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一步一叩首。

这时候,电梯口传来叫唤声。

蓝缪清:菲菲,我的菲菲。

时父时母听到自己的女儿进了医院,魂都要没了。

赶紧敢来医院,战母都不知道如何跟时家人交代,好好一个人躺进了医院。

时凌旋:战司爵,我妹妹呢?

本来想把他揍一顿的,但看见战少满身是血,这下慌了。

时凌旋:别,你别告诉我你身上的血都是菲菲的,她怎么会留这么多血?

时母听到这个差点晕了过去,这血是菲菲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战少没有说话,还是顾母做了回答。

顾茗妃:亲家,对不起。抱歉啊,是我没看住柠儿,医生刚出来说,人没事,孩子保住了,只是接下来需要卧床休息。

听到这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后面是什么意思?

时鼎瑄:你说什么?孩子保住了?什么孩子。

看向战母,还是有些不清楚。

战少才对着时父说了一句。

战司爵:抱歉,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好好保护她!

战司爵:还有晚晚,是被我开车撞到的。

这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

这个时候钟离开口道。

钟离:战总,我查到了监控录像,少夫人打了车直接去的高家,从高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是血,只不过下雨天监控录像不是很清楚。

战少听到这,内心的怒火更甚!

战司爵:你刚是不是说高湛那小子也在这医院抢救?

钟离:是的,不过他伤的不重。

顾茗妃:阿爵,你先回去换一套衣服再过来,要不然柠儿看见会不高兴的。

听到母亲这么说,于是趁她没醒过来空隙赶紧回家换衣裳。

走之前还对着时父时母鞠了一躬。

战司爵:对不起!

时家夫妇看到阿爵,发现他真的改变了不少,跟四年前完全不一样。

责备的话,刚到嘴边,突然说不出来,只能化为叹息。

时鼎瑄:快,回去换套衣服过来!

两个人真是孽缘,兜兜转转还是走在一起了。

战少来回不到四十分钟,生怕晚柠醒来找不到他害怕。

时母看到自己的女儿躺在病床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还好时父一直安慰她,才勉强平复心情。

一直到后半夜人还没有醒,还好医生是说她太虚弱了,所以处于昏迷中。

而其他人都在别的房间休息。

留下战少一个人守着。

此刻的心情再也绷不住了,轻轻抚摸着苍白的脸蛋。

脸上的心疼不言而喻。

晚柠在睡梦中,,仿佛一直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哭泣,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战司爵:晚晚,晚晚……

晚柠费了老大力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熟悉的装饰,紧接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记忆慢慢聚拢。

谢晚柠:宝宝,宝宝……

战少听到声音,赶紧抬头,拉着她的手。

战司爵:晚晚,你终于醒了。

晚柠看到了战少脸上的泪水,离婚二字,她又心软开不了口。

谢晚柠:宝宝怎么样了?

战司爵:宝宝没事,你现在可不能激动。

战少喊来医生给她做检查。

'“放心,放心,后面只好好生养着就行。”

听到凌菲那边有动静,时母一下子跑了过来。

蓝缪清:宝贝啊!可怜的孩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跟妈妈说一说。

谢晚柠:妈,我没事。

晚柠颤抖的手在小腹上抚摸着,这个小生命够顽强的。

蓝缪清:你啊,工作在忙也要主意自己的身体啊!

时母责怪她,战母看着心疼。

战司爵:妈,你别责怪晚晚了,都怪我,要不是我晚晚也不会这样。

谢晚柠: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顾茗妃:你看这两个孩子都有了,婚事是不是该提前了。

蓝缪清:行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我要回家看看哪天是黄道吉日。

这风风火火的身影,来去匆匆。

顾茗妃:对啊,咱们去商量商量,让这两个年轻人自己好好聊聊。

时母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俩的婚事拖了很久了。

门关上那一刻,战少急的在晚柠身上找一下安全感。

谢晚柠:嗯……你想干嘛?我现在可是个病患。

晚柠的声音有气无力,听起来跟撒娇似的,软软糯糯的。

战司爵:晚晚,晚晚。我真的很爱你,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如果你有事,我肯定也不会独活。

谢晚柠:我没事,你不用那么担心。

战司爵:不许在乱跑了,知道了没有?

谢晚柠:麻烦你将高爷爷的给我的一切,都还给高家吧!

战司爵:别想这个,好好养身体,其余的交给我!

战司爵:医生说接下来你要卧床休息一个月,乖乖听话知道没有?

