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权当助攻

第十一章

“等等。”

手腕蓦地一紧，而后又触电般的松开。

阿嫣施施然转过身，与抬眸的应渊对上视线。

她眼里含着笑意，“怎么？你也要跟着我一起过去？”

阿嫣只是随口一问，言语戏谑，压根没想着应渊会有什么反应，然而没想到的是，应渊真的站起了身，神情寡淡道：“桓钦说了要与我下棋的。”

说着，他已经带头往前走去。

阿嫣怔愣半晌，眼看着那道白色身影已然要走出衍虚宫门，这才堪堪醒过神。

“这糟心徒弟。”

幽幽叹息一声，缓步跟上。

*

桓钦近些年跟阿嫣走得越发近了。

以往还只是偶尔碰上面，结果在最近这五百年里，他基本在阿嫣身边晃来晃去。

无论是凡间还是仙界，总能碰到一起。

阿嫣被系统提醒过注意桓钦之后，倒是越发任由他的靠近。

不为别的，她只是好奇，桓钦步步为营，到底是在布局些什么。

直到她见到陶紫炁。

那个外表恬静温婉，内心狂野叛逆，敢爱敢恨的女仙。

即便她在她面前，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桓钦说，但她的每个眼神都如同当初那个看向玄夜的她一般。

透着飞蛾扑火的炙热。

是鲜花着锦，是烈火烹油。

但这种情况，都不会有好下场。

当初的小仙草是，如今的陶紫炁也将会是。

应渊说着要和桓钦下棋，可事实上，真当他们三人聚到了一起。

却也是被阿嫣带着饮酒去了。

不同于仙界其他神仙不食烟火的做派，阿嫣和凡间的散仙没什么两样，无趣时做的最多的便是饮上一壶酒。

除了在人前稍微正经点，但凡跟她熟一点的，都很清楚，在某种程度上，她可以称作是个酒鬼。

醉了就睡，醒了就喝。

反正神生漫长，她最会醉生梦死了。

*

阿嫣饮酒的次数多，酒量也还算好，几乎千杯不醉。

只不过，今日有些不一样。

今日的她，醉也得醉，不醉也得醉。

酒盏落地时，发出“噌”的一声响。

引得石桌旁的两人，齐齐看向趴倒在桌上的阿嫣。

少女似乎是已经睡着了，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披散，双颊泛红，呼吸清浅。

“她这是睡着了？还是醉了？”

应渊还是头一次见到阿嫣这样，下意识询问对面的桓钦。

桓钦轻笑，目光流连在阿嫣脸上。

“醉了，然后就这样睡了。”

似乎是为了让应渊信服。

他又补充。

“她之前在凡间也经常这样，有时喝得多了，能一觉到一天后。”

应渊眸光微闪，“你跟她会经常一起喝酒吗？”

“倒不是我与阿嫣经常饮酒，你知道的，我很少饮酒，只是阿嫣喜欢，我偶尔陪她。”

阿嫣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部纳入耳畔，听出点桓钦话里话外暗暗表现出的亲近，却并没有戳穿他的谎言。

权当他这是帮她助攻了。

“应渊君忙于公务，可以先回去，阿嫣就交给我送回云霓天宫。”

桓钦已经自行安排好了两人的行动轨迹，应渊却是一反常态地并未即刻起身离开。

而是朝趴在桌上的阿嫣伸出了手。

“不了，师妹们还等着师尊，我亲自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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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