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8章番外李承儒8
那灼热到几乎停窒的呼吸萦绕在彼此之间，心跳接近于骤停，随后便如鼓点跳动狂奔。
李承儒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眼帘下的瞳孔骤然紧缩，可唇瓣上的绵软却让他近乎于呆滞的思绪猛然涌动。
小、小五……亲了他？
他的小五，竟然，亲了他？
在他仍旧恍惚到不敢去想是不是梦境的时候，李承锦已经退开了些，垂眸看他，看他弯下的膝盖，看他挺直的腰身，看他小心翼翼又不敢触碰的眼神，看他一切一切的反常与难得的脆弱，问道。
“是这样吗？”
他呆愣着看着她。
“小五……”
“我问你，”承锦松开了放在他下巴上的手指，眉头微蹙，眸光明明暗暗，像是在不解与沉思。
“是这样的喜欢吗？”
李承儒已经彻底的呆住了，他好像突然间变成了木头，木愣愣的不知作何反应，可心里那股近乎于冲破天际的希冀和欢喜彻底的涌上心头，只知道下意识的点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是、是，喜欢，这、这样的……”
在李承锦十几年所有的记忆中，他都是个合格的兄长，温厚的哥哥，明明自己还是不大的年纪，却手把手的把她带大，喂她吃饭，帮她穿衣穿鞋，将他习武……
他就像一个永远都伫立在她身后的那棵大树，寂静无言，无声的为她撑凉遮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还是第一次，他露出了这样忐忑害怕、又欢喜希冀的神色。
承锦心下一动，又是一软，忍不住轻叹一声，俯下身用手指划过他的五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只低声道。
“这样是不对的……”
听到她这般喃喃回答，李承儒心里慌的要命，伸出手来捂住了脸，也将她的手指覆盖，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急切的想要解释。
“是对的！”
“小五，小五，只要你不讨厌，那一切就都是对的……”
“小五，我藏不住，我藏不住的……我不想对你说谎……”
他害怕极了，害怕那种梦境会一直纠缠他，害怕他会落到如梦中一般的下场，害怕他会再次的错过他的小五，害怕连一次机会也没有，害怕……
他害怕的太多了，所以他越说越觉得难过，越说越说不出话，鼻腔里酸涩到一阵发疼，眼眶滚烫，眼泪又不敢落下，只跪在榻上，仰起头来，虔诚又祈求的望着她，盼望着能够得到她的宽恕，她的垂怜，像……像方才那个意味不明的吻一样。
“什么藏不住？”
听到她好似淡淡的垂问，李承儒眨了眨眼睛，霎时间脸上一凉，眼前从迷蒙变得清晰，喃喃道。
“情意。”
“对小五的情意，藏不住的。”
李承锦手指动了动，却并没有抽出来，只是望着他罕见的泪眼，眸色微暗，俯身靠近了些，很是好奇的问道。
“哥哥，我若是不接受这份畸形的情意，你会怎么样？”
“我……”李承儒又怔住了，像是预料到了她的所有选择，脸色煞白，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那我就永远当小五的兄长……”
兴许是良久的沉默，他已经如坠深渊，却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小五气息离得更近了些，紧接着，在他浑身发冷的时候，再次吻住了他的唇，这次没有一触即分，而是轻轻抿住，辗转研磨，含糊不清的声音隐约像是含了些许笑意。
“那，你大概是当不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