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不来
“你知道我住这里?”
“小学说过。”
“记到现在?”
“有个日记本。”
“独自走这么久,好不容易有同行者,不激动?”她不见外地关上门。
“激动,所以要郑重。”
“瑾秋,幸会。”她握住他的手。
“贺诀,幸会。”相视而笑。
她笑得极大声。“想过很多次见面的场景,没想到是和你。”
“对了,为什么剪成短发?”
“扎头发麻烦。”
“长发飘飘有闯荡的感觉。”
“是,那你怎么不以冠束发?”
“我不到二十。”
“我还不到十五呢。”
他们志同道合,品味看法如出一辙,可何悦总似有似无提出利益关系。太矛盾,一边主动交往,一边不断后退。
一个笑话如石子坠入水中,荡开水花。
笑声灿烂,他听来分外刺耳。何悦毕竟在场,段子过于敞亮。他回头,探寻何悦的目光。
“怕我不高兴,觉得他们没素质?毕竟青春期,可以理解。”
“你不也青春期?”
“不好意思,我性早熟。”
“生理学意义上……”
“停,小学五年级买了《十宗罪》,变得博闻强识。”
“你的意思是?”
“如果想,保证比你们花样还多,且毫无痕迹,可登大雅之堂。”
“你怎么会记这些东西?”
“嫌我俗?”
“不是。”
“过于惊讶,印象深刻。”
“你,不是普通女孩子。”东方文化和刻板印象本就对性讳莫如深,他难以想象她该受过怎样的教育。
“当然,悦哥怎么会是一般人?”她把球传过去。
题目语出《诗经·郑风》: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何悦不急,因为知道陈成在家。陈成不急,因为知道何悦会来找他。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因为你会来,我会等。世间最深刻的默契,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