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从前梦 3
今日的归途异常艰难,她一路颠簸,呕吐不止,战司爵心绪难宁,决定将她带回自己的住所照料。
然而家中并没有她惯用的日用品,于是他们一同前往超市采买所需。
战司爵细心地记下了她偏好的品牌。回到家中,她的身体状况稍有好转,稍稍吃了些东西后便蜷缩在卧室的沙发上休息。
他亲手为她熬制了一碗姜片红糖水,晚柠习以为常地接过,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见她如此顺从,他心中的担忧才稍有缓解。
然而,今天的她似乎格外疲惫,或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她主动躺倒在床榻之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战司爵温柔地为她盖好被褥,随即轻轻熄灭了卧室的灯光,独自一人步入书房处理积压的公务。
时光悄然流逝,直至深夜十一点,她的手机闹铃将她唤醒。
今晚有一场至关重要的会议等着她,而她对这幢别墅尚不熟悉,更不愿以真容示人。
她匆忙起身寻找战司爵,甚至顾不上穿上鞋子,只穿着袜子在走廊里急切地呼唤:
谢晚柠:“阿爵,你在哪儿?”
在这座宽敞的宅邸内,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孤寂,四周寂静无声,令她不由得生出几分恐惧。
以往家中总会有佣人相伴,而现在却连一个身影也看不见。
正当她感到无助之际,战司爵循声而来,只见她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泪水涟涟。
他心疼不已,快步走向她,误以为她是因腹部不适而哭泣。
她察觉到他的到来,急忙拭去泪痕,但所有的举动都未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连忙将她扶起,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是肚子不舒服吗?”
她在他怀中轻轻摇头,带着哭腔说:
谢晚柠:“我不喜欢一个人待在这大房子里。”
这时,他注意到了地上一抹鲜红,顿时明白了缘由,立刻将她抱回卧室。
考虑到她此时不宜久站于冰冷的地砖之上,以免受凉,他细心照料着。
晚柠这才发现自己不慎弄脏了床铺和睡衣,心中愧疚,低声道歉:
谢晚柠:“对不起。”
战司爵:“没关系的。”
战司爵丝毫没有嫌弃之意。
趁着她进入浴室清理的片刻,佣人们迅速更换了新的床上用品。
当她从浴室走出时,床铺已然焕然一新,尽管仍是她不太喜欢的灰色调,但整洁如初。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谢晚柠:“这里有面具吗?”
男人略感困惑:
战司爵:“你要面具做什么?”
尽管不解,他还是走进衣帽间,拿出了那只狐狸面具递给她。
这是晚柠曾经送给他的,没想到他还一直保存着。
戴上面具后,她将头发盘成一个发髻,并特意换上了战司爵的衣服以掩饰性别,但这些衣物对她来说显然过大。
她告诉战司爵自己需要参加一场视频会议,随即带着电脑进入了书房。
会议中,她用流利的法语与对方交流,这让战司爵颇为惊讶,他未曾想到她的法语竟如此娴熟。
然而,这次她显得异常愤怒,毫不客气地斥责道:
谢晚柠:“那就不合作了,殷氏集团不缺合作伙伴!”
说完便退出了会议,并将对方拉入黑名单。
紧接着,她的手机响起了来自国外的来电。
她接听后开启免提模式,对方立即道歉,而她果断挂断了电话,并同样将其拉入黑名单。
战司爵走到她身边,并未追问细节,只是仔细检查了她的右手,发现她的掌心已被拍得通红,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疼吗?”
她轻轻摇头,表示只是有些麻木。
他试探着问:
战司爵:“你怎么还在帮殷氏集团洽谈合作呢?”
晚柠摘下面具,平静地说:
谢晚柠:“你猜猜看。”
战司爵:“因为你就是殷素。”
战司爵语气笃定。
晚柠心中一惊,他怎么会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见她出神,战司爵俯身在她苍白的唇上轻轻一吻,晚柠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问:
谢晚柠:“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淡淡地回答:
战司爵:“很久以前。”
晚柠并不相信,开始辩解说:
谢晚柠:“殷少是个男子,我……”
话未说完,战司爵再度轻吻她的唇,声音低沉:
战司爵:“其实我一直知道殷素不是男人,而是个女子。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不是吗?”
晚柠对此毫无记忆,她猛地站起来,用小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力度不大,但眼神中透出寒意:
谢晚柠:“知道我身份的人都得死!”
