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一直不变

隔天。各大世家都去商议射日之征，魏无羡扫了一圈发现聂景年和蓝忘机都不在。离开前告诉聂明诀，不用担心无法对付温若寒，因为这天下一定会有克制阴铁的东西。

话罢他转身离开，留下那些不明所以，以为他是在大放厥词的世家子弟。

见他今天也没有佩剑，聂景年又不在，纷纷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魏无羡置若罔闻，不予理会。

这边，聂景年正和蓝曦臣还有蓝忘机在一起。

“小景，这魏公子为何这么有把握在半月之余就能找到克制阴铁之物？”

魏无羡今日的发言早已流传到各世家的耳朵。

“为了阴铁，不知折损了多少先贤前辈，魏公子未免太自信了。”蓝曦臣说罢摇头。

“曦臣哥，这世上之事黑与白就是判定一人的标准吗？如果是这样，那为何又有这么多的是与非。”聂景年忽然问。

蓝忘机在一旁也道：““兄长，这世上之事，是否都有定规定法？”

两人的话让蓝曦臣一时怔住，无言以对。

“……我曾以为，尽毕生之力，阅尽蓝氏所藏之书，便可通晓世间之大道。但后来才发觉，即使博览天下全书，世间也有太多的事情，我辈无法通达。”

话落，他叹道：““事无定法，是非曲直原也不是黑白分明的。”

“小景，我观你近日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蓝曦臣忽然问道。

蓝忘机闻言目光立即扫过去。

聂景年一愣，他没想到蓝曦臣会看出他的些微异样。

收到两人关切的目光，他笑了笑：“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有点累了。”

“可要我给你号号脉？”蓝曦臣对医术微有了解，头疼脑热可以治治。

聂景年摇头，“多谢曦臣哥美意了，我没事。待温事尘埃落定后，好好修养一番即可。”

没有细究，蓝曦臣点了点头。

倒是蓝忘机多看了一眼聂景年。

……

“岐山温若寒身为仙督，妄图吞并仙门，私炼阴铁，残害无辜。指使温旭，温晁二子及其族人作恶无数。”

“我等族人皆遭惨祸，是以天人共愤！今日，我清河聂明玦率兵征讨之，攻入不夜天城，取温若寒首级，以祭逝者之灵！”

各大家族子弟纷纷喊道：“射日！射日！”

“出发！”聂明玦喝声道。

江澄作为家主，需要和其他四大家主一齐出发。他转头对魏无羡他们道：“我先行一步，在岐山等你们。”

魏无羡点头：“小心。”

江澄看着他：“都说让你跟我做先锋，御剑前往岐山，先杀几个温氏恶贼。”

他很奇怪，往日里最喜欢出风头的魏无羡今日竟然不和他一起先行前往。

还有聂景年和蓝忘机，他们一个个都打算做后手。

魏无羡笑笑没说话。

聂景年只道：“万事小心。”

劝不了他们，江澄无奈，只能自己先行前往。

最后，聂景年魏无羡还有蓝忘机带领剩下的人骑马前往岐山。

途中，蓝忘机策马到聂景年身边：“怎么不随他们御剑前往岐山？”

“温氏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不需要太多人马。”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聂景年有些不自在。好在一旁的魏无羡凑了过来：“谁想去凑江澄还有那花孔雀的热闹。”

“你不是最喜欢凑热闹吗。”蓝忘机直言道。

“……”魏无羡转着手里的陈情，颇为无所谓道，“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谁能一直保持不变呢。”

聂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