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不错!

正月十一早上八点,两人起床洗漱后,许青文带着张果来到龙泉驿老城区音乐广场,在人气比较旺的面馆吃了面条。然后他拉着她的手,穿过大街小巷,服装一条街,珠宝一条街,大型商超。

许青文:果果,你喜欢什么牌子的衣服?

张果:我不挑剔,没有刻意追求品牌。

许青文:那你喜欢什么风格呢?

张果:我想买个配风衣的打底连衣裙。

许青文:我们去对面看看吧,好像对面有。

张果看向街道对面,有一家店铺装修大气,看着很淑女风的服装摆设,名字也很新颖——村上春。

店铺面积不大,也就三四十平米,两人还没迈进门,两位导购就热情的招呼:

万能龙套:亲,随便看,想选外套还是裙子?

万能龙套:我们家的衣服款式好看,加羊绒的,保暖又实惠。

许青文:她想选个打底裙。

万能龙套:好的,这款卡其色连衣裙。里边试吧。

张果接过连衣裙,走进试衣间,在试衣间,她特意看了标价,¥499元。当她从试衣间出来,全是赞美。

万能龙套:美女穿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气质一下就变了,s号刚好把你的身材衬托出来。

许青文:确实好看!

张果:好看是好看,打不打折呢?

张果本身穿的黑色针织打底裙加粉色棉服,假透肉丝袜加马丁靴,棉服显得有些笨重了。

万能龙套:今天是打7.5折,折后价是375元。

张果:有点贵了。

万能龙套:不贵的,美女,我们这款裙子是毛妮面料,并且含有25%羊绒成分。

许青文:喜欢就买下吧。

张果:再看看其他店。

当张果再次走进试衣间换自己的衣服。许青文在吧台已经付了款。

万能龙套:亲,你看男朋友多贴心,已经给你买了。

万能龙套:请稍等,这边给您过账,打印小票,有非人为质量问题可以换货。

从村上春出来,许青文欣赏的看着张果说:

许青文:你穿这件裙子真的很好看,接下来去其他店再选一件搭配这条裙子的风衣外套。

张果:不买了吧,这条裙子,我都觉得贵了,我平时都穿平价衣服。

许青文:要买,要买。

许青文一路拽着张果走着,路过——起点。起点在达州,重庆都有连锁店,每个店面都有一百多平方,导购四五个,多数服装价格才一两百元一件,都是潮流款,比较受学生党喜爱。

张果:我们去起点看看吧。

在起点,张果选中了一件浅红色针织面料风衣,无扣无腰带,搭配卡其色连衣裙毫无违和感。关键是价格才139元,张果很是满意。

许青文:再看看其他的吧,这件太便宜了。

张果:衣服穿着舒服合适就行,就要这件。

许青文:那好吧。

许青文结完账,他的钱夹里还剩下五百多块钱现金。接着又去百货大楼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小吃,让张果带在动车上吃。从百货大楼出来,两人打算步行回到柏林小区,正常速度只要半个小时。张果突然蹦蹦跳跳的面对着许青文说:

张果:问你个问题,如实回答。

许青文:你说。

张果:你和前女友约会都干嘛?

许青文:能不说吗?

张果:我想听,是不是看电影,喝咖啡?

许青文:不是,我们那时候大学还没毕业,都很节约,从来没有看电影,泡咖啡厅。

……

……

……

聊着天,张果一个不小心,脚被台阶拌了一下,身子往前一弯,重心不稳,差点摔个狗吃屎,结果大跨了两步,没摔下去。

回到柏林小区,两人放下东西,许青文钻进厨房准备午饭。

许青文:果果,你先睡一会儿,我做好饭叫你,等会儿坐车很累的。

张果:好的。

两人眼神交汇,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情不自禁上扬。

午饭后,出门先公交,再转公交,再地铁,他将她护送到成都东站。在东站的广场上,两人依依不舍,好多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

许青文:要是你能留在成都就好了。

这时张果突然扑到许青文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双脚勾住他的膝盖,像个孩子一样撒娇。

张果:我也想啊

许青文: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

前后一分钟,张果情绪转换太快,眼眶已经湿润,她极力掩饰,不想他看到自己丑陋的哭相。

张果:我从来没离开爸妈独自生活。

许青文:好了,快进去了,等会儿错过了车次。我知道你很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他看着她远去,她不断回头,两人不停的向对方挥手告别,直到看不见彼此。

待动车启动后,张果给张丽萍发去一条微信。

张果:丽萍姑姑,我回去了,谢谢您的厚爱!有机会来达州做客。

张丽萍:注意安全,你男朋友不错哦,你们下次再过来玩。

张果:好的,丽萍姑姑,祝你和秦叔叔身体健康!

