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未来

——

克洛泽尔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提议：“这么走下去多没意思，不如窥探一下「未来」，诸位觉得如何？”

沫尹玟轻轻耸肩，语气淡然：“随你。”

米加偌静默无言，仿佛一座雕塑。克洛泽尔却已当他默认，转头向卡尔丝催促道：“卡尔丝，速度点。”

卡尔丝眼中掠过一丝无奈，手中的十字架轻轻一转，牌桌中央的画面渐渐浮现——

「血亲」

画面中的女人眼神充满慈爱，她轻柔地抚摸着百里的脸颊，将滑落的泪水轻轻拭去。

克洛泽尔忍住翻白眼的动作，语气中满是不屑：“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情？真是恶心。”

沐尹玟笑意盈盈，却未置一词。

画面忽然一闪——

「恶灵」

小百里笑得天真无邪，却毫不留情地将谢倾忆推入水中。

“做得很好！”克洛泽尔几乎要为这画面欢呼，激动得差点拍案而起。

可画面再次一闪，小百里却安静地坐在神像下的石板上，让谢倾忆照着他的模样画下来。

克洛泽尔：“……”

孩子好像养废了，怎么办？

“啊哈，你的恶灵似乎没有拒绝。”沐尹玟不客气地嘲笑道。

画面再次一黑，只余一道苍老的声音悠悠传来：

“邪神在自身的阴影中，塑造了一个恶灵：

｛恶灵九岁，邪神赋予其身躯；

恶灵十岁，邪神赐予其黑花；

恶灵十五岁，为邪神成为戏子；

恶灵二十五岁，邪神赋予自由；

最后一场戏结束，戏终灵散；

邪神与天神再赌｝”

“恶灵不会背叛邪神，白祈永远效忠于克洛泽尔大人。”这是白祈自己的声音。

最后一幕，百里静卧在一个人怀中，不再有动静，伤口已不再流血。白祈站在一旁，身披黑斗篷，将身形完全隐藏，只露出薄唇轻启，不知是对百里还是那个人低语：

“你赢了。”

随着话音落下，那个人似乎抬头望向白祈所立之处，那里空无一人，唯有那朵奇异的黑花缓缓飘落至雪地之中。

画面消失无踪。

克洛泽尔的神情略显复杂，沐尹玟却抓住机会，调侃道：“看来，这就是放养的结果。”

“看来这场游戏，克洛泽尔的损失最重啊。”米加偌接过话茬，语气平静。

“当然，”克洛泽尔瞬间恢复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嘴角上扬，“半途而废，那多没意思。”

沐尹玟：“我陪你。”

一直沉默的卡尔丝终于开口：“克洛泽尔，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克洛泽尔轻哼一声，语气坚定，全无失去“孩子”的悔意：“赌徒从不知后悔为何物。”

——

陆雾没想到目标就这样毫无防备倒下，略微顿了一下。

这连绑的时间都省去了……

晨屿汐说过，这种一般是狡猾的陷阱，往前一步都会上当。

于是陆雾退了两步。

“他在干什么？！”晨屿汐简直恨铁不成钢，夜雨殇却十分淡定道：“还有五个时辰，你也可以尝试控制，但会不会出意外我不敢保证。”

晨屿汐：“……”

忍了，为了大事。

夜雨殇轻笑一声，懒散的换了个站姿，语气平淡：“被迫与好友拔剑相向，种下怀疑的种子，目睹百年前被扭曲的真相，邪神大人会满意这场戏吧。”

“——白祈大人能玩，邪神大人能欢愉，你我的目也达到了，这是一场不错的交易。”

“只需要他们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夜雨殇张开右手，挡住朦胧月光，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微笑。

——只需要他们付出很小很小的代价，为正义铺路也是他们的荣幸。

——

小剧场：

克洛泽尔：孩子嘛，都是放养的才让我满意（已经十多年没管过白祈了）

白祈：克洛泽尔大人说的都对（不懂但顺从）

沐尹玟：……（管抓抛弃孩子的神吗？）

米加偌：……也不怕他叛变

卡尔丝：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