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穆兰围场遭嫁祸
八月的雨,清凉而婉,透着一股子诗情画意。娟细的雨丝,在朦朦胧胧的徐徐微风中轻颤,然后于空中流连飘落。如此美丽的风景,总有不安分的人想使坏。
凤央宫——
委任芸将茶杯摔到凝贵嫔眼前,只听啪啦一声,茶杯碎了一地,“要不是你办事不力,本宫何止被罚?”
“我的好姐姐,你是帝后,这后宫是你掌管,换谁出了事,你都难逃其咎!”
“我不信君上不怀疑”
“君上只是拿你警告后宫众人,他就算怀疑,那些宫女都被处死了,死得透透的,死无对证,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这次穆兰围场他让贤贵妃和婉妃,和惠,还有元嫔等陪同,我才是帝后,他的正妻,任何一次重要场合我都应该陪同。”
“姐姐,前几天他才让你禁足,哪有那么快让您出来,您就放宽心吧!”
“你让我怎么放宽心,贤妃和婉妃那两人,瞧她们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就恨。”
“那你想怎么做?”
“不灭灭她们的两威风不行。”
“这个好办!妹妹,我先走了,姐姐早点休息。”
一年一度的穆兰节又开始了,毕竟是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无非就是狩猎,比马术,玩鞠球等活动的一系列开展。这里何其热闹,歌舞升平,牛马的声音也像另外一支歌曲,一个个圆形的帐篷围起来,一列一列的,整齐划一。
“雨后的草原山地空气清新,”殷墨初赞叹到。
“终于可以骑马了,虽然这里的草原和天狼的草原不一样,但是能出来就很高兴,”和惠贵妃高兴地说。
“爱妃高兴就好。”
陪同在身后的念艺此刻不是滋味,她看了看殷墨初脸上的笑容,然后趁人不注意便悄悄从后面离开了,不允许两个丫头跟着,但还是被人发现她与往日不同。
她来到马厩旁驻足了片刻,贤贵妃出现在她身后:“自古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念艺闻声转过身来行了行礼,说:“我以为我和她们不一样,不会有所情绪,应该为他高兴。”
“你爱他,所以他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你心里是难过的,可他是帝君,怎么可能只爱一个女人。”
“娘娘呢?”
“我不爱他,我入宫只是为了查清表姐一家的冤案。”
“蕙兰皇贵妃的死和婉妃以及帝后都有关,这是帝后她亲口说的!”
“我记得那些老嬷嬷说婉妃当时还是个待选秀女,未曾入宫,此时不应该有她的份。”
“看来这里面不止委家的手笔,可能娄家也牵扯其中,”我说给贤贵妃听。
“之前君上为我重启修建宝泉宫之时,她与君上在龙阳宫重华殿内殿的茶室外争吵起来,君上走后,她在那痛哭着说出口的话,应当没有问题,”我又补充了一句。
“我一直以为只有她与委相一家,没想到和婉妃也有关,那肯定和国公也有关了,前朝和后宫,往往都是一发而动全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事关系前朝后宫,娘娘还需从长计议。”
“回去吧,宴会应该开始了,离开太久会惹人生疑。”
“喏。”念艺应了一声便与贤贵妃回去了。
念艺与贤贵妃各回各位,这时一个士兵拉了一匹黑色的汗血宝马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马是王兄送君上那匹马吗?”坐在君上一旁位置上的和惠贵妃问。
“正是。”
“ 以前王兄从不舍得给我们骑,臣妾,想去骑一下,可以吗?君上,”和惠又问。
殷墨初摆了摆手势,和惠高兴地去内殿换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戎装,出来后站在这匹马旁不知道嘀咕了什么,然后很迅速地骑了上去,一旁的士兵将缰绳递给了和惠贵妃便退出了一旁。
和惠高兴地在摆宴前这片空地上骑着这匹马,可是没过多久,这匹马像发了疯似的,疯狂的奔跑起来,任凭和惠怎么使唤也不见起色,众人惊了,殷墨初立刻叫了护驾还跑了过去,可是不及了,那匹马将和惠甩了出去,和惠飞出不远处掉落在地上,口吐鲜血,众人吓坏了,马公公大喊:“来人,快宣太医。”
殷墨初抱起和惠跑进帐内,众人也跟着进去了,太医和女医很快就来了,正为和惠诊断中,而她的妹妹十七王妃便守在里头,其余人等便在内帐的屏风外候着。
刘劲华和十七王跑了进来在屏风外拘了拘礼,刘劲华便说:“君上,这匹马被下了药。”
众人听了很是吃惊,纷纷跪下,都以为君上会发怒,赐他们个不察之罪。
“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喏,”刘劲华领命又跑了出去。
李皇贵嫔看了看跪在她身边的宫女,说:“你慌什么?”
