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本

看完,席喻心下有了数,看向归无寂道:“我只觉得自己眼睛火辣辣的疼,看不太真切。不过可以说是文风清奇,词藻优美。”

归无寂听懂理他第一句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他又敏锐的听到席喻说他“文风清奇”,立马忽略了骂他的第一句,问道:“文风清奇是什么意思?哪里清奇?”

席喻认真的想了一下,回道:“主要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谁写的文章能和你一较高下,而你写的内容,我也属实是没看过类似的。”

确实,他从未见过谁文章写的这么辣眼睛,不堪入目的,读了那么多年的小说,这是第一个把文章写的如此让他无法接受的。之前的那个奶什么的文学他都看得下去,可这个,他确实是一个字也不想读。

归无寂以为席喻在夸他,又道:“那你第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他可不想让别人误会席喻在说他的文章。

席喻: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在说你的文章。

不过他瞥眼归无寂的右手,正按在刀柄上,摩擦刀柄。

赤裸裸的威胁啊,强权之下……还是屈服吧。

移开目光,席喻逼着自己说出句昧良心的话:“就早上起来,嗯……没睡好,起太早了,眼睛疼。”

好像……这也不算昧良心的话,他确实晚睡早起了啊。

席喻在心里给予了自己一点点安慰,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旁边的一个白毛,他的好基友杨则问他:“诶,真有那么好看吗?你讲讲。”

席喻一回想起文中的内容,就只感觉胃中翻江倒海:“杨儿啊,你他妈想什么呢?那玩意儿简直了,不堪入目,味同嚼蜡。”

说完,他发觉周围过于安静了,而旁边那个被叫“杨儿”的人直接将头转到了另一边,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没注意,说话声音有点大了。

尼玛,社死现场啊……

席喻看向归无寂,只见那人竟笑了出来。

完了。

席喻生无可恋的想。

果不其然,归无寂下一秒右手极其自然的搭上了席喻的肩膀,以随和的语气说道:“鉴于你在警异局表现异常,我有权怀疑你有问题,现以储君的身份去往你家搜查。”

席喻这下是真的面无表情了,他伸手扒拉下那只爪子,声音平静:“既然储君想去看看,这是我的荣幸。”

他房间有多乱这里去过的人都知道,而桌上的日记本才是重点,那上面可是记录了他与别人不可言说的事情。

白卿一听,立马道:“储君,这个贫民他……”

话还未说完,一股恐怖的杀意袭来,但很快又消失了,白卿条件反射的拔出刀向杀意的源头砍去。

众人的脸色大变,白卿砍的方向是储君所在的位置,这是干嘛?刺杀?

刀口正对着两人,眼看就要砍伤人了,归无寂抬手接住刀锋,轻轻松松就化解掉白卿的攻击。

他有些疑惑:“你干嘛?”

白卿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算再怎么反射,也不可能向储君下手啊,可刚刚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此时白卿也冷静下来了,他后知后觉发现这股杀气只针对自己。

席喻看着离自己不过几厘米的刀,一点也不慌。

他往后退到了归无寂身后,慢悠悠开口:“今儿能让储君亲自救我,不易啊不易,上辈子肯定是炸了宇宙。”

前半句归无寂听得好好的,到了后半句,他猛一转头看着席喻,把刀一松,说:“你褒贬不分吗?我不救你了,自救吧。”

“哦,对了,刚刚那个白毛叫什么?”

“好像叫杨则吧?”一位士卒回答。

归无寂点了点头,开了异能屏蔽,走出警异局了,他上了一旁停的马。

一众警员:“!”储君厉害,异能屏蔽还能这么用。

可惜他们实力不够,用异能屏蔽用太久可能会异能枯竭,导致无法自保。

席喻看他们惊讶又尊敬的表情,心中暗自说道:这可是我发明的。

归无寂将湿掉的马弄干,心中颇为嫌弃,贫民区就是麻烦,连车都开不了。

这也不能贫民区,毕竟当初政府无能,丢掉了近半的土地,还都是资源丰富的地方,后面由于政府需要,别说车了,就连自行车都被收走了。

再者低种马这些坐骑可以感知危险,加上车会消耗宝贵的资源,自然而然就被放弃了。

如今开车的,都是城区里的人。

归无寂向前走了几步,见众人在那儿傻站着,喊道:“走啊!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席喻眼中笑不见底,跟在他的后面。

出去之时,所有人都发了雨衣,只有他没有。

警员走到他面前,手上是空的:“雨衣没有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席喻沉默了会儿,他也没带雨衣,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淋着雨落在最后。

众警员怕归无寂看见,将席喻挡了个彻底。

席喻:……真没这必要,归无寂根本就不会回头,而且人家坐在马上,怎么挡得住视线?

“唉,真羡慕储君身边上的人,有储君的异能挡雨走哪儿都淋不到。我们还得穿雨衣。”

“你他妈闭嘴!背后议论储君,想死啊?”

“哪儿背后了?不就在面前吗?”

“你不在储君后面?”

“在啊。”

“那不就是在他背后议论他吗?”

“……好有道理。”

听到的人:“……”两个傻逼。

杨则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席喻和他分享。

找了半天没找到,他有些不确定的望向了后面那堵“警察墙”,果然看到隐隐有些席喻的身影。

他注意到席喻没穿雨衣,心里将警异局问候了一遍。

杨则想把自己的给他,可惜警员把席喻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找不到机会,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席喻,三步一回头。

席喻见他一直望着自己,向他摇了摇头,用口型说:不用管我。

杨则这才收了视线,专心的走路。

席喻近几天身体不大舒服,这会儿又是淋雨又是吹风的,脸色愈发苍白。

归无寂几人走到屋檐下,跺了跺脚上的泥,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席喻见自己刚换的新地板被弄脏,他也走到檐下,声音带着些许愤怒:“这是我刚换的新地板,你们别在这上面跺泥。”

白卿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下了台阶,骂道:“你一个贫民怎么跟储君说话的呢?跺个泥怎么了?一天到晚事儿多!”

他故意做的这么过分就是想着激怒席喻,想看看那个杀气究竟是不是从他身上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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