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族长,求您为我主持公道。
战司爵轻柔地哄着孩子入梦,随后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母亲房间那张精致的小榻上。
晚柠心中惦记着钓鱼的雅趣,唤来侍女准备垂钓之物,侍女立时恭敬回应:“少爷已有交代,少夫人的安全要紧,您不可独自接近后院的池塘。”
晚柠理解地微微一笑,未责怪侍女的恪尽职守,亲自前往仓库取了自己的钓具。
四位侍女见状,忧虑满溢,生怕夫人的举动会引来少爷严厉的责罚,于是纷纷劝说晚柠放下手中的钓竿。
无奈之下,晚柠只好依言放下,钓鱼的乐趣只能暂且搁置。
未能如愿垂钓,晚柠便提议他移步至充满和谐旋律的乐器房,沉浸于钢琴曲目的研习之中。
她则带着摇曳的步伐,缓缓步入二楼那弥漫艺术气息的画室,挥洒色彩,倾诉内心。
战司爵在后院的静谧中未寻得晚柠的倩影,询问侍女后方才得知她的去向,心中一紧,旋即匆匆赶往画室,希望能与她共享那份宁静的创作时光。
画室的门虚掩着,仿佛在低语着邀请,他悄然而至,轻步迈入这艺术的殿堂。
从她身后温柔地环抱而上,他的手掌缓缓覆在她的腹部,如同琴弦上的一抹暖意。
嗓音如醇厚的夜色,略带磁性。
战司爵:“对不起……”
谢晚柠:"无须歉意,我心中确实萌生了离去的念头。"
晚柠的话语如同秋水般平静,却透着淡淡的寒霜。
他轻拥着晚柠,双臂环抱的力度恰到好处,既是对自己的慰藉,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腹中孕育的两颗小小生命。
战司爵:"仍然怨我吗?"
战司爵的问话如薄冰覆面,冷而不刺,却难掩其关切之情。
谢晚柠:"怨不得你,我心甘情愿,从决定成为你恋人那刻起,口是心非的誓言终究抵不过命运的牵绊。如今,孩子在怀,一个已笑闹人间,双生的芽儿在腹中悄然孕育,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无悔也无人可怨。"
画笔在指尖颤抖,犹如心中波澜,铅芯碎裂的瞬间,如同心弦微颤,眼角那一抹绯红,泄露了藏不住的柔情与坚韧。
战司爵:"晚晚,自始至终,你在我心中早已烙印为不可或缺的伴侣。"
战司爵的目光如夜空中的星辰,深沉而璀璨,他的心早将她视为独一无二的妻,那一纸婚书,不过尘世的点缀,她,早已是他的命中注定。
晚柠的静默,如同湖面轻漾的涟漪,无声却深深撼动着心湖。
晚柠轻声啜泣,话语中满是苦涩的决绝。
谢晚柠:“我…我真的后悔嫁给你了。”
这句话仿佛是一枚石子投入湖心,激起层层涟漪。
战先生的黑瞳瞬间蒙上一层阴霾,那深邃的目光投射在豪华地毯上,竟带起丝丝冷冽,犹如冬日的霜雪降临。
晚柠的心瞬间紧绷如弦,他强有力的手臂适时揽过,将她纳入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嗓音如同冬夜的霜冻,刺骨而威严。
战司爵:“有种你就再重复一遍!”
晚柠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轻叹道:
谢晚柠:“为何我非得委身于你,承受这份锥心之痛?我可是堂堂华国的殷素啊!”
战司爵:"你就舍得将我弃之不顾,让我们的新生儿降临世间便无法感受父爱的温暖吗?"
战司爵的漆黑瞳孔中熊熊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谢晚柠:"你要坚强地活下去,我发誓,绝不让孩子从你的怀抱中被剥离。"
晚柠柔声回应,言语间满是疼惜之情。
战司爵:"谢晚柠,一字一句,你都要烙印在心,无论面临何种狂澜,我都誓不放开你的指尖,因为你,是我战司爵无与伦比的挚爱,是孕育我血脉的温柔源泉。那冰凉的奈何桥,怎可容忍你独步其上,我的世界因你而炽热,又怎能忍受你的孤独。"
战司爵的话语虽冷硬如铁,却饱含深情。
谢晚柠:"战先生,您的决断未免过于强硬,我们完全有可能以和为贵,化解这场纷争。"
战司爵不假思索地从口袋中滑出手机,指尖飞快地拨打了一个号码。
战司爵:"钟离,立刻调动人手,对白氏、谢氏以及任何对晚晚心怀不轨之人施以雷霆手段,务必让他们付出沉重代价。"
谢晚柠:"不,绝不允许!"
晚柠猛然扑向战司爵,手中紧紧攫住他的手机,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眶中打转,仿佛星子坠入深湖。
谢晚柠:"我不会走,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身边,这样的承诺还不够吗?"
