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忆
……
“怎么，那个戴着口罩的姑娘，你认识？”山鬼谣问道。
“唉。”陌子伶叹口气，道，“她原来夜阳的学生，还记得十年前那场任务吗？”
“我忘不了，如果不是那件事情，我也不会去做叛境侠岚，更不用亲手杀死自己的老师。”山鬼谣道。
“那场救援，就我一人活了回来，再次回到现场探查的时候，我父母的尸首还在，可是文琦只有她的侠岚碟，所以玖宫岭也判定文琦也死在零的手中。”陌子伶说道。
“这趟玖宫岭的旅行也算是有趣啊。”山鬼谣笑道。
玖宫岭
炽天殿内
两名木属性侠岚给弋痕夕补充了些元炁，让他尽快恢复。
连失忆的辗迟都不是傻子，更不用说弋痕夕了。
他脑海中回忆着仅存的今天发生的事，抓他的辛垣，还有睁眼就见到的山鬼谣和陌子伶，还有游不动和辗迟叫他“弋痕夕老师”。
“他们是谁？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但下一秒，他的意识出现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正是山鬼谣背对着他。
“什么？”弋痕夕回头没看到说话的人。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弋痕夕还是只能听到这声音。
“如果你想解开这些疑问，就来找我吧。”山鬼谣身影如鬼魅般，他其实就是存心想逗逗弋痕夕。
“你要说什么？等一下！”弋痕夕见到山鬼谣的背影，有些着急。
“你接下来要看到的东西，非常重要。”
该办正事了，山鬼谣闪身到弋痕夕面前，手指聚集元炁，触碰着弋痕夕的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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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山鬼谣和陌子伶带着游不动和辗迟，跟随着在辛垣身上留下的贴片，抓住了辛垣。
过程很轻松，就算是全盛时期也不是两人的对手，再说辛垣本身就已经十分虚弱了，她今天发动零术对付山鬼谣，零力不足，只能出来偷袭百姓，吸食他们的恶念补充零力。
山鬼谣他们就在她要对一个村民下手时，抓住了她。
“辗迟，给她点零力。”陌子伶对辛垣没有太好的印象。
辗迟非常听话，给出辛垣的零力刚够她保持清醒。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辛垣虚弱地问。
但山鬼谣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辛垣，我知道你是成天殿的两仪侠岚，但据说早就牺牲了。为什么多年过去，你的样貌没变，体内还有了零力？” 山鬼谣做主要审讯人。
辛垣沉默。
“不说吗？这对我来说一点儿用也没有。”山鬼谣伸出一根手指，元炁显现，想要查看辛垣的记忆。
金属性就是方便。
当年辛垣被五败围攻，勉强脱身，但遇到了假叶。
结果不必多说，她被假叶带回了昧谷，昧谷里有许多被俘虏来的侠岚。
他们被困在零力阵式中，被假叶当作实验品，注入零力，看零力是否能与元炁共存。
辛垣所在的山洞有九个侠岚，只有她活了下来，但丧失了记忆和人性，像零一样靠吸食恶念获得零力。
“原来如此。”山鬼谣睁开眼收回手，看向陌子伶，这和他们猜想的差不多。
“被注入零力后你失去了意识。但相离老师在外出任务时发现并用侠岚术封印了你。
那个侠岚术原本能治愈你，可惜的是在那之后不久，相离老师牺牲了，他的阵式逐渐减弱。” 陌子伶转了转手腕，继续说：
“而随着穹奇的复苏，你体内的零力被唤醒，虽然没有丧失意识，但还是有着零力。”
“怪不得啊……就好比一个人受伤了，还没好透就停止了治疗。”游不动感叹道。
“每当虚弱时，你就需要吸食人的恶念来补充零力。
久而久之，你对零力产生了依赖，这种依赖又促使你不断吸收人类的恶念。”山鬼谣皱眉，这也是陌子伶不太喜欢辛垣的原因。
按理说恢复到这样的状态，只要她不使用零力，只依靠元炁，就不需要吸食恶念恢复零力了。
但她的零力明显比元炁强，用习惯了，改不掉。
