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媚?

晚柠在车上,越想越生气,感觉这些人简直比女人还要讨厌!昏昏沉沉的小妤靠在研知怀里,开口问道。

慕妤:小柠啊,这事儿你得好好说清楚,不然他们可不得放过你,这样对你和妹夫都不公平啊。

谢晚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慕妤:你该不会真与他们谈过恋爱吧?要不然怎么会一直缠着你。

战司爵:没有,小妤你就别乱猜测了,晚晚不是这样的人。

战少看了一眼后车镜,只见左边一辆哈雷摩托车追了上来,眯了眯眼睛,很快认出骑在车上的那道身影。这个肖羽简直阴魂不散!

战司爵:晚晚,他追上来了!

晚柠闻言,朝着后车镜看去。

战少皱了皱眉,脚下轻轻加了点油门,毕竟考虑到晚晚正在怀孕中,他可不敢轻易冒险。自从副驾驶位上有了她的存在后,战少便再没有疯狂飚过车。车与车之间的距离时远时近,在繁华都市的车流如织的主干道上,他们仿佛上演了一场紧张刺激的拉锯较量。而肖羽的目标很简单,就是紧紧跟随着她,寻找那个能成功带她离开的机会。

肖羽对她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不得已的苦衷,说不定将她带回去,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薄少,她或许会心软,说出真相。可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想,能不能将她带走还是一个问题。却因为刚刚的误会,晚柠很讨厌他。他希望战少慢点开,别出事了。

就在这时,从旁边的车道里突然冲出一辆黑色轿车,那辆轿车超过肖羽,追着晚柠的法拉利怼了过去。肖羽认出开车的人是刘胖子!他妈的!不敢对付自己,去对付他们四个,更何况车上还有两个女人。战少察觉到后面车子的不对劲,然而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那辆车就撞上他的车。

突然间遭遇意外,他下意识地死死握住方向盘,想要紧急避让那辆疾驰而来的车。然而,坐在后座的小妤由于没来得及坐稳,瞬间被剧烈颠簸甩离座位,背部重重地撞击在车窗上,疼痛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研知立刻紧张地查看小妤的伤情,研知将小妤紧紧护在怀里,小妤还是受了很重的伤,而晚柠也迅速回过头,看到这一幕,她虽然内心焦急却不敢随意挪动身体,因为她正怀着身孕。就在这一刹那,那辆车再次猛烈地撞了上来。

这下子的冲击力比刚才猛多了,硬生生把人给怼到了路边石上。可这还不够,刘胖子又狠狠一脚踹在车门上,直接让他们连人带车撞上了旁边的大梧桐树。这一撞,晚柠身子猛地向前扑去,还好安全气囊没在这时弹出来,不然她腹中的宝宝就真悬了。后座那俩人也够呛,两人直接被撞得昏头转向,脸蛋儿还磕破了皮。刘胖子还不解气,正打算再来一下狠的,却不知什么时候战少悄无声息地闪现在他背后。战少像一头狂怒的狮子,一把将刘胖子摁倒在旁边的绿化带上,紧接着一拳接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脸庞。

直到晚柠像小鹿一样轻快地跑过去,拦住了准备继续动手的战少,他才回过神来,此刻他的双手还带着刘胖子脸上溅出的血迹。就在刚刚,肖羽帮忙把车后座上满脸是血、已经头破血流的两人拽下车时,他就意识到这事儿彻底闹大了。

市中心医院。

晚柠靠在战少怀里秃废的坐在椅子上,有些紧张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和护士。研知和小妤两人都没有脱离危险,特别是小妤已经输了一千毫升的血了,那边护士还在联系血库。她不敢隐瞒,给顾家还有慕家打去电话,然后他们现在正往医院赶。第一个赶到的,是小妤的爸妈。

慕轩:小妤怎么样了?

慕父神色急切。

慕母的眼眶一直红红的,眼里透露着担忧。

战司爵:人还在抢救。

战少扶着晚柠站起来,怀里的女子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白欣蕊:怎么会发生车祸?

