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二十九

对于张若橙的道歉，张父张母都不满意：“你这是诚信的吗？回你房间去，不准出来！”

“等等！”梁皖妮拦住了他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梁皖妮身上。张若橙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

“我接受道歉。”梁皖妮平静地说。

张母朝餐厅方向扬了扬头：“去坐好。”

张若橙垂头丧气地走了过去，目光里仍然对梁皖妮心存戒备。

晚宴上，张母不停地夸赞着梁皖妮：“吃起来真文雅，以前专门训练过的吧……这纤纤玉手，多白净……看你吃饭真是一种享受……你应该去演那些贵族……”

梁皖妮被说得不好意思了，用眼神向张若枫求助。

张若枫放下装着果汁的玻璃杯，对母亲说：“妈，你就别说皖妮了。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来我们家吃饭，就这样被盯着，会难为情的。你看，皖妮已经脸红了。”

他这么一说，张母也发觉自己说多了：“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啊。我是太喜欢皖妮了，就夸她几句。”

吃完了饭，梁皖妮把自己的碗筷和盘子送到了水池边。她刚把餐具放进了水池里，张母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皖妮，你怎么来这了？来来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梁皖妮跟着张母走上了三楼。三楼都是客房。梁皖妮很奇怪，说几句话怎么要到这么隐蔽的地方呢？

张母带着她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一进门，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一打开灯，就看到灰尘在空中飞舞着。

张母关上门，又上了锁。

梁皖妮愈发觉得奇怪了：“锁门干什么？”

张母殷切地拉着梁皖妮：“诶呀没什么。我们女人说话，那些男人听什么。小椿呢，她还小，我们说些悄悄话。”

“什么悄悄话？”梁皖妮好奇地问

张母道：“你也知道，小枫是真的喜欢你。他当初为了你，寻死觅活的。我们做父母的，当然希望他能够幸福。所以，我们帮你，也就是帮他。”

梁皖妮听了，心里一沉：“你们只是为了让我做小枫他女朋友才帮我的吗？”

张母赶紧说：“才不是呢，你想多了。要是他看中的是个什么夜总会的站街女，我们才不会给他钱，肯定要把他扫地出门了。”

“那你们之前一个月是怎么回事？”梁皖妮犀利地问。

张母一下子愣住了。这梁皖妮，果然开始跟她扯之前的事情了。

“诶呀，那时候我们都不了解你。我们以为你和那些娱乐小报的女明星一样，整天想着加入豪门来分财产。前段时间啊，多亏了你照顾小枫和小椿。我们那样对你，你还对他们兄妹两个那么好。之前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了。从今天开始，就重新开始吧。要是你不愿意原谅我们，那我们会于心不安的。”

梁皖妮想了想，张母都已经把话说成这样了，她要是不答应，就显得太小心眼了。

梁皖妮笑着拉住张母的手：“您别这样。我前段时间就一直跟小枫说，要多回来看看你们，跟你们谈谈心。今天有这机会，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