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接婧儿帝姬回宫
大胜天狼国，殷墨初龙颜大悦，将凤念艺逐升为从六品昭仪，婷昭仪逐升为正六品荣华。凤念艺七月诞下帝姬才升的位份，才过了一个月又升了位份，估计后宫又有人要不高兴了。
奉天承运，帝君诏曰：“芳仪凤氏，聪慧机敏，才思广学，端庄淑睿，替朕揭开天狼阴谋在先，其父兄护国在后，朕如得军师在侧，此番深得朕心，逐即升为从六品昭仪，钦此，”马公公来到凤云宫宣旨。
“臣妾谢主隆恩，”念艺跪着接过圣旨说。
“奴才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马公公说。
云燕扶起我，我让飞花给马公公好一番打赏，还让他留下来喝口茶。
“多谢娘娘美意，咱家就不留下来了，这会还要赶去婷昭仪那里宣旨。”
“哦，姐姐也升位份了？”
“娘娘有功，凤家有功，自是婷昭仪也有份的。”
“那是，我和姐姐都是凤家的女儿。”
“不过君上说了，让娘娘今晚去龙阳宫一趟，还有惊喜给娘娘。”
“好，本宫晚些时候去龙阳宫亲自面谢。”
“老奴告退，娘娘留步。”
“公公慢走。”
马公公走后，云燕调笑着说:“朕如得军师在侧。”
飞花也调笑着说: “好，本宫晚些时候去龙阳宫亲自面谢。”
“你们这个两丫头越矩了啊，在本宫这里就可，旁人见了还不得拉你们去司正司，”念艺假装生气地说。
云燕，飞花还笑着说:“奴婢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本宫就饶你们一回。”
“娘娘对我们最好了，”云燕，飞花异口同声地说。
“两个臭丫头。”
天吞下最后一抹夕阳，黑夜已然降临，念艺坐着撵轿往龙阳宫去，路过凤华宫正巧碰到从凤华宫出来的凤雅婷。
“姐姐，别来无恙，君上还在龙阳宫等着我，恕妹妹无法下轿给姐姐行礼请安。”
“无妨，妹妹快些去吧！”
“喏，那可否让妹妹先走，改日我再去风华宫给姐姐赔礼请安。”
“妹妹正得盛宠，莫让君上等急了，赔礼请安就不必了。”
“姐姐是嫌弃妹妹吗？”
“哪里敢嫌弃妹妹，妹妹如今承获盛宠，还望妹妹多多提携才是。”
“姐姐主意那么多，怎么需要我提携呢？”
“我哪里比得上妹妹。”
“呀，妹妹光顾着跟姐姐叙旧了，忘了正事，改日再去和姐姐叙旧。”
“那本宫就在凤华宫等着妹妹了。”
“娘娘，我们回宫吧！”凤雅婷的贴身侍女说。
“母亲最近可有来信？”
“夫人有来信。”
“可说了些什么？”
“夫人信上说，望娘娘早日诞下龙嗣。”
“是啊，我如今已是正六品荣华，再升两级已是瓶颈，星月国无子嗣的后妃不得居于嫔位以上。”
“娘娘想多了，元昭仪有小帝姬，不也是居于你之下吗？婉妃无子嗣不也是妃位吗？”
“你懂什么？婉妃背后是国公，不仅是三朝元老，如今手上的权力也没有被君上削弱，外祖父虽也是三朝元老，可也只是个外姓亲王，近几年来，也被君上削弱了许多权力，他如今年事已高，在朝堂上也说不上什么话，帮不了我什么了，若是放早些年，我怎么会被凤念艺这臭丫头处处压一头呢！”
“娘娘，奴婢说错话了。”
“我如今位分在她之上，君上也只是顾着严家早些年的功劳，父兄的功劳，我是凤家长女罢了。”
“娘娘的处境，奴婢多多少少明白些。”
“从小父亲就把她带在身边，她享尽了父爱，而正因为她，母亲从小对我严厉无比，我的童年没有享受过一天父爱，也更没有母爱，如今她又事事比我争先，果然母亲说得没错，她是克我的命的，我岂能让她如愿。”
“奴婢是心疼娘娘。”
“哼，我不能输，我要让凤守望看着为凤家争光的人只有我凤雅婷，笑到最后的也只有我凤雅婷。”
“喏，奴婢会一直陪在娘娘身边的。”