许青文:果果,到达州给我回个信息。

张果正在回复张丽萍,又收到一条许青文的微信。

张果:会的。

许母提前几分钟在火车站等待,见张果从出站口出来,赶紧上前帮她提东西。

苏秀华:果果,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在这边待到明天回你爸妈家。

张果:好的,阿姨。

张果第一次在这个破旧不堪的出租屋里过夜,这个民建房真的不适合人居住,环境差的只能和张果外公家的猪圈比,外公家的猪圈还是砖瓦房,这个民建房却是木头搭建的,地板是泥土,奈何在城市里,还能收租。总共两间房,没有厨房,厕所也是乡下那种茅坑,还没有灯。苏秀华炒菜是用的电磁炉。屋子里的电路线悬挂在半空中,唯一的灯泡,发出微弱泛黄的光。两个房间分别用石头和木板搭建了两张大概一米三的床。床上的被褥一股汗臭味,空气中弥漫着脚气味和发霉的味道,屋里下雨天漏水,到处潮湿。这种房子没有洗澡的条件,四川的冬天又寒冷,许父许母冬天大概一个月才洗一次澡。

从室外打开小木屋的门,一眼看到床,床边一张很小的方形木桌,平时吃饭就在这张木桌上,饭桌上,许母不停的给张果夹菜。

苏秀华:果果,你多吃点,看你这么瘦。

张果:我自己来,阿姨,你也吃。

苏秀华:晚上我和你睡这里,你叔叔睡里面那个房间。

在这个宁静的家庭里,没有电视的陪伴,许父许母依然过着简朴的生活,他们手中握着按键手机,与这个时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晚餐过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以消遣时光,他们甚至节省到了连烤火炉都未曾购置,早早地进入了梦乡。张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在被窝里不断地拿起手机查看时间,期待着深夜的到来。终于,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时,他感受到了困意,渐渐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张果在朦胧的睡意中缓缓睁开眼眸,发觉许母已然起身,屋内灯火通明,而窗外天光尚暗,时光指针指向了六点半。

张果饱受过敏性鼻炎的困扰,清晨时分,他的喷嚏如雨后春笋般络绎不绝。每当感冒侵袭,病情便会愈发严重,使得他的鼻息与眼眸都备受煎熬。这时,慈爱的许母听闻了这阵阵喷嚏声,立刻表现出亲切的关怀。

苏秀华:这孩子,定是穿的少,感冒了。吃完早饭,我带你去附近药店买感冒药。

张果:可能是有点感冒。

许母用盆子端来热水让张果洗脸。她正在煮面条,锅里加了小酥肉和青菜。

早餐后,许母收拾好碗筷,便携张果出门,天气不错,先是去了药店购买感冒药,钱是许母付的。从药店出来,许母说:

苏秀华:果儿,我们去那边菜市场逛逛。

张果:嗯,好的,阿姨。

苏秀华:你没逛过菜市场,火车站附近这个菜市场蔬菜新鲜又便宜。

一路上许母不停的给果果介绍菜市场的“便宜好货。”果果出于礼貌,耐心的听着。

张果:阿姨,我们小时候只管读书,跟爸妈一起生活,现在也不会做饭。

苏秀华:青松也不会做饭,青华从小就会做饭。

张果:我在成都去,看他QQ上一个异性朋友也叫他青松。

苏秀华:青松是他小时候的名字,那时算命的先生看了生辰,说名字没取好,后来户口本又改了名字。

张果:这样啊。

苏秀华:青松这孩子一向听我们话,妹妹青华还比较叛逆。你们在一起,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张果腼腆的笑了。

张果:我待在父母身边,什么都不会做,家务活都是妈妈做。

苏秀华:没关系,果儿,你喜欢吃什么?

张果:我没有什么忌口的,不挑食。

苏秀华:陪我去买些三线肉,红薯粉,包面皮。我做一些现炸酥肉,再准备点肉馅,午饭后,你带回去让你爸妈和外公也尝尝。

张果:阿姨,不用那么麻烦。

苏秀华:他们平时忙店里的事情,我今天正好有空,我在火锅店上过班,帮后厨炸过小酥肉,尝尝我的手艺嘛。

张果:那谢谢阿姨!

苏秀华:我再买条鱼中午吃,你叔叔中午不回来吃饭,就我们两人吃午饭。

苏秀华领着果果来到猪肉铺,一番挑选后,说:

苏秀华:老板,我要这一块。

万能龙套:这块儿三线肉好,肥肉适中。

苏秀华:我就是要买肉质好的,做出来的菜才好吃。给我这肉切三分之一下来打包面馅,剩下炸酥肉。

万能龙套:好勒!

买好猪肉,接着苏秀华又带张果穿过蔬菜摊,顺带买了一块豆腐和一斤小葱,又来到手工面铺,买了三斤包面皮。然后走近“老赵鲜鱼铺。”

苏秀华:老板,来一条草鱼。

万能龙套:今天不买白鲢了,这是你闺女?

苏秀华:嗯,第二个闺女,哈哈哈。

他们一家人喜欢吃鱼,平时都在老赵这儿买鱼。

万能龙套:是儿媳妇吧?哈哈

万能龙套:姑娘,你看你来了,你阿姨都买草鱼招待你,档次不一样了。

苏秀华:别乱开玩笑。

张果听着老赵的话,有些羞涩又很开心,有种被许母重视的感觉。

许母买好食材,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一刻:

苏秀华:我们现在回去了吗?你还有没有要买的东西?

