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遭遇屠杀

江寒钧:那带我一起!

晚柠停下脚步,很是恼火看着他。

谢晚柠:江寒钧,我劝你识相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江寒钧:殴打亲夫,你觉得合适吗?

晚柠翻了个白眼。

谢晚柠:懒得搭理你。

晚柠从战少口兜里掏出车钥匙,一屁股坐在驾驶位上,战少在副驾驶,结果他也跟着坐在后座上。

谢晚柠:江寒钧!

江寒钧:受伤了,不能开车,你送我去公司!

晚柠无奈的看了战少一眼,意思是几年不见,这男人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呢?

晚柠将车稳稳地停在柠园居的门前。车门轻轻一关,三人便在经理的悉心引领下,步入了一间名为“柠阁”的上等包厢。包厢内弥漫着古色古香的韵味,仿佛时光倒流,让人置身于古代的雅致之中。经理轻轻推开包厢的门,只见三个孩子正围坐在帐篷内,专心致志地玩着积木。一见到父亲和母亲进来,他们立刻欢呼雀跃,像小鸟一样飞奔到晚柠的怀抱。晚柠被这股热情冲力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喊着:“爹地,娘亲!”念薇更是调皮地在晚柠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晚柠在战少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自从怀孕后,晚柠的身体变得越发娇弱,蹲下后若无人搀扶,半天都难以起身。这时,晚瑶和铭钰从沙发上站起,笑容满面地跟他们打招呼:“阿爵哥哥,晚柠姐!”两人随后又转向沙发上的战母,恭敬地问候:“妈,我们来了,让您久等了!”衍涛也走到晚柠身边,笑容满面地跟他们俩打招呼:“父亲,母亲!”晚柠宠溺地摸了摸衍涛的头,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与慈爱。这一刻,整个包厢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一幅温馨的家庭画卷在眼前缓缓展开。

在这一刻,江寒钧突然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局外,成了一个旁观者。尽管如此,他仍然保持着礼貌,向战母轻声问候:“伯母好!”战母心知肚明,他是来与自己争夺儿媳的,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予以回应。

顾茗妃:来都来了,一起用个午膳吧!

闻言,所有人开始落座。

但他也一眼认出那两个孩子是之律的,碍于战母在场,他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晚柠心疼地看着比她小的几个孩子,她细心地为他们剥虾,手不停歇。她的碗里被战母和战少堆得满满当当,她只得在战少脸色突变时,才匆匆吃了几口饭菜。晚瑶看着这一幕,不禁调侃道:“姐,你再这么吃下去,真要变成大胖子了!”战少闻言,瞪了晚瑶一眼,宠溺地对晚柠说:“我倒是希望她能胖一点,你太瘦了,对你和孩子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吗?只有狗才喜欢啃骨头!”晚柠听了这话,轻轻踩了战少一脚,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战少夸张地尖叫起来:“宝宝,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晚柠瞬间羞红了脸,低下头默默地继续吃饭。战母见状,连忙训斥儿子:“别老欺负你媳妇,小心我回家揍你!”四个孩子听了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艾瑞克调皮地嘲讽道:“娘亲,也只有爹爹能管得了你!”话刚说完,晚柠瞪了他一眼,他赶紧用莲藕般的小手捂住嘴巴,表示不会再乱说话了。看着战少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江寒钧心中不禁有些羡慕。

晚柠深知晚瑶和铭钰在外会有些拘束,不敢随意享用食物。于是,她轻步走到晚瑶身后,用熟悉的方言轻声对他们说:“瑶瑶,乔治,别在意,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她一边说,一边用公筷轻轻夹起鱼肉放在晚瑶的碗里,又夹了红烧肉给铭钰。这时,念之轻轻拉了拉晚柠的裙摆,用撒娇的口吻说:“妈咪,你偏心!我也想吃鱼肉。”晚柠微笑着,细心地帮他剔去鱼刺,然后温柔地放在他的碗里,语气严肃地说:“好好吃饭!你和叔叔、姑姑怎么能比呢?他们不能时刻陪在妈咪身边,而且他俩也是妈咪一手带大的。”江寒钧好奇地插了一句:“你带大的孩子?”铭钰立刻解释道:“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姐姐在上高一。为了照顾我们,她每天都很忙碌,早上送我们去上学,晚上还要接我们放学。虽然我们住在外婆家,但外婆经常出差,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我们三个在那个宽敞的别墅里一起生活。”画面中的晚柠,就像一位温暖的母亲,用她的关怀和爱护温暖着每一个孩子的心。而晚瑶、铭钰和念之,则在她的庇护下,享受着家的温暖和幸福。这个画面充满了家庭的温馨和亲情的深厚,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和温馨。

江寒钧:所以你几那年的确很忙?

