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叁·能品三味
白眉男子的话刚刚说出口,白东君和他的妹妹他们两个人的反应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最关心的自然是那天启城雕楼小筑中的秋露白。
温舒瑶:“还真是个贵客,竟去过天启城。”
百里东君:“的确如此,不过倒是没想到,你还喝过秋露白?快和我说说秋露白!”
白星落听到天启城雕楼小筑秋露白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就已经完全的放在了秋露白上面,也想知道这秋露白究竟是为什么在白眉男子的心中能够排在第一位。
肖历:“这么多年,我去过很多地方,天启城去了三次,那是集世间繁华于一身的城池,可我最能记住的,还是那一杯秋露白。”
肖历:“好酒能品一味,然而雕楼小筑的秋露白,却能品三味;老板和掌柜若是有机会,也该去尝一尝,这酒的滋味说不出来,只能品出来。”
白东君听到那白眉男子说的这一番话以后,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百里东君:“我家里人不让我和妹妹两个人去天启,我们去哪儿都行,但是,唯独去天启不行。”
纵然是那红衣少女也有些许垂头丧气,毕竟,她和哥哥长这么大,也从未去过一次天启城,也不知道此生有没有机会去一次那儿,喝一次雕楼小筑的秋露白。
白星落听到那白眉男子介绍的秋露白以后,似乎是馋酒了,很想喝到那雕楼小筑里的秋露白,但她也知道就自己现在的情况,真的喝不到,希望以后会有机会吧。
肖历:“老板和掌柜是柴桑城人吗?”
白东君也早就已经在开东归酒肆的时候便已然萧好了他的说辞。
百里东君:“不是;只是我们家里有着一间铺子空着,看我和妹妹年纪也不小了,就派我们来经营经营。”
肖历:“龙首街上的一间酒楼还一直空着?看来,老板的家中很有钱啊。”
白东君却是在此时此刻,已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百里东君:“好酒,真是好酒啊。”
他闭上了眼睛,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但也成功的避开了一个问题。
白眉男子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肖历:“你叫什么名字?”
百里东君:“我叫白东君。”
白眉男子倒是不在意那红衣少女的名讳,何况他们既然是兄妹,那么,那姑娘自然也是姓白的。
既然他们两个都是姓白的,自然也就不需要再问那红衣少女问题了。
肖历:“是个好名字,在这里开店,可遇上了什么麻烦?我在柴桑城里还算说得上话。”
听到白眉男子这么一说,白东君一拍桌子。
百里东君:“那就真的是贵客了!我就纳闷了,我这地契是千真万确,我们在这里开酒肆也是诚意经营。”
百里东君:“可是我和我妹妹才来没几日,就有人来捣乱,让我们从这里滚?你说气不气?”
温舒瑶:“就是嘛,那些人真是不讲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偏偏非得让我们离开龙首街。”
肖历:“然后呢?你们两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吧,还是小老板和掌柜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白眉男子说的每一句话看似随意,但实则充满了试探,红衣少女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当即就盈盈一笑。
温舒瑶:“哪里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我可不会任何武功。”
肖历:“那我倒是很好奇了,小老板和掌柜都不会武功,又是如何应付那些闹事的人的?”
百里东君:“我的酒肆,可不止我和我妹妹两个人。”
话音一落,角落里那个似是醉酒的男子忽然间打了个寒颤,像是被冷风吹醒了一样,他抬起头,随即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伸手拿过靠在桌上那一杆银白色长枪,使劲儿在地上顿了顿,这一顿之下,似乎整个酒肆都颤了一颤。
司空长风:“又有谁敢来闹事?”
八个侍从也是在那名枪客说完话以后,立即就拔出了腰间的长刀,白眉男子则是眯起了眼睛,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个枪客,虽然年纪和那小老板相仿,但是刚才的那一枪,功力怕是不寻常。
百里东君:“你是咒我的吗?来我店里的,就是闹事的?”
白东君朝着司空长风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似乎是不解气,又踹了他一脚。
百里东君:“我等了十三日,终于等来一桌贵客?你要把贵客给打跑?你个赔钱货!”
司空长风望见了桌上摆满了十二盏酒,眼睛一亮,当即就一步跨了过去。
司空长风:“既然是贵客,分我一杯喝喝吧。”
话落,司空长风早已经一步跃到了桌上,就往最近的那盏酒伸去,离得最近的侍从正准备挥刀,却见一人已经从另一边掠出,拦在了他的身前,紧紧地按住了司空长风的手。
肖历:“我这酒还得给人带去,小兄弟若是想喝,我那五百两银票中还多了一盏的钱,不妨就送给小兄弟了。”
司空长风收回了手,重新走回到了角落里,继续把头埋在臂弯里,呼呼大睡起来。
百里东君:“阿瑶,我觉得我们真该去庙里拜一拜,来柴桑城就一直倒霉,还偏偏遇上了他这个赔钱货!”
温舒瑶:“兄长说得言之有理,的确是该去庙里拜一拜,说不定就不倒霉了呢。”
白东君似乎是不解气的踹了一脚,但是却被司空长风巧妙的躲了过去。
白眉男子和善的笑了笑,转身,看向了那八个侍从。
肖历:“喝完了,走吧。”
“是。”那些个侍从们收回了刀,转身便走出了酒肆。
不过,其中一名侍从起得最慢,似是在回味着刚才的酒中滋味,就有另一个侍从轻轻地推了一下他,说道:“学正,发什么呆啊。”
“真的是好酒啊。”被叫做学正的那个侍从说了这么一句话,朝着白东君笑了笑,转身便也走了出去;白眉男子拿过桌上剩下的两盏酒,也跟着走出了酒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