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一丝破碎的元灵1
战司爵紧抱着晚柠步入客厅,眼前的一幕令他心头一震——艾瑞克的额头上包裹着纱布,渗出的血丝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的心顿时如被重锤击中,嗡嗡作响。
轻轻将晚柠安置于主卧的床榻之上,他转身迅速下楼,踏入了尘封的杂物间。
在那昏暗的角落里,他找到了那根熟悉的棒球棍,紧紧握在了手中。
此时,钟离带领着暗卫们匆匆赶来。当他看到艾瑞克受伤的额头时,怒火中 烧,大声斥责道:
钟离:“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对我家小少爷下手?”
艾瑞克见状,眉头微蹙,轻声劝解:
白璟宸:“钟离叔叔,请冷静。”
晚柠从沉睡中缓缓苏醒,轻轻拉开卧室的窗帘,满眼皆是她与战司爵的结婚照,那一刻,她终于确信,这个男人并未对她撒谎。
然而,这份确信却让她心乱如麻,慌乱中她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刚到楼梯口,便与张嫂撞了个满怀,张嫂身后,两位工人正抬着一幅刺绣画缓缓走来。
张嫂见少夫人神色慌张,误以为她与少爷起了争执,于是恭敬地劝慰道:“少夫人,您消消气,少爷应该不是有意惹您生气的。”
然而,晚柠却置若罔闻,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幅刺绣画上,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了上去,泪水悄然滑落。这一幕让在场的三人都惊慌失措,张嫂急忙去找战司爵。
而晚柠则一把抢过那幅刺绣画,坐在地上,默默地凝视着它。对她来说,这幅画的出现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冲击。她接过刺绣画,淡淡地吩咐道:
谢晚柠:“你们都下去吧!”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两位工人闻言,连忙逃离现场,生怕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战司爵匆匆赶来时,只见晚柠跌坐在地上,小手轻柔地抚摸着那幅刺绣画。
晚柠仔细一瞧,画中正是他们在殷家城堡后院的梅林里她所期待的情景——战司爵站在晚柠身后推着秋千,两个孩子在一旁嬉戏玩耍,大的是衍涛,小的是艾瑞克,而在他们身旁,还有一个婴儿在摇篮里安静地睡着,那大概就是小奕宸了。
晚柠的泪水不断滴落在刺绣画上,战司爵心痛如绞。
他坐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她:
战司爵:“晚晚,别哭了,我在……”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晚柠便激动地推开了他。
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谢晚柠:“战司爵,我们结束了!是你先放弃了我,不是我先离开你的。”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战司爵一人在原地愣住,心中痛得无法自持。
“嘭”一声巨响。
晚柠突然间从楼梯上跌落,那一刹那,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静止。战司爵见状,心急如焚地从楼上飞奔而下,双眼紧紧锁定着晚柠的身影。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晚柠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艾瑞克的额头上,那里赫然一道伤口。
她瞬间忘却了自己身上的疼痛,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她凝望着那道伤痕,心中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将她淹没。
谢晚柠:“宝宝,是谁伤害了你?”
晚柠的声音带着颤抖,愤怒在她的胸中翻涌。这一次,她真的怒了,就连站在一旁的战司爵也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寒意。
战司爵:“晚晚,别担心,有我在呢!”
战司爵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但他的话语似乎并未能平息她内心的愤怒。
谢晚柠:“就是因为艾瑞克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的心疼才如此吝啬吗?”
晚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失望的光芒。
谢晚柠:“好,战司爵,从今天开始,我带着三个孩子回我自己的家,我们以后各走各的路,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被战司爵伸手拦住了。
他试图搀扶她,却被她毫不犹豫地甩开了手。
晚柠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向二楼的婴儿房。
她抱起小奕宸,准备离开这个让她心寒的地方。
然而,战司爵却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从她怀里夺过了小奕宸。
战司爵:“晚晚,你听我说,我知道我今天做错了,但你知道的我是怕你死在我眼前。”
战司爵慌里慌张解释道。晚柠看着在战司爵怀里哇哇大哭的小奕宸,瞬间就心软了。
谢晚柠:“我不怕死,我怕是在这个世上连我最爱的人也抛下我!你应该了解我的,可你偏偏伤我最深!”