龙阳宫重华殿内的御书房，帝君殷墨初正在认真地批阅奏折，念艺不忍心打扰，便未让马公公通报，自己悄悄地走了进去，在殷墨初的书柜上拿了一本书坐在离殷墨初几尺远地黑檀木椅上也认真地看起书来，她抬头便能看见他，她就这样默默地陪着他。
晚些时候，念艺放下书走了出去，过了许久才回来，云燕跟在身后端着一碗百合莲子粥一起进来，念艺看见君上已经坐在她刚刚的位置上看着她刚刚看着的那本书。
“君上批完奏折了？”
“奏折是永远批不完的，只是晚膳未吃便有些饿了，看看你刚在看什么？”
念艺将云燕端着的那碗百合莲子粥放在一旁的方檀黑木桌上，一边说:“臣妾以为君上不知臣妾来了呢！”
殷墨初让云燕退下后，一把搂住念艺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说:“美人在侧，怎会不知。”
“君上拿臣妾打趣，”念艺一脸不满。
“我夸你美，你还不愿意了。”
“不知这句话可是跟那些后妃说了多少遍了。”
“吃醋了？”
“臣妾哪敢。君上不是说饿了吗？尝尝臣妾去小厨房给您做的百合莲子粥，”念艺挣开殷墨初的怀抱，来到方檀黑木桌右边的黑檀木椅子上坐下说。
“你会的东西可真不少啊！凤将军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那我便要尝尝了。”话罢，殷墨初便端起那碗百合莲子粥品尝了起来。
“臣妾瞧见君上嘴角脱皮了，马公公说君上晚上睡时还伴有干咳，又不许请太医，臣妾便做了这百合莲子粥，它有调理脾胃，止咳安神之功效。”
“让你担心了，你如此关心朕，朕万分欣喜，艺儿可有未了的心愿需要朕帮实现？”
“既然君上问起，臣妾便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念艺跪下说。
“别动不动就跪，恕你无罪，快点起来。”
“念初有君上和臣妾疼爱，可那远在外宫的婧儿帝姬未......”念艺未说完，殷墨初便打断了:“休得提起此事。”
“君上能否听臣妾说完。”
殷墨初狠不下心来，“你继续说。”
“君上不愿见帝姬，怕往事回首，帝姬如今多年未曾展颜欢笑，太医说帝姬怪病缠身，活不过十五岁，常年要药泉汤浴养着，太后将帝姬送到宝泉宫居住，臣妾不敢怪罪太后，只是开始是样样不缺，但太后与君上久而久之不曾理会，宫里拜高踩低风气盛行，底下的人便践踏一个孩子，克扣往日吃穿用度不说，姑姑还不得不用积蓄去换往日用度，求人出宫采买贵重药材，还亲自在后山搭屋种药，帝姬如今的处境别说活不过15岁了，可能……”凤念艺快要哭着说
“怎会如此？”殷墨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之实。
“臣妾所讲句句属实。”
“来人。”
“昭仪所说，你可知情？”
“老……老奴浑然不知，君上恕罪。”
“你去告诉刘劲华，让他暗查此事，不得有误。”
“老奴遵旨，”马公公说完便出去办事了。
殷墨初扶起念艺说:“艺儿快快请起。你啊，总是为别人着想，何时想想自己。”
“婧儿帝姬从小没有生母，与臣妾相似，臣妾心疼她。”
“朕明白，只是若让她回宫，得找个理由回复太后。”
“臣妾心中倒是有主意。”
“愿闻其详。”
我凑近君上耳边喃喃细语了许久。
第二天，知道真相后的君上密宣了尚宫李明月到龙阳宫。
“臣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臣回去定当严惩不贷。”
“司常司的掌事女官是谁？”
“司常卢玉梅。”
“哦，朕记得皇后的远方表妹便是卢氏，”此刻殷墨初对委氏一族又多了一分不满。
“正是此人，臣回去立刻去查，请君上息怒。”
