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碰（3）

“你看什么看，滚啊。”夏织清带着泪光的眼睛狠狠盯着郑聘凡，眼角红红的。

“你哭了？”郑聘凡小声说着，“喏……”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放在她抽屉里。

随后四边看了看，没人看见。郑聘凡才小心的跟夏织清说话。

“你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声音很小，但夏织清可以听见。

“我……你，走开。”

夏织清拿着反过来的书看，一点也不觉得别扭。

“你书拿反了……”阮世杰刚路过，看了眼，她的书。

“……”

“……”

郑聘凡看着夏织清手指捏的紧紧的，看上去是尴尬的不行。

“对不起啊，我昨天不应该说你的，我先走了……对不起。”郑聘凡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什么了。

他没有把这种事当回事，回到自己的座位就开始和同桌开小差了。

这大概就是高中时期的零碎吧。那时候，他们面对面还要戴口罩，但丝毫没有因为口罩就疏远，相反还会讨论说某人戴口罩好像男神。

晚上。

“后来怎么样了，你跟她聊了那么长时间，说了什么？”阮世杰一只手拿着几本书，另一只手上拿着咬了一半的香蕉。

“没什么，我道歉就没再说什么了。”郑聘凡抬头看着天上，试图在群星中找出一颗最大的。

“诶，没劲，我还以为你又会惹她生气呢！”阮世杰三口并做两口把香蕉吃完，说话嘴巴里还包着香蕉。

“你滚蛋，不盼我点好的。”

郑聘凡把他推开，两人向着不同的方向就分开了。

晚风依旧，郑聘凡从小卖部里买了一根冰棍。在回家的路上嗦着冰棍。

“喂！”郑聘凡手一抖，啪，绿色心情到地上粘上沙子，不能吃了。

“夏织清你是不是有病啊，吓人就算了，我冰棍！”他回头，看着夏织清笑着和他打招呼。

“诶，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着请你吃冰棍的……”夏织清伸出手，手里拿着两根小布丁。

“你这……给我，都给我！”郑聘凡想了想，动手直接抢，“一块钱的小布丁了赔不了我两块的绿色心情。”

夏织清翻了个白眼，“给你一个，爱要不要。”

拿到手，绿色心情变成了小布丁，郑聘凡将不乐意了。

“你记得要赔我一根小布丁。”

“行……”

他看了眼夏织清，“别忘了。”

后者却无视了他。

……

走着，郑聘凡见她还跟着自己，回头看向夏织清，“怎么，你还要跟我一起走么。”

“我家在这边……”夏织清把吃完的冰棍扔到垃圾桶里。郑聘凡双手靠拢，双腿弯曲，手放在腰边，摆出一副要投篮的样子。

洋装拍了几下球，双腿绷直，后仰跳投，雪糕棍掉入垃圾桶。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夏织清站在郑聘凡面前，“你们男生就很喜欢这样投篮吗？”

“啊？”郑聘凡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有这种提问，但随后他就很平常的回答道。

“没有，只是习惯……”

郑聘凡回答着拍拍手，准备往前走。夏织清也凑了上去，“你们的习惯真的很傻X。”

“沃靠！”郑聘凡转头看一下夏织清。“这几天已经是你第几次骂人了，你是不是来了亲戚？”

“……”

夏织清没有多说，揪住了郑聘凡的耳朵。

“你这家伙……”

“错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