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三十一

小桃花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余飞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坐在小桃花身边，搂着她，问：“怎么就突然开始哭了呢？发生什么事了？”

小桃花抬起泪汪汪的眼睛：“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余飞文摇头：“我昨晚喝醉酒了，脑子断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跟我说说。”

小桃花推开他，对着他破口大骂起来：“果然你们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喝醉酒……喝醉酒就可以给自己开脱了是吧？我怎么知道你对我干那时是是真醉了还是清醒着装醉。”

“我对你做了什么？我问你半天了你也不说。”余飞文愈发疑惑起来，又有些不耐烦了。

小桃花双手叉腰：“你对我做了什么？呵，好吧，我来告诉你。昨天你下午两点就来了，对吧？”

余飞文点了点头：“这我记得。”

“好，到了下午四点，那时候你已经醉醺醺的了。我好心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躺一会休息一下。你呢？你倒好，你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然后……然后你就……”

小桃花又坐回了沙发上，抹着眼泪。

余飞文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做了什么。在他的印象里，他就那样躺下了，睡了好久，到晚上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那时，小桃花并不在他身边。

他忽然想起了梁皖妮，想到了她的音容笑貌，便给她打了几个电话。

她没接电话，他就又给她发了短信。随后，他便又睡着了。

难道，真是喝醉酒造成的？

小桃花偷眼瞧了他一眼，见他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接着，她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又义愤填膺的样子：“我虽然是在这种地方工作，可我一直是清白身子。要是我肚子被你……”

“够了！”余飞文愤怒地站起来吼了一声。

可是，这正中小桃花的下怀：“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就不想负责任是吧？占了我便宜就想跑？我告诉你，没门！我可不怕撕破脸皮……”

余飞文自知理亏，拿她没办法：“行行行，我负责，总行了吧？这样，我带的现金呢，都当小费给你了。我卡里还有钱，肯定够。”

说着，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小桃花。

小桃花没接，转过头去，冷笑一声：“你又不懂规矩了。现金，可以在这里结清。用银行卡，就得去前台找老板娘。我们才不会多拿你钱呢。”

余飞文没办法：“那行，我们一起去。”

小桃花又不干了：“不行，你态度这么敷衍，万一你到下面就趁人多跑了呢？我跟着你去了又有什么么用？到时候，我们都拦不住你。你给我点东西，我就在这个包厢里等你，等你把结完账的发票拿给我看，我才能放你走。”

余飞文只想快点摆脱她。他把随身带的包丢给她：“除了这张卡，我其他东西都在这里。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