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凤家有女初长成
凤家后厅里，将军凤守望摔了茶杯，愤怒的说：“如此恶毒的女人怎配做我的将军夫人？”
你要休妻？”严栩嘉一副不害怕的说。
“望儿，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欢艺的死迷点重重，发现她时是在后山的草屋里头，但已咬舌自尽，她刚生下孩子怎么就去了后山？为何要咬舌自尽？这……”
“母亲，若不是奶娘冬雪和丫头安华拼死护我女儿到石城找到我的副将，我回来后这么久有可能一直会被蒙在鼓里。”
“那也不能凭一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就断定这一切和栩嘉有关啊！”
“奶娘冬雪为了引开追杀的黑衣人，被逼得走投无路跳下了悬崖，悬崖下发现了尸首，丫头安华一路上东躲西藏，我女儿衣服里还有欢艺留下的血书还不能证明这一切吗？您到现在还要护着她，母亲。”
“她是先帝赐婚，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休不得，她纵使有错，也是错在治家不严，让家进了贼，把侧夫人掳走，好在欢艺以死保留了自己的清白，也算是对得起我们凤家，还为我们凤家绵延子嗣，功不可没，允许葬入祖墓。”
“母亲。”
“但凭一封血书和一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就能定栩嘉的错，要休妻？难道非要堂堂将军府闹出这样的笑话，将军与正妻历来不睦，正妻嫉妒妾室，设计杀之，你们才甘心，不怕被世人诟病？对外就宣称侧夫人难产而死就行了。”
凤守望听了母亲如此说，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凤家虽也是开国功臣世家，但世代镇守边疆，朝堂上无一席之地，孝昌帝懦弱无能，先帝功半突然仙逝，大臣扶持幼帝登基，生母虽垂帘听政，实则无权，大权事实上掌握在左右两相手上，他们都是三朝元老，权倾朝野，朝堂上党羽众多，明暗不知，宁亲王手握兵权，野心勃勃，如今朝堂上是三权分立，相互抗衡，母亲忌惮权威，也为了顾及凤家得以两全不得不忍，自己又何尝不知。先帝当初赐婚也是看在严凤两家曾是世交，栩嘉是北疆才女，不曾想一代才女…...
此后，凤守望便带着洛欢艺留下的一双儿女离开了静香城，去北疆西北方向的石城镇守边疆，一去就是16年。
16年后——
“驾——驾——”一位穿着红衣戎装的少女骑着马往军营里奔来。
“艺妹妹的骑术真是越来越好了。”
“谢谢云良哥夸奖，可我还是没办法超过你和哥哥，所以我还得勤加练习。”
“整天跑来跑去，哪里像个姑娘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说话的人正是少女的哥哥凤云锦。
少女嘟囔着说：“我从小长在军中，哪能像那些养在深闺的姑娘一般，论女红我是不行，但琴棋书画我也不差呀，那些针针线线的细活儿我一点都不喜欢。”
两个男子听了都笑了。
“你们笑什么？哼，你们欺负我，我找爹爹去。”说完我便跑去将军大营了。
进了营帐，我就直喊：“爹爹，爹爹，两位哥哥欺负我，你得给我评评理，哥哥说我不像个姑娘，连云良哥也不帮我。”
“艺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这么喜欢闹小脾气。”
“爹爹。”
“还是不是爹爹的乖女儿？”
“是——我是你凤大将军的女儿，和一般的姑娘可不一样，要大度。”
“这才是爹爹的乖女儿。”
“爹爹，等下。您刚说我也老大不小了，你不会想把我嫁出去吧？不要，我要一辈子陪着爹爹。”
“哪能一辈子陪在爹爹身边呢？女大当嫁，男大当婚。”
“那也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才行。”
“哦，难道我们家艺儿有意中人了？”
“那倒没有。”
“爹爹我也不瞒你了，一个月前帝君奉皇太后懿旨昭告天下，为充盈后宫广招秀女，凡年满16的女子，无论出身，皆无婚配，身体康健者入宫参选，合格者便纳入后宫为妃嫔。”
“爹爹想让我入宫？”
“圣旨已到达静香城，你祖母来信说你和你姐姐都案上有名，本来你还不用去的，但是你姐姐以宁亲王外孙女的名义入宫，你就得以北疆镇疆大将军之女入宫，你若不想入宫，我便上报朝廷说你早有婚配。”将军说此话时神色不对，念艺看在眼里。
“可是姐姐都以宁亲王外孙女的名义入宫了，北疆镇疆大将军无女儿入宫怎么行？可我又并无婚配，爹爹若谎报实情，便是抗旨不尊，是要满门抄斩的，我不想让爹爹为难。”
“艺儿，长大了，懂得体谅爹爹了，可是你姐姐到底还是姓凤呀！”
“那又如何，我只听爹爹的，爹爹想我入宫我便入宫。”
“傻丫头，那你和云良？”
“这关于云良哥什么事？”
“难道你对他？”
“女儿从未对云良哥有过半分男女之情，我只把他当成亲哥哥，他也从未说过我是他的意中人呀！难道他是爹爹心中意属的女婿？”
念艺不知他说出这话正巧被站在帐外的展云良听到了，他便跑去骑马离开了，只听帐外一声：“云良，你去哪？”
念艺听到是哥哥的声音便答应了爹爹走了出来，却未见到展云良。
“哥，你喊什么呢？云良哥呢？”
“你和爹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难道你不知道这小子对你？”
“我……”
“还不去找他？”
“我……我去找他？”
“不是你，难道是我？”
“好，我去找他。”
于是，凤念艺便骑着她的小红马去找展云良，在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旁看见了他，他在溪边舞剑，他手上那把剑是他父亲前副将展朝云生前给他的，他视作珍宝，除了上阵杀敌，从未随意出鞘。
“你怎么来了？”
“我哥让我来找你。”
“你不知道刀剑无眼，若不是我收得快，差点刺到你。”
“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没事吗？”
“你……你真要入宫？一入宫门深似海，还有你这性情，你自由散漫惯了，后宫不适合你。”
“你又没有入过宫，你怎么知道不适合？再说了入宫哪有那么容易的，可是要通过重重选拔的。”
“实不相瞒，我姑姑就是死于前朝后宫争宠，所以我不希望你入宫。”
“你有姑姑？从未听你说过，瞎编的理由也想骗过我。”
“念艺，我……”
展云良没有说完就被念艺打断了，“云良哥，你别说话，我已经知道了，我明白，你从小到大都对我很好，但是我已经答应爹爹了，明天我就回石城找二娘了，然后收拾行李随二娘回静香城将军府。”
听完念艺的话，云良一把抱住她，她想推开了他，说：“男女授受不亲，放开我。”
云良放开念艺说：“对不起，我忘了，我们念艺已经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
“我爹是你义父，我是你义妹，你说过会像亲哥哥一样一直保护我，我一直都是你的艺妹妹。
“你在怪我一直喊你艺妹妹？”
“对不起，云良哥，你是我的好哥哥，我希望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多保重。”说完念艺就骑马离开了，直至身影消失在云良的视线里，这时他也陷入了沉思:“艺妹妹，艺妹，义妹，我早该明白了，也许就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