张果:没有,阿姨,我来提一些菜。

苏秀华:不用不用,我自己提。

张果:你给我提一些吧,你一个人提那么重。

苏秀华:真的不用,快走前面,这点东西一点不重,我在工地干活拿的东西比这重多了。

张果想帮许母分担重量,许母硬是不让她提东西,许母一米四五的身高,拧着十多斤的东西,健步如飞。

回到家,许母把东西往小方桌上一放。赶紧倒上一杯温水下肚。

苏秀华:哎呀,走路有些热,发渴,特想喝水。果儿,我给你把水倒上,把感冒药吃了。

张果:你休息会儿吧,阿姨,我自己倒水。

苏秀华:没事儿,这家里光线不好,你不熟悉环境,我拿干净碗给你倒上热开水,有点烫。

苏秀华把腾腾的开水放在小方桌上,接着又去里面屋里洗菜洗肉。

半小时功夫食材都已洗好备用,由于家里潮湿,室内木墙和木制的菜板,筷子,很容易长霉发黑。许母一边切肉一边楠楠自语:

苏秀华:这个屋里做饭,真的有些不方便,我也没买多的锅具,炒菜就用电磁炉。真的不好意思叫你爸妈外公来家里做客。

张果:没关系的,阿姨。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张果凑到“厨房”问。

苏秀华:不用做什么,你就看我炸酥肉吧。下次想吃,可以自己弄。

张果:好啊,我怕学不会,我记忆中妈妈只有过年才炸酥肉。

苏秀华:做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我们当姑娘的时候,也是青松外婆在做这些,婚后才慢慢学会。

还未过门,许母就带张果感受厨房的财米油盐,想把她培养成厨娘。

苏秀华:来,闺女,快尝尝,这第一锅熟了。

聊天之中,电磁炉上,一个比较小的铁锅,金黄的小酥肉在翻滚,许母赶紧用筷子夹起一个递给张果,焦香酥脆,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室外几米远都能闻到。

张果:真的太香了,阿姨这小酥肉做的跟饭店的简直一模一样。

苏秀华:好吃是吧,下次过来,我再做给你吃。关键啊,我这自己做的比饭店干净实惠。

张果:我妈妈过年炸的酥肉比较大块头,她配料也比较简单,我看你加了花椒粒和姜蒜末,确实要好吃些。

苏秀华:哈哈哈,你喜欢就好,我这也是看见火锅店这样配的。

许母吩咐果果翻动锅里的酥肉,她切小葱,豆腐。豆腐用来煮鱼。接着她又把肉馅倒入不锈钢大碗中,依次加入盐,耗油,酱油,一枚鸡蛋,用水稀释了的红薯粉,搅拌均匀后,又用保鲜袋装起来。

张果:阿姨,你看酥肉可以出锅了吗?

苏秀华:我肉切的小,一般定型后,小火炸五分钟就可以,你看颜色焦黄就可以,太久会糊了。

张果:好的。

苏秀华:我把这鱼头,鱼尾这些留着晚上煮着我和你叔叔吃,中午我们两人就煮中间的鱼肉吃。

张果:给叔叔留些中间的鱼肉吧。

苏秀华:鱼肉放久了没那么新鲜,边角肉晚上熬汤。

午饭结束,张果帮着收拾桌上的鱼刺,并说:

张果:阿姨,我来洗碗。

苏秀华:不用不用,这房子没有装热水器,用热水不方便,冬天冷,你洗冷水容易感冒,我习惯了。

言语间透露着苏秀华对张果的疼爱。

苏秀华收拾干净“厨房”后,把冷却的一大盆酥肉全部用保鲜袋打包起来,与调好的肉馅和包面皮一起装进一个超市购物袋。

苏秀华:果果,你休息下,等会儿我送你去公交站台,这些吃的东西装好了。

张果:阿姨,你留些酥肉,你自己和叔叔吃,别装这么多。

苏秀华:没关系,我晚上又做就好了。

张果高兴的把许母准备的心意提回家。

张果:妈妈,这是苏阿姨做的吃的,说让你们尝尝。

妈妈:哦,放那儿吧。她给你准备红包没?

妈妈问到红包,张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高兴的心情变得失落,她低下头回答:

张果:没有。

妈妈见状安慰到:

妈妈:没关系,你苏阿姨邀请了你春节回她们老家巴中,你没去耶,去了肯定也会得到很多红包。

天真的果果听妈妈这样说,心情又变得愉悦起来。

张果:苏阿姨早上带我去菜市场逛了逛,她炸了新鲜酥肉,还准备了包面馅儿和皮,你等下直接包上就可以煮着吃。

妈妈:她还真有心,我平时是闲麻烦,难得弄。

张果:我感冒难受,吃完早餐,她还带我去药店买了感冒药,是她付的药钱。

爸爸:你看你,第一次在未来婆婆家过夜,就感冒难受,还让她给你买药。长期这样,人家不得觉得你拖后腿,你要锻炼身体啊。

爸爸有些顾忌的提醒张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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