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夜晚的城市霓虹灯璀璨,车水马龙的好不热闹。路上有三五两群结伴出来吃饭的朋友,也有下班急忙赶回家看小孩的妇女,甚至还有一些小情侣正在打情骂俏突然一个不小心“砰~”好像撞到了什么?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萧冉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习惯性的先给对方道歉。
那对小情侣也被她弄的莫名其妙只好尴尬的相视一笑,连忙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下次走路要小心点。”
“真不好意思哈!”回到家中李萧冉拖着身心俱疲的身体瘫软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扒开袖子看了一下胳膊肘的伤有些伤心,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原因还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她的情绪很低落。
简单的处理好了伤口她也只好去往房间,拿出睡衣打算洗漱休息。她的住处不大,也就二十平方米,里面就她一个人住。虽然小但里面的装饰和摆件都是按照她自己喜欢的风格来的,给人一种温馨且有安全的感觉。
“哗啦啦~”是流水的声音,卫生间的门被她关的严严实实的。但是里面的灯光温柔的照下来打在李萧冉的身上,她闭上眼从头淋到脚花洒里的水也顺势从她身体每一处划滑过。像在扶慰她受伤的心灵,很快热水的温度也慢慢冲散了她的一切情绪,她里面的影子印在门外若隐若现非常想让人浮想联翩。
吹完头发的李萧冉收拾好一切,正准备睡觉时“铃铛铃铛铃铛~”手机铃响了起来,她当时有些纳闷:“这么晚了是谁呀?”当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妈”字时心里咯噔一下,正在犹豫要不要接?她手里的手机就像那烫手山芋那样让她一直都拿不太稳。
整个空间都是手机铃的声音,它就像那催命符一样催促着李萧冉赶快接听。
最终在电话打了一次又一次
的时候她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滑动接听键:“喂,妈!”
电话那头传来了不耐烦的谩骂声:“死丫头,你要死啊?打了这么多电话都不接!想干嘛?造反吗?怎么?出去工作了,我就管不了你了?还是说觉得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想飞了?”
“没有,我没有,我这几天都非常忙。刚下班回家,才洗完澡。妈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事吗?”李萧冉为了接电话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的地板却有那么一丝丝的凉,她只能来回揉搓尽量不让自己的脚冻着。
“你哥哥他不是要娶媳妇了嘛,女方要求要买房,我们就想着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挣那么多钱也没用,要不你给你哥打点钱过去?等他新房修好就给你留一个房间到时候你也不用买房了,和你哥他们住一块儿两兄妹住在一起多好!”李母的如意算盘打的非常好,她说完还暗暗表示自己的这个提议非常不错。
李萧冉听完咬了咬嘴唇,也没有立刻回应。因为距离她发工资的时间还早,要是现在给了自己的生活水平又大大降低了不少。但是最后她想了又想:反正也是自己的哥哥,既然有难那我就帮一下吧!她微微张口:“妈,哥哥那边要多少?”
李母迟迟没听到动静,正当她要开始骂人的时候一听女儿总算松口了。她眉笑眼开的松了一口气:“不多,十万就行!你哥他有十万的存款,我和你爸拿出来五万再添加你的十万就是二十五万。剩下的我们再向亲戚朋友那儿借一借凑一凑就好了。”
“十万啊!妈我这没有那么多,我可以拿出五万吗?”十万对于李萧冉来说属于全部积蓄,她出入社会时间不长挣的钱当然也不多。一下让她拿出十万来,她直接是身无分文的状态。
再加上听李母的意思是“拿”而不是“借”拿出去不用还的那种。
面对女儿的讨价还价另李母有些不爽,她打开免提扯着嗓子喊道:“李萧冉,你是我周淑慧生下来的,我把你拉扯大!你就应该无偿的补偿我,就是应该出一份力帮你哥哥度过难关!不然你就是不孝,心狠,没良心!”
母亲的一句句话深深的扎在李萧冉的心上,她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一句话,却在母亲眼里是个不孝没心没肺之人。她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自己却迎来了这些罪名:“妈,我真的没那么多钱,而且过几天我也快交房租费了。我把钱全部给了哥,我咋办呀?”
“你尽快给你哥,我让他重新去选个二手房,买来等你哥办了婚礼后你再搬进去。这样不就好了吗?到时候有房子住干嘛还要租房?快点!懒得和你废话,明天中午尽快把钱打在你哥卡上,不然别怪我和你断绝母女关系!”
“妈,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我这边还没发工资暂时还没有那么多,我……”李萧冉的手微微垂下尝试着去揉捏睡衣的衣角,心里紧张的与母亲商量。在对方没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心突突突跳个不停,就怕李母会骂出其他来。
果不其然,李母一听这话干脆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双手叉腰对着手机就破口大骂:“好啊,李萧冉,你厉害,你有种,出门打工就不管家里的事儿了,家里有难也不帮,要你何用?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生了有什么用?还不如扔进茅坑里泡浮了还能浇灌庄稼,庄稼还能长得好……”
李母越骂越脏也越说越伤李萧冉的心,她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结束那通电话的,她望着窗外发呆,脸上的泪水早已被晚风吹干,和头发黏在一起她也忘记打理。
“怎么就没人关心关心我呢?为什么就没人问问我每天工作累不累?能不能适应工作环境?与同事相处是否融洽?为什么别人家的父母都拿自己的孩子当宝,为什么我的父母就把我比喻得连草都不如呢?”李萧冉靠墙蹲下,把头埋进膝盖里小声抽噎。
可能哭了很久,麻木了,她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小布,小布!”
“我在!”
“为什么理解二字就这么难呢?”尽管她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对于Ai智能助手来说很是深奥,但是她还是想要说出来。感觉说出来心里会好受许多。