晚柠点了点头。

晚柠吃了一点东西没一会又睡着了,时少帮他守着晚柠,自己先去处理一点别的事情,走之前将一个信封交给晚柠右手里。

左手被纱布包扎着,战少怕弄疼她。

晚柠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里的手,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叫时少扶她慢慢坐起来,发现是一个信封,写着谢晚柠亲启。

这字体刚劲有力,一眼就能认出是战少的独特笔迹。她对这字可不陌生,自家书房里就挂着一幅他亲笔题写的字,而且还是经过国学大师亲自鉴定认证的。晚柠打开信封,一数里面的内容,嘿,居然有整整十九页纸呢。

晚晚:我明白,我确实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儿,所以我没那个胆量期待你的原谅。但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你继续陪在我身边,因为没有你,我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就像个没了灵魂的躯壳。我在书里翻找了很多动人的情话,却发现没有一句能真正表达我想对你说的心意。这一生虽然漫长,但我只想与你共度。这一路上,我看过了许多美丽的风景,但只有你,是我愿意停留驻足的人。

……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跟你说一句。

这一生,我心中所求唯有你,有你的陪伴就足以让我满心欢喜、心满意足了!

最粗糙的话,却让晚柠看着想落泪……但后面那十几页纸,看的她面红耳赤。

谢晚柠:老不正经,都快三十岁的人,居然还玩这个!

当初她不经意地随口一提,完全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手去写,并且坚持用手写的方式,一笔一划认认真真。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工整有序。即使书写的内容颇多,他的笔画依旧清晰有力,没出现丝毫凌乱,足见他写这封信时所倾注的惊人耐心与毅力。

晚柠看向窗外的风景,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也挺好的。

晚柠,找霆琛送来了她的笔记本电脑,晚柠将谢家老宅楼梯的监控录像,彻底修复了。

时凌旋:不要再看了,小妹你要注意休息。

晚柠点开视频。

晚棠一踏入谢家门,直奔晚柠的房间搜查了一通,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闯进奶奶的房间,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然后,她和奶奶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执。

“你瞎了吗?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谢老夫人眼眸里充满着怒火。

然后没再理会晚棠,自顾自走到楼梯上,准备下楼。

“奶奶,我要那条项链,你是不是将那条项链,交给了谢晚柠?”晚棠追了过来,抓住奶奶的胳膊,就想问出项链的具体位置。

“谢晚棠,你别逼我跟你动手!我紧告你,我没有你说得的那条项链!”谢老夫人眯着眼不悦道。

“那你就去死!”海棠的眼里多了一抹狠毒。

然后……推了一把!

谢老夫人就从二楼摔倒一楼的大理石地板上。

晚棠,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然后就离开了案发现场。

痛,好痛。

她感到仿佛一把白晃晃的刀子刺入,又带出一片殷红,那种痛苦让她不由得蜷缩起来。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惊恐得无法相信,只能紧紧地抓住被子,死死不放。

奶奶,对不起!

是柠宝没用,没能护住你!

奶奶,对不起!

正是柠宝的软弱无能,才铸成了悲剧的发生!

她不甘心!

她如何帮奶奶报仇呢?

时少,见她这个样子,时少都觉得心疼,他显得不知所措,赶忙将战少叫了回来。

战少刚走进来,就看见晚柠一滴接着一滴泪从她美轮美奂的脸上掉落在被子上。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接着就是一阵痛苦的嘶吼,绝望又无助。

谢晚柠: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啊!

这是晚柠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绝望!

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殷素,此刻盯着屏幕里的奶奶,绝望无助像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困兽。

战少走过去想要安抚她,她却无比的抵抗。

谢晚柠:别碰我!

战司爵:我是阿爵啊!

晚柠此刻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整个人出于疯癫的状态。

谢晚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同样是晚棠的奶奶啊。她说她的报复目标是我,要杀的人也是我,而我至今安然无恙。她怎么能够忍心伤害到我身边的人呢?"

谢晚柠:白晚棠,你不是要报复我吗?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我就在你面前,我就在你面前……只要拿起刀,我随便你杀!

谢晚柠:我只要奶奶活过来,活过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谢晚柠:只要让奶奶活过来,我再也不会与你对着干,我再也不会占着你任何东西。

谢晚柠:你不是想杀了我吗?你不是喜欢嘉礼吗?只要你将奶奶还给我,我都统统满足你,求求你了,你将奶奶还给我可以吗?

