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十三

“皖妮！人呢？怎么还不过来？”

梁皖妮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苏琼南的声音，忙转身向她招手：“我在这里！”

苏琼南见到她，拉着她就要走：“快点快点，这都什么时候了。”

梁皖妮猛然被拉，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上。

母亲见状，不由分说地对着苏琼南责骂道：“你干什么呢？这么毛毛躁躁的。”

苏琼南很容易心急火燎的，火气也上来了：“我在干什么？我们的时间都是要掐着一分一秒的。”

母亲也气上心头：“你着急就可以不管不管吗？摔的又不是你！”

“行了，别吵了！”梁皖妮从地上爬起来，又弯腰捂着捂着右脚脚踝。

父亲上前扶住她：“崴到脚了吗？”

梁皖妮皱着眉点了点头。

母亲情绪激动：“你不是说要抓紧时间吗？把我女儿弄伤了不反而耽误了吗？”

“好了，”梁皖妮拉了拉母亲，“我去了。”

拍完写真，换完衣服，卸完妆，梁皖妮又蒙上了纱布。

晚上，梁皖妮坐在梳妆台前换药，母亲走了进来，在一旁站了许久。

梁皖妮感到奇怪：“有什么事吗？”

母亲愣了愣：“我就是来看看你换药，整天毛手毛脚的，有伤口可不能掉以轻心。”

梁皖妮笑了笑：“放心，这么久了，我有数。”

“你的脚没事了吧？”

梁皖妮低头看了下：“崴了一下，现在没感觉了。”

母亲这才放心下来，又开始絮絮叨叨了：“你说说看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你哥哥就不会这么让人担心。我知道，我今天对你那个经纪人火气大了点，不过你我们都是你亲人，比外人更心疼你。你别嫌我烦，我也烦不了多少年了……”

梁皖妮安静地在旁边听着。

不知从何时起，母亲越来越话痨了。梁皖妮也熟悉了。母亲说她几句，她也知道母亲是在担心她、为她好。

也许，有朝一日，她也会变得这么啰嗦，对着有自己主见的孩子喋喋不休地灌输着自己的想法。

只可惜，在某些方面，她永远不会和母亲有一致的想法，也活不成母亲希望的样子。

母亲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声音。

“请问皖妮在家吗？我是她男朋友，我叫余飞文。”

“原来是你啊！她妈妈跟我提起过。她在房间里呢，你快进来。”

梁皖妮冲出房间：“余飞文！我们早分手了，谁承认是你女朋友了？”

余飞文不说话，只是笑着放下手中的礼物。

梁皖妮再次皱眉，提起大包小包地塞回余飞文怀里：“我们不要，你拿走。”

父亲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肩：“怎么说飞文也是客人，怎么能赶人家走呢？来来来，都坐下。”

梁皖妮嘟着嘴坐下，不想看见余飞文。

母亲见到余飞文，想到之前的事，也没有好脸色。

父亲不明真相，还在和余飞文聊着：“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分了呢……你多大了……你们平时见面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