆人说，执刃和少主死后是雾姬夫人第一个发现的。

天色方亮，她便朝雾姬夫人的房间走去。

房内，雾姬夫人穿着素服，脸带倦容，一夜未睡。

万能角色：你来了。

她为宫少商倒了杯热茶，缓缓开口似乎料到她会来。

宫少商：雾姬夫人。

她朝雾姬夫人行礼。

万能角色：你我之间，这些虚礼就免了罢。

万能角色：想当年你是在我身边养大的，如今倒是生分了。

她淡淡地说着，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惆怅。

万能角色：可巧，子羽刚走你便来了。

万能角色：你想知道些什么，问便是。

宫少商微怔，宫子羽也来过？看来他也很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自己早该明白的。

宫少商：我想知道那晚……您看到的一切。

雾姬夫人点头，娓娓道出昨晚的经历。

那时宫鸿羽在正厅里看文书，她便如往常那样在旁边温茶。后来宫唤羽押着女刺客郑南衣进来。毕竟是宫门要事，所以她便起身回避。

过了些时候，她拿了夜宵回来，刚进院落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激烈打斗声。她只能依稀瞧见窗户上三人打斗的影子，但很快烛火被灭，屋内变得漆黑一片，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