宋晚瑶:是的,我姐姐不仅要带我俩,还要养活其他的兄弟姐妹。

晚瑶的话刚说完,晚柠拿起一个奶油包塞进她的嘴巴里,然后她一脸笑意道。

谢晚柠:给老娘闭嘴吧!再说话,小心我下午把你送回学校去。

宋晚瑶:小柠姐,我错了!

晚瑶立即认错,她可不愿意再回学校上课。

然而就在此刻,包厢的门忽然响起,霆琛快步走到晚柠身旁,递给她一个信封,随即退出了房间。信封上的标记让晚柠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信封瞬间掉落于地,战少见状走上前来帮忙拾起,见到标记时心中也不禁紧张起来。江少注意到他们情绪的波动,晚柠从他手中抢回信封,直接走向天台。回到户外,战少急忙拆开信封。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们看到了一行文字:“小柠,一切都好!不负重托,只是未能履行曾经的约定,期待我们早日团圆!”晚柠捂着胸口,泪水不禁涌出。战少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没有打扰她的宣泄,让她尽情释放内心的压抑,因为最近的晚柠实在承受了太多。

他,是晚柠生命里的一束光!

也是晚柠心中的白马王子!

他,是晚柠的师父,晚柠的一身本领便是他教会的。

可他也是一名缉毒英雄,机缘巧合下,晚柠也投入他的麾下。

成为了4444部队里,虽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但同时也是4444部队里唯一个女兵。

师兄们总是很疼她,每次训练都很照顾她。

直到有一次,悲剧发生了!

在所有的人眼里,4444部队只存活了晚柠一人。

在经历了这场充满血腥与风雨的悲剧之后,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递交辞呈。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愿如她所愿,殷老夫人在私底下悄悄撕毁了那份辞职信,并深情地告诉她,当她想回来时随时欢迎,这段时间就当作是让她放松心情、调整心态的时光。她曾与他约定,一旦这次任务结束,他将回归家庭,享受生活的宁静,而晚柠将接替他的岗位。然而,终究她未能等到他的归来……片刻沉默之后,她抬起头,声音带着哽咽:“我要出趟远门,请帮我照顾家人,我只去三天,一切等我回来再谈。”战少坚决不同意她独自行动,语气坚定地说:“我陪你去!”

晚柠与战少回到包厢内,看着晚柠红肿的双眸,战母以为自家儿子欺负她,严声道。

顾茗妃:你这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欺负柠儿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

谢晚柠:妈,我工作上的事,与阿爵无关。

江寒钧:工作有什么事,我或许可以帮到你。

谢晚柠:谢谢你的好意,但你帮不上。

随后她看着衍涛,哽咽道。

谢晚柠:衍涛,你要跟我们俩去一趟谢家墓园。

顾茗妃:柠儿,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战母瞬间心里产生一丝不安,她担忧地开口问道。

谢晚柠:没有,我带他去祭拜一下自己的父亲。

顾茗妃:行,那让阿爵陪你一起吧!你大着肚子开车,不安全。

白璟宸:娘亲,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去?

谢晚柠:不用,带着你不方便。

白璟宸:爹地,哥哥照顾好娘亲。

谢衍涛:在家乖乖听奶奶的话,哥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衍涛宠溺地抚摸着艾瑞克的小脑袋,他深深地爱着他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每个周末回到爷爷奶奶家,周一晚上他都会带着一包满满的零食或美食给他们,当然也不会忘记铭钰和晚瑶。晚柠在一旁默默观察,心中充满了感动。衍涛的父亲常常驻守在部队,一家人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而珍贵。尽管每年有一个半月的假期,但文胜通常只会在家待半个月。这使得衍涛比晚瑶和铭钰更早地学会了懂事和担当。也许与父亲长时间不在身边有关,初到晚柠身边时,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行事,生怕打破一点东西就会受到战母和战少的责备。然而,晚柠的婆婆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对于这四个孩子,战母和战司爵都一视同仁。说实话,晚柠有时甚至觉得他们更偏爱衍涛一些。战少在家打游戏时,总会叫上衍涛一同玩耍,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甚至让晚柠感到有些羡慕。他们之间还有一些小秘密,是晚柠所不知道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衍涛和战少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有时候,当晚柠在家时,战少去接孩子放学,他都会顺便买些小吃在校门口等着。战少甚至会把胳膊搭在衍涛的肩膀上,两人走在一起的样子让人误以为是亲兄弟。而他们在前面走着,三个小孩子跟在后面,这样的画面每次都让晚柠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总会假装生气地责怪他们父子俩。

一家人吃完饭,就散了。

几个红绿灯,晚柠发现跟在后面的车。

见到他一直跟到出城口,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只好叫战少将车子停下。

晚柠一个人下车处理这件事,江寒钧见转,立即停下车推开车门下车。走过来的晚柠,不高兴瞪着他。

谢晚柠:江寒钧,你干嘛跟着我们?

