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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沉声说道:“您老仔细瞧瞧,这孩子有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像我?哪怕只是外貌上的神似之处也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目光紧紧追随着对方的神情,似乎想从那微小的变化中捕捉到某种期待已久的答案。
陈老人家仔仔细细地端详了那小孩许久,才缓缓开口道:“确实不太像。不过也有可能是这孩子尚且年幼,更像他母亲几分,还没完全长开呢。”
苏容的话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笃定:“他再怎么没长开。总该有几分神似吧?可他连半点相似之处都没有。你若是不信,就等着瞧吧,哪怕他长大成人也绝不会像我的。”语气中透出的不仅是坚持,更像是一种深埋心底的执念。
陈老人家说:真不是你的孩子啊。
苏容轻声说道:“虽然并非亲生,但从这一刻起,他便是我的孩子了。”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仿佛一句誓言,在空气中悄然沉淀,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陈老人家皱着眉头,声音里满是疑惑与担忧:“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你可别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不会是把人家小孩偷走了吧?”
苏容轻叹一声,道:“您老人家的脑洞未免也太丰富了些,能不能盼我点好?眼下还是先进去,与梅大哥他(她)们细聊具体情况吧。”语气虽着些许无奈。
陈老人家缓缓开口道:“好,对了,我今日收到了一封信,是从京城寄来的,说是你的。”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沉稳,然后递给了苏容,目光落在了信封上似乎带了些探寻之意。那信纸的边缘微微卷起,隐约透出一股远途跋涉而来的风尘气息,仿佛承载着某种未解的心事,静静等待着被拆开的那一刻。
苏容接过信笺,轻轻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多谢您老。咱们不妨到厅堂里细谈,请他(她)们一同前来吧。您老人家先行一步召集他(她)们,我随后就到。”语气温和而坚定,似在寒风中燃起的一缕暖意。
陈老人家先行离去后,苏容转头看向苏泽墨,轻声问道:“这里只是我们的家,你还喜欢吗?”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忐忑,仿佛在等待他的回应,又害怕那答案会打破他心中的平静。
苏泽墨轻声道:“喜欢,这里真大。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目光在偌大的空间里游走,仿佛想将一切都印刻在心底。
苏容说:嗯,不会一直住在这里,但是你想来住的话随时都可以来住。
苏泽墨说:这不是我们的家吗?为什么不一直住在这里?
苏容轻声说道:“这里虽是我们的家,但我目前并不常住于此。我打算回头回村子去住,这里不过是偶尔栖身的地方。当然,或许有一天我会选择在此长住,只是眼下还没有明确的打算。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村子里的生活?还是说,你更钟情于县城的喧嚣与便利?”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目光却温柔而平静。
苏泽墨微微一笑,语气坚定而温柔:“不,有爹爹的地方才是家。无论在哪里,我都不挑。”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着,仿佛只要与爹爹在一起,世间再简陋的角落也能成为温暖的归宿。
苏容说:真乖,走进屋里去吧!
踏入厅堂,只见商浅与陈老人家已然在等着了,梅大哥和他的两个儿子却还未到。苏容抬眸轻声道:“坐着等吧,别站着了。”声音温润,似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安抚,却让人不由得听话地落了座。
然后蹲下身子问苏泽墨道:是让我抱着你跟我一起坐,还是你单独坐一张椅子?
苏泽墨说:我和爹爹你一起坐,你抱着我吧,可以吗?
苏容说:当然了,怎么不可以了
抱着小孩坐好后,苏泽墨说:爹爹,你会不会累,如何太累了,就放我下来。
苏容轻声道:“不累,你又不重。不过,要是我真的累了,把你放下来休息的时候,你可不准不开心哦!”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又透着一丝认真,仿佛在提前为自己可能的举动寻求谅解。
苏泽墨轻声说道:“不生气,我一向很乖,更不愿让爹爹劳累。”他的声音温和,像是清风拂过心间,带着几分安抚之意,仿佛在用自己的平静驱散周围的不安。那微微扬起的嘴角,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从容,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话并非敷衍,而是真心实意地为对方着想。
商浅看着眼前苏容与苏泽墨父子俩那亲昵得仿佛蜜里调油的模样,商浅满心的疑惑像藤蔓一样疯长。她立马转头看向陈老人家,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陈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哥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突然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她的声音里满是困惑,仿佛这世间最难以理解的事就摆在她的眼前。
陈老人家缓缓开口道:“我也不太明白具体的情况,这才把你们叫来。他说会给我们详细解释一番,稍等片刻吧。待梅小子他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就会明了了。”
商浅心中疑云翻涌,却也只能暂且按捺住,开口说道:“哦,梅叔叔他们三父子应该也快到了。”话语间,仿佛能看见那三人身影正渐行渐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