慕母还算是冷静,战少打电话通知他们的时候,对车祸的经过也了解一二。

晚柠哭着哭着,颤抖的开口。

谢晚柠:是我不好,是我,我要从酒吧接着她,就离开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慕父盯着战少,严肃起来。

慕轩:阿爵,你把事情好好与我说说!

战司爵:好!

战少把发生的所有事情,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慕家的父母。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顾家夫妻俩和两位老人也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现场。然后,战少又再次不厌其烦地把整件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不过,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薄君亦来了。

晚柠的心脏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差一点心梗。

“薄少。”他低下头,等待发落。

薄少看都没看他,三步并一步来到晚柠面前,担忧地开口道。

薄君亦:小柠,你没受伤吧?

谢晚柠:我没事,不过我姐还有研知哥哥还在抢救。

薄君亦:那个人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吗?

薄少阴冷低沉的开口问道。

谢晚柠:我已经让钟特助处理了,不劳烦薄先生了。

抢救室的大门推开,第一个被推出来的是研知。

“顾研知的家属请跟随我们来。”一个护士把顾家一家人都给叫走了。

晚柠知道战少担心研知,毕竟他俩从小一块长大的,不是亲兄弟亦是亲兄弟。

谢晚柠:去看看他,这边有姑父姑妈陪着我,就放心吧!

闻言后,战少将晚柠托付给慕家夫妇这才肯放心跟过去。

过了一会儿,小妤也被推出了手术室,慕家两口子、小芯和北川都赶紧围了上去。护士把小妤的病历递给了晚柠,晚柠快速扫了一眼,顿时如释重负,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她没跟着大家一起护送小妤回病房,而是看着他们走远。待他们都走得看不见了,她才把卡在喉咙口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下感觉舒坦多了。这一口血就像是一颗埋藏已久的定时炸弹,在薄少与肖羽之间突然炸裂开来。

肖羽大吃一惊,完全没料到晚柠的身体状况会这么糟糕。薄少那双冷峻的黑眸紧缩了一下,显然她也受了不轻的伤。

薄君亦:我帮你叫医生。

谢晚柠:不用了!

晚柠摆了摆手,一个人拄着拐杖起了身,她惨白的脸色,披散着白发,看起来很憔悴。

就在这时寂年走了出来,走到薄少身边,很悲伤的开口。

乔寂年:薄先生,放下心中的执念,找一个良人好好共度余生吧!

薄少幽冷看着医生。

薄君亦:凭什么?

乔寂年:她还有两年寿命。

寂年老实回答。

乔寂年:不过,实话实说,薄先生您确实认错人了。五年前那会儿,小柠正忙着备战高考呢,老夫人对她管教颇严,别说让她单独出去住了,就连外出工作,老夫人都一定会把小柠带在身边寸步不离。所以,如果小柠真认识您的话,不可能装作不认识您的样子。

乔寂年:不过,她的身体已经属于超负荷运作,若是你在刺激她,恐怕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听到此话,薄少赶忙追过去,却不见晚柠的身影。

薄少追到病房,终于在小妤的病房外见到晚柠了,晚柠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谁。

谢晚柠:薄先生,能不能谈谈?

薄君亦:行。

谢晚柠:是关于白晚柠的。

薄君亦:现在你就站在我跟前,可你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承认自己就是白晚柠。小柠,其实就是那场车祸让你失去了记忆,以至于你对我毫无印象。而这一切的源头,始作俑者,正是战司爵啊!

薄少幽冷的开口道。

晚柠震惊,她与白晚柠的身份问题,终究是解释不清了。

那这就难办了!

另一边,霆琛已经把刘胖子逮到了一个废弃仓库,找了几个手下对他一阵猛揍。当他得知小柠也受了伤,更是对刘胖子施以更为严酷的惩罚。接着,他指示手下去做,把刘胖子绑在这个仓库里,让他挨饿四天。四天后,再把他送进监狱,让里面的兄弟们给他“特别关照”!

病房外。

薄君亦: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医生说你只有两年寿命了?