说完,她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黑血,地板上那摊血显得格外刺眼。
战司爵:“晚晚,你别激动,孩子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
小奕宸被吓得哇哇大哭,那凄厉的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让战司爵和晚柠的心都揪得紧紧的。
谢晚柠:“战司爵,我只要我的孩子们,其他的我都不要了!”
战司爵:“不可以,我不可能放你走的!”
战司爵非常肯定道。艾瑞克也第一次见到父母在自己面前如此争吵,他也在一旁吓哭了,晚柠急忙蹲下身子,安抚艾瑞克:
谢晚柠:“宝宝,不哭。娘亲在这,娘亲不会不要艾瑞克的。”
晚柠想抱起艾瑞克,此刻她才意识到她连艾瑞克都抱不动,艾瑞克搂着晚柠的脖颈,然后埋在她的锁骨处,哽咽道:
白璟宸:“娘亲,你不要与爹爹吵架,我害怕。”
谢晚柠:“好好好,娘亲不和你爹爹吵架了,宝宝,不哭了,好不好?”
孩子已经成为了一个母亲最大的软肋,战司爵见晚柠在安慰艾瑞克,他也在安慰怀中的小奕宸,终于两个孩子都止住了哭声。
谢晚柠:“我警告你,我不会因为孩子的原因,就会改变我的主意!”
晚柠说的很决绝,战司爵第一次发现晚柠如此生气,他急忙开口道:
战司爵:“老婆,我真的错了,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原谅我这次,以后决不会再犯了!”
晚柠没有搭理他,牵着艾瑞克的小手,准备离开,但她手腕被战司爵紧紧抓住,为了防止在吓到两个孩子,她只好先熄火。
谢晚柠:“行,我姑且再相信你最后一次,但我必须去找战司璇处理此事!”
话毕,她轻轻地瞥了一眼战司爵怀中紧紧依偎的小奕宸,随后缓缓接过了孩子。直到这时,战司爵才敢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交付到晚柠的怀抱。为了避免惊吓到小奕宸,她转而将孩子递给了战母,自己则牵着艾瑞克的小手走出别墅。
战司爵急忙紧随其后,急切地喊道:
战司爵:“晚晚,请你冷静些!”
晚柠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她轻柔地将小奕宸放置在后座的安全座椅上,细心地为他系好安全带。随后,她轻盈地坐上了驾驶位,而战司爵则是心中忐忑,紧随其后上了车。
在行驶的路上,晚柠拨通了霆琛的电话,简短地交代了几句。不久后,两车在柠园门口汇合。一到门口,晚柠向霆琛投去一个微妙的眼神,示意他守住大门。
守卫们见到战司爵与晚柠突然出现在家门外,也是一脸茫然,明明少爷和少夫人明明在家中啊?然而,当晚柠踏入客厅的那一刻,所有的侍女都纷纷躲得远远的,她们眼中的少夫人此刻显得如此威严而可怕。
与此同时,主卧里的女人也感知到了主人的到来,她慌忙从楼上跑了下来,有些胆怯地唤道:“主人,你怎么来了?”此话一出,战司爵与战司璇瞬间愣住了。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那女子瞬间跌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晚柠冷冷地笑道:
谢晚柠:“他是我儿子,你居然也敢伤害他!”