战少听到晚柠的话,只觉得心如刀绞。比起那些刀子捅进她身体里的时候,还要疼,还要痛。

谢晚柠:晚棠,你不要这样,我其实才是最爱你的人!

晚柠发疯,她嘶吼,她哭出血泪,鲜血再次从心口处喷涌而出。

她直接晕死过去。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暗卫带进来一个人。

然后,钟离进来,拿出一个平板递给战司爵。

战少没有动。

钟离:是关于少夫人的。

战少这才有了直觉一般,他接过平板,那是一个视频。

晚柠离开他的前一晚。

她约他,在一家牛肉火锅店见面。

她说她想跟自己谈谈。

视频里,晚柠在火锅店坐了一会,看到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她的双眸突然染上一层水雾,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呢喃道。

谢晚柠:宝宝,妈妈对不起你,没把你保护好。

谢晚柠:我是想说你爹爹真的很好,是他让我有了你,可我真的很爱很爱你的爹爹,也很爱很爱宝宝,我要是知道有你的存在,我压根不会上前去帮星辰挡那一脚,正巧你爹爹踢到妈妈的肚子上。你不要怪爹爹,爹爹要是知道有你的存在,也会很爱很爱你的。宝宝,妈妈是第一次怀孕,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才把你弄丢的,宝宝,如果有来生的话,我想让你重新做妈妈的孩子,妈妈会很爱你的。你爹爹虽然脾气差了点,说话又毒,但是他是一个好父亲。而且他很厉害的哦,什么都会,以后咱们一家四口出去玩 ,你跟着爹爹一定很霹雳很拉风,还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

女孩子说着说着就哭了。

战少抱着那个视频,痛苦的嘶吼着。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就像一个失去了全世界的小孩,满心绝望与无助。此刻他的心如被尖刀狠绞,千真万确是因为自己的冲动鲁莽,导致失去了他们爱情的第一个结晶——那个还没来得及拥抱的宝宝。

战司爵:老婆,对不起!

钟离:战少,人已经带到。

晚棠被带来战在战少面前,她恶狠狠盯着面前的男人,不带一丝害怕的。

“战少,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你跟谢晚柠不会再有以后了!”

战少似乎想到什么,接着又说了一句。

战司爵:若你不是晚柠的姐姐,我早就不会留你这条贱命!

战司爵:你到底跟晚柠说了什么?

白晚棠:说了,我所知道的。

白晚棠:当初,若不是因为你,奶奶也不会走的那么快。

战少突然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满眼猩红道。

战司爵:到底,那晚你听到了什么。

晚棠,被掐的发不出声来。

白晚棠:我说……我说……

晚棠面色痛苦,一副要断气的样子。

可战少的手,越掐越紧。

他的眼里,满是滔天怒火,恨不得就这样把她掐死。

就是因为这个贱女人,在晚柠面前煽风点火,才导致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淡,越走越远。晚柠,因此怀疑他才是真凶。

这一切,都是谢晚棠在背后搞鬼,煽风点火!

所以,战少怎能不生气呢?

“战少。”一遍的保镖突然开口道,“你不能把她弄死,少夫人会恨你一辈的子的,你俩就真的就没有可能了。”

战少哪里听得进去,晚棠已经翻白眼了,她气若游丝,脸色涨红。

战少的手,手背青筋暴起。

一副不掐死她,誓不罢休的架势。

保镖又说道:“战少,谢小姐……好像还有话要说,您等她说完,行不行?也许,是关乎少夫人的。”

在失去理智前,只有提到晚柠,才会安静。

他掐着晚柠纤细脖颈的手,骤然一松。

战少面色冰冷。

晚棠重重倒了下去,剧烈的咳嗽起来,蜷缩成一团。

战少站了起来。

战司爵:想说什么,现在就说!

晚棠怕他再一次掐自己的脖子。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战少不敢杀她,可如今晚柠不在身旁,真到临死的地步,她反而真的害怕起来了。

不,她不能死!

只要活着,才可以做很多事情!

死了,她就真的一事无成了!

晚棠咳嗽了好一会,来不及舒缓。

白晚棠:我可以去谢晚柠面前解释,我可以告诉她,那些都是我瞎说的,是我栽赃给你的!

战少面色微凝。

晚棠见还有希望,说的更起劲了。

白晚棠:不然的话,战司爵,你觉得她会相信,你什么都没做吗?

战司爵:事实摆在眼前,你都认罪了,她为什么不能相信?嗯?

白晚棠:说不定谢晚柠会觉得,是你强迫我认罪的,你是抓了我,来当替罪羔羊。

战少的太阳穴都突突跳了跳。

战司爵:谢晚棠!

