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十九

凯勒看了眼梁皖妮,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地走到一边的水笼头旁,却够不着。

梁皖妮把长耳兔交给她母亲,抱起她帮她洗干净了手。

有了玩具,凯勒明显安静多了,不再缠着要找妈妈,不再闹着要回家。

到了晚上十一点,终于收工了。

拍摄场地距离住处很远。坐在大巴车上,梁皖妮没多久就睡着了。

苏琼南将她摇醒:“天冷,小心着凉了。”

梁皖妮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的景色,看着周围从乡村田园变成了小镇,再变成了城市。

本来就只打了底、抹了唇膏,梁皖妮不想卸妆了,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两年没拍电影,她的确不太适应这样的节奏了。

才睡了三个小时,她又被叫醒了。

梁皖妮打着哈欠,机械地向嘴里塞着面包。

她朝耳后根喷了点香水,强迫自己清醒一点。

凯勒就拍了昨天一天,就回去了。

西利亚发现黑泽尔丢失,发疯似的敲开每家每户的门,四处寻找。

造景的倾盆大雨本就是用水管喷出的,直直地浇在梁皖妮身上。她的衣服、头发都湿透了,贴在皮肤上,禁不住瑟瑟发抖。

等到导演喊了“cut”的时候,梁皖妮已经颤抖得停不下来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急忙上前,七手八脚地给她裹上棉袄、毛毯,给她吹着头发。

苏琼南将水杯递到她手中,她冰冷的手刚触碰了一下,就被烫疼了。

苏琼南用毛巾过着水杯,再次递到梁皖妮手中:“先捂捂手,要喝就喝。”

冬天穿着夏装,本就冻得不行了。再被冷水这么一浇,梁皖妮感觉浑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觉。

她缩成一团,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身体渐渐回暖。

没想到,导演说:“I don't think you are fully engaged. You can act a little crazier.”

就是说,梁皖妮还得再淋一次。

苏琼南听了,向导演提出了异议:“Wonnie was freezing to death. If you want to shoot again, can't you take another day?”

导演不同意:“I like to finish things on the same day. If I change the day, the subsequent arrangements will be affected.”

苏琼南还想争取:“Wonnie's current physical condition is not suitable.”

话音刚落,梁皖妮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擤了擤鼻涕。她的手和脸仍然冻得通红。

她起身说:“I'm all right. Let me try again.”

补了妆,梁皖妮重新把刚才的片段重新拍了一遍。

水一浇到身上,她就打了个寒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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