那女子此刻彻底慌了神,她跪在晚柠面前,诚惶诚恐地认错:“主人,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小少爷的,只是一时失手才伤到了他。你看,他还咬了我一口。”
说着,她伸出自己被小奕宸咬伤的小手。
小奕宸见状,也开口解释道:
白璟宸:“你不是我娘亲,还想强行带我走,我才会咬你的。”
晚柠大概也能感应到那会发生了什么。趁着客厅无人,她口中低声念起咒语,手势利落而果断。
那女子意识到晚柠动了真格,赶忙连连认错:“主人,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化作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径直闯进了晚柠的心口。晚柠的心脏猛地一疼,她冷眼看向一旁的男人,眼中满是决绝与坚定。
随后,她自袖口之中,悄然取出了那把小巧玲珑的匕首。
战司爵与战司璇二人皆是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地劝诫道:“晚晚(柠儿),请放下那匕首,听话!”然而,那女子却置若罔闻,我行我素。
她轻轻抬起左手,捻起一缕银白的短发,毫不迟疑地挥刀割去。她以绝望的口吻说道:
谢晚柠:“今日,我与你们兄弟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就此画上句号。若我违背此誓,愿如同今日这缕断发一般。”
话音刚落,她便将那缕断发轻轻抛下,随后牵起艾瑞克的手,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此时,艾瑞克的脚步突然一顿。
他回过头,清澈的眼神望向战司璇,稚嫩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
白璟宸:“叔叔,我知道您是谁。但在我眼中,爹爹和娘亲是我最亲近的人。他们给予我无尽的爱与关怀,我无法割舍。我希望您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娘亲在遇见您之前,和爹爹的感情非常深厚,但因为您的出现,他们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还有那位生下我的女子,她已经离世,安息在白家的墓园里。若您不信,可以亲自去查看。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明白,叔叔您自然也应该清楚。而我,只会选择站在爹爹和娘亲这一边,我绝不会有任何动摇。”
艾瑞克的话音刚落,晚柠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她淡蓝色的双眸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紧紧地将艾瑞克拥入怀中,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
谢晚柠:“战司璇,从今往后,艾瑞克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有伤害他的念头。”
说完,她带着孩子,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座别墅,留下了满地的寂静与怅然。
就在晚柠步出别墅的那一刻,她的手腕被战司璇紧紧握住,他的声音充满了悲痛:
战司璇:“柠儿,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你知道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比战司爵少,而且我所付出的比你得到的还要多……”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晚柠已经挣脱了他的大手,冷冷地说道:
谢晚柠:“但你连那女子是不是我都认不出来,这还谈什么喜欢?”
这句话让战司璇愣住了,他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因为他曾经两次认错晚柠,甚至与别的女子共枕。这样的他,又如何能配得上如此出色的晚柠呢?于是,战司爵很识趣地带走了晚柠,留下战司璇在柠园中度过孤独的余生。
战司爵紧跟在晚柠的身后,目光追随着她那曼妙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痛楚。
晚柠刚刚将艾瑞克安顿在安全座椅上,回到驾驶座时,泪水便如决堤般涌出。
没过多久,战司爵伸出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眼中满是心疼:
战司爵:“让我来开车吧?”
这次晚柠没有抗拒,她将车子缓缓停在路边,走下车,不再掩饰自己的脆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连她自己都未曾料到。
两人交换了座位,战司爵稳稳地握紧方向盘,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就连一直细心观察的艾瑞克也察觉到了,晚柠在战司爵面前似乎变得愈发温婉,那份坚韧的要强似乎在慢慢消融。
这足以证明,晚柠对战司爵的防备正一点一滴地被打破。
这样的男人,一旦展现出他的温柔,必定是极具杀伤力的。
他带着晚柠与艾瑞克回到了战家。一踏入家门,晚柠的心情却像是跌入了深渊。
她独自一人走进了酒窖,一瓶接一瓶地喝着香槟,直到三瓶下肚,才摇摇晃晃地走出酒窖。
就在这时,她迎面撞上了战母。战母看着她这般模样,眼中满是不舍与心疼。
晚柠微微皱眉,抬头望向战母,声音略显沙哑,
谢晚柠:“妈,你有事找我吗?”
战母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顾茗妃:“柠儿,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晚柠乖巧地跟着战母来到了她的卧室,静静地等待着战母开口。战母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顾茗妃:“我知道和阿璇订婚的人不是你,从那个女孩的眼神中我就能看出来。我不清楚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我相信你,你不会背叛阿爵的。只是,我不知道你们这次怎么会吵得这么凶。”
晚柠听着战母的话,心中一阵酸楚,眼泪又不自觉地滑落。她哽咽着开口:
谢晚柠:“妈,阿爵他……不想要我了。”
战母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晚柠。
她深知自己教育出来的儿子,不可能做出如此薄情之事。
战司爵一定有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她抬手轻轻拭去晚柠脸上的泪痕,温柔地问道:
顾茗妃:“你确定吗?”