白晚棠:所以,战司爵,这件事还是我亲自去跟她说比较好,我要亲口告诉她……否则,你和她的感情可能因为我而出现裂痕,再加上这杀亲之仇,恐怕以后会很难修复的!

他冷硬着一张脸。

晚棠的话,是有道理的!

就算晚棠认罪了,晚柠的心里,真的就相信了吗?没有疑虑?没有其他的疙瘩吗?一旦她开始把心思藏在心底,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极大的伤害。

见战少有所动容,晚棠说。

白晚棠:我绝对跟她说清楚,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在一旁看着,我觉不敢忤逆你!

战司爵:你这个女人,狡猾的很!你既然主动提出,要去除她心中的疑虑,那么,说出你的条件!

白晚棠:很简单,留我一命。

战司爵:你刚刚口口声声说我不敢杀你吗?

白晚棠:不,若你在谢晚柠不知情的时候杀了我,我就死的太冤了。

白晚棠:我还有父母,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战司爵:你还知道,你有父母啊!你有没有想过,你把晚晚的奶奶,害死了!

白晚棠:我错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白晚棠:你爱谢晚柠,一开始也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我爱贺嘉礼,一开始也不过是图他的地位和享受。

战少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底下头去。

白晚棠:很诧异吗?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一开始接近谢晚柠的目的吧?

白晚棠:我不傻,用脑子都清楚。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白家的女儿,你都是故意的。

白晚棠:只是,撩着撩着,倒是抱自己撩进去了,从此……得不偿失。

白晚棠:不过,那一天的确是你带着人见了我奶奶,才导致她一时气绝,抢救无效死亡的。

……

“奶奶,我想娶晚柠。”

一个男人诚恳的请求道。

“你难道不知道你是要她命的人吗?我就这么一个乖孙女,是我谢家最耀眼的人,凭什么我要拿我孙女的命,做赌注。”

“因为我爱她!也因为,她爱我。”

“在我看来,她压根不爱你。”

男人摇摇头:“她如果不爱我,就不会留在我的身边。”

“她服了忘情丹,自然是不会动情的,你是……糊涂吗?”

“奶奶,这件事,我们两个看来无法在沟通下去了,我希望你能理解,并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谢晚柠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孽缘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咳咳咳……咳咳,咳咳……”一激动,谢老夫人就咳嗽个不停,脸色涨红。

“放开柠儿,是我死也做不到的事情!还请奶奶成全!”

突然,谢老夫人一时喘不过气,医生迅速赶过来抢救了……

突然,不知何时。

晚柠站在牢房门口,她目光呆滞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白晚棠:而且,战司爵从一开始你就奔着谢家真千金的身份去的,才会去老宅,接着追随她去米兰,还有普罗旺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喉咙再次被战少狠狠掐住,顿时,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战少的手指关节,都泛起来白。

战司爵:原来,你在她面前,说了这样的话。

战司爵:我和她的事,你一个人怎么会知道?

晚棠面色痛苦,最后抬起手,指着门外的方向,笑着道。

白晚棠:谢……晚柠……这……就是……你的……枕边人……

战少回头看见晚柠的突然出现,赶忙松开掐住晚棠脖子的手。

有些心虚看着她。

她本来就很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哽咽道。

谢晚柠:两个我最爱的人,居然伤我最深。

说完,她将堵在嗓子眼的那口血,吐了出来,她目光呆滞,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像似在做很平常的事情。

战少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抚着。

战司爵:晚晚,听话。

晚柠像似失去理智,挣脱战少的束缚,朝着晚棠冲了过去。

她双手紧紧捏在晚棠肩膀,晚柠的声音,近乎嘶哑开口质问。

谢晚柠: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奶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害死她?你让我变成了孤儿。

晚棠也没有还手之意,任凭晚柠如何质问,她再也不开口。

她是一边哭,一边开口质问。

谢晚柠:晚棠,为了一条项链,居然亲手将奶奶推下楼梯啊!你的人良心呢?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谢晚柠:你赔我奶奶,你赔啊!她精心照顾我十多年,我还没有好好孝敬她一天,就这么被你剥夺了……

谢晚柠:你毁了我,也差点毁了整个白家!

她攥紧海棠的肩膀,狠狠的摇晃着。

晚棠就像一个纸片人似的,晚柠让她往东,她就不能往西。

白晚棠: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能让我怎么办啊?

谢晚柠:杀人偿命!

