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如梦 生火
荒村破庙,简陋不堪,整个屋子只有一张椅子可以勉强落脚。
察觉到外面有人,张遮在笙歌的手上写字,告知了这次计划。
张遮:把你牵扯进来实属意外,这里简陋委屈你了!
笙歌拉过张遮的手,手指在上轻轻滑动,一股痒意通过指尖,走遍全身。
笙歌:阿遮也不想的,所以不必心怀愧疚。
女子名节大过天,张遮想要去外面守着却被笙歌拉住了胳膊。
笙歌:阿遮!你别走!我害怕!
张遮终究没有拒绝,二人并排坐在了屋中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雾气轻灵,天光熹微,空气里氤氲着一股消甜的香气。
张遮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睡熟的笙歌,垂闭的眼帘,小巧的琼鼻,柔软的嘴唇。仿佛受到蛊惑,他逐渐地向着她靠近,靠近,面颊几乎贴着她面颊,唇瓣几乎要落到她唇瓣,微光中是克制的喘息。
三娘子推门而入,看到忍不住一笑。
笙歌:嗯~
突然的光亮让小姑娘不满的轻哼,张遮抬起手替她遮住了那刺眼的光亮。
三娘子:先生,冯将军要见你!
这个冯将军也不是泛泛之辈,对突然出现的二人心存怀疑,本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原则差点动手,还好一个叫“薛定非”的人出现,救了二人一命。
这个薛定非身穿锦绣,腰佩宝剑,一身的风流游侠姿态,可是说出来的话确实轻浮浪荡,不堪入耳。
薛定非:这马骑得我腰酸背痛的累死了,要不先停下来用饭!
三娘子:定非公子!咱们这是逃命,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极没仪态的一偎,薛定非嗤道。
薛定非:费什么话,老子腰坏了,再不能嫖妓了,你负责啊?
笙歌在马车里听到,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薛定非还是个“妙人”呢!
额头上挨了一下,张遮面色严肃道。
张遮:如此污言秽语,下次不可再听!
笙歌心中好笑,看着张遮微红的耳尖,笑着道。
笙歌:是!先生!
大家都在忙,笙歌也不好意思待着,来到了三娘子身边。
笙歌:三娘子,我做些什么?
三娘子:哦!你来生火吧!
笙歌:生……生火……
懵懵的看着手中的火折子,又看了看旁人,笙歌学着别人的样子开始生火。
笙歌:咳……咳……
火没生起来,烟倒是不少,被熏的不行,笙歌只能扯下了面纱。
少女那一张俏丽的脸便露了出来,纵然是不施粉黛,在这荒山野岭中也好看得有些过分了,乱党中人与牢里跑出来的这部分囚犯,大多都是大老粗,平日里见过最好看的或恐就是邻家姑娘或者青楼里涂脂抹粉的妓子,这样姿容艳丽的何曾有缘得见?一看之下不少都呆了眼。
三娘子看的皱眉,对着笙歌说道。
三娘子:生火都不会,弄的到处是灰,你去河边洗洗吧!
笙歌:哦!
色胆能包天,总是有些不长眼的人居然敢调戏笙歌,偷偷从腰带中摸出三根银针,却突然看到有人影在树林中一闪,收起银针,笙歌装作一不小心的样子,向河水里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