薄少在病房外大声的质问道。

结果,引来了病房内的人。

晚柠,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解释。

谢晚柠:薄先生,你可不要乱说话。我身体好着呢,就无需薄先生挂心了。

然而,这回晚柠看上去虚弱得让人怜惜,大伙儿都没想到,她竟然会显得如此柔弱不堪。慕母伸出了那略微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那苍白如纸的脸颊,触感冰凉。就在下一刻,她忽然一把将晚柠拥入怀中,嗓音中透露出坚定与力量。

白欣蕊:小柠,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我半步了,如果你爸妈不能保护你,换我来!

晚柠听到这话,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只好强壮镇定,淡淡道。

谢晚柠:姑妈,我已经嫁为人妻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柠,从没得到过的东西,又怎么会难过呢?我也不会再奢求了。

就在这时,病房内传出小妤的声音,伤的不重,戴着脖套不能乱动,让她觉得很别扭。北川扶着晚柠进了病房,晚柠突然哽咽道。

谢晚柠:小妤姐,好好养伤。改日我再来看你。

慕妤:哎,你要去做什么,都不愿意陪陪我?

谢晚柠:我要去修复我的爱车,那可是我奶奶送我的成人礼,我再不去瞧着,可能就要被钟离拿起置换新车了。

慕妤:车比我重要啊!

小妤不快!

谢晚柠:你有这么多人陪着,可不需要我。

小芯心里清楚晚柠的身体状况,注意到大伙儿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呢。恰好这时候霆琛刚把刘胖子的事情摆平,按照晚柠的交代送来了午餐。看到大家都在用餐,晚柠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晚柠手上提着另外一份饭菜,来到了研知所在的病房。顾妈妈立刻接过她手里的饭菜,之前他们从没见过晚柠,这一回一见之下,都没想到晚柠的身体竟如此虚弱。年纪轻轻的她,却已满头白发,脸色也苍白得吓人。尽管身体虚弱不堪,晚柠还是坚持打起精神,跟在场的人一一打了招呼。

谢晚柠:顾爷爷,顾奶奶。顾董,顾夫人。

老爷子对这个丫头疼爱有加,一看见她行动不便,赶紧热情地招呼她坐下。在战少的细心扶持下,她在沙发上落座,紧挨着战少,这样她能感觉轻松不少,也让整个氛围不那么沉闷。顾母也对她喜爱非常,顺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芒果,耐心地剥掉一半皮,然后递到丫头面前。这一举动让晚柠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好在关键时刻战少出手替她化解了尴尬。

“囡囡,吃芒果。”姑母一脸笑意道。

战司爵:阿姨,谢谢你的好意,晚晚对芒果过敏。

听到这话,顾妈妈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把那个芒果吃掉,免得放着浪费了。过了一会儿,战少搀扶着她走出了病房,此时已是一点多了,而晚柠还没吃饭呢。战少虽然可以不吃,但现在晚柠的身体状况却容不得她饿肚子,她自己需要补充营养,肚子里的孩子同样需要。病房外面,薄少还在那儿守候着,见到这情景,她显然有些惊讶。

谢晚柠:薄先生,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怎么还在这……

薄君亦:你出车祸了,肖羽把我叫过来的。你不叫医生仔细检查一下,我不放心。

谢晚柠:你回病房吧,我要回家了。

薄君亦:那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谢晚柠:薄先生,我该如何说,你才能放过我?难不成我将小柠的尸体摆在你面前,你才肯相信我吗?

晚柠被他粘得有点儿心烦意乱,手握着拐杖正打算朝电梯那边挪步,就在这节骨眼上,薄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晚柠几乎是本能地快步走到薄少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腕,细细地诊脉。果不其然,薄少的内伤确实挺严重的,一般的药物恐怕难以奏效。