战司爵的深邃黑瞳闪烁着冷冽的锋芒,唇边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晚柠垂眸,视线落在了手机上,那漆黑的屏幕上一片寂静,显然未曾拨通过钟离的号码。
谢晚柠:"你,彻头彻尾的骗子!"
晚柠泪水涟涟,指尖颤抖着把手机递回给他,随后转身,哭着往外疾奔,只留下一串破碎的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战司爵疾步上前,轻轻拥她入怀,柔情中透着无法言喻的疼惜。
他最是承受不住她晶莹的泪光,每一滴都让他心如刀绞。
战司爵:“宝贝,别再哭了,你的娇颜承受不起这般泪雨滂沱。”
谢晚柠:"太过分了!"
她的眼眸蓄满了无辜的泪水,心中的冤屈无处可诉。
战司爵轻轻俯首,将她娇嫩的脸庞托在掌心,温柔地吻去她眼中的涟漪,低语如丝,带着无尽的缠绵:
战司爵:"为何你要让离别的念头侵蚀我们之间呢?"
所以,一切过错终究归咎于她吗?晚柠的唇瓣轻颤,默不作声。
战司爵:“晚晚,这一次,你能原谅我吗?连我自己都相信我们,或者相信我自己,我们或许真的能携手到老。”
战司爵的声音深邃如夜,宛如天籁之音,撩拨着人的心弦,令晚柠的内心泛起层层波澜。
给他一个转机,是不是太过奢侈?
谢晚柠:“你清楚我离你而去的真实原因,我已竭尽全力,却仍找不到那救命的良方,注定了我们无法共度白首。”
晚柠的眼眸如湛蓝的湖水,倒映着面前这个满心痴情的男子。
他微微停顿,语气温柔得如同春风吹过:
战司爵:“相信我,晚晚,总有一天,我们会相依相伴,直至永恒。”
谢晚柠:“可我……真的无计可施了。”
她那双盈着泪光的眼睛凝视着战司爵,苍白的唇瓣轻轻诉说。
战司爵:“那么,就让我陪你一同走过这黄泉之路。”
战司爵的目光坚定,语气决绝,不容置疑。
晚柠脚步微颤,不稳地倒退一步,带翻了那幅承载着余晖的画作,连同画架一同倾覆。
战司爵瞬间紧张起来,迅速揽住她纤弱的腰肢,生怕她受到半点伤害。
晚柠深知,她不能如此自私,先是让婆婆承受丧子之痛,再让孩子接连失去母亲与父亲,那份痛苦,她自己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深爱她的家人。
战司爵:“小心点儿。”
他轻声叮嘱,紧接着追问。
战司爵:“你在想什么呢?”
战司爵凝视着她失神的双眼,耐心等待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战司爵:“晚晚,你在想些什么?”
谢晚柠:“我想了很多呢!不能让妈妈失去你,也不能让孩子先失去母亲,再失去父亲。”
晚柠明白,在他面前,她无法隐瞒任何情绪,于是选择了坦诚以对。
战司爵:“晚晚,你不必顾虑太多。孩子们有那么多疼爱他们的长辈,妈妈还有……战司璇。”
战司爵早已做好了打算,其他人,他已无暇顾及,在他的世界里,晚柠才是最重要的。
谢晚柠:“你别这样,好吗?”
她的恐惧愈发强烈。
战司爵:“只要你愿意坚持,那就等于给了我战胜绝情毒的决心,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你也一定要试一试。”
战司爵的话语坚定而决绝。
她沉默不语,思绪如麻。
战司爵英俊的面庞靠近,轻轻印下一吻,落在她苍白的唇瓣上。
战司爵:“晚晚,或许别人无法理解我对你的深情,但此刻你需要做的,就是安静地留在我身边,安心调养身体,顺利孕育我们的孩子,之后专心接受治疗。其他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只需做好我战司爵的夫人。”
她的心湖泛起涟漪,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平静。
战司爵微微俯首,额头轻触女子的,宛如两颗灵魂的低语,她的抗拒在这一刻消融,眼眸中柔情如水。
他感知到她内心的坚冰已悄然融化,怒意烟消云散。
少女以她冰凉的唇瓣轻轻抚慰着裂痕,这一幕恰好落入了战司璇的视线中。
两人的和解刺痛了他的心,他无意识地捶打着画室的门,惊动了晚柠,她瞬间从战司爵身边退开,欲拾起散落的铅笔。
战司爵因被打断而投来一道锐利的目光,随后蹲下身,帮她拾起画笔,重新安置好画架。
只有他,才会将每个细节处理得如此精致,以至于她觉得他近乎完美得不真实,令她害怕这只是个美梦,一觉醒来,她将永远失去他。
战司爵瞥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战司璇,随即拿起桌上的小刀,细致地削好铅笔,这本不是他以往会做的事,但为了保护她免受伤害,他学会了削铅笔,从她那里耐心学习。
渐渐地,这些微不足道的举动成了他生活的常态,如果她不再为他做这些,他反而会感到缺失。
战司璇平息了情绪,淡淡地说。
战司璇:“母亲找你。”
战司爵追问:
战司爵:“有什么急事吗?”