晚柠郑重地点了点头,泪水却仍止不住地滑落。
谢晚柠:“妈妈,我只想要两个孩子,其他的一切我都愿意放弃,哪怕是帝国集团,亦或是谢氏集团。您是知道的,我嫁给战司爵并非为了战家的财富,我愿意交出殷家的一切大权,只希望阿爵能让我们母子三人平安地离开,我愿意用一切来换取我们的自由。”
晚柠真诚而坚定地表达着,她真的愿意舍弃所有,也不愿意与战司爵撕破脸皮,她只想默默地离开战家。
顾茗妃:“晚柠啊,我知道你可能真的想要离开战家,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你也得征得阿爵的同意才行。毕竟,这是你们夫妻俩的事,作为母亲的我,也无法为你们做出决定。即使你和阿爵真的走到了离婚的地步,我也依然会把你当作我的亲闺女一样看待,希望你以后能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战母语重心长地说着,她的心里真的很舍不得让晚柠离开。
谢晚柠:“那么,到了那个时刻,请您不要阻拦我的离去,因为我真的会舍不得离开的。”
晚柠苦涩的笑着。
战母没有说话,两只眼睛充满着不舍。
战母深信不疑,自己的儿子绝不会轻易与晚柠分离。她认为他们之间必定存在一场巨大的误解,这误解犹如一股暗流涌动,导致了双方之间的矛盾爆发。
……
柠爵集团,殷晚柠总裁办公室。
战司璇:“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战司璇望着晚柠依旧柔情似水的眼神,却难掩其悲伤之情。他心中明白,他们两人之间再无可能重归于好。
谢晚柠:“战总,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
晚柠静静地坐在办公椅上,她的蓝眸如同寒冰般冷冽,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战司璇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渐渐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决绝。在这个瞬间,她仿佛成为了一座冰雕,将所有的情感都冻结在了心底。
战司璇:“柠儿,白氏集团已经找到了新的投资商,冷瑾洲你应该知道他的。”
谢晚柠:"战总,我想您应该明白,我不希望与冷少有任何瓜葛。我是我,白晚柠是白晚柠,她已经离我们而去。请正视这个现实吧!"
战司璇:“柠儿,你的话似乎有些偏颇,你分明就是白晚柠,也是艾瑞克的母亲,到了这个地步,为何还要否认自己的身份呢?”
听到晚柠的回答,战司璇有些不高兴。
谢晚柠:"那么,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这个世界,请你们不要再用我作为理由,让曾经亲如兄弟的你们反目成仇。"
晚柠凄凉笑了一笑。
战司璇沉默着,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
殷晚柠并非神明,无法永恒地屹立在时间的洪流中!她清楚自己的时日无多,只剩下两年的光阴,于是决定提早让众人适应她的冷漠,期望在他们心中留下更少的伤痕。
然而,她错了,也低估了战司璇对她深沉的爱意!
谢晚柠:“白氏集团的纷争与我无涉,如今我名下唯有柠爵集团。请你离开,勿再打扰我的平静生活,我已疲惫不堪,只想安静地歇息片刻。”
说完,她毫无留念,转身离开。
如果,真的到了白晚棠无法保住公司的境地,或许她会考虑让战司爵出手,把公司重新夺回来。晚柠上车后,立刻驱车前往琉璃古镇。当凌瑶为晚柠处理背后的伤口时,她忍不住心疼地说:
苏凌瑶:“姐姐,这些伤口反复不愈,很容易留疤的。”
然而,晚柠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谢晚柠:“我作为巫族神女,身上有些疤痕也是正常的。”
凌瑶闻言,不禁心疼地叹了口气。
凌瑶在给苏玥治疗的过程中,逐渐发现她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送她回到巫族圣地的紧迫性愈发强烈。事实上,她那双翅膀是在决意跟随战司爵离开巫族圣地时,亲手用涂抹了墨魁花汁的利剑割下的。那天他们在办公室里看到的翅膀,其实是她用幻形术巧妙欺骗的结果,真正的翅膀已经被墨魁花汁所伤,伤口难以愈合。因此,即使像凌瑶这样的巫族人在为她上药时,也必须小心谨慎,因为稍有不慎,那致命的毒汁就会伤及她的皮肤。
晚柠上好药,才离开琉璃古镇。
晚柠未曾料想,她刚刚步入古镇的入口,战司爵的车便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的身边。他望着面色苍白的她,步履蹒跚,不禁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你怎么了?”
