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芜前传31

叶轻眉（少年）：快坐吧，刚炖好的银耳汤。

叶轻眉端着青瓷碗从厨房里出来，袖口还沾着点面粉——她下午亲手烤了桂花糕。

陈萍萍站在廊下的柱子旁，目光扫过院里的水井和西厢房的阁楼，眼神深邃，却没说什么。

范建倒是对桌上的玻璃茶杯很感兴趣，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念叨着“这东西竟如此透亮”。

月亮升到竹梢时，李云睿缠着叶轻眉教她画图纸，两人凑在灯烛下，笔尖在宣纸上沙沙作响。

你靠在门框上，看着五竹坐在石阶上擦剑，月光照在他的眼罩上，反射出淡淡的银光。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下，清脆而悠长。

安顿好住处，叶轻眉便带着你踏入庆国京都的交际场。

她熟稔地引着你穿梭于各类贵胄宴席，凭借诚王府的庇护与户部尚书的情面，那些往日里眼高于顶的达官贵人纷纷对你们展露笑脸，你二人几乎未费周折，便顺利融入了京都的核心圈子。

与此同时，五竹的院落外却日日传来剑风呼啸——叶流云自打上次败在他手下，回去闭关多日，竟将流云剑法悟出了新的境界，可再次交手，手中长剑依旧被五竹轻易挑飞，连半分胜算都无。

你坐在别院的屋檐上，看着他垂头盯着地上的剑，剑穗还在微微晃动。

叶芜：你有没有考虑过，其实你并不适合练剑。

叶流云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茫然。

你指尖轻点屋檐，继续说道。

叶芜：你的剑法够精妙，可你与剑之间总隔着一层“空隙”，从未真正融为一体。

你想起五竹曾说过，叶天阳握剑时，人与剑仿佛本就是一体，这也是叶轻眉会为叶天阳量身打造剑法，自己却从不碰剑的缘由。

叶流云攥紧剑柄，声音发闷：“那练什么？”

他自小习武，师傅们都说他是剑道奇才，如今剑术已达八品上，却像撞了南墙般再难寸进，哪怕对着五竹这样的强敌，也没生出半分突破的契机。

叶芜：你自己去想。

你淡声留下一句话后，便翻身跃下屋檐回屋休息。

五竹依旧是那副模样，双臂抱在胸前靠在你的房门边，双眼轻阖，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叶流云在院中立了许久，忽然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对着房门方向躬身道：“多谢叶姑娘和五先生指点。”说罢便收剑离去。

他刚走没多久，一道身影就鬼鬼祟祟地扒上了别院墙头，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翻身跃进院中，轻手轻脚溜到你房门前，对着五竹压低声音喊：“老五。”

正是诚王世子李云潜。

他本想推门而入，五竹却瞬间睁开眼拦住他。

五竹：大小姐在休息。

方才李云潜在墙外徘徊时，五竹就已察觉，若不是旧识，他此刻早已性命不保。

“哎呀老五，我跟叶芜早就约好了，你当时也在场啊！”李云潜一脸谄媚地想拨开五竹的手，却见一根漆黑的铁钎突然横在面前，寒气直逼面门。

五竹：我说了，大小姐在休息！

他打了个寒颤，识相地退到石凳上坐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