战司璇的回答同样冷漠:
战司璇:“我不清楚。”
战司爵:“那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去找你,你现在先回去吧。”
战司璇强压下内心的愤怒与苦涩,离开了画室。
晚柠重拾画笔,决心将未竟之作勾勒完整。
这时,男子悄然而至,趁着她心扉半敞的瞬间,轻轻握住她细腻的手掌,共同沉醉于艺术的海洋。
他曾经的画笔虽已蒙尘,但天赋犹在,只因年少时的无感而搁置。
得知她对绘画的热爱,他懊悔不已,那失落是成了心头的刺。
一小时的时光在画室悄然流逝,夕阳的画卷终得圆满,战司爵在右上角挥毫泼墨,题下唐代温庭均的诗句,如诗如画,与晚柠的意境不谋而合。
他的字迹如行云流水,令这幅画的价值陡然升华。
晚柠在不起眼的角落留下了他们的烙印——“柠爵”,不张扬,却饱含深情。
战司爵见状,心中涌动着温暖,轻声许诺:
战司爵:“等颜料风干,我会请专人装裱。”
谢晚柠:“不必了,你收藏了我所有的画,世人会渐渐忘记我的存在。让它留在我的画展中,作为永恒的非卖品吧。”
晚柠的声音如丝般柔顺,提出了这个恳切的愿望。
见她笑容重现,战司爵欣然应允,顺势牵起她的纤手,引领她走向母亲的所在。
书房。
战母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顾茗妃:“柠儿,我想与阿爵私下谈谈。”
晚柠轻轻抽出自己的小手,战司爵却紧握不放,他疑惑地问:
战司爵:“母亲,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晚晚的面讲吗?”
顾茗妃:“阿爵,这件事,只适合你我之间知晓。”
战母眉头微蹙,再次强调。
晚柠转向战司爵,眼中满是温柔:
谢晚柠:“我回房间,你们好好聊一聊吧。”
说罢,她轻轻抽身,步入卧室,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无声无息地接入书房的监控。
戴上耳机,她静静地监听着两人的对话。
战司爵:“母亲,为何不能当着晚晚的面说呢?”
战司爵眉心拧成一团,语气中透出不满。
顾茗妃:“阿爵,我看到柠儿的身体每况愈下,我请你做好最坏的准备。我不愿失去她,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开,我不会同意你娶别的女子为妻。我的儿媳只能是柠儿,孙子也只能是你和柠儿共同的孩子。任何人我都无法容忍,也不会允许其他女子怀上你的孩子。如果你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决不允许那个孩子降临。”
战母神色严峻,话语中充满警告的意味。
晚柠听见这些,心头一颤,掩住双唇,低声啜泣。
她从未想过战母已洞察到自己的病情无法逆转,即便有朝一日她真的离去,战母也会坚决反对别人成为阿爵的妻子。
自遇战母以来,她才真正领略到母爱的深沉。
她回忆起初次见到战母时的紧张,担心她不喜欢自己,担忧自己的出身会遭到嫌弃。
而战母却毫无保留地爱屋及乌,之后晚柠住在战家,战母待她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儿子,病榻前不分昼夜的陪伴,与阿爵争吵时,她总是站在晚柠这边责备自己的儿子,即使知道艾瑞克并非阿爵亲生,也依然视如己出,连她的奶奶,知道了艾瑞克的身份,她做了许多努力,她才欣然接纳。
想到这些,晚柠的泪水更加汹涌,但她只能在屋里偷偷哭泣,生怕被战司爵察觉。
战司爵的声音深沉而坚定,如同磐石般不容动摇:
战司爵:“母亲,无论晚晚身上的毒素能否化解,我,战司爵,绝不会背弃她。尽管我与战世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我们的本质不同。我爱一个人,便是全心全意。晚晚为我付出的已经足够多,甚至将华国的军事大权交予我手中。如果我离她而去,她将失去一切,更无法在国外苟延残喘。因此,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不会让其他女子占据我的心。你知道,晚晚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若非她伸出援手,我无法借助殷家的力量铲除家族中的反对势力。诚然,那时我心中确实有所图谋,但对晚晚的女性身份一无所知。我只想与她相识,彼此互助。你未曾见过幼时的晚柠,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在左肩,一条细长的辫子,配上精致的兔子发夹,生气时,她那双黑瞳会变为湛蓝,模样动人。她赶走恶人后,嘟起的小嘴显得格外可爱,还担心我伤口会疼,用糖果安慰我。那一周的相处,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怀,她纯真善良,对我好就是真心实意,从不过问我的身份。她照顾我时,我爱上了这个散发着淡淡栀子花香的女孩。送我离开那天,我对她说等她长大,我就会回来。她那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蓝瞳闪烁,点头应允,我才离开了殷家。当时你问我殷家少爷是否为难我,实际上,她待我极好,亲自为我换药,药效神奇,伤口仿佛从未存在,连疤痕都不曾留下。这样一个善良又深爱着我的女孩,我怎能舍弃。母亲,无论我今后作出何种选择,请你理解并支持我。我不愿让晚晚独自面对那孤独的奈何桥,她胆小,如果在那里哭泣,我的心会碎的。”
战司爵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情,眼中泛起湿润,他对晚柠的爱深入骨髓,没有她,他的世界将不再完整。
战母听罢,才明白晚柠为战司爵付出了多少,也是她助战司爵稳坐战家少主之位,牺牲巨大。
顾茗妃:"您说,您当年竟在殷家疗过伤?”