晚柠闭紧双眸摇了摇头,笑着道。
谢晚柠:"阿爵,我们来玩一场赛车游戏吧。如果我输了,我就听凭你的差遣;但如果我赢了,你得放我跟孩子们自由离开。"
男人坚决地说:
战司爵:“我不会和你赌的,你是我的妻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谢晚柠:“那么,如果你放手,我就能活下去呢?”
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顿时凝固。
A市中心,御赐王家游戏厅。
晚柠身着一袭翠绿吊带长裙,外披米白皮草,步入商场。
室内暖气融融,男士纷纷脱去厚重外套,而晚柠却将皮草斜披于肩,风情万种。
战司爵游戏币充值完毕,两人选定座驾,瞬间登陆游戏界面。晚柠选择了火红的跑车,而战司爵则挑选了灰暗之色。
引擎轰鸣中,两辆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不料意外突生。
由于路面颠簸,晚柠的吊带不慎滑落,战司爵见状,立刻将外套递至她身前。
与此同时,晚柠的座驾不幸撞上路障,她手忙脚乱地掩住滑落的吊带。战司爵皱眉责怪:
战司爵:“早就说过,这裙子不宜外出,偏不听。在家穿着便好,外面太危险。”
晚柠面颊微红,战司爵细心地为她重新系好吊带。
不一会儿,游戏结束,两人双双被淘汰。
战司爵:“还玩吗?”
晚柠轻轻嘟起小嘴,点头表示同意。
战司爵一坐下,便投入了两枚游戏币。旁边的一对大学生情侣也坐在了他们两侧的位置上。
四人迅速进入了游戏界面,他们的车辆颜色与上一局相同。
然而,就在激烈的比赛过程中,意外再度发生——晚柠右边的吊带又散开了。
她急忙用左手紧紧按住,单手操控着赛车,拼尽全力。
最终,她与战司爵的队伍赢得了比赛。尽管如此,晚柠还是输给了战司爵。他再次走上前,细心地帮她系好吊带,无论晚柠如何抗议,他都不再让她玩赛车游戏,而是拉着她去旁边的游戏机钓鱼抓娃娃。
两人战果颇丰,带着一个大大的海绵宝宝和派大星回家了。
晚柠特别喜欢派大星,紧紧抱着它不愿放手。看到她如此开心的样子,战司爵也难得地纵容了她。
两人刚步出游戏厅,就再次遇到了那对情侣。
晚柠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那对情侣正巧在旁边的喜茶店购买奶茶,女孩在一旁撒娇,男孩则满脸宠溺地为她点了她喜欢的果茶。
当男孩牵着她离开时,他察觉到了身边的小女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于是回头望去,只见她的眼中泛着泪光,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战司爵见状,立刻关切地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怎么了?”
谢晚柠:"你看,这场景多么熟悉,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初识的时候。那时你问我喜欢什么样的饮品,我不假思索地摇头,你却立刻在奶茶店里为我点遍了所有的口味,唯独避开了我过敏的那几样。那时的我们,爱得深沉,爱得炽热,如今却为何走到了这般境地呢?"
战司爵:晚晚,请别多心,我的爱始终如一,未曾有丝毫减弱。然而,我无法理解上天为何如此残酷,让一对恩爱如我们的恋人遭受分离之苦。明明我们情深意重,命运却让你身中绝情之毒,使我们面临生离死别的痛苦。但请你记住,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对你的心意始终坚定不移。
男人轻挽着她的手,缓缓走进那家熟悉的茶馆,点了一杯特制的黑凤梨茶,嘱咐道:
战司爵:“少加糖,稍微来点冰块就好。”
他对她的喜好总是了然于心。当那杯黑凤梨茶端上桌时,他细心地插上吸管,晚柠轻轻尝了一口,茶香中带着一丝甘甜。紧接着,他也浅尝了一口,仿佛品味着两人间甜蜜的时光。就在这时,刚刚那对情侣走了过来,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真是羡慕你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感情还这么好。”
晚柠微笑着回应道:
谢晚柠:“非常感谢,但我也很羡慕你们的甜蜜。实际上,我和他从高中二年级就开始相恋,一路走来已历经六个春夏秋冬。愿你们能拥有比我更美好的幸福。”
女孩听了晚柠的话后,羞涩地笑了笑:“谢谢姐姐,我们会幸福的,再见!”她向晚柠挥了挥手,晚柠也抬起手与她挥手道别。
战司爵:“走,咱们回家。”
……
汽车在道路上疾驰,战司爵突然冷冷地开口问道:
战司爵:“刚刚的赌注,还算数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晚柠:“当然算!”