江寒钧还没开口,就见一个人跑了过来。

陆之律:江少!

江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子。

江寒钧:车,你开回去。

陆之律:是。

晚柠瞧见他往战少的车子靠近,忍不住跟在后面问了一句。

谢晚柠:你干嘛?

江寒钧:陪着你。

谢晚柠:谁用你陪。

江寒钧:那你陪我。

说话间,他已经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谢晚柠:江寒钧……

说实在的晚柠很想揍他,就别提战少了。但是她现在没有力气,也没精力跟他浪费时间。

晚柠站在那里,实在有些生气。

正中我,炎炎烈日洒在后座上,晚柠无奈地坐下,衍涛在途中困倦地靠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一路未曾醒来。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车辆行驶的声音。她的目光却紧紧追随着驾驶位上的战少。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仿佛能抵挡一切风雨。突然,江少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出人意料地问:“关于那个标志,你能告诉我一些什么吗?”晚柠闻言一愣,但好奇心驱使她忍不住反问:“你认识那个标志吗?”

江寒钧:嗯。

江寒钧:是不是这个标识代表着执行什么任务?又或者说代表着某个人的代号?

在遥远的过去,当神秘的4444部队诞生之时,它是由44位英勇的成员组成的。每位成员都拥有一个独特的标志,象征着他们的身份与力量。其中,殷素拥有的标志是一朵妖娆的罂粟花,这代表着每一个标志都独一无二,与它的主人紧密相连。而殷胜的标志则是一只矫健的灰狼,这个灵感来源于晚柠对那部脍炙人口的动画《喜羊羊与灰太狼》的热爱。她发现殷胜的气质与那位狡猾的灰太狼有着惊人的相似,于是便随口提出了这个建议。令她意外的是,殷胜竟然愉快地接受了,将这只灰狼作为了自己的标志和代号。至于那枚刚刚完成的印章,上面刻着的正是灰太狼的形象。因此,这些关于4444部队的秘密,晚柠必须小心翼翼地守护,不让它们泄露出去。

谢晚柠:不能。

她很清楚,这个标识意味着什么。

先不说,有些人的身份会暴露。

单说这些十恶不赦的罪犯,江寒钧那也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她已经将战司爵带入这件事之中,更不想江寒钧牵扯其中。

江寒钧:好吧,我不为难你了。

江寒钧:你可以跟我说说,你怎么认识跟你写信的人?

晚柠深深吐了一口气。

谢晚柠:他名叫殷胜,是我亲爱的兄长。在部队里服役的他,与我相约在这一年中,一旦他的任务完成,便让他回归家庭,享受一段宁静的生活。然而,就在我归国尚未满三日之时,他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江寒钧没在说话,只是心疼看了她一眼。

她的善良,他一直都知道。

晚柠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说道:“他曾是殷家最耀眼的天才,拥有非凡的气魄、宽广的胸怀和过人的胆识,是我最崇敬的人!然而他却拒绝了族长之位的继承权,于是奶奶将目光转向了我。那年,我才四岁,一个被白家抛弃的孤儿。奶奶对我的养育之恩让我无法拒绝,所以我答应了成为殷家的少主。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作为殷族长的责任有多么重大,我的课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既要学习各种知识,又要掌握各种艺术技能。尽管生活非常忙碌,但我过得很充实,也明确了自己的目标。我必须肩负起家族的荣耀,同时守护整个华国的百姓。你可能永远无法理解,‘国泰民安’这四个字背后所承载的是无数亲人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忠诚与牺牲,他们勇往直前,无怨无悔!”

江寒钧明白那是一种什么胸怀,更明白那是一种什么精神。

江寒钧:是啊,前赴后继,无怨无悔!

战少见她满眼悲伤,赶忙转移话题。

战司璇:晚晚,别想那么多,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顶着。

战司爵:嗯,累不累?要不要让我我开一段时间。

战司爵: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你还是歇着吧。

谢晚柠:好。

谢晚柠:江寒钧,如果你只是因为六年前的错过,想要一个结果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且我已经嫁为人妻了。

江寒钧:小柠,六年前是遗憾,是错过。但并不是为了一个圆满,才想要和你继续。而是从始至终,我从未放下过你。喜欢也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不断增加,占据了我所有的心房。

谢晚柠:江寒钧!