男人的声音里满含着难以言喻的哀伤:
战司爵:“你真的完全记不起我了吗?当初我翻墙进入你家后院,是你救了我,并且亲口承诺会嫁给我。”
晚柠听罢,不由得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只觉头痛欲裂。
谢晚柠:“不要再说了,我曾经发过高烧,之前的记忆全都模糊不清了。”
她越是努力回想,头痛便越是剧烈。最终,她无力地倒在男人的怀里,他也这才意识到她所言非虚。
然而,这并不重要,只要她还留在自己身边,一切就足够了。
到了深夜,晚柠做了一个噩梦,猛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又一次弄脏了床单。
身旁的男人正沉睡着,她轻声唤了几声:
谢晚柠:“阿爵,阿爵~”
他并未醒来,令她意外的是,他的大手一直温柔地放在她的腹部,难怪这次腹部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通常情况下,她需要服用止痛药才能缓解疼痛,而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无奈之下,她轻轻地摇晃了他几下,这才有了反应。
晚柠生怕他会生气,那样她恐怕免不了要挨一顿训斥,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战司爵:“晚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支吾着回答,心中满是羞愧:
谢晚柠:“对不起,我又把床单弄脏了,需要更换。”
男人一听这话,立刻起身打开了灯。
只见小姑娘羞涩地用手遮住了脸,他轻轻移开了她的手,此刻她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他安慰道:
战司爵:“没关系的,你先起来清洗一下,我去叫侍女来更换床单。”
他的声音温柔,态度和蔼,仿佛总是能保持内心的平静。
晚柠轻轻掀开被子,连鞋都来不及穿,便匆匆逃进了衣帽间,取了换洗衣物后又急忙冲进了浴室。
男人觉得她那慌乱的模样很是可爱,但看到她身下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不禁为她感到担忧。
他想要进去查看,却无奈发现浴室门已被反锁。
他轻敲着浴室的门,关切地询问:
战司爵:“你流了这么多血,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侍女接到少爷的吩咐,迅速前来更换床上用品。
浴室里只有流水的声音,却没有听到她的回答,这让他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当他找到钥匙准备开门时,小女孩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她有些害羞地问:
谢晚柠:“你要做什么?”
战司爵:“我刚才叫你,你没有回应,我怕你晕倒了,所以……”
他的语气充满了忧虑。
晚柠打断了他:
谢晚柠:“没事的,只是有点痛而已,不过还能忍受。”
战司爵:“可是你流了这么多次血……真的没问题吗?”
他依旧放心不下。
晚柠淡然地回答:
谢晚柠:“这是正常的现象,你不用太担心,快去睡吧,别搞得你明天早上起不来。”
她注意到床单已经被换成了新的,依旧是灰色调,不禁感叹这个男人对这种色调的偏爱。
她怀念起自己那温馨的小窝,粉嫩的颜色看起来多么舒适宜人。
此时,她瞥见床头柜上的时钟已指向三点四十分,觉得自己确实打扰了他的休息,如果早知道今晚会这样,她就应该回家去,不至于让他跟着受累。
见她上了床,男人也去了洗手间,随后回到床上,熄灭了卧室的灯,继续拥着她入眠。
这个男人的睡眠习惯极好,既不打鼾也不磨牙,只是紧紧抱着她入睡,即便偶尔平躺一会儿,也会很快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她带着几分歉意说道:
谢晚柠:“明天中午想吃什么,我来做。”
战司爵:“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自己随便吃点就好。”
男人轻声回答,见她脸色苍白,又流了那么多血,哪里忍心让她操劳。
接着他又催促道:
战司爵:“你快休息吧,不要熬夜。”
小女孩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轻轻应了一声,渐渐进入了梦乡,似乎对这份依靠产生了莫名的依恋。
……
次日清晨,晚柠早早醒来,未在战家享用早餐,便匆忙返回家中。
奶奶见她面色苍白,心生怜惜,特意为她熬制了一锅香浓的红豆花生糯米粥。
喝下一碗热腾腾的粥后,晚柠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些许。
早餐过后,她步入卧室,对着镜子细细描画妆容,生怕自己苍白的面容引起旁人的担忧。
一番精心打扮之后,她踏上了前往公司的路途。
今日的工作异常繁忙,接连参加了三场会议,每一场都安排得紧凑而高效。
至十点半时,她提前结束工作,赶回家中准备午餐。
奶奶见她这般忙碌,心中明了——这顿饭恐怕又是为了给战少那小子送去。
尽管心中有所不舍,但晚柠仍旧细心地将饭菜分装入两个保温饭盒中,随后才与奶奶共进午餐。
餐后,她提起装有饭菜与四盒精致甜品的袋子,驱车直奔战氏集团的大楼。
抵达战氏集团,前台的两位接待员热情地向她问好,并指引她乘坐直达总裁办公室的专用电梯。
踏入办公室的瞬间,她注意到桌上已摆放着一个饭盒,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即便如此,她仍轻手轻脚地将带来的饭菜与甜品放置在办公桌上,毕竟她曾答应过会给他送饭。
做完这一切,她转身欲离开。这时,钟离恰好出现,沉声问道:
钟离:“少夫人,您怎么来了?”