谢晚柠:跟我去我家,我给你拿一瓶我研制的药,不出三日,你的伤自会痊愈。

晚柠无奈地开口道,医者仁心,她可做不到不管可怜之人。

看到晚柠还是对自己挺上心的,薄少见状便决定跟他们一起回到了殷家的城堡里。午饭过后,晚柠领着他们走进了药房。晚柠虽然身形娇小,面对那个高高的第四格抽屉,她确实够不着,只好用手一指,战少立马就帮她把抽屉里的东西取了下来。接着,晚柠细心地打包好了六副中药,递给了薄少。薄少接过来,微微一笑,心中暗喜,还好晚柠心中还有他的位置。不过让他纳闷的是,晚柠怎么能在殷家如此自由地出入呢?而且从头到尾,他都没见殷少的身影,难道殷少今天没在家吗?对于晚柠在殷家的身份,薄少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谢晚柠:早晚各一次,饭后服用。

晚柠心里明白,自己的脚踝骨折其实早就好了,但是战少担心她拆掉石膏后会更加不安生,为了让她更快康复,就没让她提前拆石膏。她就这样柱着拐杖,慢悠悠地挪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工具,接通电源,自个儿动手拆石膏。看着她这手法如此熟练,薄少对她的疑心愈发浓厚起来。石膏成功取下后,贴心的侍女立刻端来一盆温度适中的水。晚柠又指示侍女帮忙取来草药包,投入水中,药包迅速溶解开来。当她的右脚踝浸入水中那一刻,一阵剧烈的疼痛猛然袭来,但很快,这疼痛感就消失无踪了。

薄君亦:你怎么会医术的?

谢晚柠:我从小跟着乔爷爷学医,从四岁起就辨识各类草药,到了五岁就已经掌握了针灸这门技艺。六岁时,我就开始给病人把脉、诊断病情,并开出药方,这些在我眼里易如反掌。尽管我的医术日渐精湛,却终究未能挽回我深爱的人的生命。

说到这,她开始哽咽起来。

的确,她没有救回最爱自己的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薄君亦:小柠,你居然隐藏的那么深。

就在这时,徐局长火急火燎赶到,附在晚柠耳边低语了几句。

晚柠闻言瞬间脸色大变……

谢晚柠:当真?

徐云溪:千真万确,是白狼传来的消息。

晚柠闻言,含着泪笑了出来,一时间就连战少都不知道她是难过,还是开心。

薄君亦:小柠,你怎么了?

谢晚柠:幸好,他还在。

战司爵:晚晚,你在说什么。

谢晚柠:云溪哥,他在哪?我能见他吗?

晚柠第一次那么激动,满眼请求看着他。

徐云溪:小柠,你知道的,现在咱俩可不能鲁莽行事,否则的话,白狼辛苦付出的一切心血就可能瞬间化为乌有了。

谢晚柠:为什么当初不让我去执行这个任务,非要他去……

徐云溪:小柠啊,作为殷家的暗卫,保护你的安全是咱的天职,哪能让您去冒险呢?您可是那个要稳稳掌舵全局的人,怎么能一时感情冲动行事呢!

谢晚柠:是啊,我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徐云溪:小柠,你放心。雯丽陪在白狼身边,不久之后,你或许就能见到他们了。

谢晚柠:好,我在等等,说不定我明天就能见到了,不过曾家这笔仇,我记下了!我必定让曾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到这,晚柠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阴狠,心底第一次产生了杀意,不管是为了白狼,还是为了孩子们,她必须这么做!哪怕她会恨自己。

战司爵:徐局长,你们在聊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晚柠伸出自己的小手,战少用自己大手的包裹她的小手,嘴里小声嘟囔着咒语,双眸紧闭,他看到了一幕,终于她明白他俩在聊什么了,怪不得刚刚晚柠如此激动,原来是有他的消息了。

侍女也给晚柠拿来一双干净舒适的鞋子,战少蹲下拿着毛巾擦干她的双脚,又帮她穿好鞋子。不过她刚起身走两步,只觉得右脚还有些不适应,有些僵硬,看来要适应两天了。

晚柠突然开心的蹦跶起来,然后挽着他的脖子,开心道。

谢晚柠: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俩了,我太开心了。老公,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战司爵:好好好,沉稳点,外人还在呢!

战少搂住她纤细的腰,紧紧将她束缚在自己怀里,她这么蹦跶,肚子里的宝宝可受不了。

晚柠听到此话,安分了不少,突然想到什么。

谢晚柠:今晚是妈妈的生日宴,我们该出发了。

战司爵:那二姐两个孩子,跟我们一块去吗?