江寒钧:你听我说完。

江寒钧一脸认真,语气严肃。

晚柠低下头看着怀里的衍涛,此刻他睡的正熟。

江寒钧:在我归国的那年,你恰巧远赴海外求学。于是,我订下了飞往米兰的航班,在那片充满艺术气息的土地上停留了一年,踏遍了每一所大学,却仍然未能寻觅到你的踪迹,仿佛你在米兰人间蒸发了般。然而,在一场拍卖会上,我们意外重逢,未曾想到你却依然选择回避我。请别因之律的事情而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我。我与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更何况关于之律的那桩往事,尽管已经过去六年,真相仍未水落石出,你不应妄下结论。当你向全世界宣告婚讯的那一刻,我曾以为,我可以默默地关注着你,并为你送上祝福。然而,我发现我无法做到这一点。我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成为别人的新娘!目睹你怀了战少的孩子,你能体会我内心的痛苦吗?甚至,我对战司爵能赢得你的芳心充满了嫉妒。

谢晚柠: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江寒钧:你问。

谢晚柠:这六年多来,你有没有联系过我?真的是因为不方便吗?还是因为其他?

江寒钧沉默了两秒。

江寒钧:最初是没有机会,后来是不敢。怕一开口,我就会忍不住去找你。

其实,他是怕自己拖累她。

晚柠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重担,她轻轻地吐出一口长气,微笑着说:“原来,还是对我爱的不够深。你无法理解我与阿爵之间的感情,我对他,那是一见钟情。记得那年,我十岁,他十六岁。夜幕低垂,我一个人在后花园荡着秋千,而阿爵正被族人追杀,他冒险路过殷家城堡,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殷家人是否会伸出援手。于是,他毅然从墙上一跃而下,不偏不倚地落在我家的后院。我恰巧听到动静,立刻冲去查看,只见几个歹徒也随后翻墙而入。我安顿好阿爵后,便去应对那些歹徒,最终将他们打跑。之后,我将他带到我的房间,为他处理伤口。你或许会问,难道不怕我奶奶发现吗?其实,我从小在那里长大,深知哪些地方可以避开摄像头的监控。在他照顾我的那一周里,他向我许下了日后娶我的承诺。说真的,我当时深信不疑。然而,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逐渐将他遗忘。但他,却始终不放弃,用尽一切办法接近我。哪怕与我奶奶产生冲突,他也毫不退缩。”

“然而,我也曾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车祸,那件事在法国引起了广泛关注。当时,我哥哥来到庄园探望我,我们一起前往酒店的路上,在一个十字路口与一辆货车发生了碰撞。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我迅速解开安全带,用我瘦小的身躯紧紧护住哥哥。那一刻,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衫,我的双腿遭受了粉碎性骨折,面部也受到了重创,而最为严重的是,一块玻璃刺穿了我的后背,导致我失去了部分肝脏。在病床上,我陷入了长达三个月的昏迷状态,而他则日夜守护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我坐在轮椅的时候,你在哪?我双目失明的时候,你又在哪?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对我又做过什么?是这个傻子,不辞辛劳,没日没夜的照顾我。我的双腿至今还未痊愈,天气变化就会疼的厉害,甚至有的时候还需要坐着轮椅。可他从未嫌弃我,会按我开的药方,抓来药,每天坚持帮我泡脚,按摩。才会让我的双腿恢复到今日这个程度。我失明的时候,他陪着我到处求医,也从未嫌我麻烦。那场车祸发生之后,他再也不敢让我一个人外出,不管公司有多重要的会以或者合作,他都会放一放。

如果必须在权力和阿爵之间做出选择,我将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我的生命是他所救!是他将我从熊熊燃烧的跑车里拽出!在短短的30秒内,他把我从火海之中救出,就在那一刹那,车辆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虽然我在昏迷中,但我能感受到他在哭泣,他紧紧地抱着我,害怕失去我。那次事故后,他陷入深深的自责,如果他那天没有让我去见我的父母,或许那场可怕的车祸就不会发生,我也无需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在那三个月里,医生下达了20次病危通知,但正是他在我耳边的誓言,“如果我不在了,他绝不会独自活下去”,才激起了我的求生欲望。”

战少被晚柠的一番深情表白所震撼,她的昏迷之中竟能感知到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这番话让他的双眸不禁湿润。江寒钧确实不知道晚柠曾经历过一场生死攸关的车祸,与战司爵的爱相比,他的爱似乎微不足道。事实上,在晚柠消失的那几年里,他颓废了很久,甚至比他双腿无法站立时还要久,直至今日。

江寒钧:我明白你对过去的执念,但我不会轻易言弃。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不回应,但你无法阻挡我对你深沉的爱意。至于你现在倾心于何人,我并不在乎。只要在你心中,我仍有一席之地,我便心满意足。关于这些年你经历的种种,我未能陪伴左右,对此我深感愧疚。然而,六年前,当我因双腿无力而难以站立时,我害怕自己配不上如此出众的你,更怕成为你的负担。因此,我未曾主动联系你,也未敢寻你而来。

