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三十三
梁皖妮本来就因为喝了酒而脸颊绯红。现在,她脸上红得滚烫。
“嗯?说句话啊。”余飞文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我……我不知道。”梁皖妮的胸口起伏着。
“不知道?那你紧张什么?不知者无畏。”
见梁皖妮还是不说话,余飞文又说:“你只要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梁皖妮正在踌躇,余飞文把她拦腰抱起:“不说话,当你默认了。”
梁皖妮贴着余飞文的胸脯,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
余飞文抱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他摸了摸、按了按床,道:“你这床这么硬,睡得舒服吗?”
“还行。”梁皖妮转过了头。
余飞文把她的头掰回来:“看着我。”
四目相对,静默了几秒后,余飞文闭上眼,吻上了唇。
梁皖妮也闭上了眼。事到如今,她突然放松了下来。
那天晚上,月光和风都很温柔。蔷薇花还未开放,却有了盼头。
一股热浪,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她的身上没有锁铐,却像是被某种说不出名的力量禁锢住了一般。
梁皖妮微微睁开眼。余飞文的脸在眼前移动着。她第一次看到有男性长了那么好看的眼睛和睫毛。她忽然想到一个词——明目朗星。
余飞文微微睁开了眼。梁皖妮那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着。他第一次对一个女性如此小心翼翼。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词——短鼻修眉。
过了不知几时,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天还未亮,余韵犹存。
“你玩飞花令真不错。”余飞文道。
“我都忘了我说了什么了。”梁皖妮翻了个身,背对他。
余飞文也翻了个身,从后面抱住她:“我还记得。我记得我们说了什么。”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本将心像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
余飞文把两人说的诗词都重复了一遍:“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带‘心’字的诗句,有一个共同点。”
梁皖妮沉默不语。
“告诉我,你爱我吗?”余飞文再次问。
“爱。我爱你。”
梁皖妮承认,自己已经沦陷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沦陷了。
早上,梁皖妮睁开眼,发现余飞文还躺在自己身边。
她摇醒了余飞文:“你怎么还在啊?”
“怎么了?这么快就嫌弃我了?”余飞文边开玩笑,边献上了一个早安吻。
“老晚才睡,我现在还困着呢。”梁皖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行。你睡个回笼觉,我去给你做早饭。”余飞文说着下了床。
“好,我等着。”梁皖妮轻快地说。
下午,梅骏语又把他们和王老板叫去了。
王老板对二人说:“我就不兜圈子了。梁小姐呢,那演技是不用说,形象也很不错。我在观众中了解过了,都挺喜欢你的。不过,观众并不关注你是谁,只知道你的这个角色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