战母难以置信地追问,目光中闪烁着疑惑。
战司爵沉稳地点了点头,回忆的涟漪在眼底泛起。
战司爵:“确切地说,是她将我藏匿于她的闺阁深处,不顾日夜,整整照料了我七日。那时我才知晓,这小丫头竟深谙医道,轻柔地为我清洗伤口,又小心翼翼地缝合。当她撒上药粉时,我不慎轻呼出声,她生怕被她祖母察觉,本能地以她娇小的手掌堵住了我的唇。直至口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我才渐渐找回了知觉。而她,竟然一声未吭,仅凭一只手便完成了伤口的缝合,还细心地上药并包扎妥当。她只是个稚嫩的小女孩,手心抵着我的牙龈,鲜血汩汩,她却全然不顾,心中唯有对我无尽的关怀。"
战司爵:“那一夜,正如她所预见,病魔的热度在我体内汹涌,而她,那个纤弱的丫头,竟执着地以物理降温为我驱赶炽热。她甚至投身冰冷的水中,一次次以这样的方式为我擦拭,试图降低那炽烈的火焰。当我从昏迷中苏醒,眼前是她疲倦的身影,贴在我身上沉沉睡去,她的身体湿漉漉的,我这才领悟,她以最质朴的方式,守护着我脆弱的理智。我心疼地唤醒她,怕她冻坏了身子。她先轻轻触碰我的额头,确认热度已退,才走进衣帽间,为自己换上一套柔软的睡衣。接着,她又找出一套男士睡衣递给我。我挣扎着起身更换,她则利用这短暂的间隙,迅速换上了洁净的床单被套,确保我躺下的地方温馨而清爽。一切安置妥当,她又温柔地扶我躺回床上,然后才从柜中抽出一条轻薄的毛毯,独自走向沙发,蜷缩在那里,进入梦乡。”
战司爵:“次日破晓,当晨光微熹,她瞧见我依旧抗拒药汤,便轻手轻脚地在五点钟从柔软的沙发中起身,只披着单薄的睡袍,悄然锁住房门,步入厨房为我熬煮滋补的粥品。那粥香袅袅,满室萦绕。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碗上楼,生怕惊扰了我。每一勺粥,她都用心在唇边轻吹,确保温度适口,才轻轻送到我的唇边。待我用餐完毕,她又温柔叮咛,要我安坐家中,切勿四处走动,以免被她严厉的祖母发现有陌生人在此,她会因此受责。她告诉我,祖母中午会在公司用膳,故而她会在十一点十分下课,大约十一点半就能返回,那时定会准时为我送来美味的午餐,不厌其烦地变换花样制作甜点,以哄我乖乖服药。这样的照料,日复一日,持续了一周。那一晚,看着她疲惫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我心中不禁涌起怜惜。她白天奔波于课堂,夜晚还得悉心照顾病中的我。于是,我悄无声息地将她抱回床上,她沉浸在疲倦中,睡得如此深沉,竟未察觉我怀中的温暖。我心中疑惑她的性别,轻轻解开睡衣的纽扣,直到触碰到那一抹微微隆起的柔嫩,我才确信她并未欺我——殷素,原来是个女孩,这意外的发现令我大为惊讶。”
战司爵:“那个夜晚,月色如水,她的记忆在月光下迷离,而我,却将那一幕烙印在心底。小姑娘悉心地为我备下了那些长久不变质的零嘴,还有足足半载的药剂,口服的,外敷的,无微不至。她甚至预备了42支裹着栀子花香的棒棒糖,每一只都是兔子的模样,仿佛能驱散所有的苦涩。你曾追问这些甜蜜的来源,我告诉你是一位小丫头的馈赠,但你不信,遍寻华国,只为重现那份独特的甜美。那晚,看着她对我流露的深深关怀,我轻声问起她对外的身份以及名字——谢晚柠,我告诉她,我是战司爵,希望她以阿爵称呼我。我承诺,待她长大,必会亲自到殷家提亲。当她帮我悄然离开殷家的那一刻,战世渊的车队已在暗处静候。她看着我转身登车,嗓音颤抖:“阿爵,我会等你来迎娶我。”然而,她即将成年的前夕,白俊宇为她安排了婚约,我心急如焚,催促你前往谢家提亲,却未料谢老夫人婉拒。那一年,她十岁,一场大病让她高烧不退,自那之后,她的记忆里,我成了仅知名字为阿爵的男孩,而不复战司爵。我们都在彼此的视线之外,默默地寻找,等待重逢的那一天。”
战司爵的话语如同深秋的露水,透着无尽的哀伤,诉说着那无法抹去的往事。
晚柠眼见车辆渐行渐远,心有不甘地奋力追赶,泪水与脚步交织成一首悲情的诗篇。
他在后视镜中瞥见她的执着身影,心中如刀割般疼痛,对司机咆哮:“停车!立即停车!”