晚柠没有再说话,只是单手捂住胸口,低着头,不知道是心情难受,还是毒素在体内发作了。

战司爵:你错了,即使我无法再站立,我也将向她揭示事实,让她自由地做出选择。若她决定离我而去,那只能说明她对我的爱还不够深沉;但如果她选择留下,我将倾注更多努力让自己重新站起来,为她带来幸福。然而,你不了解晚晚,倘若是我,她绝不会弃我于不顾,相反,她会陪伴在我的身旁,给予我力量与鼓励!

战少的一番话,给了江少重击!

的确,他从未好好了解过晚柠。

甚至,也是刚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下午两点。

战少的车静静停在谢家别墅的门前,仿佛也在默默承受着无形的悲伤。晚柠轻轻从车内走出,一阵微风掠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喷嚏。与此同时,战少和江少几乎同时脱下自己的大衣外套。江少正准备将衣服披在晚柠的身上,然而战少已经迅速地将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温柔地说:“穿好,别冻着。”晚柠感激地点了点头。“你现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不能让自己生病,也不能随便吃药,不然难受的还是你自己。”战少关切地叮嘱道。晚柠看向衍涛,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衍涛,我一会进去该怎么开口呢?”她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如何向大姑父和大姑妈说出真相。衍涛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坚定的支持,“没事的,母亲,有我和父亲在呢。”随后,战少自然地牵起了晚柠的手,两人一同走进了别墅。晚柠感受着他们紧握的手,原本冰凉的指尖逐渐被战少的温暖包围,内心的不安也慢慢消散。衍涛带着晚柠在别墅里找了一圈,却始终未见两位长辈的身影。于是,他们四人一同前往菜地寻找。当晚柠远远看到两位头发半白的老人佝偻着身影在地里摘菜时,她的心猛地揪紧,疼痛得几乎窒息。她努力平复情绪,鼓足勇气向那两位熟悉的身影打招呼:“大姑父,大姑妈!我跟阿爵来看你们了。”听到声音,两位老人缓缓站直身体,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他们看着正朝自己走来的四人,眼中满是期待。晚柠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天性,挣脱了战少的手,拉着衍涛的小手欢快地奔向二老。然而,就在她与衍涛跳进田埂的瞬间,众人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大姑妈连忙责备道:“你这孩子,都快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顽皮。你刚刚要是摔了,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啊!”

谢晚柠:我知道了。

接着,晚柠迅速夺过锄草工具,毫不在意旁人目光,与姑父、姑妈一起在田间辛勤劳作。起初,战少和江少想要帮忙,却被晚柠婉拒,因为他们连蔬菜与杂草都分辨不清,连衍涛也忍不住摇头叹息:“父亲,江先生,你们就别添乱了。”夕阳西下,众人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劳作,踏上归途。晚柠到家后开始清理手上的泥土和鞋上的泥渍。战少拿起洗手台上的刷子,蹲下身来,轻轻地刷去她鞋上的污迹,直到干干净净才站起身来,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什么都会啊!”晚柠微笑着回答:“这些可是乡下的必备技能呢!如果连锄草打理菜园都不会,以后怎么在乡下生活呢?”

战司爵:好,等我们忙过这一阵,咱们就来这老宅生活一段日子。

谢晚柠:好!

突然,衍涛从洗手间的门冒出头,调皮道。

谢衍涛:你们可不许背着我过二人世界,到时候要带着我们一块来!

战司爵:不带,这是我媳妇。要么,你自己找个媳妇。

谢晚柠:父亲不带你们,母亲带你们。

谢衍涛:好,一言为定。

衍涛引领着他们步入宽敞的客厅,谢父和谢母早已在此恭候。当谢母看到晚柠怀着孕肚,立刻上前细心地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她的脸上洋溢着关心与温暖:“小柠,你们饿不饿?我这就去给你们煮一碗热腾腾的面。”晚柠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姑妈,不用了,我们来之前已经吃过了。”然而,大姑妈仍然放心不下,她拿起桌上的香蕉,轻轻为晚柠剥开,然后送到她的嘴边。晚柠像小时候一样,张开嘴咬下一口,香甜的滋味在口腔中散开。接着,她又为战少和江少各掰下一根香蕉,他们也都默契地开始品尝,仿佛中午未曾吃饱的胃得到了慰藉。“你们四个男人在这里随便聊聊,”谢母笑着说,“阿爵,你照顾好江寒钧,我陪小柠去厨房准备晚饭。”战少握住晚柠的手,提议道:“要不,我来做饭吧?”晚柠笑着回应:“农村的灶台你可能不太会用。”大姑妈原本有些犹豫,但晚柠说想和她单独聊聊,于是她点了点头。在这个宽敞的别墅里,虽然没有佣人的忙碌身影,但一切都被谢父谢母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何欢,仍然住在娘家,她的工作让她在大多数时间都在那边度过。只有在周末,她才会回到这里,陪伴着孩子,享受家庭的温暖。