谢晚柠:让他们跟着妈妈就好。

晚柠来到薄少的身边,然后笑嘻嘻道。

谢晚柠:今晚,薄少记得来皇宫赴宴。

说完这话,晚柠随手从脑后摘下那支标志性的红梅簪子,交到薄少手中。要知道,这红梅簪子在皇宫里可是块金字招牌,只要一亮出来,就相当于帝后亲自驾临,哪个胆大的守卫敢挡驾啊?

薄君亦:你觉得凭这个我可以进入天衍帝宫吗?

薄少对着手里的簪子有些疑惑,他长这么大,还未曾进过皇宫,单凭一只簪子怎么可能进的了。

谢晚柠:信我。

说罢,晚柠一瘸一拐离开药房,战少紧跟其后。

天衍帝宫。

六点整,晚柠就已经在皇宫里悠哉地闲逛了,而盛大的宴会将在七点准时揭开序幕。对于皇宫里的每个犄角旮旯,晚柠都熟得不能再熟了。每当帝君和帝后到场,他们都会以华丽的帝君帝后装束现身,一个脸上戴着神秘的面具,另一个则蒙着典雅的面纱,没有人能窥探到他们的真实面容。当帝君和帝后驾临现场时,大家无一不恭敬地向他们行礼致意。然而,晚柠却认为让战母、战父以及抚养自己到四岁的白家夫妇下跪行礼实在有些不合适。至于时家夫妇,作为自己的亲生父母,让他们对自己行如此大礼更是有悖常理。

当其他人正准备下跪行礼时,芷洛却示意他们无需下跪,可以站立,这一来,他们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毕竟她可是这国家的皇后啊。晚柠明白他们的尴尬处境,于是柔声细语地帮大家解围。

谢晚柠:顾夫人,时董,时夫人,您们跟随我来。

走进大殿中,当战少揭下面具,晚柠摘下面纱时,三位家长简直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呢,原来他们竟然是华国的国王和王后!战少携晚柠向家长们行礼,并大方赐予了他们万两黄金。两人身着金光熠熠的礼服,仿佛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而来。突然间,晚柠扑通一声跪下了,这让场面瞬间失控。战少和晚柠都清楚,公开晚柠的真实身份对家人来说并非喜讯,反而可能带来困扰。然而,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晚柠觉得还是有必要坦诚相告。此刻,在场的人们面对晚柠的身份揭示,无一不是满心震惊与愕然。

家长们也都理解晚柠那份深沉的心意,于是只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迈步走向前厅。但是等了许久,战少和晚柠却还没有出现。就在这个时候,大厅的灯光瞬间熄灭,把大家弄得一愣。接着,舞台上猛地响起了激昂的钢琴声,一束聚光灯精准地打在晚柠身上,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唱出的歌词大致是这样的内容:

如果离开以后,得到的会是什么。

是难过,是孤独。

还是接着下一个。

放不下是个借口。

我强忍着痛,爱有始有终。

我不明白牵着的手。

怎么牵着牵着就放了。

也许爱让此刻变成灰色。

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感受着仅存的快乐。

会想我们走过的那些曲折。

只有我们两个没法懂得。

你说你累了,能不能放过我。

我走了,你别再难过。

心里有话,都不想再说。

记得以后你要快乐。

这世界没那么因果。

我走后你别再想我。

尽管有太多的不舍。

这是你要的自由我还给你了。

我走后总是一个人。

总是在房间内感受到无聊。

抱怨着卑微的生活。

独自走在街上祈祷。

曾经全心全意对你却没有丝毫感动。

也许我走后才能给你自由的感动。

……

当一首歌徐徐落幕,帝后才郑重地退下舞台。紧接着,帝君踏上了舞台中央,万众瞩目,所有目光瞬间汇聚在他身上。面对眼前的话筒,晚柠逐一赋予大姐至五姐华国公主的身份,并且还给了她们的丈夫赐驸马的身份象征。然而,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她并未提及四姐的身份。确实如此,毕竟晚棠至今还未迷途知返。大姐至五姐都已获得了公主的印章,唯有晚棠,她的身份依然空白。

