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23-24日 新同学
我们班转来了一位新同学,老师说,她在以前的学校里学习很好,也是非常优秀的。这让我压力倍增。
自我介绍时,她说她叫张灵仪,来自费县,喜欢画漫画,喜欢物理和数学。真是个狠人啊!居然喜欢数学!我为我的处境捏了一把汗。
“你说你喜欢数学,期末考试你数学多少分啊?”下课后她的桌子周围围满了人,有同学问她这个问题。
“没发挥好,才113。”
“113?那也不是很多啊。”
“是是是,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哎不对,别忘了,费县的题比我们这边难啊!”
“啊!那你还真厉害啊!”
李姿墨上赶着去和她套近乎,是最为热情的一个了。这几天没人和她一起玩,她很孤独,迫切地想找一位朋友(大冤种)。
我有过转学的经历,知道转校生了解全班同学是一个较长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中常意味着曲折和漫长的时间。我决定送她一份礼物。
我花了一节劳技课的时间将全班同学的名字,特长,职位等写了一遍,还写了一些他们的优点。有一些我不太了解的人,我就问我的同桌颜旭。
颜旭同小罗一样,极度厌恶李姿墨,叫她“李姿屎”。当我写到李姿墨的时候,我们是一个优点也想不起来。老师说,要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这一点我真是做得不够好。
秉承着“在我眼中平平无奇的或许在别人眼里闪闪发光”的理念,我决定问问别人。
颜旭把我拦住了:“你这一问,容易叫人误会,把你当成要跟她交朋友的那一类呢,还是别问了。你给我,我写。”
“啊行,记得写优点啊。”我只好递给他,想着即使有些牵强也凑合,总比说人家坏话好。
他写得很含蓄,歪歪扭扭的笔迹内容是“人不好”三个字。他一脸坏笑:“人没优点你非得找人家优点,这不纯纯讽刺吗?!”
他说得有道理,李姿墨现在整一个就是过街老鼠的形象。可直接写“人不好”显得我故意说人家坏话。我思考了一下,在中间加了个“缘”字。
“人不好”是我的主观判断,容易叫不知情的人误会我因为与她关系不好所以故意说她坏话;而“人缘不好”是客观事实,她稍加留意就会发现这一点。
我对颜旭说:“咱直接告诉她李姿墨人不好显得咱心胸狭隘,而且万一,我是说万一她俩聊得来呢?告诉她人缘不好,让她自己留意,至于李姿墨人到底好不好,她们接触多几回,自己不就能判断出来了?”
跑操回来,老师站在班门口喊人:“陈西迪,李宏毅,戴华李,吴易铭,柳珂蕊……”我一听这阵容,便满怀期待地等着老师叫我的名字。“这些同学等下跟我来一下啊,哎,还少一个,谁来着?”
老师好像是把我忘了,我也不太好意思向前问问是不是我。一个同学指了指路过的张苏常:“老师,他也是组长!”
老师摇了摇头:“不是,还有个谁来着?”
我站在老师后面,疯狂给老师对面的这群人使眼色,终于吴易铭发现了我:“老师,她!”
老师这才回过头来看我:“啊对,还有你,跟我走!”我有些不快,老师怎么又把我忘了!
上了楼才知道是拍光荣榜上的照。我们学校不重别的只重学习,光荣榜其实就只挂上“年级百强”。可我们班的“年级百强”有八位啊,怎地只叫了六位?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班太强了,年级百强占了八个,有的班就一个,主任觉得不好看,就说每个班最多六个。
本是按成绩顺序站的,迪哥和吴易铭自无争议,到了我与李弘毅这里我们又互相谦让起来。“女士优先。”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男女平等,况且你是班长,你先请。”我也比了个“请”的手势。
我总觉得“女士优先”是把我放在弱者的地位上看,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上一次我只是为了温之叶才没有过多谦让。
“你俩有完没完?那个小姑娘你站前面来,真是的,明明你名字就在前面还让什么?”一旁的老师有些不满。
老师让把仪容仪表整理好,我们开始脱外套,摘眼镜(我们都觉得摘下眼镜好看些)。老师让理理头发,我又把我的刘海碎发悉数塞到耳后。我刚坐下,还没摆出微笑呢,就拍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