谢晚柠:姑妈,我有点想大哥了。

闻言,谢母停住脚步,然后带着她去了大哥的房间,她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盒子。

白婉欣:这个,是他留给你的,本来我想着留下来纪念一下。

晚柠颤抖接过那个小盒子。

谢晚柠:给我的?

谢母点了点头。

嗯,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的,上面可这你的名字,谢晚柠。

晚柠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那个盒子,目光落在盒内的物件上,泪珠顿时夺眶而出,无法遏制。盒中躺着两个精致的瓷娃娃,一个代表晚棠,另一个则是自己。这些作品都是文胜亲手制作的,本欲作为她的生日礼物。然而,在礼物送到她手中之前,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晚柠轻抚着这两个瓷娃娃,心中浮现出他们三人曾经的美好时光,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地滑落。谢母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阵阵痛楚,她轻轻地拍了拍晚柠的肩膀,轻声说道:“小柠,你现在已是孩子的母亲,不能再让情绪如此起伏不定,这对你和宝宝都不利,你要坚强些!”尽管谢母试图安慰晚柠,但她的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谢晚柠:姑妈,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他。

白婉欣: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他的身份是干什么的,我们知道,虽然心疼他但也为他骄傲,没给我们家里人丢脸。

说着,她看了看墙上的那几个字,精忠报国。那是她儿子留下来的,也就是晚柠的大表哥——谢文胜。

谢晚柠:以后,家里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他不在了,我跟文彬还在!

白婉欣:我们老两口身体硬朗着,你别挂心我们两个,倒是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晚柠一听,为了不让二老担心,她只好笑着道。

谢晚柠:姑妈,我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了,你看我还能在你们蹦跶呢!

白婉欣:好,那姑妈就放心了。

晚柠将小盒子慎重地交给战少,自己则转身步入厨房,协助姑妈准备晚餐。在忙碌的两个小时里,她精心烹饪出一道道美味佳肴,最终摆满了餐桌。全家人围坐一桌,晚柠还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温馨的一刻,然后发给了文彬。文彬几乎是立刻回复,发来三个生气的表情,留言道:“去我家,为何不提前告诉我?好让我回家陪你。”酒过三巡,晚餐渐渐接近尾声。晚柠带着大家来到谢家老宅,而衍涛则选择留在谢家别墅陪伴爷爷奶奶。随后,战少与晚柠稍作打扮,衍涛已经在后门外静静等候。晚柠带着祭祀用品,他们一同踏上山路。走了大约十五分钟,一片墓碑映入眼帘。面对奶奶的墓碑,晚柠的心如被撕裂般疼痛。然而,在文胜的墓碑前,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早已等候。当他们走近时,男人突然开口:“阿爵,衍涛,我能跟小柠单独聊聊吗?”

战少和衍涛在一旁耐心等待,然而随之而来的争吵声却打破了宁静。晚柠的脸上突然挨了一个耳光,虽然力量不大,但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痛心。这是男人第一次对晚柠动手,那一刹那,他的心仿佛比被打的人还要痛。他愤怒地吼道:“我绝不同意你的计划!这太危险了!如果出了差错,后果将无法挽回。”然而,晚柠却毫不畏惧,她从口袋中掏出三枚空心的子弹,坚定地交到男人手中。她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容置疑:“我以殷素的身份命令你,你必须执行我下达的任务!作为一名军人,你应该听从上级领导的命令!”男人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滑落,他接过子弹,声音沙哑地承诺:“保证完成任务!”晚柠紧盯着他,补充道:“保护好自己。”她摘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亲自为男人戴上。她解释道:“这看似是一个手表,实际上是一个位置追踪器。如果遇到危险,记得先给我传消息,我会立刻赶到你身边,与你并肩作战。我不允许你再单独行动。”男人的声音再次哽咽:“好,我答应你。”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晚柠又叮嘱道:“连续按三下调时间的按钮,手表会发射出三根毒针,记得在危急时刻再用。”男人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晚柠让衍涛过来陪伴男人。他们相聚的时间不到十分钟,晚柠就发现了山脚下的亮光,男人不得不匆匆离开墓园。晚柠开始表演她的戏份,哭得撕心裂肺。只有她和战少知道,这并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她真情流露。晚柠想念她的奶奶了。随后,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战少将两人送回了家。

随后,他们两人刚到家,语嫣捂着腹部的位置,火急火燎冲进谢家老宅的客厅,“小柠,不好了!东西被抢了。”

谢晚柠:什么东西?