晚柠的表情显得颇为冷淡,显然心情不佳。
谢晚柠:“我中午回家做了些饭菜,给你带了一些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凑合着吃吧!”
钟离瞥见桌上的食物,连忙表示感谢:
钟离:“谢谢您,您不打算留下来和战总一起用餐吗?”
谢晚柠:“我已经吃过午饭了,下午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你就让他自己享用吧!”
晚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尖锐,钟离听出了其中的不满,连忙提议:
钟离:“您稍等一会儿吧!战总很快就会从公关部回来。”
谢晚柠:“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见一个人。”
话音刚落,晚柠便转身离去。
电梯门开启之际,战司爵正巧从中走出,见到晚柠,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容,那是外界难得一见的温柔。
他试图握住晚柠的手,却被她巧妙地避开。
他轻声问道:
战司爵:“你是来陪我用餐的吗?”
晚柠并未回应,径直步入电梯。
战司爵急忙跟上,一同到达一楼。
晚柠快步走出电梯,却被战司爵再次拉回电梯内,强行带她回办公室。
谢晚柠:“我要回家!”
晚柠语气中带着不悦。
战司爵察觉到她的不快,却不明缘由。
战司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沉声询问。
然而,晚柠并不愿多言,只是一味地沉默。
就在此刻,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晚柠心中暗喜,以为找到了逃脱的机会。
然而,当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却是李航的父亲——李弘文。
晚柠顿时紧张起来,急忙起身问候:
谢晚柠:“李叔叔。”
李弘文同样感到惊讶,但随即想到晚柠作为谢氏集团的总裁,或许与他一样是为了商谈合作而来。
他笑容满面地说:
“柠儿,这么巧,你也来找战总啊。”
晚柠微微点头,李弘文随即转向战司爵:
“战总,不知道您是否有空讨论一下项目的细节?”
战司爵因被打扰而略显不悦:
战司爵:“我现在没空!”
晚柠急忙找了个理由:
谢晚柠:“那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战司爵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
战司爵:“你不能走!”
他紧紧握住晚柠冰凉的手,李弘文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随即问道:
“柠儿,叔叔上次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晚柠淡然回答:
谢晚柠:“李叔叔,我已经跟您说过,您和阿姨虽然待我很好,但我与李航只能是朋友,顶多算是好兄弟。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那种感觉,只是有些兴趣爱好相同罢了。”
说出这番话时,她能明显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只手越来越紧,战司爵也随之厉声说道:
战司爵:“李总,晚晚是我战司爵的人,就不劳您费心了!”
随后,他对着门外吩咐道:
战司爵:“钟离,送客!”
晚柠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办公室的门未关,钟离正品尝着晚柠送来的餐食,匆忙吞下口中食物后,恭敬地步入办公室:
钟离:“李总,请吧!”
李总满脸不悦,只得无奈离去,但他心里却纳闷战司爵怎么会看上了谢老夫人的孙女?两家背景相差悬殊,难道仅仅是因为晚柠的美貌?看来有必要找谢老夫人谈谈,否则晚柠可能会陷入麻烦之中。
战司爵显然不高兴了,愠怒地质问:
战司爵:“你不是说与李航只是合作伙伴吗?为何他的父母要撮合你们?”
晚柠的心情本已被他搅扰得糟糕透顶,试图挣脱他的手却徒劳无功,这让她更加烦躁,于是她带着怒气回应:
谢晚柠:“我对李航没有那种意思,并不代表他对我没有。况且是他的父母正式向我奶奶提起此事,但我奶奶只看重我的意愿。我觉得李航其实挺好的,我们算是门当户对,兴趣爱好也相投,他很听我的话,他的父母对我也很好,看来我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听到这话,战司爵怒不可遏,大声吼道:
战司爵:“谢晚柠,你难道还没有明白我的心意吗?我早已说过,你只能属于我!无论别人怎么看,我都决定要娶你!”
晚柠丝毫不惧,直接反驳:
谢晚柠:“你想娶我,我还未必肯嫁呢!”
听到这话,战司爵更是怒火中烧:
战司爵:“你怎么像是吃了火药一样,我究竟哪里惹恼你了?”
晚柠怒气未消,语气强硬地回击:
谢晚柠:“那也是你喂的!”
话音刚落,包中的手机骤然响起,她不得不接听。
电话那端传来顾霆琛的声音:
顾霆琛:“殷总,下午有股东大会,请务必出席!”
战司爵匆忙松开了她的手,这才注意到自己握得过紧,以至于她的手已经泛起了红印。
晚柠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声音沉稳而坚定:
谢晚柠:“两点开始,是吗?”