然而,身旁的管家以冰冷的口吻回应:“少爷,我们必须回去向老爷禀报,他吩咐过,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让您下车。”
他推开窗户,半个身躯探出车外,对着那个渐渐模糊的纤细背影,竭力呼喊:“晚柠,别再追了,你会受伤的,听我的话。”
尽管如此,少女依然不顾一切地追逐,哭喊着对他说:“阿爵,记得好好吃饭,天凉要加衣,药要按时吃,伤口要按时换药。我会等你,等你到我成年那天,来我家提亲。”
一声沉闷的撞击,她倒在地上,试图爬起,却因疼痛而无力。
战司爵痛彻心扉,却无能为力。
他看着她挣扎的模样,知道那份疼痛她无法掩盖。
无声的泪滑落,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掌控战家的大权,那样他就能堂堂正正地走向殷家,迎娶她。
直到现在,他都未曾得知晚柠是如何回到殷家的,想来,应是殷家的人将她接回了家。
当战母首次聆听到儿子心底的倾诉,她惊讶地发现晚柠这个女孩对儿子的深情竟如此深厚,这份情感的波澜也深深触动了她的心弦。
难怪她的儿子认定非晚柠不娶,看来是这女子弥补了她对爱情未竟的期盼。
她默默祈愿上苍保佑,不要夺走她的儿媳,让这对眷侣得以在尘世间共度白头。
战司爵收敛起情绪,拭去眼角的泪痕,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战司爵:“妈,我去看看晚晚。”
话毕,他毅然走出门去。
晚柠轻轻搁置了手中的笔记本,仿佛那薄薄的屏幕是心事重重的隔阂。
战司爵此刻翩然而至,推门之声如同一曲低吟的序曲,映入眼帘的是晚柠梨花带雨的容颜,他知道,她已听见书房里的无声剧变。
他缓缓移步至晚柠身边,缓缓坐下,小心翼翼地将她纳入自己温暖的怀抱,柔声细语,如同抚平波澜的微风:
战司爵:“晚晚,别让眼泪淹没你的世界。这样的情绪波动,对你,对我们的小生命,都不宜。”
晚柠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泪珠,不顾那可能烙印在肌肤上的伤痕,仿佛那些疼痛已变得无足轻重。
战司爵见她情绪平复,便体贴地抽出一张湿润的纸巾,温柔地为她抹去泪迹。
接着,他取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她的伤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最珍贵的瑰宝。
完成这一切后,晚柠的声音如丝般飘出:
谢晚柠:“你不曾好奇,在那个深夜,我是如何独自归家的吗?”
战司爵:"如果你不愿提及,我绝不强求。"
战司爵的话语如同春风吹过湖面,轻轻抚慰人心。
谢晚柠:“那一夜,我跌倒后,内心挣扎着想要再次站起,追赶你的步伐。然而,双膝以下的剧痛让我无力动弹,血水如细流潺潺,染红了路面。我选择沉默,静静地趴在那里,直到你消失在视线之外。随后,我艰难地挪到路边,独自检查那些狰狞的伤口。命运巧合,祖母恰好经过这个转角,看到我狼狈的模样,她焦急地下车,以为我只是夜晚跑步时不慎摔跤。她的关爱温暖如旧,而你,或许早已一身轻松地离去。我在家中,却足足静养了一周,伤口与心绪一同慢慢愈合。”
战司爵:"难怪,我曾踏足你曾经的校园寻你,同学们惋惜地告诉我你因伤暂别课堂,那时我心中已有了答案,恐怕是为追赶我的车而受了伤。我试图透过重重迷雾探听你的近况,然而你奶奶如堡垒般守卫着你的消息,让我无从得知。"
战司爵的语气满是懊恼,她奶奶的确将她庇护得密不透风,就连殷家的仆人们也守口如瓶,一丝风声都不曾泄漏。
晚柠轻轻绽开一个含蓄的微笑,犹如月光下的幽莲,柔和中透着一丝妩媚:
谢晚柠:“庆幸的是,历经曲折,我们依然相依未离。”
她的眼眸深处,昔日与他的点点滴滴如梦般浮现,勾起的唇角挂着满足的柔情。
就算这一刻苍天欲要剥夺她的生命,她亦无怨无悔,只因她的世界里曾有过一个将她视若生命的男子。
战司爵的声音深沉而坚定,如同夜色中的低吟:
战司爵:“晚晚,无论遭遇何事,你必须相信我,我没有算计过你。当年战家长辈的反对势力追杀我,我别无选择,只能逃入殷家后院。我确实想过与殷家建立一些联系,但仅限于互利交易,却未曾料到殷素是个女儿身。直到那一日,遇见了你,那个让我一眼便铭记一生的晚晚,我方知何为一见钟情。那一刻,我闻到你身上淡雅的栀子花香,误以为是院中花香,于是暗自思量,即便你是殷家的童养媳,我也会设法将你带到我的世界。直到那些恶徒被你吓退,瘫倒在地,惊恐地逃离,我才意识到你的身份绝不平凡!你背着我进入闺房,那小小身躯竟有如此力量,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
谢晚柠:“战司爵!”