沈语嫣:一个U盘。

沈语嫣:里面有个很重要的东西,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战司爵:我去追,晚晚……

他以为晚柠一直在身边,结果一转头她的身影就没了。

她,去哪里了?

正在这时,语嫣的同伴赶了过来。

“语嫣,你怎么样?”

沈语嫣:我无大碍,你们快去帮小柠,她怀着孕呢!她比我更需要你们。

另外一边,晚柠将他追到山崖边。

谢晚柠:东西交出来!

男人猩红的眼睛看着晚柠,“东西不给,你的命我也要!”

晚柠看着对方,他年纪应该遭二十六七的样子,身高一米八五的样子,体型高大,步伐稳健。

看样子不是一名普通人。

谢晚柠:那就试试。

晚柠虽然怀着孕,表面看着比较虚弱,但看到恶人,她就忍不住要拼命。

男人恶狠狠盯着晚柠,抬起脚步朝着晚柠挥刀。

他每一招每一式很有章法,而且招招狠辣,直击要害。晚柠游刃有余的闪躲,并未着急出手。几个回合下来,男人虽然没有讨到半点好处。急于脱身的他,显得有些恼火:“臭娘们,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说着,他便发了疯似的朝晚柠扑了过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晚柠的毒素在体内再次发作,一个不留神那边匕首朝她刺了过来,而她不慌不忙,算准时间,适时出手。男人猛然察觉到胳膊一痛,就像失去知觉一般,连匕首都掉在地上。晚柠见状,动作利落的从他口袋里取出U盘。让她没想的是,拿出U盘的瞬间,还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带有标志的圆牌,仔细一瞧,她眯着眼问:“哪里来的?”男人正要说话,就看见晚柠的背后冲来两个男人。于是他朝着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大喊:“祥哥,东西在她手里,弄死她!”晚柠直接将他踢到悬崖边缘,转过头的时候,看向被称为祥哥的男人。

祥哥看着晚柠:“不想死,把东西交给我们!”

此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头上烫着锡纸烫,脖子上戴着一根很粗的金链子。怎么看都像一直土狗。晚柠察觉到一根大树后有人在那躲着,具体是谁她不清楚,她朝着那颗大树,大声吼道:“识相的,给老子滚出来!”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只好走出来,晚柠也是被他惊到了,他怎么跟自己过来这里,而且她一点感应都没有。晚柠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她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手绢蒙上双眼,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凄凉渗人:“告诉我圆牌哪里来的!”见对方不答,晚柠只好率先出手,然后,他们俩就被晚柠轻松放倒了。就在这时,战少也赶到了,似乎还不满意,还在那几个人身上用力踩了几脚。晚柠见他发了狠一般,连忙上前阻止,接着撤掉蒙在双眼的手绢,着急道“别打了,还有话要问。”

停手的战少看着她,

战司爵:谁让你乱跑的!万一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晚柠突然见他担心自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谢晚柠:战司爵,你怎么可以吼我?

战司爵:还跟小时候一样,错了不讲道理。

谢晚柠:跟女孩子讲什么道理。

战少黑着脸,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战司爵:唯有你,让我舍不得治你。

打舍不得,吼又心疼,所以能怎么办?

除了哄着,剩下只有宠着。

谢晚柠:这东西哪里来的?

她拿着手里的圆牌质问着。

男人被揍的鼻青脸肿,吓得不敢说实话,“上面的人给的。”

谢晚柠:让你们做事的人叫什么,怎么联系?

“我们没有见过,更不知道叫什么。”男人龇牙咧嘴说着,身上疼的不行。

晚柠皱起眉头。

谢晚柠:那这个怎么交给你手上的?

“我们每个月都会有任务去领取,这个就是分发任务的时候领到的”

谢晚柠:你们领任务可有什么要求?地点和时间是不是固定的?

“每个月的15号,地点不一样。”

晚柠皱起眉头,

谢晚柠:15号?也就是明天,这次去哪里领东西?