众人闻声看到了她俩,李皇贵嫔看了看大伙,又对自家宫女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
“回君上,刚才我看见元芳仪去了马厩,”李皇贵嫔的宫女惊慌地说,念艺听到她提到了自己惊住了。
“元芳仪去了马厩?可我看到她是和贤贵妃一起回来的,怎么这两人都去了马厩?你怎么就说看到她一人呢?”凝妃说完,贤贵妃瞪了她一眼,难道这女人是想拉她也下水!不,是一箭双雕。
殷墨初看了看贤贵妃,贤贵妃不慌不忙地说:“臣妾和元芳仪确实去了马厩,臣妾见她不适,便跟了上去,元芳仪刚好停在马厩外,我上去与她闲聊了一会,就一起离开了,我们并没有进马厩里,请君上明鉴。”
殷墨初问:“艺儿,贤贵妃说的可是真的?”
“臣妾未见到贤贵妃,但确实去了马厩,只是在驻足马厩外,并未进去。”
“妹妹,你……”
我使了使眼色给贤贵妃,心里很清楚敌人是想把她们一起拉下水。
这时,刘劲华又跑了进来,“君上,臣在元......元芳仪帐篷内搜到了还剩些许药。”
“元芳仪,你心肠好歹毒,你知道和惠贵妃对我朝意味着什么吗?”婉妃说。
“君上,我相信妹妹不会做这种事?这当中有隐情,”婷芳华说。
念艺想这两人明显是在添油加醋,不,这是栽赃陷害。
“艺儿,你自己说。”
“君上,是不相信我吗?”我说完,殷墨初无奈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觉得自己不相信她。
云燕说:“君上,和惠贵妃经常到宫里找娘娘闲聊,两人像亲姐妹一般,我家娘娘怎么会害她呢?”
“这里哪里轮到你一个奴婢插话,”凝妃边说边上前给了云燕一巴掌。
云燕本是跪着的,凝妃的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念艺和飞花扶起她,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对凝妃说“我的奴婢我自己会教训,轮不到凝妃亲自动手。”
“你......君上,她以下犯上,公然顶撞臣妾,还害了和惠贵妃,此人心肠歹毒,昭然若揭,应该立刻押回宫关进暴室,听候发落,”凝妃说。
谁都知道暴室是司正司最为残酷黑暗的地方,那里的刑罚严酷,进去了就没有出得来的,可那是关押不听话的宫婢的,堂堂妃嫔怎么能去那里,凝妃也真敢提议。
“来人,先押元芳仪回宫,听候发落。”
两个内卫走进来刚想架起凤念艺,她说:“我自己会走。”
念艺走之前看都不看一眼殷墨初,应该是对他很失望,殷墨初看着念艺离开的背景,这不过是无奈之举。
晚上,念艺在院子里看着那棵叶子渐渐泛黄的树,哀叹道:“黄叶许秋意,无人知我冤。落叶有归根,不晓何所去。”
突然,一只大手搂住她的芊芊细腰,她十分惊愕。
“君上?”
“让我抱抱你。”
“你不是应该在穆兰围场吗?”
“今日之事,是我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相信你,让你受委屈了。”
“君上,当时那场面,臣妾明白。”
“你越是善解人意,我觉得越是对不起你,知道你是冤枉的。”
“君上信我就好。”
“我会救你,这几天还需要委屈你,只要贤妃相信你,我不信,所有都会信,敌人就会放松警惕,狐狸尾巴自然会露出来。”
“为了君上的宏图霸业,臣妾在后宫受多少委屈都在所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