晚柠突然怒吼,眼中燃烧着怒火。
战司爵:“怎么了?”
战司爵一脸无辜,望着怀中的小佳人。
谢晚柠:“你竟然在我年幼时,偷偷解开我的睡衣纽扣,太过分了!”
晚柠气愤地说。
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坏笑。
谢晚柠:“你没有在我睡着时,偷偷摸一把?”
晚柠瞪大眼睛质问。
战司爵:“当时确实担心是个健硕的胸肌,便悄悄碰了一下,发育得相当不错,手感极佳。”
他得意地笑着,目光又带着一丝狡黠投向她的胸口,晚柠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霞,急忙用手护住自己的胸口。
晚柠察觉到那双贪婪的目光灼烧着她的肌肤,心头一紧,两腿不自觉地颤抖,她挣扎着想要逃离这紧张的氛围。
然而,那个男人仿佛能洞悉她每一个念头,瞬间将她困住,身体重重地覆在她身上。
狂风骤雨般的亲吻接踵而至,他的大掌熟练地挑开睡衣的细扣,动作隐秘而急切。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充满了诱惑与危险。
战司爵:“当年你尚年幼,那些未竟之事,如今,我们一一补上,你觉得如何?”
谢晚柠:"不,不可以!"
晚柠挣扎着,声音中满是决绝。
然而力有未逮,面对战司爵的强势,她只能双臂被他一手轻而易举地压在头顶,另一手则在她柔腻的肌肤上细细探索。
见他毫无停歇之意,她娇颜微愠,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谢晚柠:"阿爵,还没锁门呢。"
战司爵:"真是扰人清梦,不如我们立刻迁往殷家城堡,那里,只有我们的世界,无人能侵扰。在那张承载着你记忆的床上,这样的交融似乎更富有象征意义。既然你奶奶阻止我们的结合,我就偏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得到你。"
战司爵低沉的嗓音里,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决心。
随即,他唤起智能助手:
战司爵:"小度,小度。"
"主人,我在。"小度机器人回应及时。
战司爵:"把门反锁。"
紧接着,门内的锁舌轻轻咬合,仿佛一首低吟的序曲。
他的话语沉稳而炽热,犹如呢喃的诗行,字句间弥漫着唯她独尊的专注,整个世界在他心中瞬间褪色,只剩下眼前这个令他心醉神迷的女子,以及那蓄势待发的情感盛宴。
窗帘在战司爵的轻声指令下悄然合拢,如同舞台的帷幕缓缓落下,一切外界的喧嚣都被隔绝在外,只留下两颗跃动的心,在这私密的空间里,预演着浓情蜜意的交响。
一个时辰悄然流逝,男子仍沉浸在余韵之中,直到卧室的门被轻轻叩响,门外传来了战司璇低沉的询问:
战司璇:“柠儿,你在里面吗?”
这一声呼唤如同惊鸿一瞥,晚柠瞬间蜷入被褥深处,她的肌肤此刻如晨露般未着寸缕。
战司爵连忙替她遮掩,仿佛要将那份属于他们的秘密紧紧守护,不让一丝一毫泄露给外人。
他呵斥道:
战司爵:“她不在这里!”
紧接着,门外的步履匆促离去,晚柠紧张的心这才缓缓落地。
然而他并未给她片刻喘息,从衣柜里翻找出一套洁净的衣物,不容分说地递给她,自己也快速换装,便牵着她向外走去。这个男人,一旦欲求未满,便随心所欲,毫不犹豫。
他发动汽车,直指殷家城堡。
踏入客厅,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
战司爵:“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许踏上二楼半步。”
管家和仆人们立刻恭敬应答:“是,姑姑爷!”