大伙儿没选择跪地叩恩,而是以公主和驸马的身份,行了一个平辈间应有的礼节。帝君与帝后也回应了相同的礼数,帝后亲自挥手,把献给战母的礼品一件件展示给大家看,这份荣耀可是无人能及的,引来不少夫人们的艳羡目光,同时还册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紧接着,帝后以身体微恙为由先行离去,帝君自然是贴心陪伴,两人一道前往紫宸殿更换衣物。

晚柠换上华丽礼服后,独自一人溜达到猫园,她已经很久没和这些心头宝们见面了。此刻的她,面上遮着一层轻柔的面纱,月光洒落下来,映得那若隐若现的脸庞更显神秘而高贵,透出一种不容侵犯的美态。但意想不到的是,在她与猫咪们亲昵一番,刚起身的时候,竟突然晕厥过去。而另一边,薄少凭借一支梅花形状的簪子,成功混入了戒备森严的皇宫。由于初次涉足皇宫,地形尚不熟悉,他无意间闯入了这片猫园。一抬眼,他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倒在地上,身边围满了十几只各色名贵猫咪,它们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寻求关怀。然而,这位女子却毫无反应,静静地躺在那里。

薄少疾步上前,一把将晚柠揽入怀中,轻唤一声“小柠”。然而,怀中的她并未有所回应,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近她了,此刻心中竟泛起一丝微妙的满足感。不料,一个男子突然现身,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精美的刺绣银针布袋,动作迅速地从小女人身边将她夺回,并在她身上几处穴位精准下针。薄少敏锐地捕捉到了乔寂年脸上的紧张神情,以及他注视晚柠时那满目深情,这一刻,他明白,原来这个男人也对小柠情有独钟。

薄少一眼就认出那布袋是晚柠的手笔,过了一会儿,晚柠才逐渐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这时,寂年才小心翼翼地取下了扎在她穴位上的银针。晚柠按住了胸口,艰难地咳出喉间淤积的黑血,这一幕让在场的两位男士心如刀绞,但她自己却显得若无其事。尽管身体虚弱得仿佛随时会被一阵风刮倒,她还是努力支撑起身子。两个一直陪伴她的男人也随之起身,只见她虚弱得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将其吹倒,还好她倚靠着一块巨石,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乔寂年:小柠,到底我该怎么劝你,你才会回医院好好治疗。

寂年有些愠怒地开口。

晚柠笑了一下,似乎早就对自己的贱命看淡了。

谢晚柠:阿年,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在我剩下的日子里,躺在这冰冷的医院里,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你知道的,我是个爱美的女孩,我实在没法接受那样无助又狼狈的自己。所以这次,就听我一次好吗?让我能够快快乐乐地、有尊严地告别这个世界吧。你看,现在的我,不是还好好的陪在你身边吗?难道你想让我变成你的“实验对象”吗?本来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又何必再去浪费那些药物呢。

薄君亦:她得了什么病?是不是那场车祸造成的?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相信晚柠的身子出现了极大问题。

谢晚柠:我身中剧毒,余命不足一年,薄少不必在我这垂死之人身上枉费光阴。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早早做出决断吧。

薄少一听这消息,整个人像被雷劈中般往后趔趄了几步,原本以为找到她就能与她共度一生,却没料到她仅剩下一年多的生命。他不禁暗自琢磨,这到底是不是他离开自己的真正原因?还是,这只是她为了摆脱自己而编织的一个谎言呢?他宁可选择相信是后者,也不愿接受前者这个残酷的现实。就在这时,晚柠瞥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尽管身体不适,她仍毫不犹豫地朝那人狂奔而去。只有这个男人才能让她如此义无反顾地深爱着。男人看见这一幕,满眼怜惜与疼爱,一把将晚柠紧紧拥入怀中。

战司爵:晚晚,你怀着孕了,少跟这些猫咪接触,毕竟对你跟宝宝都不好。

战少一边亲昵地说着话,一边牵着她的手走向最近的洗手间,亲自帮她按压出洗手液,在晚柠细腻的手掌上,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耐心细致地揉搓清洗。这举动足以显现晚柠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然而,最为痛苦的并非旁人,正是寂年。他与晚柠相识的时间甚至比战少更早,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尽管竹马深情款款,但青梅却无动于衷。这份疼痛从心底逐渐扩散至全身,尤其是看到晚柠身体状况如此,却依然决定为战少生育子女,寂年内心深处多么期盼自己能成为那个被她心系的男人啊!

