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畚一脚将官差踢开,

领着人便闯入了房内。

就在他们踏入的门内的一瞬间,

白色的粉末从头顶倾落而至。

隐隐约约间,众人看见眼前闪过一道模糊的身影。

可还不等众人看清,便被粉末糊了一脸。

打头的陈畚吸入粉末,眼前一晕便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跟随而来的十多个官差也先后倒下。

叶知意缓缓走到门前,看着倒地的一干人,笑意欲深。

陈畚是被一阵温热的触感惊醒的。

他睁开眼睛,迎接他的是一只舌头。

没错,

就是,一只舌头。

他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第二次,

他是被泼醒的。

忍着不适睁开眼的陈畚又险些去了。

“你再晕一个试试。”

叶知意早早搬了椅子坐着,

此刻见陈畚这副模样眼里笑意更甚。

陈畚听到这话,忍不住有些战栗。

即便叶知意的语气很轻,很平淡,可他却因为这样的氛围平添了几分惧意。

他挣扎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半分。

陈畚只得放弃挣扎,但仍是不死心地望周围扫视了一圈,试图找到这个房间的第三个人。

“你在找什么?”

叶知意眸子微眯,审视着陈畚。

陈畚回过神来,对上叶知意冷飕飕的眼神,还是不怕死地开口:“你,你把他们怎么了?他们是官府的人,可不是你想动就动的……”

叶知意觉得好笑:“那我……动了,又如何?不动,又当如何?”

陈畚一时语塞,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唾液。

叶知意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不经意地用手轻拂过佩剑。

“既然陈公子你如此好奇那群官差在哪,我不妨告诉你。”

说着,她坐直身子,拉动了一下手里的绳子,几只样貌凶恶的犬便从内室走了出来。

它们有的嘴里带血,有些犬牙上还挂着几块碎布。

“过来。”

叶知意话音落下,

领头的犬便屁颠颠地跑到她跟前,摇了摇尾巴。

“吐出来。”

叶知意发出指令。

黑犬将嘴里的东西吐出。

那正是一块夹杂着衣料的血肉。

叶知意拿起一方帕子,将东西包起便扔到了陈畚面前。

自那几只犬出来的那一刻,陈畚便十分惶恐。

:刚刚,他好像被这玩意舔了?!!!!!!!

:什么?刚刚他不会差点被这恶心的牲畜给吃了吧?

他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肉块。

“在这里呢。”

叶知意适时出声提醒。

陈畚吓得脸色发白,

又晕了过去。

叶知意蹙眉:“啧,无趣。”

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人如此经不住吓。

她起身,将陈畚提起扔到内室。

那群,她当豖捆着的人被陈畚砸出一声闷哼。

此时客栈的掌柜带着伙计匆匆敢上楼来。

掌柜摸了摸额角的汗液,扫视了屋内状况,笑得比哭还难看地走上前恭维道:“公子,您这里交给我们便可。”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几个伙计进去打扫。

叶知意多看了掌柜几眼,还是开口道:“外面且粗略扫扫,狗你牵回去。其他的先别动。”她眼神示意内室被绑着的人。

“是,您说的我一定照办。”

叶知意转身欲走,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便转身又对掌柜说道:“方才还剩着不少豖肉,你且拿去炒着吃罢。”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

掌柜忙躬身道谢。

叶知意这才满意地离开。

她可得感谢这客栈前台的伙计,要不是他告诉自己陈畚生来对牲畜的毛发敏感,且畏惧带毛的活物,尤是犬、猫一类。否则,她也不能在这次反击中精准打击。

她走到客栈门口,看了眼让伙计帮她集结在此的一众宁安百姓,从荷包里掏出一大把碎银子。再抬首,笑得大方:“各位既到此,想必会耽搁一阵儿时间,陈畚已被我绑了,此刻正在客栈二楼第三间房,各位有何怨气,尽管找他发泄,出了事我担着,况且我也担得起。而这银子……就当是各位的辛苦费了。”

话音落下,

她看了眼手里的银子,朝外扬出,尽数撒了出去。

一众百姓欢呼,一个劲儿地捡银子。

有眼疾手快的已经冲进了驿站。

“老天爷有眼呐哈哈哈,今天也轮到俺当大爷了。”

“风水轮流转,啧啧啧,没有想到陈畚那畜牲也有被制住的时候。”

一众人从掌柜后院抢了扫帚和棒槌,没抢到的把能拿的桌椅板凳都搬上……

谢氏客栈二楼———

昏睡如同死豖一般的陈畚和众官差被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吵醒。

他们惊恐地睁开眼,打量着四周。

陈畚醒来,先是一脸迷茫,随后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吓得尿了裤子:“你,你们是人是鬼?啊?你们不是死了吗?我,我也死了?我也被吃了?”

还不等悲伤蔓延心头,陈畚便虎躯一震。

他看着拿着各种物件儿什的百姓,更加迷茫,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凉意爬上背脊。

一众百姓面色诡异。

陈畚顿时觉得,这就是地府。

因为这群人哪里像寻常唯唯诺诺任由他欺负的布衣?

这分明是拿着钩索、钢叉来锁他命的罗刹。

领头的大爷见人醒了,笑容慈祥:“醒了呢,公子要不要草民来伺候伺候您?”

说完他打起了头阵,后面的人也紧跟着冲到了陈畚等人面前。

等他们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众人抡起手里的东西便使劲儿朝他们身上砸。

陈畚体型庞大,同时又动弹不得,硬生生以一己之力挨下了大半的殴打。

陈畚被揍到口吐白沫直接昏死了过去。

另一边,客栈掌柜:“你说什么?他们差点把客栈拆了???”

前台伙计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掌柜两眼一番,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他总算明白那客官为啥给这么多银子了,他更理解为何东家让他心安理得收着这银子。

他的心脏有些抽痛,看着掌柜难受的样子,伙计忙上去给他顺了顺气儿。

掌柜瞪了眼伙计,他哪里不知道就是这家伙先收了叶知意的贿赂,去集结的人。

掌柜:更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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