顾霆琛:“没错。你现在在哪里?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顾霆琛恭敬地询问。
谢晚柠:“不必了,我会自己开车回去。”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见战司爵仍旧坐在沙发上,晚柠走向办公桌,提起她带来的饭盒。
既然他如此惹她生气,那就不该享用她亲手准备的食物。
正当她准备离去之际,战司爵急忙拦住了她,这才意识到她生气的原因。
他赶紧用温和的语气解释:
战司爵:“那个饭盒是我父亲派人送来的。”
他试图接过晚柠手中的饭盒,但她紧紧握住不愿放手。
战司爵:“父亲每天中午都会派人送来,但我从不吃它,我只愿意品尝你做的饭菜。”
或许是这句话触动了她的心弦,她的手指微微放松。
战司爵趁机接过饭盒,却发现她的状态似乎并不太对劲。
她捂住心口,匆匆冲向洗手间,令他惊讶的是,她竟然吐血了……
战司爵:“晚晚,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焦急地说。
然而,晚柠只感到体内毒素翻涌,疼痛难忍。
为了不让战司爵察觉到异常,她急忙冲洗掉血迹,声音略显虚弱:
谢晚柠:“我没事。”
她急忙回办公室,在包里翻找药物,却发现今天出门时忘了携带。
无奈之下,她说道:
谢晚柠:“你自己吃吧,我要先回去了。”
战司爵见状,自然不肯放她离开。
万一她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见他执意阻止,晚柠只得坐回沙发,仍捂着心口:
谢晚柠:“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暴露了她的痛苦,但这并没有让战司爵信服。
他立刻召唤砚知为她做检查,但并未发现明显异常。
只是她的脉象颇为奇怪,让人难以捉摸。
随后,砚知将战司爵拉出办公室,语气凝重地说:
顾砚知:“谢小姐的脉象十分异常,一时之间我也难以判断具体问题所在。最好还是带她去医院进行全面检查,这样我才能根据实际情况开出合适的药物。”
砚知继续补充:
顾砚知:“上次你让我分析的谢小姐所服用的药物,确实是用于助孕的。不过,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并不适合服用这类药物,可能会引发严重后果。”
战司爵:“为什么?”
战司爵疑惑地问。
顾砚知:“她同时服用治疗体寒的药物和助孕药物,两种药物在体内相互作用,可能就是这次导致她大量出血的原因。她必须停止服用这些药物!”
砚知严肃地提醒。
战司爵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淡淡地说了一声:
战司爵:“你回去吧。”
随后轻轻推开门,只见晚柠仍然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听到门响,她迅速调整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
战司爵假装没有察觉,坐在餐桌旁品尝晚柠送来的饭菜。
战司爵:“是你做的吗?”
他淡淡地问。
晚柠虚弱地点点头,发出细微的“嗯”声。
战司爵:“你的厨艺跟谁学的?”
他追问。
谢晚柠:“我奶奶。”
晚柠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仿佛他的问题触及到了某个敏感之处。
战司爵:“我不会做饭,你能教我吗?”
战司爵沉稳地提出请求。
晚柠淡淡回应:
谢晚柠:“如果你想学,得先交学费,这样我才会考虑教你。”
这时,柒月给晚柠发来信息:
柒月:“我在楼下,没有预约进不来。”
谢晚柠:“能让我的助理上楼吗?他给我送药来了。”
晚柠虚弱地请求。
战司爵简单地回了一个“好”字。
不久,柒月急匆匆地上楼,将一个精致的手提袋递给了晚柠。
她连喝下两瓶药水之后,才渐渐恢复了常态。
柒月关切地说:
柒月:“小姐,你不能加大剂量啊!否则后期该怎么办。”
谢晚柠:“放心吧,没什么大碍。”
晚柠语气轻松地安慰道,随后倚靠在沙发上稍作休息。
谢晚柠:“别告诉我奶奶,她会担心的。”
她叮嘱道。
柒月:“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柒月恭敬地回答。
等她感觉稍微好转之后,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午后一点多。
她声音平静地说:
谢晚柠:“柒月,一会儿送我去公司参加股东大会。”
柒月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立刻恭敬回应:
柒月:“好的。”
战司爵仍旧担忧不已,尽管她化了浓妆,却仍难掩疲态。
谢晚柠:“这次股东大会结束后,我将前往米兰继续学业。届时,我需要在那里重新部署业务,因为那里也有我们家的分公司。恐怕我有一段时间都无法回国了。”
战司爵:“我会安排好工作,陪你一起去。”
用过餐后,晚柠起身收拾餐具,柒月则帮她拎着饭盒。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谢晚柠:“我回公司了。”
说着,她将车钥匙递给了柒月。
战司爵深知这次会议的重要性,因此并未再加阻拦,只是轻声说道:
战司爵:“下班后,我去接你。”
谢晚柠:“不用了,下班后我还要出差,估计三天内回不来。”
说完,她便带着柒月出门。
