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徵165.寒衣客灭
彼此交底,实力相搏。宫尚角刀光一挥,直向寒衣客,从室内打到了屋外。宫尚角、月公子合力,一正一侧,明攻暗袭,寒衣客身形轻盈无比,游刃有余,他内力迸发,加上圆环之刃吸附兵刃,宫尚角和月公子还能抵挡。
数个回合过后,宫尚角瞅准时机长刀突进,寒衣客突然转动圆环,内力汹涌而出,竟把宫尚角的长刀绞断,叮当叮当,掉落一地。
寒衣客手中圆环光芒闪动,径直攻向宫尚角的咽喉。月公子刀一挑,寒衣客后退半步,宫尚角轻笑,扑哧一声。利刃穿破的声音。
身后插进了一把尖锐刺进寒衣客的心脏。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转头,就见身后笑面如花的女人。她浅笑,面容温和,但眼底皆是冷漠。
她抽出尖刃,寒衣客吐血倒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上官浅抬眸看了眼半跪在地面的宫尚角,缓步上前,伸出一只手,宫尚角盯着她,将手放上,由她拉起。
上官浅想要放开手,却被他紧紧握着,上官浅被他眼底的欣喜给烫了一下。上官浅从未见过宫尚角情绪外露的时候,此时也并不明显。
但,上官浅还是有些不自在。
上官浅:“放开”
上官浅轻声道,宫尚角盯着她,缓缓放开手,上官浅走到寒衣客身边,用他的衣服擦了一下尖刃上的血,转身便走。
月公子看着两人这一幕,似乎在想着什么。
宫尚角并没有拦住她,只是看着她离去。
后山花宫,悲旭小心翼翼地朝着树根缠绕的佛龛走过去。结果发现原本搁置无量流火图纸的地方空无一物。
花公子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
花公子:“镜花水月,徒劳之物。”
悲旭回头,看到拖着一把长刀的花公子出现在他身后,威风凛凛。
花公子:“我已等候你多时,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慢一些。”
悲旭:“我不是来找你的。”
花公子调侃道
花公子:“哦,对!你是来找无量流火图纸的!怎么办?它听说你们要来,害怕得躲起来了。”
悲旭:“说出无量流火的所在,可以让你活命。”
花公子故作沉思道
花公子:“事关生死啊,你得让我好好想想……呃,图纸现在可能在前山……也可能在宫子羽手里,也可能在我身上。”
悲旭脸上露出狰狞一笑
悲旭:“你挺有意思。”
说完,更出剑进击。花公子举起刀,迎接悲旭的攻击,两人一路打出去,打到七座雕塑所在之处。
悲旭越战越勇,花公子节节败退,一个交手,手中的刀竟被对方的剑砍断。
花公子:“好厉害的剑……”
悲旭脸上露出一种伤感,像是无敌天下后的落寞
悲旭:“厉害的不是剑,是人。剑术高手不滞于剑。飞花落叶、新竹旧衣皆可为剑,手中有剑,心中无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悲旭:“可惜了……我最想打败的人,已经死了。”
悲旭喃喃道
花公子:“我没你那么高的境界。我的人不厉害,但我这里的刀很厉害。这是我们祖祖辈辈锻造的心血,我要用它们将你斩杀于此!”
悲旭:“可惜。”
花公子:“并不可惜。刀断了再铸就是,无锋一日不除,花家就将永远铸刀。”
悲旭:“你还是没听懂,我从来不会可惜刀剑,天下万物在我眼中皆是刀剑。我可惜的是你这个人。问你一个问题:你死了,有人会为你伤心吗?”
花公子沉默了。
执刃殿前的广场同样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紫衣平日的温柔优雅荡然无存,她面露凶光,将锋利指甲刺破自己双臂,让两股鲜血顺着雪白的臂膀流了下来。她双手染血,从头发上拆下一支发钗,她将发钗上的珍珠一颗一颗掰下,握在手心。
还没等对手回过神来,紫衣裙衫飘动,她飞掠上屋顶,双手挥舞,染血的珍珠向四面八方射出。屋顶手持山摧的侍卫纷纷滚落,嘴唇死黑,七窍流血。
云为衫挡在宫子羽前面
云为衫:“公子小心,她的血有剧毒。”
宫子羽一将把云为衫拉到身后
宫子羽:“我有百草萃,是你要小心。”
紫衣飞身落下,站到二人面前
紫衣:“我时常在想,你云为衫一身本领,心如玲珑,怎么能只是个魑呢?”
云为衫:“魑魅魍魉,越往上,手上染的血越多。”
紫衣举起自己的手,笑了
紫衣:“可我染的是自己的血——”话未落,人已飞身扑来。
云为衫用剑,宫子羽用刀,紫衣直接空手接剑刃,全然不介意,血越多,她就越兴奋。
云为衫感到头晕目眩,胸口有压迫感
云为衫:“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我……羽公子,她是故意受伤的!”
宫子羽的刀在紫衣的肩头留下一道非常深的划痕,血喷涌而出。紫衣的手掌抹过刀口,沾上大片鲜血,继而徒手扯过宫子羽的刀背,沾满鲜血的手击中宫子羽的胸口,宫子羽被打倒在地。
宫子羽想要立刻站起来,可瞬间觉得浑身无力,继而浑身有如被灼烧。
宫子羽:“你……怎么会!我为什么会中毒……”
紫衣轻笑,似乎是在嘲讽
紫衣:“不是毒……这是蛊。”
云为衫焦急道
云为衫:“公子,你怎么样?”
而此时宫子羽剧痛难耐,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