“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正好帮那些人消除恶念了嘛？”游不动挠挠头。
“像她这样生生把恶念抽离出体外，人类的身体是承受不了的，而且她吸食掉一个人的恶念，那这个人与恶念有关的记忆便会随之消失。”山鬼谣瞥了游不动一眼，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
果然，
“可是和恶念有关的记忆都消失了，也没什么吧？”
“不管是恶的记忆还是善的记忆，构成一个整体，对人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而且只要正确对待，恶的记忆也能成为前车之鉴，”山鬼谣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勿以恶小而为之。”
难得的山鬼谣老师小课堂。
“奥……”辗迟和游不动齐齐点头。
“你把我抓来，有什么目的？”辛垣看向山鬼谣，但她注意到山鬼谣的眼神在陌子伶那边。
“自然要引出后面的人了，哦，对了，文琦什么情况！”陌子伶问道。
幸垣没有说话。
“你召唤海东青，告诉柏寒，我要跟他做笔交易。”
“你以为可以用我换回弋痕夕，不可能的，”幸垣说道。
“你太低估自己了，幸垣，柏寒能在玖宫岭呼风唤雨，应该说全赖你和文琦的支持吧，这买卖很划算。”
不再给辛垣机会，他们用元炁控制住了辛垣的手脚，顺便也封住了她的嘴。
第二天
一行人转移了落脚处， 但还是在桃源山里。
山鬼谣和陌子伶在门外，游不动和辗迟毫无形象躺在地上，不过在轮流看守着辛垣。
“没错，她们的记忆是混乱的，封闭的。”山鬼谣说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虽然幸垣我是没辙，但是文琦我和她有一个交换信物，那就是前十二年的记忆，不过那颗记忆珠还在玄天殿。”陌子伶说道。
“现在玖宫岭肯定是严防死守，再想进去恐怕不可能了。”山鬼谣道。
陌子伶打坐下来，说道：“我给学生们的礼物，可不是一个礼物这么简单……”
“搜的私乃！”山鬼谣展开探知，注意周围。
玄天殿。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陌子伶老师，我要打死他们！”霞露说着召唤出一个比她还高的斧头出来。
“妹妹，冷静冷静。”终黎连忙拉住霞露。
“独龙，具体情况你能说说嘛。”黎菲问道。
“反正师父不可能是叛境侠岚，以前也不是，一天不是，一辈子都不是。”独龙说道。
“那还用你说，七魄里面六个死在陌子伶老师手里，这样的侠岚怎么可能是叛境侠岚，更更过分的是，现在我们玄天殿也成为了过街老鼠，唯恐避之不及！”霞露气的直跺脚。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习惯就好。”独龙摆摆手道，“师父的实力增强了好多，你想想，八个水属性侠岚加上其他各种各样的属性两仪侠岚合力，师父一招普通侠岚术就打伤四个人，太牛逼了不是。”
三女齐声道：“说重点！”
“咳咳，现在弋痕夕老师已经被关在了炽天里面，就连千钧辰月他们俩都没资格进去观照，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学生看自己老师都不行吗？”独龙手放在下巴琢磨道。
“欸？”霞露看着项链的小石头发着红色光芒。
“那是陌子伶老师的元炁。”终黎说道。
黎菲上前触碰，木属性元炁瞬间将火属性元炁放大，一个身影出现在四人面前，正是陌子伶。
“陌子伶老师！”
“师父。”
四人惊喜道。
“我靠，小声点，隔墙有耳。”陌子伶连忙说道。
终黎布下结界，霞露说道：“老师，他们太过分了，把我们软禁在这里，什么任务都不给我们，还不让我们到处走，太过分了。”
“这段时间委屈你们了，现在听好，你们去我房间，在床下面最右边的角落有一个暗格，把东西取出来，我在玖宫岭大门等你们。”陌子伶说道。
“可是，不让我们到处走啊。”黎菲说道。
“变通啊，这么听话干什么，独龙，终黎，黎菲，霞露听好了 这个任务很重要，务必完成，霞露作为此次任务总指挥，行动。”
“是。”四人挺直身板。
“还不去啊 麻溜点，gogogo！”说完这话，陌子伶的身影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