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重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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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宴上,二殿下应景喝了点酒,随后被来参加宴会的李弘成多敬了几杯,到宴会快结束时已有些醉醺醺。

  后面范闲等人也没闲着,个个嘴上说着赔罪来敬酒。

  这大庭广众的,二殿下不好像私下里那般呵斥,只好一人喝了一杯,防止她自己醉得人事不省。

  谁知道今日她这酒是特制的,单是这点量就叫人意识模糊,脑袋发晕。

  谢必安不能入宴,她此番独身一人,下意识伸出手要快剑搀扶时才发现人不在。

  她恍惚了一瞬,正要收回手,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扶住。

  来参宴的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干净了,李承泽打眼一看,发现在场的都是些老熟人。

  大哥,太子,三弟,还有范闲。

至于高座上一直没走的那位,被她忽视了个彻底。

  扶着她起身的,正是一直乖乖巧巧的好弟弟李承平。

  要说他,李承泽还真是没有太大的防备,就算那日知道了他的心思,也还是警惕不起来。

  谁让如今的李承平长了一张无害至极的小脸儿,又年少,他就算有心,还能对她做什么不成?

  好吧,这才是二殿下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

  李承平是不能做什么,但这不是成功让她放下戒心了吗?

  于这几人而言,只有打开了一道口子,他们所有人才会有机会。

  否则谁都别想亲近半点。

  二殿下就是朵飘摇的云,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离开,又会不会招惹什么别的男人。

  “二哥。”李承平乖巧地将人扶着,给身子几乎要软成一滩泥的二殿下当人形拐杖。

  李承乾走过来,温柔地接过她手中还拎着的酒壶,“二哥今日醉了,不能再喝。”

  李承泽任他动作,思维迟钝的醉鬼眼神迷蒙地看着他,来了一句:“太子殿下管的甚宽。”

  “噗。”范闲忍不住笑出声,“殿下醉了也还是如此真性情。”

  不就是想说二哥骂得好吗?

  李承乾笑得冷飕飕,横了范闲一眼,“别忘了,我们今夜可是同盟。”

  二殿下防得密不透风,那颗琉璃心包裹在坚冰铸就的围城里,永远也不会主动示人。

  几人不是没有柔情软语与她剖白心意,也不是没有隐约威胁的强求,可二殿下软硬不吃,愣是将他们的心意视若无睹。

  好似那日殿上的事情没有发生,好似他们说出的爱语,克制不住的眼神在她眼里不存在似的。

  没办法了,只能再过分一些,势必要将二殿下这一层刺猬壳化软。

  同盟们开始商讨正事,就当着意识不清的二殿下。

  “谁来?”

  这是今夜的主要问题,范闲怜惜地摸了摸二殿下的发,“臣毛遂自荐。”

  “诸位别急。”见李承乾李承儒都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他一笑,把人从李承平怀里揽过,“我们分析一下。”

  “已知三殿下不可能,陛下更不可能。”这两位一个年龄太小根本不具备这个能力,一个是李承泽怨恨、畏惧到了骨子里的人,怕是发现两人在一起醒来的时候二殿下就能睁眼抹脖子。

  无人有异议。

  他继续说:“大殿下毕竟不如臣这么灵活变通,届时二殿下一番巧语,您顶得住?”

  李承儒闭嘴了,想说这不是歧视武将嘛!

  可他确实也怕能让承泽接受他们心意的机会被弄没,只好忍着这口气听范闲继续说。

  “太子殿下前些日子拆了二殿下的秋千,如果臣没记错,好似她还没有原谅您呢。”

  “如此说来,岂不是臣最为合适?”范闲一挑眉,看向怀中人儿的眼神都快溢出水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谁甘心?

  这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是没道理的李承平还能闲着没事儿搅浑水呢。

  祈年殿上热热闹闹,一时间好似那卖菜的菜市场,诸位皇子也正如那街口讨价还价的大娘。

  但无论他们如何争执,这事儿和李云潜还真没多大关系,也不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参与这次“密谋”。

  反正他估计是一辈子也不会被接受的,也不知道在挣扎个什么劲儿,李承乾大逆不道地想,还不如一抹脖子,看看能不能再重生一回到二哥小时候,这样说不定他们这位君父还有点机会。

  最后殿上安静下来,不是因为他们心平气和了,而是因为再吵下去,二殿下的酒就得醒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长叹一声,一齐将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

  第二日李承泽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她伸出手,沙哑的嗓音自喉咙里滚出:“必安……”

  没有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的,反而是腰上传来一阵收紧的力道,身旁的位置更是响起一道男音。

  “殿下醒了,快剑不在,臣伺候殿下起身吧。”

  !!!