晚柠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整个牢房的四周。

谢晚柠:你害死了奶奶还有大哥,如今你亲自去跟他们谢罪吧!

白晚棠:你……让我死?

谢晚柠:对,你必须死!你只能死!害死奶奶跟大哥的人,都得死!

晚柠的情绪彻底失控!

她现在被仇恨和愤怒主宰者。

战少试图将晚柠拉回自己的身边。

战司爵:你……

谢晚柠:还有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晚柠挥手狠狠推开他。

谢晚柠:车呢!将她送回文彬家,让她亲自去谢家请罪!

战少只好站在原地,无法上前。

晚柠整个人往后倒去,战少赶忙将她紧紧护在怀里。

战司爵:晚晚,你别这样会伤到你自己的。

谢晚柠:她害死了奶奶跟大哥,让我永远失去他们,你让我如何冷静?

谢晚柠:战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战司爵: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看向去一如既往的冷静。

突然,战少怀里的女人,开始剧烈咳了几声,嘴角边,竟然缓缓流出血丝。

晚棠盯着她。

白晚棠:反正,你已经活不久的人了,到时候,我在地下等你。

谢晚柠:是啊?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谢家吗?那我统统给我身后的这个男人,让你永远都没机会触碰到谢家的东西。

谢晚柠:反正我都要死了,何必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可你不一样,我要让你一辈子痛苦活着。

晚柠说完,又咳了几声。

她咳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竟然再次呕了一口血。

只是,她像见惯了似的,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那摊血,眼里闪烁出不一样光芒。

晚柠,没有在跟她废话,自顾自开着车去了谢家。

晚柠义无反顾跪在鹅卵石上,然后等着谢家夫妇出来。

“我谢晚柠今日,是来请罪的。”

此刻谢家夫妇还不明白晚柠的意思。

谢母走过去,就要将晚柠扶起来。

而晚柠一动不动,在他们二位前跪着。

谢晚柠:还请姑父,姑妈放过我姐姐一马。虽然大哥的死是她造成的,如今她诚心悔过,还望二老饶她一命,可我既然是她的妹妹,又身为谢家的族长,逃脱不开,我甘愿受罚,还请二老降罪,我愿一死,换姐姐一命。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晚柠跪在地上,以头触地,久久不起。

谢家夫妇也被这消息震的不行,谢父看了一眼地上的晚柠,叹了口气。

白婉欣:老头子,此时虽然小柠也有责任,可事情终究不是她做的。

谢父无奈再次叹了一口气。

看着地上的晚柠,向前想将她扶起,可地上的晚柠,还是不愿请。

谢晚柠:还请,姑父饶我姐姐一命。

说着,又朝着谢父磕了几个头。

谢海霆:我答应你就是,你快起来!

晚柠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才在二老的搀扶下起来。

谢海霆:小柠,倒是你弄了一身伤,总顾着别人,可她对你又有几分真心呢?

谢晚柠: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对她的心。

紧接着,晚棠被送到谢家祠堂。

晚柠将族徽交给了文彬,这位置早就是她的。

那晚,晚棠受了什么惩罚,晚柠没有过问过。

另一边。

静庵寺。

天空下起大雨。

也是在今日,22岁的谢晚柠,穿着一身蓝白色汉服,一步一叩,虔诚爬过了三千级台阶,进了寺庙。

她虔诚地,拜过了寺庙中每一尊神佛之后,便在大殿里长跪不起。

她问谢晚柠:“谢施主,是被什么事情困住了吗?”

谢晚柠:心慈师太,神佛真的灵验吗?

谢晚柠:我如今,如此虔诚,他们能让我如愿吗?

谢晚柠:能否,让我姐姐平安度过这一夜。

谢晚柠:能否,把最疼爱的姐姐,送回我身边?

后来,她询问后,才得知谢家发生的一切。

再后来,晚柠一直在大殿里,跪了整整一晚。

谁来劝她,都不走。

她实在不忍心,就将手里的血泊佛珠,交给了战少。

告诉她,血泊佛珠不但能除病驱邪,让人能够心想事成。

只要随时将它,戴在身边。

就一定能让人心想事成,想到那一切,心慈师太无奈叹了一口气。

……

翌日清晨,晚柠被师太从大殿里扶起,刚踏出大门,便瞧见那个男人,居然在门外等了一宿。

可此时的晚柠,让战少吓了一跳。

他惊讶发现,晚柠的白发不见一点黑。

晚柠没有说话,她愣愣看着对面的男人。

战少曾听闻人在极度的悲伤后才会白了头发,他一直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如今居然发生在晚柠的身上。

回过神来,许是晚柠接受自己头发全白的事实。

但又想到晚柠此刻心里有多伤心啊?

