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赫然地梦醒
一把斧头终结了军阀士兵的头颅,这一片地方属于中心城的人暂时清空,tob踩碎对讲机,一道浓稠的血迹混合着机油的气味,tob无法久留,挥手示意kac跟上,二人跑到了前方集装箱的据点。
tob拉上了护目镜,戴上口罩,kac丢出闪光弹吸引士兵的注意,士兵在致盲中随意地扫射,子弹穿透了坚硬的铁皮,可是周围仍然萦绕稀疏的脚步声。他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把消防斧穿透了他的脊柱,士兵在致盲过后只看到集装箱上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
不禁绷紧了心,tob从不起眼的掩体后边跳出,打掉了士兵的枪,众多视线聚焦在他的身上,没有犹豫的空间,迎来的只有子弹的无情扫射,他年幼的手掌抓住士兵壮硕的身躯,子弹侵蚀士兵的肌肤,血就这么喷涌而出。
tob捡起掉在地上的枪,他几乎打掉了所有火力点,子弹也贯穿他的手臂,他面前支撑着中心,一个箭步用枪爆了他们的头颅。
他想找出嵌在他手臂里的子弹,但一阵刺痛传来,他只能含着血唾沫痛苦地斜靠在集装箱上。
“引火线都铺好了吗?”kac从集装箱上跳下来,“我这个状态可撑不了太久”
kac点了点头,他往tob嘴里塞了几片止痛药,“麻烦你把他们引到这里”
tob托起失去知觉的手臂,如箭矢一样奔驶向了军阀的方向,他用步枪扫射。
跳上了集装箱,又稳稳坠落到地面,士兵追了上来,眼前除了皑皑白雪,只有集装箱的纵横交错。士兵的头顶传来响动,他的视线往上一瞥,tob只有一只手悬挂在木板上,用中弹的那只手扫射士兵的胸膛,士兵好似无碍一般把tob拽下了集装箱,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上,士兵的防弹衣挡住了大部分的子弹,留给tob的就只有死亡了。
tob想站起来夺过他手上的枪,结果都是要吃枪子的。kac知道事情不妙,提前拿起半桶汽油,机油塞在士兵的脸颊,他慌乱的扣动了扳机,kac跳下集装箱正中士兵的面部,狠狠的飞踢。
小刀刺入士兵的心脏,他断了气。
士兵是源源不断的浪潮,压得二人喘不过气来。tob才踟蹰地站起身,他解决掉想要偷袭kac的士兵,拿出打火机,拉着kac的手。
火心在冰雪之中犹如耀眼的繁星,印着一条闪烁的路,就这么没有犹豫地奔向冰雪黝黑之中,火心掉落在地上,与机油炸出闪烁的火花。士兵被烤的滋滋冒油烧面目全非。
雪地里只有一大一小两双脚印,不知道走了多少公里,穿梭在夜晚的林间,无论植株的骚扰,昆虫的侵蚀;看似迷路又好似有目的的走着,走到荒僻的马路上看到怀特接应他们的车。
他们拉开了附属在车上的薄冰,看到怀特凌乱的发丝和带血的衣服,也是刚回来不久。三个人无言的行驶在雪天的道路上,任由积雪模糊各自的思绪。tob趴在车窗前,他抚摸车窗反射自己的倒影,手里的刺痛隐隐传来,他的眼眸经常看着嘴角割裂的伤疤,是那么异类的存在,皮肤在窗外积雪的照映下苍白,恰似与积雪相融。他的视线最终还是移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他无神的瘫坐在躺椅上,手支撑着这副残破的身躯,无神地看向后视镜里怀特的眼睛。
他睡得很死,好似这里很安全一样,车里陌生的人值得他依靠一样。
像家一样温暖,等等,他有家吗?tob的手缓缓从车窗上划下。kac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
kac也昏沉地斜靠在座椅上,“你要觉得累,我们就找一家人家小憩一晚”
暴风雪肆意击打在玻璃窗上,被雨刮器打落,平安符在后视镜上摇曳着璀璨的朱红,kac慵懒地开口道,“这么遥远的地方有人家吗?”
“这里是瓦辛格,旧文化和新文化的交界处,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不会有人探究我们的行踪,再走三十分钟,我们便停车要一户人家的客房,睡一晚”怀特的脸印在车窗上,雪花成了美丽的发带。车灯和夜空的月一起照着前方幽暗的路,夜虫打破寂寥充盈进怀特的耳道,男子沉重的呼吸声交织无声的风雪,轮胎印着花纹疾行前方。
停在一家寺庙前,供应佛堂的香烟还冒着淡淡的烟香,主人定是刚走不久。怀特下车拽着门前威武的狮子拱门,敲了敲。开门的是一位老尼姑,见一男一女扶持着一个孩子,便拱手询问,“不知姑娘来我寺里有何贵干?”
怀特向老尼姑行礼道“老僧说笑了,雪天不便行路,想借您的客房一用,望请允许”老尼姑请他们进门,“姑娘,老僧我孤独几余年,客房虽没人使用却常常打扫,你们便在此休息吧!”
怀特点了点头,“多谢,不知要何报酬”
老尼姑笑道,“我上了年迈,金银什么对修行的我早已无用,若姑娘真想报答,便投钱买上一株香火,虔诚地跪拜佛像便可”怀特向钱缝中投入钱俩,染上一株香火,栽培在佛像前,虔诚地在坐垫上一拜,她起身走回屋内。
她将一支烛火放在桌子前,甩出了绷带和膏药,“这都会受伤,你们还是别来了。”
怀特斜躺在椅子上,kac取出箱子里的用具,就此检查tob的外伤。tob脚踝的皮肉迸裂开,kac把子弹去除,为他触目惊心的伤口缝上针线,不知道在凌寒的雪地上,伤口是何种的疼痛,他有何种意志拉着他前行。tob的眼睛张开了一道细缝,他极力地隐忍着疼痛,汗珠从他苍白的脸上划过。
“别忍了,看着真心疼”怀特与tob的目光对视,眼里是不忍的怜爱,“这么提防我们,那刚刚在车上就不会睡得这么安心,你应该信任我们。”
tob躲闪怀特的目光,他终究无法直视眼前这个怪女人的目光,那是一种怪异的,凶狠的怪物。
他的上半身基本赤裸在空气中,被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他的伤口新旧交替,那是不符合他年龄的创伤。他突然低沉地咳嗽起来,怀特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脚步声,三人提防地盯着门口,怀特迎着敲门声,将门拉出一条缝。
“我看三人身上都有伤,天晚地寒,给三人熬了两碗生姜水和红糖水,作为长久未人寺庙的一点谢礼”说完尼姑就匆匆走了,怀特拱了拱身,便关上了门。
“饮了这杯,我们明日启程”怀特躺在床上对他们说。
tob却在自己的床上张开了眼,已然不是破旧的庙宇,怀特就那次早已物是人非、不知所踪,他倚在窗前,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