“A市,云之上酒吧。”

就在此刻,警察及时赶到,见到晚柠与战少时,他们纷纷礼貌地问候:“姑爷,小姐。”忽然,远处谢家别墅方向升起了绚丽的烟花,晚柠猛然醒悟,紧张地说道:“我们上当了!快派警力赶往谢家别墅支援!阿虎,立刻派人保护江先生!”话音刚落,晚柠紧握战少的手,在树林间快速穿梭,确认四下无人后,她停下脚步,右手放在心口处,口中默念咒语。不久,一只黑色灵蝶从心口处浮现,朝着谢家别墅的方向飞去。然而,晚柠也因此遭受反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令战少惊慌失措。然而,她强忍痛苦,紧紧握住战少的手,继续朝着谢家别墅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晚柠匆匆赶到谢家后院时,眼前的谢家别墅被黑暗笼罩,只有零星的枪声划破寂静。她对此地并不陌生,因为儿时的欢乐时光经常在这里度过。大哥曾告诉她的秘密通道,成为了她此刻的救命稻草。她带着战少悄然进入,如同夜行的猫儿,轻盈而机警。二楼的场景令人心惊。沈少和衍涛正手持手枪,与敌人进行激烈的交锋。客厅的地板上,已经躺着十几个不动的歹徒。晚柠的听觉在失明后变得异常敏锐,她仿佛能在黑暗中看见一切。她迅速从袖口掏出夜视眼镜,为战少戴上。瞬间,战少也看清了周围的状况,他看见了那些歹徒,也看见了沈少和衍涛,尤其是衍涛,他的手臂血流如注,看得晚柠心如刀绞。就在此时,那只始终围绕在衍涛身边的黑色灵蝶,突然飞回到晚柠的胸口,然后悄然消失。那一刻,晚柠仿佛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她瞬间恢复了战斗的状态。她带着战少,如同两道疾风,迅速摸索到大哥的房间。他们从保险柜中取出了手枪和子弹。虽然只有一把手枪,但晚柠毫不犹豫地让战少使用,自己则紧随其后,作为他的坚实后盾。他们迅速摸到楼梯口,战少举枪射击,每一枪都精准无比。他们与敌人展开了生死较量,而这场战斗,也将成为他们生命中难以忘怀的一页。

今日,敌人似乎无穷无尽,三人已陷入绝境,弹药耗尽,枪声在此刻沉寂。楼下的领头人大声喝道:“交出谢家人,我便饶你们一命!”战少手心一空,却见晚柠从容不迫地走下楼梯。敌人见状,立刻警觉起来,手中的自动步枪对准了晚柠。然而,当晚柠露出手臂上的满月图案时,领头人惊愕道:“您是沅爷!”瞬间,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恭敬地向沅芷行礼。这一幕,让沈少也感到震惊。晚柠冷冷地问:“为何要屠杀谢家?”对方恭敬地回答:“我们得知灰狼的真实身份是谢家的长子,司爷命我们前来灭口,既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也为给华国部队一个警告。”话音未落,沅芷已迅速出手,抹去了他的咽喉,他尚未反应过来,便已倒地不起,鲜血染红了地面。

众人也被这一幕吓坏了。

菩萨闭目,不为尘世所动;关公睁眼,则意味着杀戮将至。这句话恰如其分地描述了晚柠此刻的状态。趁着二十名歹徒还在发呆的间隙,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戾气。她犹如幽灵般穿梭于这二十人之间,速度快得让人只能看到一抹模糊的黑影,却看不清她的真身。顷刻间,所有歹徒都捂着喉咙痛苦倒地。随着这场血腥的屠杀结束,谢家客厅变成了血泊的海洋。当魏虎带领特种兵赶到现场时,无不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然而,杀红了眼的晚柠无视众人的劝阻,执意寻找司柠的身影。就在这时,沈少出手将她击晕,冷静地说道:“她初次睁眼杀人,定是杀红了眼,带她回去好好休息吧。”战少接过满身是血的晚柠,魏虎立即着手清理现场,直至客厅内再无半点血迹。经历了如此惨案的房屋已不适宜居住,沈少无奈只得将谢父、谢母护送至谢家老宅暂住一夜。

谢家老宅客厅。

谢父和谢母虽然初次遭遇这种惊心动魄的场景,吓得浑身颤抖,但身为父母,怎能忍心对儿子置之不理?谢母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哽咽着说:“孩子,无论你是谁,只要知道你平安无事,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沈少心中充满愧疚,突然跪在谢父谢母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他深感自己对父母的养育之恩未能回报,反而给他们带来了生命危险。这一刻,他的内心无比痛苦。最终,他狠下心来,毅然转身离去。谢父和谢母目送着他的背影,默默流泪,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寂年匆匆赶来,帮助衍涛处理伤口。衍涛在取子弹的过程中,尽管疼痛难忍,汗水淋漓,但他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寂年对这个孩子的坚韧和毅力感到敬佩。他心中想道,如果衍涛出生在普通家庭,或许他可以过上平凡而安宁的生活,这也是晚柠一直渴望的。然而,如今孩子们也卷入了这场纷争,只要暗黑之神一日不除,殷家就永无宁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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