“委氏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将爪牙都伸到朕的后宫了，连你的法眼都逃过了。”
“这么多年来凡是入我尚宫局之人，臣一概查过底细并未发现异常。”
“敌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喏，臣明白，借此好好肃清一下尚宫局。”
“你去做吧，小心行事。”
“喏。”
第三天，我与凤云芝一同在凤云宫等待接婧儿帝姬回来的马车，只是凤云芝有些高兴又害怕，凤念艺有些看出来了: “姐姐怎么了？”
“我虽喜欢孩子，但是与她素未谋面，不知她会喜欢我这个养娘不？”
“婧儿乖巧懂事，只是需要多加照拂。”
“我听说她如今八岁多了，有时还时常像三、五岁孩子的心智，有时还不动不笑，听起来有些渗人，我怕我照顾不好。”
“确实需要细心照拂，姐姐尽力而为就好。”
这时接婧儿帝姬的马车停在了凤云宫外，只见姑姑领着帝姬，还有两个从前一直伺候帝姬的宫女一起进来。
“奴婢们见过云贵人、元昭仪，”明华姑姑领着帝姬和宫女们一齐跪下。
“许久未见姑姑和大伙，可安好，”我问。
“劳烦娘娘挂心，我们一切安好。”
“扶姑姑、帝姬起来，”念艺招呼着飞花和云燕，另外两位宫女也边起来边帮忙。
“艺姐姐，好久未见，不，姑姑说如今要叫元娘娘，不可乱了辈分，”婧儿帝姬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说。
“不管是艺姐姐还是元娘娘都一样疼爱婧儿，如今又多了云娘娘疼爱婧儿，以后她就是你娘亲，快来见过你云娘娘。”
“婧儿见过云娘娘。”
“婧儿真乖，”凤云芝摸了摸婧儿的头说。
“姑姑说云娘娘以后就是婧儿的娘亲？为何不是元娘娘。”
“元娘娘和良娘娘都是婧儿的娘亲，多个人疼爱你不好吗？”
“好，当然好。”
“舟车劳顿，想必她有些乏了，那快让婧儿去休息吧。”
“来人，带帝姬和姑姑去安顿下来，”凤云芝别过眼对着身后的宫女太监们说，如今她是帝姬养娘，地位便和从前不大一样，说话便有了分量。
“姑姑，等等，”我叫了一声明华姑姑。
“元昭仪，有何吩咐？”
“婧儿多年如此，如今回宫了，可得让太医好好瞧瞧。”
“喏。”
“若缺什么尽管跟我说，”凤云芝补充了一句。
“两位主儿对婧儿如此好，皇贵妃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两位主儿的。”
明华姑姑走后，我跟姐姐说：“姐姐也去准备一下吧！”
“啊，我？”
“姐姐入宫多年，君上一次也未召见，如今也该侍寝了，”念艺走近凤云芝，凑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凤云芝瞬间有些脸红。
“你可愿意他来我这？”
“如今帝姬回宫，作为养娘，姐姐的位份不宜太低，姐姐很快也会再提一提位份，也该预备着侍寝了，”我说完便离开了凤云宫。
除了凤云宫，云燕安慰着说:“娘娘明明不忍，还要如此。”
“在这深宫之中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她还是我的亲堂姐，我理应帮帮她。”
“可是云贵人入宫多年来无宠，怕是她自己不想争，娘娘这不多此一举。”
“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不想争？”
“若她察觉我们有意拉拢怎么办？”
“在这深宫中无宠，想必这么多年她过得也未必如意，我听说司居房那些人经常给脸色她，她会明白我的用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