柒月顺便带上了钟离的饭盒。
驱车半小时后,她们抵达了殷氏集团。
她先是回到办公室更换了一套装扮,然后参加了长达四个小时的股东大会。
她感到非常疲惫,在众人离开后,她在会议室里休息了许久。
这时,顾霆琛在晚柠身旁恭敬地说:
顾霆琛:“南宫哲来了。”
她立刻警觉起来,强撑着身体返回办公室接待访客。
见到殷总进入办公室,对方站起身来向她致意,接着将一张请柬放在了她的面前。
殷素坐在办公椅上,目光锐利地看向站在对面的男人,审视片刻后,她严厉地开口:“我不参加这类宴会,到时候我会派人代我出席。”
见状,对方不敢多言,只能再次行礼,恭敬地离开了。
她拿起请柬一看,原来是集团的年中宴会!这可有意思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她走进衣帽间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然后换上了一条粉色吊带、缀满波光粼粼装饰的礼服裙。
长长的鱼尾裙摆搭配高衩设计,再加上一双粉色亮片高跟鞋,让她的美腿时隐时现。
很快,她凭借对方送来的邀请函进入了宴会厅。
宾客们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而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南宫哲的目光。
他迅速走向她,并伸出手来。
女孩没有拒绝,将自己的手轻轻搭上。二人步入舞池中央,舞步轻盈,宛如云端之上的精灵在微风中自在舞蹈,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跳跃都恰到好处,令人赞叹不已。
舞曲结束时,现场响起了一阵掌声,还有人提议让她再单独跳一支舞,她并未拒绝。
一束聚光灯聚焦在她的身上,如同星辰落入凡间,将所有人的目光汇聚于她。
她穿着粉色吊带礼服,完美地衬托出她那令人艳羡的身姿。
粉色的亮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既神秘又夺目。
鱼尾裙摆下的修长双腿若隐若现,更添几分诱惑。
她那一头长发被精心打理成蓬松的波浪状,随着她的舞步轻轻摇曳,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随着音乐节奏愈发强烈,女主角的眼神变得坚定而炽热,仿佛整个舞台都成了她的领地。她深吸一口气,身体开始随着节拍轻轻摆动,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与魅力,让四周的观众为之动容。
忽然,她猛地一转身,双腿迅速交叉,动作流畅而有力,瞬间点燃全场的气氛。
紧接着,她开始了真正的热舞,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力量与柔美并存。
她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在编织着无形的梦境;腰部灵活地扭动,展现出惊人的柔韧度;时而快速踢踏,时而优雅滑步,每一次落地都激起一阵欢呼。
汗水在她的额头和颈间滑落,却丝毫未减她的热情,反而使她越跳越兴奋,每一个细胞都在随着音乐跃动。
宾客们的情绪也被她彻底点燃,纷纷跟着节奏摇摆身体,整个宴会现场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最终,当音乐达到高潮时,程玖鸢做出了一个令人惊叹的定格动作——她双腿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后稳稳落地,仿佛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子。
这一刻,所有的聚光灯都聚焦在她身上,她成为了宴会上最耀眼的明星。
随着音乐的渐渐平息,她缓缓鞠躬谢幕,但那份舞蹈带来的震撼与激情却久久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随后,她默默地退出宴会现场,南宫哲随即追了出来。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抓住了程玖鸢的手腕。
她脚步一顿,然后带着一抹浅笑回头:“南宫先生,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特别温柔,听得他心头痒痒的。
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腕,他沉声问道:“程小姐,你的男朋友呢?”
闻言,她轻笑一声,男人被她这一笑弄得有些懵。
她柔声解释道:“其实,我没有男朋友,那是我逗李航玩的,为的就是让他父母死心。”
听到这话,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接着问道:“一会儿你有空吗?”
她摇了摇头,回答道:“一会儿我要去普罗旺斯酒吧见个朋友。你要一起去吗?”
“好啊!”南宫哲欣然同意,他很想见见她的朋友。
两人一同来到普罗旺斯酒吧,她坐到钢琴前,轻轻弹奏起《鸢尾花的季节》,随之哼唱起来。
她的声音特别好听,有种让人上瘾的魅力。
一曲结束后,赢得了满堂喝彩。
她先去找了经理,接过一个红包,放进口袋,这才去找包厢里的他。
今晚她不敢喝酒,因为肚子还在隐隐作痛。
他问道:“你的朋友呢?”