晚柠站在镜子前,从战少笔挺的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支鲜艳正红的口红,轻轻抹在自己苍白的唇瓣上,这是为了掩饰自己虚弱的面色,以免让家里人为她忧心。从前那个她,只钟爱清新淡雅的妆容,活脱脱一个乖巧女孩的形象;而今的她,却不得不精心装扮,以厚重的妆容来遮盖住脸上那丝病态。尽管身体已近极限,她还是硬撑着最后一丝精神气儿,走到了宴会现场,去应对这个圈子里的人与事。

战少瞧见她这样子,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但现在这丫头哪还会乖乖听他的话呢。两人一现身,宴会突然间安静下来,无数目光瞬间集中在他们身上。为了让这丫头别太辛苦,战少将他的胳膊稳稳地环在她那纤细的腰上,大手轻轻搭在她的肚子上。他清晰地感觉到宝宝正在回应他,小家伙有力地踢着妈咪的肚皮,这让战少乐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过这一脚,也让晚柠感受到了小家伙的力量,有点疼。战少于是低下头,在晚柠耳边轻声细语地开口。

战司爵:这小家伙有点调皮,等他出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育她。

晚柠瞥了他一眼,然后柔声道。

谢晚柠:宝宝可是听得懂你在说什么的,小心他以后不养你老。

也对,胎教很重要。

底下人开始议论纷纷。

“战总跟谢小姐的情侣装太好看了,简直是不可侵犯的国王VS高贵冷艳的宫廷的小公主,太搭了!”

“要不是知道战总跟谢小姐年龄差六岁,我都要磕了,这一对,太养眼了!”

“磕磕磕,你看谢小姐那孕肚很明显了,战总小心翼翼护着,简直是太有爱了。”

“这哪像外界传闻那边,说谢小姐被战总囚禁在身边,分明是……”

“别议论了,要是被战总听到了,小心把你舌头拔下来。”

几个贵妇正聊着,一个人突然开口善意提醒道。

“也是,战总可真是宠自己的妻子,能把她带到母亲的生日宴会上,足以见得她在战总心里多么重要,更何况能让自己的母亲在天衍帝宫的宴会厅举办宴会,除了皇室,他是先例。看来战家跟皇室的关系挺硬。”

“我参加过她母亲六七次生日宴会了 可这个女孩子跟之前那个女孩长的有些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战总换了一个女人。”

“你前段时间记者发布会没看吗?谢小姐出了车祸,才导致容貌尽毁,幸好战总是个痴情人,换做一般人哪能接受爱人毁容。这两年她一直在休养,也不知道这身子恢复的怎么样?听说,那场车祸,让她全身每一处是好的,那会医生都建议她截肢了,是她坚持护住双腿,才有的今日。”

……

战少将她带到她的姐妹身边,他才安心去洗手间,晚柠坐在休息区,跟姐妹们闲聊。突然一个女人让服务员托盘装着几杯威士忌,放在她的面前,然后对着晚柠道:“把这些喝了,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因为厉薇薇的动静,好多人朝着这边看来。

晚瑶终归是年少气盛,沉不住气。要不是晚柠阻拦,说不定已经上前揍她了。不过厉家,可是谢家得罪不起的!更何况,她都没有娘家人可以撑腰!

“不喝,等着我叫人帮你吗?”