几乎在跨入门框的瞬间,战司爵便将她轻柔地抵在了卧室那扇沉稳的木门上,热烈的吻如同夏日骤雨,猝不及防地倾泻而下。
他的另一只手巧妙地转动门锁,仿佛在无声的乐章中划下了一个优雅的音符。
紧接着,他一脚轻踢,房门应声缓缓闭合,将外界的喧嚣悉数隔绝在外。
他轻轻将晚柠拥入柔软的床榻,空气中弥漫着她独有的芬芳,令他心生惬意。
他轻启唇瓣,唤醒智能助手,吩咐它悄然拉拢窗帘。
随着窗帘如诗般缓缓低垂,他这才转向身畔的佳人,微启双眸,示意她解开盘扣间的那一抹纯白。
她柔顺地应允,知道若不遵从,顷刻间自己恐怕连起身都会变得举步维艰。
男子轻轻剥去她的外衣,动作如同一首未竟的诗,步步深入,低语在她耳畔回荡:
战司爵:“那些年少时留白的篇章,今日便由我为你一一填满。”
女子凝视着他,昔日青涩的女孩与懵懂的男孩已蜕变为如今成熟的女人和魅力四溢的男人,在荷尔蒙的炽热中,时光仿佛重演,却又别有一番韵味。
当愿望如愿以偿,晚柠虽疲惫不堪,但唇角悄然绽放了一缕耐人寻味的笑意。
在这片属于她的领土,难道她竟无法自由?答案却是铁定的否定。
她已被他柔情而又霸道的爱抚弄得娇躯泛红,直至肿胀,男子这才罢手,温柔地取来药膏,轻轻涂抹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看着那些烙印在他心头的痕迹,他的嘴角勾勒出满足的弧度。
小女人怨怼地瞪了他一眼,疲倦已让她无力反抗,唯有阖目沉入梦乡。
见她渐入梦乡,战司爵方才从容着装,步入书房,继续未尽的事务。
确实,在这殷家的宁静之中,无人胆敢打扰他们两人的私密时光。
当晚柠从沉睡中悠然醒来,夜色已如墨般深沉,身边的温度尚未消散,那人却已离去无踪。
她匆忙步入洒满月光的浴室,让热水洗涤去残留的梦境。
换上一件素雅的灰格毛衣,搭配随性的牛仔裤,再戴上一顶压低的鸭舌帽,以及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那是因为毒素侵蚀,她的视线逐渐模糊,世界在她眼中变得朦胧不清。
正当晚柠轻移莲步,即将踏入夜色中的城堡大门时,两名守卫如坚石般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姑爷有令,您不得踏出这座城堡半步。”
这句话如同冷箭般射入她的心扉,晚柠瞪圆了眸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她听错了?眼前这忠诚的卫士竟成了战司爵的耳目,这是她的家啊!疑惑与愤怒交织,她费尽周折,骑行二十分钟来到隐蔽的后门,可结果无异,那些隐秘的卫士依然坚决地禁止她离家一步。
无奈之下,她只能悄无声息地钻进那条熟悉的密道,试图避开这无形的束缚。
晚柠轻盈地骑行至后院假山脚下,稳稳停放了电瓶车,然后倒行其间,眼神灵动地扫视周遭,确保已脱离众人的视线。
蓦然,她撞上一道坚实的屏障,口中不禁抱怨道:
谢晚柠:“谁呀?这般没眼力见。”
转身之际,她惊诧地发现,那并非冰冷的石墙,而是她心上人——战司爵,正矗立在面前。
晚柠的脸上掠过一丝无可奈何,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谢晚柠:“夫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笑意盈盈,话语间似乎藏着几分狡黠的心思。
战司爵:“倒是我该问你,此番在此,有何贵干呢?”
战司爵回应,目光中透着探究与宠溺。
晚柠意图悄然离去,孰料男子竟颠覆常规,一手稳稳锁住她的纤颈,轻轻一提,便牵引着她迈向沉沉夜色中的古堡。
晚柠惊呼,声音在空气中颤动。
谢晚柠:“你放手!”
他低沉地反驳,眸光中燃烧着愠意:
战司爵:“你以为你的小聪明能瞒过我?”
谢晚柠:“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没想逃跑。”
晚柠不甘示弱地辩护。
男人却轻轻一笑,那语气深邃如夜:
战司爵:“是这样吗?”
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犀利,小女人心头一凛,选择了默然跟随,任由他带她重回那座神秘的城堡。
晚柠被他引领至餐厅,战司爵轻轻示意,侍女随即端上一碗温润的小米粥,置于她眼前。
然而,今晚的她一反常态,语气淡漠地提出要求:
谢晚柠:“我想要一碗白米饭。”
听见这话,侍女连忙为她盛来洁白如玉的米饭。
令人诧异的是,晚柠竟一丝不苟地清空了碗底,连一粒米也没留下,这是战司爵认识她以来,她吃得最尽兴的一次。
他试着为她添上一片醇香的牛肉,她竟也欣然接受,入口即化。
待她轻声道:
谢晚柠:“我已经饱了,你慢慢享用。”
那一刻,战司爵仿佛看见了她未曾显露的一面。
正当他准备起身之际,仇管家一阵风似的匆忙赶到,毕恭毕敬地禀告:
“少爷,崔时樾带着一名小男孩前来求见小姐,是否接见?”