“有事来不了了。对了,我要回家了,我的门禁时间快到了。”她朝着男人柔声说道。
他看了一眼腕表,快九点了,“你跟谁住在一起?”他好奇地问。
她淡淡地回答:“我和奶奶住在一起,她给我定了一个门禁时间,十点前必须到家。”
“我送你。”他沉声说道。
她婉拒了,匆匆离开,驾着自己的车行驶了一段路程,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将车子停在路边卸妆。
不过她今晚并不打算回家,已提前向奶奶报备过了。
……
战家别墅。
车轮在夜色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她的座驾如同一只轻盈的黑豹,稳稳地停在了战家别墅的前院,守卫们无不投来赞赏的目光,对她那令人称奇的车技赞叹不已。
跳下车后,她甚至来不及拔下车钥匙,便匆匆忙忙地冲进了客厅。
听到熟悉的引擎声,男人立刻从楼上疾步而下,目光中满是惊喜:
战司爵:“你不是说要出差吗?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晚柠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既然他已经布好了局,她何不做一次狩猎者呢?这样一来,在这段感情里占据主导权的人就变成了她。
女孩没有多言,主动环住他的脖颈,轻轻地送上了一个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战司爵一时之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尽管内心欢喜得快要溢出来,但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那份冷静:
谢晚柠:“我是要出差,不过游轮十点才会出发,现在还早,所以我想回来见你一面,顺便换个衣服。”
这时,男人才注意到她今天的装扮颇为大胆,眉头微皱:
战司爵:“你去哪了?”
谢晚柠:“参加了一个宴会。”
她淡淡地回答,随即松开了他,快步走向卧室,换上了一袭黑色的连衣裙。
见她这般焦急模样,男子心知她必有急事。
然而,女孩却再度将双手轻轻环上他的颈项,佯装醉态不愿离去:
谢晚柠:“其实,我是不太想去的。但如果我不去,我奶奶就得亲自跑一趟,她年纪大了,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还是让我去吧!”
说着,她的眉头紧锁,语调间透出几分无奈与不情愿。
望着她那副不自觉流露出的依赖模样,男人的心弦被悄然拨动。
情难自禁之下,他轻柔地吻上了她冰凉的唇瓣。
面对他那势不可挡的攻势,她几乎毫无招架之力,旋即被轻轻压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感受到他大手的轻动与游移,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紧张与畏惧,喉头不自觉地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依旧在亲吻她的脖颈,不曾停歇。
她急忙出声打断:
谢晚柠:“阿爵,我来大姨妈了。”
当他瞬间恢复理智时,注意到女孩已满脸通红。
他轻轻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呼吸变得急促,随即沉声道:
战司爵:“我知道,放心吧。我承诺过不会碰你,自然就会遵守诺言。你应该明白,我可以欺骗任何人,却绝不会欺骗你。”
晚柠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表,已是晚上九点三十五分,前往海边还需半小时,殷家上下都在等待她的到来。于是,她娇嗔道:
谢晚柠:“阿爵,我快要迟到了,大家都在等我呢!”
闻言,男人依依不舍地将她从怀中抱起,送至楼下。
夜风拂面,令他稍许清醒。
晚柠再次轻吻他的脸颊,随即坐进驾驶座,驾车离去。
她刚一走,钟离便出现了,对谢晚柠态度的突然转变感到些许疑惑。
战司爵冷冷吩咐道:
战司爵:“帮我查一下她去了哪里。”
钟离立刻恭敬回应:
钟离:“是,少爷。”
晚柠此时通过QQ发来一条语音信息:
谢晚柠:“今晚我要出海执行一项任务,顺利的话,明早就能回来;若不顺利,则需三日后方能返回。”
男人听罢,立即追问:
战司爵:“具体是什么任务?”
既然对方已知自己即为殷素,便无需再对他隐瞒。
这恰好也能试探他对自己的忠诚度。
谢晚柠:“暗黑组织在名为‘山海’的游轮上进行秘密毒品交易,因此我将带领暗卫协助警方破案。不过,请放心,此次行动我不会正面出击,只是想见见那位暗黑势力的首领——沅芷。此前与她交过手,发现她竟是一名女子,那次我们双方都受了重伤。不知她是否已康复,我想碰碰运气,看看她是否就在那艘游轮上。”
男人温柔地叮嘱道:
战司爵:“多带些人手,务必保护好自己。”
女孩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便不再言语,因为她仍在驾车途中。
……
到达公海时,已是凌晨两点。殷素独自立于游艇二层甲板之上,手中紧握酒杯,任由海风拂面。
注定这一夜无眠。
此时,一名男子前来求见,暗卫们见殷素微微点头示意,便未加阻拦。
司皓宁心中颇感意外,向着殷素深深鞠躬。见她胸前佩戴着殷家族徽,便知眼前这位便是殷族族长——原来竟是位女子。
“免礼。”她声音冰冷,却不失威严。
司皓宁站起身来,只见殷素一饮而尽杯中香槟,随即男子恭敬开口:“族长深夜于此赏月,倒是颇有雅趣。”
女子虽戴面具,但那曼妙身姿与乌黑亮丽的长发,无不透露出她非凡的魅力。
闻言,殷素轻笑一声,暗卫递上一杯香槟予司皓宁,后者亦一饮而尽。
“只是难以入眠罢了。”她淡淡回应。
“族长,我有一事相求,能否与您达成协议?”司皓宁直截了当地问道。
殷素微微颔首,平静地说:“你想成为司家的族长,对吗?”司皓宁心头一震,惊讶于对方竟能洞悉其内心所想。
“不错,可我身为家中次子,如何才能实现此愿?”他谦逊请教。
殷素转身面向他,那涂满鲜艳口红的双唇格外诱人,而她那双深邃蓝眸更似能勾人心魄。
她轻启朱唇:“贤者居高位,非关长幼。我殷素虽为殷家最小之人,却担此重任。”
话音刚落,舱内传来几声枪响。
司皓宁面色未变,依旧从容不迫。
殷素目光扫过他,继续说道:“我可以助你,但有条件。”
“但说无妨,无论何事,我定倾尽全力完成。”他信誓旦旦道。
未曾料想,传闻中冷酷无情的殷素竟如此平易近人。
“待我想到条件时,自会告知于你。”她言辞简练。
“那今后如何联系您?”见她一面实属不易。
殷素轻轻抛出手中一枚精雕细琢的玉兔挂饰,司皓宁连忙接住。
“凭此物即可。”她冷冷道,又问,“司先生,是否愿意随我一同离开此地?”
