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与你共星月天下
夜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入秋了天气渐渐凉了，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冷月。
帝君殷墨初在龙阳宫重华殿御书房里批阅着奏折，突然停下笔，思来想去，这几日未曾见过念艺，难道是那日的事吓到她了，她不像会被吓到的人呀！
“临安，临安。”
“奴才在，君上有何吩咐。”
“你可有见过念艺？”
“奴才在，君上有何吩咐。”
“你可有见过念艺？”
“念大人这几天偶感不适，特交代我与她换班，伺候在君上身边。”
“是不是朕那日语气太重？她生朕的气了？”
“我们做奴才的怎敢生君上的气。”
“不，你知道朕待她与别人不一样。”
“是是是，老奴明白。”
“等一下，你说她身体不适，可有请太医？”
“奴才问过念艺大人，她说休息下就好。”
“朕去看看她。”
就这样，马临安快步地跟着殷墨初走出龙阳宫重华殿往后殿去，一边劝说: “君上，咱们奴才住的地方，您怎能自降身份来这里呢？”
“满宫有哪里是朕不能去的？”
“君上息怒，奴才也是行自己应行的本分。”
“行了，朕不会罚你的。”
“喏。”
“你呀，你呀！”
“奴才从来没见您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用心，更别提已逝的蕙......”马临安没说完立刻跪下，“奴才该死，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
“起来吧，临安提灯给我，你们都别跟着朕了，朕自己走过去。”
众奴才在马总管的招呼下停在了原地，只有马总管一个人悄悄的、远远的跟着，不让殷墨初发觉。
殷墨初刚来到念艺房前，屋内的灯刚熄了，他知道她还没睡下，便敲了敲她的房门。
念艺问:“是谁在门外？”
“我。”
“这么晚了，君上为何来此？”
“听临安说你身体不适，我来看看你。”
“臣无事，只是这几日天气转凉，偶感风寒，用过太医开的方子，早些休息便好了，臣怎敢劳烦君上亲自来看望呢？”
“你一定要与我如此陌生吗？明知道我放不下你。”
“如今你是君，我是臣，臣怎敢忘。”
“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你面前我从来不自称朕，只是希望你还把我当你的君殷兄。”
“君殷兄本是不存在的，君上明知道这个名字是假的，何必自欺欺人呢？”
“你……”
“请君上赎罪，臣越矩了。”
“罢了，从前认识你时，你就不是循规蹈矩的女子。”
“入宫三载，前前后后经历了许多事，怎能还如入宫前那般。”
“念艺，我决定明日出发北疆御驾亲征，也替你问候凤将军，可离宫前我想看看你，你可否出来？”
“既然如此，君上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臣已经褪衣躺下了，不方便起身了。”
“好吧，咋们来日方长，我离宫这些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凯旋归来。”
再晚些时候，念艺的房门又被敲响，“念大人，你可睡下了？”
“是谁在外头？”
听外面的脚步声远去消失了，念艺躺在床上望着床顶久久不能安寝。
“是奴才王茂。”
“王公公这么晚有何事？”
“奴才也不想这么晚了还来叨扰大人，只是......”
“你有话直说。”
“君上从您这回去后就喝起酒来了，凭谁劝说都不肯罢饮，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师父这才让我过来请您，要不您......您去看看吧？”
念艺听完王公公的话犹豫了一会儿说:“你在外侯着，我一会就出来。”念艺说完便下了床点亮了房中的灯，穿好自己的官服，梳好自己的秀发，便熄灭房中的灯过去打开了房门，只见王茂公公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见她出来了便立刻站了起来。
“咱们先去小厨房给君上准备好醒酒汤和面送过去。”
“喏。”
良久，念艺端着一碗醒酒汤和一碗清汤面走进龙阳宫重华殿内殿，只见帝君殷墨初坐在床前的床阶上，手中提着酒罐不停地往自己的口中送酒，周围全是凌乱在地上的几个空酒瓶，他已经褪去了往日穿的金龙黑袍，只穿了一件灰蓝色五彩云纹的常服 。
“你还是来了？明明关心我却不说。”
“君上喝得嘧啶大醉，明日若传入军中，怎安军心？”
“你也觉得朕不配坐在这个位子上？”
“臣不是这个意思。”
“朕5岁登基，19岁亲政，如今25岁，这么多年过去，内忧未除外患又来，朕实在无言面对先祖。”
“君上本该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只因生在帝王家。”
“念艺，你知道吗？5岁那年我亲眼看到三朝元老与父王政见不合起了冲突，三人合谋将父王杀害在宫中，却说是宫里暗藏刺客防不胜防才导致父王之死，我躲在墙角不敢做声，后来母后说为了保命也不许我声张，忍辱负重多年不仅是为了父王，更是为了星月国的江山，坐在这个位子上有时候觉得很累，可一刻也不敢喊累，因为我永远也忘不了父王死不瞑目的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期望，”帝君殷墨初一边说一边回忆过去往事。
念艺此刻不知该如何安慰，将手中的端盘放在床边的矮桌上，简单地说了一句:“臣会一直陪伴在君上身边。” 然后坐在帝君殷墨初的身旁，也拿起一旁比较小的酒瓶倒了一杯酒在一旁的酒杯中陪帝君殷墨初喝了起来。
殷墨初则将头靠在念艺的肩膀上，借着酒意说:“你知道为何唯独你让朕念念不忘？”
念艺摇摇头，殷墨初又说:“朕初见你时，知道你是个喜欢行侠仗义，为百姓着想、善良的姑娘，和朕的初心相似，还有一个是觉得你莫名的熟悉，好像很多年前见过似的。”
“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帝君的。”
“朕要还朝堂政治清明，不敢说能回到太祖的开国盛世，但至少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没有内忧外患等。”
“臣知道君上在一步一步的努力。”
“我还想与你共享这星月天下，你可愿意？”
“君上，您喝醉了，能和你共享这星月天下的只有帝后娘娘，臣为您准备了醒酒茶，你喝了能醒醒酒。”
“朕不喜她，你明知道她是左相硬塞给我的，只有这样才能亲政，后宫没有一个女人是我喜欢的，娶她们都是权衡之计。”
“蕙兰皇贵妃呢？也不是君上想娶的吗？”
“为了掣肘委氏，母后让我娶惠兰，惠兰温婉贤淑，只是……”
“是，臣初入宫闱时也听说惠兰皇贵妃温婉贤淑。”
“臣，不应该提起君上的伤心事。”
“无妨。”
“君上喝醉了，不如喝些醒酒汤早些休息吧！”
“朕没醉，不需要醒酒汤，有你就够了，你就是朕的醒酒汤。朕知道你心里有朕，也知道你心中所想，朕如今没办法给你那样的承诺，但朕答应你心里从此往后只能有你一人，也只会有你一人，”殷墨初深情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子，正所谓酒后吐真言吗？
“臣要的最简单不过的是持子之手，与子偕老。”念艺说完，帝君殷墨初借着酒意情不自禁地吻上眼前这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念艺开始是惊住了，但她没有推开他。两人借着酒意，感情似乎得到了回温。
良久，殷墨初将凤念艺抱起来放到自己的龙榻上，吻了一吻额头，拉下床帘，又吻上念艺，两人共度了一夜良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