  李承泽蓦地转头,看到了范闲那张清俊出尘,漂亮得不像话的脸。

  她脸色一时空白,好似完全懵了,上辈子她和范闲再如何如何,也没有滚到床上来啊。

  “范闲,你……”

 范闲眼神一闪,先发制人,委屈道:“昨夜殿下喝醉了,非要拉着臣让臣送您回来,这一回来,就拉着衣袖不让走,愣是……”

  他好似说不下去,羞红了脸,而后含羞带怯地看了李承泽一眼,缓缓吐出让人石化的话:

  “愣是夺了臣的清白之身呐!” 

  滚烫的身体附上来,温热的吐息近在耳畔,李承泽于恍惚中听到范闲说:“殿下可要对臣负责。”

  “我……对你负责?”李承泽感觉了一下,确定自己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她嗤笑一声,脸色显得很冷:“小范大人说什么胡话呢,我如何对你做什么?”

  范闲早知她有此一句,万分委屈地扯开自己的里衣,露出满身的狼藉。

  “那这样呢?这都是殿下……”

  “嘤嘤嘤,若殿下要了臣的清白身子还不愿负责,臣……臣……”

  说着,他又开始假哭。

  这不重要,李承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上那些“精彩”的痕迹,想说不是她,但记忆偏偏在不该来的时候来,都是她干的……

  真的是她!

  “你算计我?”二殿下知道自己平日绝不会有这样的冲动,更别说折腾人了,昨夜那般情境,只能解释为范闲蓄谋已久。

  “可殿下终究是夺了臣的清白之身。”这就是承认了,但李承泽也无从解释,更不知道怎么对待如今的范闲。

  她简直焦头烂额,忍着不耐被范闲伺候着穿上衣衫,很快寻了机会躲出去,苦闷之余又与碰巧遇上的大皇子喝酒,一喝酒,等再醒来的时候又……从床上,和李承儒一并。

  并且重复了昨日范闲身上的那一幕。

  这下子二殿下是懂了,这些人故意的,联合起来算计她。

  偏偏她脑子里的记忆如附骨之蛆,想忘都忘不了。

  如此,待李承乾也想重复如上操作的时候,就被恼羞成怒的二殿下甩了一巴掌。

  “二哥,你怎么就打我?”李承乾捂着脸说。

  虽然被二哥打他也挺开心的,但一想到自己又被区别对待李承乾心里就堵得慌。

  他泪眼朦胧,竟是抱着李承泽就不撒手了,委委屈屈地哭了好一通才放开人。

  “好了吗?”李承泽这会儿还挺心平气和的,甚至带了几分笑意地问他。

  李承乾恋恋不舍地握着她的手,说好了。

  “你们是不是闲的无聊?好不容易重来一次,一定要烦我做什么?太子殿下的宏图伟业呢?”

  更别说庆帝的那些算计,还有范闲原本那些个为民争命的超前理念。

  李承乾再度抱住眼前人,出口的声音还带了几分浓重的鼻音:“二哥,那些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重活一世,应当追寻最重要的。”

  ……

  自李承泽被算计着“动”了几人,她就有点难以面对他们。

  虽说实质上没发生什么,可每次醒来就会弄得旁人浑身都是痕迹也太超出二殿下的承受能力了。

  尤其是,胸膛。

  于是心虚又矛盾的二殿下找了个修书的活儿,躲着谁也不见。

  不过,这对于那几人来说究竟是噩耗还是喜讯,可就说不准了。

  毕竟,假如二殿下真的混不在意,还会难以面对他们吗?

  再度集会的范闲几人相视一笑。

  没关系,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叫承泽接受。

  如今打开了个口子,以后可徐徐图之。

  只要她不是心如磐石,那一切便还有可以操作的空间。

  说是修书实际上又窝在角落看书的二殿下忽然打了个寒颤,不过她没上心,很快就继续翻看手中的书卷。

  微暖的阳光自她倚着的窗边洒进来,落在她身上,照得今日一身红衣的二殿下恍如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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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菌:李承泽番外结束,还是写不了二姐姐被酱酱酿酿的情节,于是只能这样了。

  作者菌:千千万万岁月,唯你难忘。虽然没写今后,但此后一生,几个人都会用承泽能接受的方式去爱,去争取承泽的心。

  作者菌:就这样,OVER.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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