司皓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随着殷素登上另一艘游艇,命令迅速驶回华国。
途中果然遭遇黑暗势力袭击,幸而船上众人并无大碍。
令司皓宁意外的是,殷素竟亲自为受伤的暗卫包扎伤口,关怀备至,暗卫们对她更是尊敬有加:“小姐,我们没事,请您务必保重身体。”
殷素语气温柔且坚定:“放心吧,既然带你们出来,自然要平安归家。虽然你们皆为孤儿,但殷家便是你们永远的港湾。”说完,她仔细为其中一位暗卫处理伤口,并嘱咐其如何用药。
五名受伤暗卫齐声应允:“是,小姐,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
“快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她柔声吩咐,暗卫们相继离去。
司皓宁心中感叹,未曾想到这位族长竟如此体贴下属。
“为何与传言相差甚远?”他低声询问。
“传言终究是传言,但他们是我殷素生死与共的兄弟,我不对他们好,又有谁能呢?”她语气略带哽咽,眼中满是对这些从小陪伴她长大的暗卫们的深厚情谊。
当提及这份深厚的情谊时,晚柠的眼眸不禁泛起了泪光。
顾霆琛见状,默默地从她的卧室内取来一件披风,细心地为她披上,并轻声劝慰:“小姐,您已一夜未眠,不如先去歇息片刻,这里由我来守着。”
“霆琛哥哥,你说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究竟何时才能结束?”殷素轻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解散兄弟们,让他们各自成家立业,享受天伦之乐。即便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心甘情愿。”
顾霆琛急忙打断她的话:“小姐切莫如此悲观,您定会长寿安康,兄弟们也会幸福美满。”
甲板上的暗卫们听见这番话,亦齐声附和:“小姐的愿望一定会实现,我们会陪着您一起见证未来的美好时光。”
司皓宁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能赢得众人如此忠诚的信任与追随。
晚柠的笑容中夹杂着几分辛酸,泪水悄然滑落,她多么渴望平凡安宁的生活啊。
清晨六时,晚柠悄然抵达战家别墅。
她轻轻推开卧室门,只见男人仍在沉睡。
换上一套舒适的睡衣后,她悄悄钻进了被窝。
冰冷的身体让男人从梦中惊醒,但他很快便辨认出了那熟悉的气息。
战司爵:“没受伤吧?”
他关切地问道,随即紧紧拥她入怀,试图以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谢晚柠:“我已经一整晚没合眼了,可以陪我再睡一会儿吗?”
晚柠打着呵欠,语气中透着撒娇之意。
战司爵:“你的肚子还疼吗?”
男人依旧挂念着她之前的小病。
谢晚柠:“通常要到第四天才不会疼痛,可昨晚在甲板上吹了一夜冷风,现在还是有些难受。”
她轻声抱怨道。
闻言,男人的大手温柔地覆上了她的腹部,轻声说道:
战司爵:“那就安心睡吧。”
晚柠依偎在他怀中,仿佛找到了依靠。
平日里,她习惯于抱着兔子玩偶入睡,或是在奶奶身旁寻求安慰。
而这次,她紧紧拥着他,仿佛那是唯一的慰藉。
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令她感到安心,不知不觉间便沉入了梦乡。
清晨八时,她自然醒来,惊讶地发现男人依然在侧。
她迅速起身准备离去,男人却柔声叮嘱:
战司爵:“再多睡一会儿吧。”
晚柠摇头道:
谢晚柠:“不必了,今天上午我有个重要的项目要谈。”
战司爵:“什么项目?”