厉薇薇眯着眼。

厉薇薇身后不缺狗腿子。

这不,就有两个世家公子哥站了出来,一人从桌子上拿起两杯酒,不善的朝晚柠靠近。

谢晚柠: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盘,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我的晦气。

晚柠突然间噌地一下站起来,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走到那女人旁边,一把接过其中一杯酒,直接就往厉薇薇的头顶上倒去。这一下可把厉薇薇吓得尖声大叫,反射性地推了晚柠一下。好在关键时刻,战少及时现身,一把将小女人揽入怀中保护起来。此时男人的眼神犹如刀锋般锐利,其中蕴含的杀意和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战司爵:敢动晚晚,简直是在找死!

厉薇薇被战少这句话吓到了,毕竟他可是帝国集团的总裁,能掐住厉家的命脉。她捏紧了拳头,还是趾高气扬的开口道:“她抢了我的东西,我教训一下都不合适吗?”

谢晚柠:你说说我抢了你什么?

“战少!”女人脱口而出,等她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谢晚柠:厉致诚既然带你的堂妹参加我婆婆的生日宴会,就让她收敛点,不是她的东西,就别瞎惦记。

不知何时,厉薇薇身后站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晚柠再熟悉不过了。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瞬间愣住了。

厉致诚:你是晚媚?

厉少脱口而出,不可置信望着这个娇小的身影,可明明晚媚是个男人啊!当初和他们雪山之巅军队中生活一段时间的。

谢晚柠:看来厉少还不傻,我不想见到你这个妹妹,太恶心人了!

厉致诚一把将挡在面前的妹妹一把推开,完全不顾及厉薇薇会不会受伤,他三步并一步冲到晚柠跟前,却被战少及时挡在中间拦住。

厉致诚:怪不得我这些年找不到你,原来你居然是女儿郎。

厉致诚:是我太傻了!我以为……

谢晚柠:我的身份,只有霆琛知道。

能明显感觉到,战少对身后的小女人宠爱有加,对她特别好。然而时光流转,晚媚是否会真正抹去他对她的情感呢?当初他误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男性,因此选择成为退伍军人,原本以为那些年过去后,自己能够释怀,但再次相遇时,内心依然无法平静,那种悸动仍然强烈。显然,白月光的魅力实在太过强大啊!

厉薇薇不可置信望着自己的哥哥,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将自己推倒在地上,让她引得众人一阵嘲笑。

战少回过头,阴沉的脸,冷眼看着晚柠,晚柠知道这男人是吃醋了。

战司爵:给我解释清楚,你俩什么情况?

谢晚柠:我战友,厉致诚。雪山之巅我和他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简简单单的概述,仿佛是一件她人生中最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男人闻言嘴角上扬,得到肯定的答案,战少才松了一口气。

厉薇薇看着厉致诚,气急败坏,又像是破罐子破摔,她咬牙:“哥,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贱女人,欺负我!我要告诉爸妈!”

厉致诚:厉薇薇你既然还要得寸进尺的话,那我只好请爷爷过来裁决了!

厉少说罢便要去请厉老爷子厉敬尧。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赵云清眼睛一闪,赶紧拉了一把厉薇薇,对着厉少柔声细语道:“厉少,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要惊动厉老爷子了。”

请厉老爷子过来做主,亏他想的出来。

请厉老爷子,就相当于请了厉家所有人过来,厉靳沈自然也会过来。她上次就被大哥警告了,这些天一直装病没有出门,对外放出消息,说是因为自己做错事内心太过自责才生病。目的就是为了卖惨,博大哥心软。装了这么多天了,她可不能功亏一篑,厉薇薇脸色微变,皱起眉头,恶狠狠瞪着战少身后的小女人,被赵云清拉走了。

晚柠听到厉大少来了,有些心虚。提着裙摆,赶忙离开休息区。战少看到晚柠的不对劲,赶忙追了过去。厉少也是紧跟其后,他有太多话跟这个小丫头说说。可是越是不想见到的人,偏偏在这场宴会上,就遇到了。

厉靳沈:跑什么?

他的声音属实有穿透力,晚柠不自觉停下脚步,真的是不想见的人,偏偏就见到了。

晚柠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当战少看到厉大少时,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危机感,这可是晚柠笔下那些动漫角色的灵魂原型啊!于是,战少抢先一步,把晚柠拥入怀中,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领土主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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