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81

萧凌尘听了萧瑟的高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神色越发柔和下来。他先是恭恭敬敬地给皇帝伯父行了君臣大礼，才淡淡地说起自己的来意。

　　“永安王莫要错怪了忠臣才好。”

　　萧瑟斜睨他一眼，

萧瑟：忠臣？哪个忠臣会先斩后凑兵临城下？

　　“看来永安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萧凌尘将声音提高了几分，仿佛要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一样，“本王这几年在海上倒也过得潇洒自在，但听说北离有难，却也不能放任不管。”

萧瑟：北离有难？你倒是说说，这难从何来？

　　白王默默地看着这兄弟二人在自己和父皇面前演戏，却无心戳穿他们。他都能看出来的真相，他精明的父皇又怎么会看不出。没准这出大戏，也有这帝王的份呢。

　　若说起手足情义，他自忖还比不过萧凌尘。萧楚河从小便与琅琊王亲切，没少跟着他在军中混，而陪着他一起的，正是当年的琅琊王世子。

　　“南决发兵之事，想必永安王也已知晓。”

　　萧瑟点点头，却有些不以为然。

萧瑟：南决犯边，本在南境，你却带兵直奔天启城......

　　“琅琊军已被打散编制，本王将散落各地的兵士聚齐，总需要一些时间吧。”

　　萧瑟点点头。

　　“另外，琅琊军是北离的军队，并非是我琅琊王府的私军。这要出兵攻打南决，总得需要陛下的调兵虎符......”

萧瑟：如此说来，你倒是一片公心了。

　　“那倒也不是。私心嘛，本王还是有一点的。”萧凌尘正色道：“臣琅琊王萧凌尘，恳请陛下彻查琅琊王一案。”

　　萧瑟闻言变色，与萧凌尘站在一处，向皇帝道：

萧瑟：儿臣永安王萧楚河，请父皇下令彻查琅琊王一案。

　　“臣请陛下彻查琅琊王一案。”叶大将军也跟着跪下道。

雷无桀：雷梦杀之子雷无桀，天启四守护东方伴青龙，请陛下彻查琅琊王一案。

　　白王眼看大势已去，也跟着众人站到了一起：“儿臣请父皇重查琅琊王一案。”

　　每跪下一个人，皇帝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到了最后，他几乎要被这些年轻人给气得晕过去。但他不能晕，也不敢晕。

　　当年之事，虽非出自他的本意，却也是将错就错，让为国为家牺牲的兄弟蒙冤数载，自己这个当兄长的，却一直鼓不起勇气为他做些什么。

　　“准。”想得想多，便越是内疚。最终也只能无力地答应下来。

　　正想委派人手去查当年旧案，却听到有人道：

叶一凡：人已经带过来了，请陛下当场审问。

　　来人正是叶一凡，被他押着走过来的，却是皇帝最宠信的大太监，他手中还举着一份先帝遗旨，正是那份传位诏书，而诏书中的新帝则是前任琅琊王。

　　“先帝诏书中写得清清楚楚，传位于琅琊王......”老太监不甘心地叫道。

　　皇帝也已了然，这一切风波，原来都是自己这个亲信所为。

　　但不等皇帝说话，萧凌尘便已将那诏书抢了过来，看也不看，便以内力碎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