男人好奇地问。
晚柠正忙着刷牙,他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肢。
待她漱口完毕,她简单回应:
谢晚柠:“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好。”
男人轻轻应了一声,待她洗漱完毕后,便领着她前往餐厅享用早餐。
原来,他一直在等待与她共进早餐的机会。
九点半,殷素率领一支精锐团队来到战氏集团楼下,前台接待员见到是殷总一行,立刻引领他们前往十四楼的会议室。
战司爵闻讯赶来,带着自己的团队一同进入。
当战司爵步入会议室时,殷素正从转椅上转过身来。
她依旧戴着那张熟悉的面具,一头利落的短发搭配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让人难以分辨性别。
殷素目光一扫,果断下令:“你们都出去,等会儿再进来!”殷氏集团的员工们立即退出会议室。
战司爵也随即吩咐手下:
战司爵:“全都出去!”
他的员工纷纷跟随离开,心中猜测着两位大佬首次会面将会带来怎样的碰撞。
钟离则带着殷氏集团的员工前往会客室暂作休息,内心同样充满疑惑。
殷素卸下短发伪装,轻取下隐藏的U形发卡,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倾泻而下,平日里她总是喜欢用烫发棒将这本就柔顺的直发变成一次性卷发,初见时他误以为那是自然卷,直到这两天共同生活才知真相。
今日,她未施粉黛,唇色略显苍白。男人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肚子好些了吗?”
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他这才稍感宽慰,随即快步上前,轻轻揭下她的面具——唯有他才有这份特权。
面具滑落的刹那,一朵艳丽的红色曼珠沙华绽放在她的额间,妩媚异常。
她那略带苍白的脸庞,配上深邃如海的蓝色异瞳,更添几分神秘韵味。
阳光洒落,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晚柠的五官精致立体,犹如精雕细琢的瓷器,灵动的大眼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男人情不自禁地吻向她额头的印记,女孩顿时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此刻已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他的指腹轻轻拂过她额间那朵妖艳的曼珠沙华,目光中满是探究:
战司爵:“这印记,你何时纹上的?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已经有了。”
女子轻垂眼帘,羞涩答道:
谢晚柠:“这不是纹身,是胎记,从小便有。”
闻言,男子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小脸,在她冰凉的唇边留下一吻。
她的唇如冰,令人心悸。
晚柠并未反抗,他是她唯一允许靠近自己的男人。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内心的情感愈发难以自制,仿佛正一步步陷入她温柔的漩涡中。
忽然,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毒发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频繁。
她轻声呢喃:
谢晚柠:“阿爵,我不舒服。”
战司爵闻言立刻清醒过来,松开她。
只见她颈间满是他留下的印记,他心中竟有些得意,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是肚子吗?”
女子轻轻摇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觉此事越少人知晓越好。
她急忙唤道:
谢晚柠:“顾霆琛,药!”
门外守候的顾霆琛闻声迅速携药而入,见到小姐露出真容,心中虽惊诧却未表露。
他将两瓶药递给谢晚柠,并低声叮嘱:
顾霆琛:“小姐,不能再增加药量了,这对身体伤害太大。”
晚柠却不理会,径直拧开瓶盖,将药液一饮而尽。
靠在椅背上缓了许久,她才缓缓将桌上的合作协议推至男子面前。
那是她亲手拟定的策划书,详尽规划了两家公司在未来四年的所有合作事项。
殷氏集团仅取四成利益,其余六成则归战氏集团所有。
男子浏览完策划书,见她已签下名字——殷素,眉头紧锁,不悦道:
战司爵:“你这是什么意思?”
晚柠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示意顾霆琛退下。
待室内只剩二人,她轻启朱唇:
谢晚柠:“我想与你达成四年的合作,殷氏集团只需四成利润,战总不愿接受吗?”
男子凝视着她,沉声道:
战司爵:“我只要你,这些并不是我所求。”
晚柠捂住胸口,转身走向落地窗,俯瞰窗外景色,冷声问:
谢晚柠:“那加上我呢?你愿意签字吗?”
战司爵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金色钢笔签字。
随着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晚柠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转身缓缓走向他,伸出纤细的手:
谢晚柠:“合作愉快,战总。”
战司爵的大手紧紧包裹住她的冰冷小手,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战司爵:“合作愉快,殷总。”
然而,当他瞥见合作协议上的条款时,才发现自己已将条件调整为战氏集团得四成利,殷氏集团获六成,且附带条件:殷素与战司爵自愿结合,若战司爵背叛殷素,则自愿将战氏集团的一切归于殷素名下。
晚柠心中一震,试图夺回协议,却被他抢先一步。
她无奈地说道:
谢晚柠:“战先生,我只能给你四年时间;四年后,各自安好。”
战司爵:“什么意思?”
战司爵不解,正欲追问,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顾霆琛:“殷总,肖总已在您办公室等候多时,我们何时出发?”
战司爵忍不住再次亲吻她额头的印记,晚柠顿时紧张起来,呼吸急促,原本苍白的脸颊上再次泛起淡淡的红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