女子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坚定而果断。
听到这个答案,战司爵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他轻轻拿起女子的左手,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这个动作充满了占有欲,仿佛在宣告这个女人从此属于他。
晚柠今天显得格外疲惫,回到战家之后,连晚餐都顾不得享用,匆匆洗漱一番便沉沉睡去。
然而,就在她刚刚进入梦乡之际,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梦魇再次袭来。
战司爵正坐在沙发上,将笔记本置于大腿之上处理公务,指尖轻敲着键盘,尽量保持安静,以免吵醒晚柠。
突然间,晚柠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
谢晚柠:“别这样,我求你们别互相伤害。”
战司爵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迅速来到晚柠身边坐下,将她那冰凉的小手贴在自己温暖的脸颊上,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安慰道:
战司爵:“晚晚,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尽管战司爵的声音如此柔和,但晚柠似乎并未听到他的话,眉头紧锁,神情痛苦。
见状,战司爵大手轻轻在她眉间摩挲,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梦境。
天衍帝国,城墙上。
战司璇:“柠儿,你过来。”
战司璇缓缓伸出自己的手,试图递给晚柠,然而每当他靠近一步,殷柠便后退一步,仿佛他们之间的距离成为了无法逾越的鸿沟。他紧张地开口,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期待。
谢晚柠:“是你杀了他!”
殷柠绝望地开口,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
谢晚柠:“阿洛,在你占有我的那一刻,你是否曾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不,你没有!只有当你失去了你最亲爱的人,以及你的亲生骨肉时,你才能深刻体会到这种痛苦!”
殷柠绝望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深渊中传来。她面对着那个人,手臂缓缓张开,像是在拥抱整个世界,又像是在向命运低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不屈。这一刻,她仿佛成为了那片天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即使即将陨落,也要绽放出最后的光芒。
战司璇:“你说什么?”
战璇洛不可置信的开口询问道。
谢晚柠:“我怀了……你的骨肉!”
殷柠的话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她轻抚着小腹,眼中闪烁着挑衅的火光,似乎在对战璇洛发起挑战。她的举止间充满嘲讽,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令她痛苦万分的往事。然而,这还不足以满足殷柠,她还要更深入地刺激战璇洛,让他体会到更加深刻的痛楚。
战司璇:"你若敢伤害自己及腹中骨肉,我定让白家血债血偿,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战璇洛的话如同锋利的剑,深深刺入殷柠的心房,她的双眼紧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白家的惨状再次呈现在眼前——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一片湖泊。
在这个被鲜血染红的世界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仿佛每一缕空气都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与痛苦。煞气弥漫,化作乌云,笼罩着整个天空,它们相互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一道道闪电犹如愤怒的巨龙,从云端俯冲而下,撕裂了苍穹,照亮了这个黑暗的世界。
轰鸣声震耳欲聋,电龙如雷霆万钧般俯冲而下,杀声震天,白家仿佛陷入了末日的深渊。战璇洛率领着一群魔族战士杀至公主府上。尖叫声、嘶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公主府上空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殷柠一接到消息,立刻从遥远的天衍帝宫疾驰而回,公主府上空出现了一道矫健的身影,那是一位绝美的女子。她身着金黄色的凤凰战袍,脚踏金黄色的长靴,靴上雕刻的两只凤凰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栩栩如生。然而,她却将头上的王冠摘下来,狠狠地摔在战璇洛面前。
谢晚柠:“战璇洛,放过她!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战璇洛手持利剑,冷锋直指白芷兰的脖颈,那凛冽的锋芒仿佛随时都能划破她的肌肤。在这生死关头,殷柠无奈地松开了紧握的玉寒剑,任由它坠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战司璇:“你下来!”
听到这话,殷柠只得飞身来到战璇洛面前站定,这时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中了圈套!白芷兰愤怒地朝她大喊:“妹妹,你疯了吗?他明明是用我来引诱你上钩的!”