出门的时候,晚柠又再次跟师太提起,捐了一百万,才被他抱着走出寺庙。

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灼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热的让人让人透不过气,一直到车上,晚柠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车内,车里面温度打的很低,与外面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战少很自然拿过手腕上的血珀佛珠,好奇的看着晚柠的侧脸,问道。

战司爵:晚晚,你跟神明说了什么?

谢晚柠:只是,许了个愿。

晚柠淡淡地开口。

话落,男人便于她十指紧握。

轻轻地,在她莹白的手背,亲吻了一下。

战司爵:你许了什么愿望?

就在这个时候,战少身侧的车窗,被敲响了。

战少寻声望去,便看见了,心慈师太。

战少迅速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先是,艰难地将双手合十,朝着她轻点了一下头。

与此同时,心慈师太,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

下一秒,他直奔主题。

战司爵:师太,你是在找我吗?

心慈师太点了点头:“战施主,请随我来。”

随后,战少跟着师太进了偏殿。

很快,映入眼帘的是四盏荷花灯,在神明底下供奉着。

“你所见的四盏灯,代表着四个人。”

战司爵:是,晚晚放在这的吗?

“只要她身边有人去世,她就会将她们供奉在神明底下,愿他们早日达到极乐世界。”

战司爵:是哪四位?

“她爷爷,奶奶,白施主,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如今,我只想告诉你。谢施主,从未伤及无辜,更没有屠杀过生灵。你俩是前世因今生缘。可这个缘,却是孽缘。你是谢施主的生死劫,强行在一起,她必遭反噬。你若想她好好地,就该放她自由。”

战司爵:什么?

心慈随即将昨天的事情,一步一叩首,冒雨进入静庵寺,告诉了战少。

战少一听,心便狠狠绞痛了起来。

他以为 晚柠是来替晚棠赎罪的……

要有多痛苦,多崩溃,多深爱,她才能做到那样的地步。

“希望战施主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虽短。但谢施主此生不悔!”

“对了,你手中的血泊佛珠或许能保他一命,望她能好好戴在身上。”

说完,心慈师太又双手合十,朝着战少点了一下头,便直接走了。

战少的眼泪,刹那间,流淌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他快速回到晚柠身边。

关上车门。

快速将小女人搂在怀里,哽咽道。

战司爵:晚晚,对不起!

车队很快慢慢下山。

周围,美景环绕。

可是,战少什么都看不进去。

心,还持续疼着。

对不起三个字,她回到他身边战少不知道跟她说了多少次。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够多。

战少的唇角,慢慢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她抬起头,用纸巾擦拭他的泪,问道。

谢晚柠:她和你说什么了?

战司爵:说了你,昨天是为了我,一步一叩首,来这里求神拜佛的事。

战司爵:怪不得你的额头都磕紫了。

谢晚柠:哎,她怎么什么都说啊!

战司爵:跟我说,就对了……我是你老公,理应知道这些事。对不起,是我的鲁莽,伤害了我们第一个宝宝。

他沉默了几秒,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柔声道。

战司爵:晚晚,我会保护好你和两个孩子。

她点了点头。

用左手抱住她,一脸认真。

谢晚柠:战司爵,往后余生,我只爱你一人。

战少没再说话。

只是缓缓阖上眼皮,但车子开到半山腰,战少动了动嘴皮。

战司爵:晚晚,我爱你。

战少缓缓睁开眼睛。

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地将微凉的薄唇,贴了上去。

下一秒,晚柠便主动,与他纠缠起来。

两个人的脸上,都染上了欲念……

战少利落落下前方挡板。

双手将她托起,放到了大腿上。

这一刻,让晚柠想起上次在车上的事。

顿时,心头一紧。

她红着脸,一只手勾着战少的脖子,将头深埋在他的颈部,娇滴滴在他耳边,低语道。

谢晚柠:阿爵,我相信你不是伤害我奶奶的凶手。

谢晚柠:那一整天你都守在我身边,从未离开我半步。

战司爵:谢谢你……

下一秒,他将手上的血珀佛珠,轻轻在她手腕上,缠了三道。

再次吻上她的唇。

入目而来的风景,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多余。

她缓缓闭上眼睛,迎合着他的吻。

入目而来的风景,一处比一处美好。

但……

她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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