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无休止的争吵声，以及摔东西的声音传出来，惹的不少人开门往争吵的源头看过来，当然，只能算是看热闹的。
而他们看到的争吵源头门口只有一个小男孩怀里搂着一个睡着的男孩蹲坐在门的旁边。
“小季啊，你父母这是又吵架了？”
隔壁的老李从门里探出一个头看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而被称为小季的人只是勉强笑笑，回应着老李“李爷爷，没事的。”
老李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要不，你先和你弟来我家待上一会儿，等到不吵的时候再回去？”
“不用啦，就不麻烦你了！”
说实话他有点想去的，但是去了必定回去还要挨一顿揍，他还好，但是弟弟的话……
听到季渟这么说，老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他家的情况周围的人都有目共睹，不想去的话肯定是有原因的，只好叹了口气关上了门。
季渟低头看着弟弟，可能是因为晚上没有睡好的原因，直到现在，他的弟弟也没有醒来。
至少…不能让弟弟看到父母吵架。
想到这，他抱着弟弟去往了楼下，正值秋季的清晨，天气正凉爽，季渟便带着弟弟去往了楼下不远处的亭子里面休息。
大概有半小时之后，他的弟弟醒了过来。
弟弟揉了揉眼睛，开口问道“哥，我们在这里干什么？爸爸妈妈呢。”
些许是因为刚醒来的缘故，说出来的话带有一些沙哑。
被问的少年愣了愣，僵硬的扯了址嘴角，看向自己的弟弟“爸妈在家里准备惊喜呢…暂时不让我们回去哦。”
说是“家”，倒不如更像是囚笼。
而他和弟弟也不过是父母恋爱最甜蜜时的产物罢了。
季渟这样自嘲的想着，握着季影的手更紧了一些。
“哥……”
“小影，怎么了？”
“你抓着我的手好痛…哥，今天你到底怎么了…”
季影眼角泛起泪花，显然是被季渟刚刚用力的一抓而疼到了，他不理解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季渟明显也是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力确实很大，愧疚的蹲在了弟弟的面前，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最终喃喃道“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小影能原谅哥哥吗？”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哥哥吧！”
——
在街上行走了不知多久之后，季渟掐算的时间应该也该吵完了，便打算拉着弟弟回去，可刚迈进小区，发现A栋楼下围着特别多的人。
季渟和弟弟费了好大劲采集到前端，可眼前的景象使他愣住，而弟弟身高不够，始终无法看到前面的景象。
“哎！这不是那谁吗？好好的怎么跳了。”
“不知道啊，听别人说啊，这个家庭不和！”
季影踮起脚尖想要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因为身高差距只能看到那些人的腿，他生气的抿了抿唇。
“哥，到底是什么？”
“哥？哥？！你说话啊！”
季影抬头看向哥哥的脸庞时，发现季渟眼神空洞的望着那里，就如同没有灵魂的空壳一般。
“哥，你怎么了…那里的人我们认识吗？”
“妈…那是…那是咱妈…”季渟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哽咽的开口。
而在周围围观的人听到这样一句话，怀着好奇的心情望了过来，同时，闲言碎语也少不了。
“这不就是那两个孩子吗？”
“哎呦！都还那么小，当妈的也真是的…”
“谁知道他家是啥样啊，指不定他妈在外面也不是什么好人。”
哥哥听到那些人这么说，顿时激动了起来，就连语气中也透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愤怒。
“打120！快打120！”
可周围的人丝毫没有要打的迹象，只是如同设定好的程序一般拍摄视频。
“为什么没有人打120！”
“明明你们那么多人都在看！”
季渟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冲着那些只会说风凉话的人吼道，而在一旁的季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不只是因为母亲的死亡，还是因为哥哥此时的模样，他语气中也染上了几分哽咽。
“哥…妈妈她……”
真的死了吗…。
——
不知道是怎么去往的医院，大脑是一片空白，就连最后母亲的葬礼也草草完事。
再次回到那个“家”时，早已没有了就算再忙也会说“欢迎回家。”的母亲，只剩下一个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喝着酒，垃圾满地都是的父亲。
那样的人也能被称为‘父亲”吗。
季渟脑海里面回荡着这句话，呼吸也渐渐变为急促，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一个空酒瓶。
“哥！”
季渟手中的酒瓶正打算砸向那所谓的父亲时，季影的呼喊唤醒了他的意识。
他再次抬眸看向季仇义时，发现他正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自己。
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弟弟叫他的时候？
还是说早就发现了呢？
在发愣的这几秒，季仇义脸上的惊恐转为愤怒，狠狠的拿拳头砸向了季渟的脸上。
季渟的耳鸣不断，完全听不清自己那所有的父亲在说些什么，但也许是谩骂的话语吧。
如雨点般的拳头依旧朝着季渟的身体上打，但他就好像发泄一样的玩具一样不做反抗，但是疼痛感让他知道他还活着。
季渟失去意识的前几秒好像听到了弟弟在哀求那所谓的父亲。
完全不知道。
——
等再次醒过来时，闻到的是一股强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季渟缓了片刻慢慢睁开了眼睛，强烈的阳光刺的他的眼睛有点疼，不禁的眯了眯眼。
未等他开口说什么，季影的头颅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哥！你终于醒了！刚醒来肯定不好受吧？你等一下，我去拿水！”
季渟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他的弟弟现在有些吵闹，到底在说些什么也听不太清，迷迷糊糊喝完水后才缓过来。
“我怎么在…”还未说完身体上的疼痛使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哥你先别动！”季影急忙制止了季渟想要坐起来的举动。
“你是被父亲打晕的，流了好多血，我求了好久才同意给你付医药费…都怪我，如果我当时不叫你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说完这些话季影有些失落的低了低头，好似一只安慰的小狗。
季渟笑了笑，缓缓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季影的头“傻，不叫我的话我可能会犯下天大的错误，搞不成还要去坐牢。”
“可…你被父亲打成这样！我害怕…怕你离开我。”
季渟愣了愣，似乎是被逗笑“噗—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言为定！”
“嗯。”
——
在医院静养了一个月后，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后，季影去帮季渟办了出院手续，打算回到那个“家”。
只是不知，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他们。
——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