战司爵:“接见,让他俩在会客室稍候,我随后就到。”
战司爵语气冷漠地吩咐。
仇管家立刻恭敬地驾驶豪车,将崔时樾与书熠载入了那座宛如世外桃源的城堡之内。
殷氏府邸,表面素雅而风尚,骨子里却蕴藏着无尽的奢华与深沉,令崔时樾不由得暗暗惊叹。
月华如练,洒在这座城堡之上,更将其华丽映衬得尤为醒目。
崔书熠:“父亲,这里美得宛如梦境。”
书熠仰望着屋檐下流光溢彩的灯笼,眼中闪烁着好奇的星光。
崔书熠:“你看,它们是否像极了夜空中的繁星?”
时樾微微抬起眼帘,话语简洁却深邃:
崔时樾:“的确如此。”
他俯视脚下,只见石径上每一块石头都闪烁着剔透的光芒,仿佛是星河倾泻,将整个地面装点成了一片璀璨的宝石海洋。
崔时樾:"仇管事,殷家族长时常驻足于此吗?"
崔时樾的目光透着探究,话语间不掩好奇。
“崔公子,族长未嫁时,居于这雄伟堡邸,如今则是随姑爷寓居他处。”仇管家言语间尽是恭谨。
崔时樾:“姑爷?难道殷族长是个……”
崔时樾话到一半,略有惊异。
仇管家适时解释:“殷家家主确是巾帼之身。”
两人步入城堡深处,内部装潢犹如宫廷般典雅,更令人诧异的是,换鞋处竟摆着孩童的拖鞋。
仇管家看出崔时樾的疑惑,遂言:“我家小姐早在四年前便诞下一子,故家中常备此物,还请公子移步内厅。”
步入客厅的刹那,殷素身披如海浪般翻涌的长卷发,面上覆着神秘的少主面具,恍若月光下的谜样女伶。她身边的男子,头戴象征族长威严的面具,胸前所挂的族徽熠熠生辉,昭示着他的尊贵地位。瞥见殷素的瞬间,他怔立原地,心中涌动的熟悉感令他如陷梦境。仇管家识趣地微微一躬,悄然退去。晚柠语气冷冽,二字掷地有声:“坐吧!”这声令下,崔时樾方才如梦初醒,连忙携子行礼,随后恭谨地在沙发落座。
战司爵:"请问崔先生,所为何事,竟劳烦你亲自登门寻访我的爱妻?"
战司爵优雅地倚坐于殷素之侧,一只颀长的手臂环抱过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他的大掌轻柔地覆在她的腹上,如同在无声地烙印着专属于他的印记。
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牵引所引导,小男孩悄然而坚定地来到殷素的身边,他的小手在空气中探寻,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如丝般细腻的手指。
殷素望进他清澈的眼眸,轻轻拍打着掌心,笑意盈盈地柔声呼唤:
谢晚柠:“来吧,让阿姨抱抱你。”
书熠温顺地伸出小手,落入殷素如丝绒般的怀抱,那儿是他安心的港湾。
殷素满心喜爱,轻轻摘下一颗晶莹的阳光葡萄,小心翼翼送入书熠唇边。
他尝了,那甜美的汁液在舌尖绽放,仿佛除了晚柠,这世界又多了一处让他心动的温暖。
崔书熠:“阿姨,真的太美味了!”
书熠的童声如蜜糖般甜美,殷素轻轻回应:
谢晚柠:“还想再吃一点吗?”
书熠在她的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兽,点头示意。
人们口中的殷素令人闻风丧胆,他之前也不免有些忐忑,但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他大为惊讶,她竟展现出如此温柔的一面。
察觉到他的失神,殷素冷冷地唤回他:
谢晚柠:“崔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崔时樾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而殷素仍在轻笑着与小男孩嬉戏。
崔时樾:“殷族长,求您为我主持公道。”
他立刻转入正题,态度严肃。
谢晚柠:“尽管说,无需顾虑。”
殷素的声音严厉中带着决断。
崔时樾:“战司爵他夺走了我的爱人,并且……”
话未说完,已被她打断。
谢晚柠:“等等!”
殷素脱口而出,目光触及身旁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男人,她略显尴尬地将孩子安置在坚硬的石砖上,站直身体后,她以柔和的语气说道:
谢晚柠:“夫君,这件事我无法处理,还请你代劳吧。”
话毕,她试图起身,却被男子强有力的手臂环紧了腰肢,她冷淡的话语随之再次响起:
#战司爵:“战司爵从未从任何人手中抢走过你的女人,她,只属于战少一人。”
听到这里,殷素才注意到男人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一种深藏不露的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