公主府内,墨魁花的香气弥漫,花瓣似是漫不经心地散落一地,却暗藏玄机。白芷兰在这看似温柔的束缚下挣扎无果,她的力量仿佛被这花之精灵所吞噬。战璇洛缓缓收起手中寒光闪烁的长剑,步伐沉稳地向着殷柠走去。殷柠泪眼婆娑,声音颤抖而又坚定:“我的好姐姐,我绝不会让你就这样离我而去!”
那一夜,殷柠被战璇洛无情地带走,遭遇了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她的身体上布满了男人的印记,仿佛每一道痕迹都在诉说着昨夜的疯狂。第二天,她带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艰难地离开了那个充满罪恶的房间。从她那苍白的脖颈到颤抖的手臂,一切都无声地证明了她所承受的一切。
她以为用自己的身子能换回白芷兰的命,她错了,从紫宸宫出来,就看见所有宫女太监围绕在一起,她拉了一个宫女询问:“发生了何事?”宫女支支吾吾不敢说,然后直接跪在殷柠面前,殷柠大怒,“狗奴才,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吗?你有几条狗命!”宫女吓得连忙磕头,战战兢兢回答道:“殿下,在蒸人。”
殷柠心中一颤,不安如涟漪般渐渐扩散,她仿佛失了魂,步履蹒跚地走向蒸刑之地。四周,众多宫女太监俯身呕吐,场面凄惨至极。然而,当殷柠瞥见蒸笼中那熟悉的眼眸时,心中的防线轰然崩塌。她仰头嘶吼,声音穿云裂石,宫女们被其内力所震,纷纷飞出数米之外,瞬间殒命。
最终,她步履蹒跚地来到蒸笼边,轻轻地将里面那娇小的身躯抱了出来。就在此刻,她的黑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瞬间变得如雪般苍白,随风飘散在身后。苍天似乎也感到了她的痛苦,顷刻间,狂风暴雨肆虐而起。失去了功力的殷柠,连白芷兰也无法背负,才走了几步,便被一具宫女的尸体绊倒。她焦急地检查着芷兰的状况,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哽咽道:“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失去了生命!”殷柠再次小心地将已经停止呼吸的白芷兰背上,还未走出这片充满血腥的地方,又被门槛绊倒。
殷柠猛然间喷出一口漆黑的鲜血,她的身体虚弱至极,却依旧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女子,泪水无声地滑落,心中充满了悲痛与绝望。
她明白,今天她无法将白芷兰带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想到这里,殷柠缓缓睁开眼,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只有让你经历我所承受的苦难,你才能真正理解我的痛苦!" 话音刚落,她张开双臂,向后仰去,从高耸的城墙上坠落。
战璇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而正当殷柠即将触地的那一刻,一道黑影突然闪现,将她救走。
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她是如此熟悉。
晚柠的眼中再度滑落两颗晶莹的泪珠,她的手指轻轻颤动,仿佛在试图抓住一丝虚幻的安慰。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战司爵的那一刻,她突然从床上坐起,紧紧地投入了他的怀抱。战司爵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战司璇:“晚晚,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晚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充满了感激:
谢晚柠:“阿爵,谢谢你!”
战司爵有些疑惑,
战司爵:“谢我什么呢?”
晚柠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谢晚柠:“谢谢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在她的话语落下后,她轻轻捧起了那在温暖灯光映照下的英俊脸庞,然后深情地献上了自己的一吻。紧接着,战司爵将这个吻变得更加深沉,仿佛要将彼此的心意完全融入其中。
女人似乎不满足在这个吻上,她主动解开男人睡衣的纽扣,然后战司爵附和她的动作褪去她的睡裙,此刻,卧室内暧昧的气息慢慢上升。
晚柠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一小时后,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拿起手机,对着话筒轻声说:“把晚餐送到卧室来。”张嫂迅速回应:“好的。”
不久,晚餐便送至卧室。战司爵见食物尚热,便抱起晚柠先行沐浴。今夜,她似乎食欲不佳,勉强喝下半碗粥。战司爵眉梢微蹙:
战司爵:“不合口味吗?”
晚柠轻轻摇头:
“有点累,想睡了。”
言毕,她起身洗漱,随即上床休息。战司爵见状,匆忙进食数口,命张嫂收拾餐具,自己亦匆匆洗漱完毕。
当他走出浴室,发现茶几已清理干净。他先反锁房门,然后躺至晚柠身旁,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揽住她的细腰,渐入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